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应该怎么做,他找不到答案。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对林炬莫名的偏执,又会想把他像只金丝雀一样关在鸟笼里,又会想让林炬离他越远越好。
他在反反复复的矛盾和纠结中,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即将到来临界点的位置。
唯一好的一点是,他始终控制住了自己得情绪,从来没有去用手伤害过林炬。
可他这种保持距离的做法又像一把无形的屏障,看上去完美,可只要林炬一触碰,就会把他扎的满身是伤。
不是只有外伤才叫伤害的。
他这种做法,也只是以爱为名的伤害罢了。
苏岱裴把林炬的手放在自己得唇边,轻轻的轻吻着。
“我不该这样的,可我控制不了我自己。”
“我也不该为自己的找借口。”
苏岱裴撑着脸低下头轻笑,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我变坏了呢。”
他看着林炬闭着眼睛倚靠在他怀里睡着,感受到了莫名的心安。
他回味起林炬在他怀里轻声抽泣的样子,真是直击他内心的软肋。
看到林炬那眼尾和脸颊都微微泛红,眼睛那蒙了一层水雾,似乎要被他欺负的哭出来似得。
他好久没体会到这种感受了。
林炬现在是真的完完整整属于他的。
“我怎么可能真的放你走呢?”苏岱裴撩开林炬额前的碎发,在上面偷偷的亲了一口。
这只不过是从一个笼子换到另一个笼子罢了。
你不可能逃离我身边的。
他最多嘴上可以说的好听点,可实际上压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林炬对于他来说,那就像一只被黏在了蜘蛛网上的飞蛾,虽然可以移动细微的距离,可越挣扎,越会让这张蜘蛛网紧皱起来,最后活生生的把那只飞蛾给直接绞死。
苏岱裴伸出手,他轻轻用自己得食指指腹放在了林炬的脖颈上,感受到了对方透过皮肤传来的大动脉那里血液的温热。
他想起曾经林炬那具冰冷的身体。
他不敢相信昨天还活生生的一个人,在今天就突然意外离去。
其实那个手术成功率也不算低,可就是被林炬给遇上了。
他也不可能把自己得怒火迁就给那些医生,因为那些医生也尽力了,压根就没做错什么。
“谢谢你,还能重新回到我的身边。”苏岱裴轻笑。
他曾经一步一步慢慢的把林炬周围的一切都剥离了开来,可结局却并不如他想的那样如意。
如今到底应该怎么办呢?
明明林炬和那个苏炳一副挺亲近的模样。
苏岱裴闭上双眼,然后趴在林炬的身边,随后又睁开来,仔仔细细的看他熟睡的样子。
他的爱,从来莫名其妙,偏执又怪异。
那种爱就像一个在棉花上的火星,只要一点,就可以让棉花全部燃烧起来。那原来洁白的棉花上面会留下可怖的痕迹。
“他们都在说应该这样做,可实际是真没有人教我怎么做。”苏岱裴说着这句话,不自觉的,一滴眼泪落在枕头上,很快就晕染了开来。
他们总说随着随着年龄的增加,人的思想和处理事情的方式会变得越来越成熟。明明是一个成熟得人,为什么处理感情或者工作又会是这个样子?
到底是为什么呢?
他始终得不到答案。平常别人对他的一个期望就足以堵的他哑口无言。
他也想做和身份不符合的事情。可那些投资人,公司的股东,全部人都不允许他这样子做。
一个公司的老板,就相当于这个公司的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