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喜欢女人么,这有什么难的。

  秦远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能在自己家里看见一个胸大臀翘的女人,拎着菜推开门的一瞬间,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房间。

  往后退了一步,确定是自己家的门没错才重新走进去,不确定的问,“您好?那个?您找谁?”

  “我!”白柠尽量让自己带上几分女孩子的娇俏,手指勾着及腰的长发,但没收着音,男孩子的嗓音很有辨识度。

  下一秒意识到不太对,白柠轻咳了两声当起了小夹子,“是我呀,秦远哥哥~”

  最后的颤音要是被楼下李大爷听到,恐怕得生吞一瓶救心丹。

  秦远虽不至于那样,但还是震惊的微微张大嘴,半天没说出话来。

  “怎么?傻了?”白柠伸手在秦远面前晃了晃,“不好看吗?”

  “好看。”秦远回过神来,捉住白柠的手,道。

  确实好看,白柠虽然比一般女孩高,但胜在白,加上小骨架,穿女装并不违和。

  尤其今天这件衣服选的好,墨蓝色的短款旗袍上是黄色的暗纹,很好的衬出白柠的腰线,裙子下摆不及膝盖,尽管如此还是在侧边开了个不算小的叉,露出一片洁白的肌肤。

  修长的腿上是从裙摆下延伸出来的腿链,随着白柠的动作一晃一晃的。

  及腰的黑长假发如瀑,头上是两只蕾丝猫耳朵。

  为了配这身衣服,白柠特意化了妆,眼线上挑,一颦一笑都勾人得很。

  不知道用了什么黑科技,原本平坦的胸部,此时波涛汹涌,将布料撑得紧紧的。

  秦远说不出不好看的话,任谁男朋友穿成这样勾引自己都把持不住,尤其白柠还不老实的拽着他的手往不该碰的地方碰。

  白柠将秦远的手覆在自己的胸前,顺着曲线一路向下,引到自己的腰线处,让人搂好,接着伸手勾住秦远的衣领,微微向上扬了扬头,“那… …想不想亲我?”

  秦远喉结上下动了动,俯下身用鼻尖相磨,干哑的声音分外性感,“想,那我可以亲你吗?男朋友?”

  白柠见鱼上钩了,但还是克制住,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可以,但你今晚得听我的。”

  回应他的只有如暴风骤雨般的吻,秦远的吻一向都是凶狠的,每次都把人问的迷迷糊糊的,忘记截下来要干什么。

  白柠这次时刻记得保持清醒,秦远往前,他就后撤,直到把人带进卧室,才反客为主,转身将秦远推倒在床上,自己则栖身压了上去。

  两条腿分开,跪在秦远身的两侧,像逗猎物一样,俯身靠近秦远的唇,始终保持着又近又远的距离,绝不让秦远亲到,眼睛里全是算计的清明。

  秦远却不是任人玩弄的,长臂一伸,将白柠压向自己。

  白柠也顺势将自己整个人都贴在秦远身上,手指顺着缝隙钻进对方的衣服里,去抚摸因为他滚烫的肌肤。

  小腹的青筋被碰到,秦远缩了缩,接着像发怒的野兽一般,翻身将白柠压在身下,这个吻不像亲吻,更像是两个人在撕咬。

  秦远靠在床头,上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脱掉,扔在了地上,白柠旗袍的盘扣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被扯掉了几颗,分腿坐在秦远身上,低着头去吻对方的喉结。

  不受控制的地方顶在白柠大腿内侧的软肉上,过分舒服。

  白柠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觉得胸口难受,抓着秦远的手去揉。

  等感觉到盘扣被解开,白柠才恢复理智,赶紧捂着自己的胸口制止,“不行!不能解!”

  但已经晚了,秦远的手堪堪停在半空中,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白柠衣襟下面露出白的不正常的… …馒头(是真的能吃的馒头)?

  白柠自知理亏,赶忙把扣子系好,装作无视发生,“我们继续吧。”

  “继续什么?”秦远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庆幸还好没做到最后。

  白柠凑过来想亲人,却被人躲开。

  秦远转身下床,不管床上的白柠多失落,低着头系腰带,“今天亲亲的份额用完了,明天的也预支了,再想亲亲得后天。”

  “秦远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一次拒绝可以,两次白柠也可以理解,但这都多少次了,自己使劲浑身解数,都脱光了送床上来了,这人还无动于衷,关键这人还不是别人,是他自己选的男朋友。

  白柠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你要是喜欢女人,那你就喜欢,不用因为我勉强自己是个gay。”

  “我什么时候说自己喜欢女人了?”秦远把扔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放在床边,却被白柠重新扔回地上,但也生不起气,转身去衣柜拿了件新的套在身上。

  “对着我硬不起来是不是你说的?我之前那么… …那么… …那什么,你都无动于衷,穿成这样你就有感觉,你还说你喜欢男的?喜欢我?”白柠眼睛里带着泪,越想越气,“我为了你都这样了,就因为我没胸就不喜欢我了!?”

  “我没不喜欢你。”秦远转过身,刚才的激情已经消退,但两人现在这样,他怕一会儿真就受不住对白柠做点什么,俯下身去给人擦眼泪,“我出去一趟,咱们都冷静一下,再聊这个事。”

  说完便不敢回头的转身出了门。

  “秦远!你他妈混蛋!谁要跟你聊!打你的老光棍去吧!”白柠哭的妆都化花了,但奈何秦远不听,只能自己跟自己生气,也不顾着面子不面子了,一边嚎一边哭,动静大的,楼下都听得见。

  秦远蹲在一楼的角落里抽烟,心里别扭得很,别的事他从没这么犹豫过,错就错,大不了撞了南墙再充头再来,但常在河边走,终究在白柠这湿了鞋。

  但这么下去终究不是个办法,秦远低着头,想了一会,将烟蒂按在地上,等楼上的哭声小了些,拨通了白柠的电话。

  “你有病!走了还打电话回来干什么!”白柠的吼声从听筒和楼上同时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