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御法师:“听见没,他叫你滚。”

  【容尔少时狂】:“师傅,你居然让我滚,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纵非栋梁木】:“徒弟乖,我说的是那个日御法师。他嘤嘤嘤恶心到我了。”

  月御法师也死了,跟他的同伴一个东南角,一个西北角,可以说是很悲凉了。当然,姚纵在意的不是这个,他开始在私聊频道敲字。

  【纵非栋梁木】:“徒弟,你刚才是不是故意的。”

  【容尔少时狂】:“是啊,就是要故意和你死在一起。”

  【纵非栋梁木】:“……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容尔少时狂】:“哎呀,你是说开局吧,我状态不好,打偏了!”

  姚纵:“……”我真是信了你的鬼话,可是,能怎么办呢,徒弟那么萌,当然是原谅他了。

  虽然说是要死在一起,可小徒弟毕竟没死,系统会自动判定他们获胜。接下来几局小徒弟没有赌气放水,也没有再匹配到克制姚纵的日御法师,他们很轻松就打完了五局。

  即便如此,距离上线也已经过了一个小时,天色已经很晚了。二人却不知疲惫地完成了所有的师徒任务,姚纵也总算安抚住了徒弟的小脾气。

  在相互承诺明天一起打本之后,又补了一句晚安,姚纵终于获得准许,可以下线睡觉了,只是他却不知道,与此同时,与他相隔不远的客房里,孟容泱也拔掉了电源。

  一夜好梦。

  ……

  第二天,姚母回来了。

  孟容泱受邀和姚纵一起去接机,在机场熙熙攘攘的人群里,身穿旗袍气质卓越的女人显得很亮眼。

  几乎是一看见她,姚纵就飞快地扑了上去,还顺手接过了她的行李箱。

  姚母被儿子扑了个满怀,却没有丝毫惊讶,显然这不是第一次了,她伸出手揉揉他的头,带着母亲特有的那种慈祥和温柔:“小粽还是没长高。”

  确实,穿着高跟鞋的姚母,身高基本与姚纵持平。不过,这么爱揭短,显然是亲妈无疑了。

  姚纵的表情顿时垮了下来,他看着自家母亲,一双漂亮的眼睛里满是控诉:“妈,容泱还在这呢,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姚母闻言看向了孟容泱,面上表情顿时变得严肃:“这位就是孟先生吧,余歌久仰大名。”

  原来姚纵的母亲叫余歌吗,他也是久仰大名呢。

  孟容泱微微笑了下,伸出手与她相握:“您既然是姚纵的母亲,叫我小孟就好。”他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对长辈的敬意,而这敬意明显是因为姚纵。

  没想到余歌却不接这客套,她的表情很奇怪,仿佛叫孟容泱小孟就愧对了祖先似的:“达者为先,孟先生不必谦虚。不瞒您说,余歌还有事请求先生。”

  “您远行辛苦,我们回去再谈吧。”孟容泱没有明确答应,却也没有直接把路堵死,余歌所说的请求,他多少有些猜测。

  “好。”余歌了然的点点头,和孟容泱对视一眼,相视而笑。

  姚纵:“???”他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这两个人的对话,他明明从头听到尾,可为什么一句也听不懂?

  接机接得糊里糊涂,姚纵回程的路上一直不太开心,连带着开自己的爱车,都带了三分□□味。

  孟容泱看在眼里,觉得好笑,却又不知该怎么安慰他,毕竟这件事不是一句两句话就能说的清的。

  可是,接下来,孟容泱差点要怀疑这个说法,因为他看到余歌凑到姚纵耳边说了几句什么,那人的表情就多云转晴了。

  他好奇,于是就问余歌:“女士,您将那件事告诉他了?”

  像是早料到他会问,余歌丝毫不慌:“那件事哪是三两句话能说清的,我只是给他讲了一个小笑话,这孩子心思单纯,好哄。”

  小笑话??孟容泱的表情一时间有点一言难尽。

  余歌可能也觉得这借口编得太草率,开始一本正经地打补丁:“就是他小时候爱听的那种。这么多年了,爱好一点没变。”

  孟容泱:“……余女士母子的关系真好。”

  余歌:“快别叫我女士,显得生分,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叫我一声伯母就好了,我就叫你小孟。”

  孟容泱:“……哦。”刚刚是谁说“达者为先”的?这一转眼就变成伯母和小孟了?

  女人真是善变,不仅善变还不讲理,这可能就是为什么……他孟容泱不喜欢女人。看看姚纵,乖乖巧巧的多好啊。

  姚纵从刚才开始就莫名美滋滋,现在依然美滋滋,看在孟容泱眼里充满了阳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