等我再回去时,小男生突然冲我丢了个挑衅的眼神,我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不过都是同行,我知道这行多难做,何必相煎何太急呢。
我非常友好地给了他一个笑,向衡看见了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问我:“吃醋了?吃醋也没办法,你在我身边就该知道,老子身边多的是人。你让我不高兴,那多的是人能让我高兴。”
是啊,向衡身边多的是人,能安安稳稳包我这么几年,已经够好了。不说别的,估计早该腻了,再加上许言笙也回来了,向衡又能再包我多久?
措不及防被人踢了,还不如早点找个新金主。
我柔柔地靠他身上,无辜地说:“我怎么能会让你不高兴呢。”
我眼睛咕噜咕噜地在包厢里的人身上转,这一包厢的人都不一般,实在不行干脆就从里面找新的金主好了。
因为这些年和向衡的关系,对我有兴趣的可太多了。他们这些人从来不把伴儿当人看,随便乱换是常有的事,只有我没被向衡换出去过,我知道他们私底下都好奇。
唔……那个偷瞄我的就不错,以前还隐晦地表达过对我有意思。
“哼,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前几天跟你的前金主亲亲我,我当老年痴呆全忘了?”
我心里盘算着,嘴上黏糊糊的哄他,“怎么会呢,我最喜欢向衡哥哥了。”
腰上的手臂圈的更紧了点,梏的我有点难受,我扭了扭身子,突然被向衡拍了一巴掌屁股:“你乱扭什么?”
“你抱得太紧了,我……”我猛然睁大眼睛,小声说,“你不是吧,这都发情?”
向衡不耐烦道:“你不乱扭,我能这样?”
我无辜地眨眨眼。
我怎么知道向衡整天跟精虫上脑似的,在这么多人面前,我就随便动了几下,他都能翘起来。
向衡凑到我耳边,低声说,“你自己弄出来的,你自己看着办。”
我看着办,我能怎么办?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他弄出来……我手探下去,悄悄摸了把,当即听到了向衡略微粗重的气息。
坐在我们旁边的小男生抱着杯子小口喝酒,朝我飘过来的几眼全是怨念,一点没发觉我们现在在干什么。
包厢里的人闹哄哄的大多在调情,没有人专门盯着我们看。
我手覆在向衡硬起的下身,轻轻地帮他揉着,过了一会,不仅一点没消,反倒是更硬了。
向衡压着喘息,在我耳边道:“我现在就要干你。”
他凑得实在太近,浓重的欲望气息全都喷洒在我的耳朵上,就算是现在离远了,我耳垂也火烧火燎的。
我摸了下滚烫的耳垂,瞥他一眼,正想说去洗手间,帮他弄出来,紧闭的包厢门突然打开了。
我下意识看过去,那一瞬间,我突然怔了下,手下的力气无意识加重,向衡顿时吸了口气,扫了眼包厢的人,忍住了到嘴边的脏话。
“给老子弄断了,你是想试试用别的东西操你?”
我眨眨眼,回过神勉强讨好地冲他笑了下,然后问,“那个人,是谁啊?”
向衡顺着我指的方向看过去,挑眉笑了下,“他啊,他就是林希。从小的天之骄子,受尽宠爱。三岁学习钢琴,天赋极高,现在不到二十岁已经是知名钢琴家。”
向衡回头,盯着我,问出了极为残忍的话:“祁星,你觉得,你能比得过他吗?”
比不过。
我脸色苍白了几分,心里却极为冷静地回想到了以前的事。
许言笙刚来福利院的前几个月,某一天,他突然在半夜说梦话,喊了‘希希’这个名字。
后来我问过许言笙喊的是谁,他没有告诉我。
我又想到,以前许言笙让我学钢琴,亲自握着我的手一点一点教我。当时我在心里偷偷高兴,但是实在没有任何艺术细胞,一首曲子学了很久,到最后还弹得磕磕巴巴。
我跟许言笙说,我不学了,他却生气了……
我盯着正在与人说话的林希,瞪大了眼睛,一寸一寸地仔仔细细地看他,看我们究竟哪里相似。
但是没有。
我没找出来。
林希刚打开包厢门进来,我就认出他了,他实在长得太好看,又像是集万千宠爱长大的清贵小王子。
我们哪里能相像呢?
我确实长得好看,但跟林希的长相不同,我更偏妖艳贱货那一挂,要不在这一行也不会干的这么顺利。
我瞪得眼睛都酸了也没找出来,于是我转头看向衡,稳着声音求问道:“我们一样吗?”
向衡嗤了一声:“就你?”
对啊,就我……
包厢门再一次打开了,我脑袋一片空白地看着许言笙刚进来,就往林希那边走。
向衡在我耳边说,“许言笙跟林希是邻居,他们一起长大,是真正的竹马竹马。如果不是当初许家出事,无奈把许言笙送进了福利院,他们早就已经结婚了。”
“那时候,许言笙把林希宠的跟个宝贝似的,谁看上一眼,他都能跟人家打架。”
许言笙打架?
除了上次,我从来没见过许言笙打架。
“对了。”向衡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他问我,“你还记得,那一次你发烧到40度,晕过去吗。”
我当然记得,那是许言笙刚离开的半年后。
自从许言笙离开之后,我身体就一直不好,感冒发烧不断,那是最严重的一次。
我自己在出租屋,晚上开始低烧,我吃了药就迷迷糊糊睡着了,第二天没能起来。
我身边一直没什么人、没什么朋友,许言笙离开后,就只剩下向衡了。
那次,向衡去了外地,我烧的脑袋昏昏沉沉的,已经什么都想不了了。要不是向衡给我发了很多消息,我没有回,他打了电话过来,说不定我就没有后来了。
我醒了之后,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坐在床边打游戏的向衡,见我醒了,他瞥我一眼说,“你也够厉害的,能发烧到40度。”
向衡问,“你知道那次我是干什么去了吗?”
我问过他,他当时说什么来着,哦,让我少打听。
向衡说:“那次,是林希过生日。许言笙长大回去后,第一次碰到林希过生日,他精心准备了半年,邀请了很多人去给林希庆生。”
精心准备了半年。
原来,自从离开后,许言笙就一直在精心给林希准备庆生。
“林希喜欢海,许言笙为了能让林希每天都能安静看海,送了他座小岛。林希是艺术家,有着严重的浪漫情怀,许言笙特地买了颗星星,以他的名字命名。”
“祁星,你知道你每天晚上抬头看的星空,里面有一颗叫‘林希’的星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