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摄工作依旧在进行。

  不过栾玉深发现自己有一段时间没有看见锦歌了。

  这天他收工回来,到秦天泽的家门口看了看,窗子和门都是关着的。

  栾玉深沉吟了一声,没有办法,他也不能撬锁进去,所以准备先回去。

  却没想到一转身,就看见了开着车过来的秦天泽。

  车后面还放着鸟笼,里面站着锦歌。

  秦天泽下了车,疑惑地看向栾玉深,“你怎么在这儿?”

  “我来看看锦歌,你们出门了?”

  秦天泽从后面拿出鸟笼,“是我这段时间出差,把锦歌放在了我弟弟那里。”

  “你其实可以把他寄放到我那儿啊。”

  栾玉深话语刚落,锦歌就不住地扇动着翅膀鸣叫着,像是在认同他的话一样。

  秦天泽皱眉看了它一眼,然后转眼问道:“我记得你很忙。”

  “照顾一只鸟的时间还是有的。”栾玉深笑了一下,“你吃饭了吗?”

  秦天泽摇了摇头,“刚下飞机,就去把它接回来了。”

  “那去我家吧。刚好我也要做。”

  于是栾玉深把他邀请到了自己家。

  没想到有几天没过来的苏岸今天偏偏来了。

  看到秦天泽的一瞬间,他的脸就垮了下来,像是谁欠了他钱一样,“他怎么在这儿?”

  栾玉深无奈,“他为什么不能在这儿?”

  苏岸不想看见他,“既然他在,那我就走了。”

  “等等,饭做多了,你就留下吧。”栾玉深起身,拉住他的胳膊。

  苏岸别过头。

  栾玉深柔声劝道:“至少给我一个面子。”

  没有拒绝,苏岸坐到了饭桌边。

  秦天泽则一脸平淡,从苏岸进来就像没看到他一样,也不在乎他说了什么。

  两个人虽然一句话都不说,极为安静地吃完了这顿饭,但是好在也没有闹矛盾。

  所以栾玉深也感到欣慰。

  吃完了饭苏岸就回去了,秦天泽把锦歌留在了栾玉深这里。

  栾玉深不解,秦天泽刚刚出差回来,应该不需要再寄养它。

  秦天泽看了一眼锦歌的眼睛,“它应该也想留在这儿,你就照顾他几天吧,到时候我来接它。”

  “好的。”

  将锦歌留下,喂了一点吃的,天就黑了。

  栾玉深也打算睡觉了。

  晚上外面下起雨来,不时地打着雷。

  栾玉深被雷声惊醒,心脏一阵一阵强烈的蹦跳着。

  他有些不安地起身,因为心慌他下楼去倒了杯水。

  刚喝下,栾玉深就看见窗外的路边站着一个人。

  先是吓了一跳,然后他发现是秦天泽,他居然连伞都不搭,站在雨中

  栾玉深连忙举着伞出了门走到秦天泽身旁帮他挡了雨。

  “你怎么了?怎么站在这儿。”

  秦天泽却没有反应。

  栾玉深抬起他的头,发现他眼神涣散,神志根本不清楚。

  没有办法,栾玉深只能把他带到自己家。

  帮他换了衣服,让他躺在床上,秦天泽却发起烧来。

  栾玉深帮他喝下了些药,秦天泽却开始不自觉地出声。

  “对不起。对不起。”

  “我好恨自己。”

  “我错了,你不要死。”

  平日冷淡的秦总,此时像个孩子一样,脆弱无比。

  一开始栾玉深还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是听到最后一句话,他明白秦天泽是对当年的事还放不下。

  今天苏岸过来估计也影响了他。

  秦天泽一直没有走出来。

  这就是他的困境。

  栾玉深坐在他的床边,撑着脸,心中有些愧疚。

  但是愧疚也无济于事。

  他伸出手帮秦天泽盖好了被子,然后低声说道:“不是你的错,秦天泽,不要怪自己。那是一场意外,我没有怪你。”

  像是听到了他的话一般,秦天泽安静了下来,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