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晚上的时候,余郁正准备准备洗个澡放松放松,党田瑞突然打来了电话说是自己失恋了要余郁陪他。
余郁在电话上试着开解了半天,党田瑞说什么也不听,非要当着他的面倾诉。
余郁无奈之下扔下了桑骆在家出去会见据说是失恋了的发小。
党田瑞给的地点是一家他们常去的酒吧。
等余郁找见他的时候,党田瑞正举着个酒瓶子往嘴里灌,一看余郁来了,赶忙扔下酒瓶子,一把过去抱住他,鼻涕蹭了余郁一衣服。
余郁嫌弃地推开他,“怎么又失恋了啊?”
“什么叫又,说的我多滥情似的。”
余郁拿起酒瓶子灌了一口,“得,您老最专情了。”
“好兄弟,这话我爱听。”
两人相对无言地各自喝了一会儿,党田瑞一脸痛心疾首,“小郁郁我跟你说,这回我是认真的。”
“你哪回不是认真的?”
“这回不一样!”
“你每回都这么说。”
党田瑞被余郁堵的说不出话来,憋了半天,“靠,你这人怎么这样……”
“不过余郁你什么情况,感觉你有心事。”
余郁两手握着酒瓶子,一时竟然不知该从何说起。
党田瑞也不急,一口一口地喝着。
斟酌了半天,“我上回跟你说我还有个兄弟,你记着没?”
“记着,怎么了?”
“你猜是谁。”
“我怎么猜得到……”党田瑞顺嘴就说,突然一拍大腿,“该不会是丰耀吧!”
“……不是,再猜。”
党田瑞一连猜了几个人,一个比一个没谱。
“真没默契。”余郁枕着胳膊往桌上一趴,说出了答案,“是桑骆。”
“桑骆,嗯?!桑骆!!?”党田瑞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重新确认了一遍,“你说桑骆是你兄弟!”
这一下子没控制住音量,周围好几桌人都看了过来,眼神仿佛在看智障,好像在说这人大概在做梦。
余郁无奈道:“党大爷,你声音还能再大点吗?”
“这不是你这消息太震惊了么,快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听完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党田瑞一首托腮认真分析,“所以桑骆就是你那个后爸的儿子,那你之前怎么不知道。”
余郁看了他一眼,“谁都没跟我说我怎么知道。”
“哦,也对,就你以前那个拽劲儿,没人跟你说也正常。”
“欠抽你!”
“我说的可是实话。不过这是多好的事儿啊,这么一个大明星把你叫哥哥,你还不高兴了,你不是还是他的脑残粉吗?近距离追星,有什么不开心的。”
“你才脑残粉!”余郁骂了一句,随后又叹气道,“我也不知道啊,就是好烦。”
党田瑞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奸笑道,“我知道怎么回事。”
“嗯?”
“你过来点。”
党田瑞把手捂在余郁耳朵上,悄悄说了几句话,然后被余郁抽了一巴掌,“胡说什么呢,神经病!”
党田瑞嘿嘿笑了两声,“不过说真的,这事儿吧,我挺支持的,真的,伪兄弟,年下什么的最刺激了。”
“……好想打人。”
“别啊,小郁郁。我就说说,你可别当真啊。”
看着党田瑞两眼放精光的样子,余郁就知道他一定在打什么坏主意,当即拒绝,“你不要说话。”
“不行,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忙。你看这个桑骆啊,现在成你弟弟了对不,那能不能让他在张姚面前说说我的好话啊?”
党田瑞一口气说完,余郁立即拒绝道,“想都别想。”
“小郁郁,你怎么能这样~”党田瑞一副伤心的样子捏着余郁的袖子。
余郁十分嫌弃地把袖子从他手里拽出来,“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朋友。”说完就大步流星头也不回地走了,留党田瑞一个人伤心欲绝。
“哼,不帮我你就是被压的那个!”
“你说什么?”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党田瑞惊恐地抬起头,“你怎么还在这儿!”
余郁不理会,继续问,“你刚刚说什么?嗯?”
“我说你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世界第一帅。还有,你是攻,呵呵,你是攻……”
最终余郁在党田瑞的惨叫声中离去。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了,周芸已经睡了,进了卧室发现桑骆正靠在床头玩手机。
“你喝酒了?”
余郁刚进门就听见桑骆问了一句。
抬起袖子闻了闻,味道也不是很大啊。
“味道很大吗?”余郁问。
“还行。”
这时候已经十点多了,余郁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坐在床边吹头发。
桑骆就坐在他的旁边。
“这谁画的,不错啊。”桑骆扬扬手里的绘画本。
余郁闻声看去,那是他初中的时候画的,厚厚的一本。
那时候的笔法还很青涩,现在看来是有点幼稚了。此刻被桑骆这么看着,他竟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轻轻咳了一声,撒谎道:“一个朋友画的。”
桑骆听到这个答案好似并不意外,又翻着看了看,没再说话。
大概是喝了点酒的缘故,余郁一沾床就觉得有些瞌睡,都已经快睡着了,隐隐约约听见桑骆还在翻那个本子。
“你不睡么?”
“你先睡,这会儿太早了。”
余郁听说他不睡自己就先睡了。不一会儿他就沉沉睡了过去。
桑骆看他睡着了,就关了灯也跟着睡下了,月光盈盈,桑骆毫无睡意,就一直盯着余郁看。
睡着的余郁没有往日里表现出的生疏,看起来毫无防备。大概是工作的原因,他的眼底隐隐有一点青色。
手不自觉地抚上他的脸颊,大拇指轻轻抚过眼底,引来了熟睡中的人眼睫轻轻颤抖。
看着他像个小孩子一样砸吧了一下嘴,桑骆无声地笑了笑,然后收回了手。
余郁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桑骆闭上了眼睛,开始酝酿睡意。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余郁睁开了眼睛,眼里澄澈无比,毫无睡意。
余郁早上被闹钟吵醒来的时候,感觉到身上有点沉,低头一看果然见桑骆将胳膊腿都搁在了他的身上,而那张哪怕是大清早泛着油光的脸,依然俊美,呼吸平稳,因为离得太近而能感受到有些灼热的呼吸。
外面隐约传来老妈在厨房里发出的锅铲的碰撞声。
余郁轻手轻脚地拿开了身上压着的胳膊和腿,生怕吵醒了熟睡中的人,轻手轻脚地穿了衣服出去了。
昨晚虽说睡得也挺早,但是后来被桑骆那么一摸,他变得清醒无比,半夜大概两点多才睡着,早上醒来的时候还觉得脑袋昏昏沉沉。
但是无奈的是,哪怕他通宵,班还是要上的。
开着车子出了门,在上班的路上,他都在想桑骆昨晚的举动,他不知道桑骆是怎么想的,那个动作代表什么,他不敢深究。更让人头疼的是,他那时候竟然没有一丝的不适。
难道说……
眼看到了公司门前,余郁立刻打断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思路,停好了车子进了大厅。
刚走到电梯旁,有几个女员工一边等电梯一边讨论桑骆如何如何,或许是新招的员工,余郁没有印象,而且她们大概也不认识余郁。看了他一眼就继续自己的话题。
“你看见桑骆那张新照片了吗?妈呀苏死我了。”
“对呀对呀真的好帅,那睡眼惺忪的样子真是帅爆了!”
“也不知道谁以后会那么幸福,和他睡在一张床上,一睁眼就能看到他。”
“……”
听到这里,也不知道是心虚还是怎么样,余郁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无意识地摸了摸脸。
这时候电梯来了,余郁本着女士优先的原则没和她们一起进去。
听着夸赞桑骆的声音被隔绝在电梯里,他摸出手机看了一下。
果然,特别关注@桑骆soul更博了:morning[/玫瑰][图片]
点进去一看,果然是一张睡眼惺忪的自拍照,哪怕没洗脸,看起来也是帅气无比。
被子枕头余郁都熟悉无比,下意识地评论了一个早,想想又删掉了,虽然桑骆应该不知道他就是余情书。
最终只是点了保存图片。
桑骆刚刚懒洋洋地穿了衣服,刚刚周阿姨叫吃早餐。
手机叮的响了一声。
拿起一看是@余情书评论了你的微博。
点进去一看却什么都没有,桑骆勾起唇角笑了笑。
余郁没有问桑骆最近为什么没有去工作,是不是还受上次的视频事件的影响。
他现在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定位自己和桑骆的关系。
除去兄弟,他们似乎连朋友都算不上。
要说是偶像与粉丝,勉强也能说的过去,只是有点牵强罢了。
其实他对桑骆也不是很了解,在骆叔叔把他带回来之前,他对桑骆的事情知之甚少,从之前的流言中大概知道他的家庭并不怎么完美,也可以从这几天的观察中发现他和骆叔叔的关系貌似也不怎么好。
而最让余郁疑惑的是,为什么桑骆不姓骆而姓桑。
还有前段时间的视频事件,不知道那时候的桑骆,都经历了些什么。
余郁此刻,或许是以桑骆“哥哥”的身份,对这些事情,有无比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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