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 …”

  “之前是我不好,”白柠没让林怡然把后面的话说出来,把错揽到自己的身上,“我之前对你是喜欢,但不是那种要发展成男女朋友的喜欢,我当时追你也是觉得你好看,比较有面子… …”

  白柠说到后面,自己都觉得理亏,声音慢慢小了下去,林怡然却没在意,反而仿佛了了一桩心事般笑了下,“如果这样,那就祝你能去自己喜欢的学校吧,然后遇到一个真正喜欢的人。”

  林怡然的背影已经消失到看不见了,白柠还傻愣愣的站在原地,躲在树后面的秦远见半天也没引起注意,只能推着车走出来,将头盔套在白柠头上,没好气的道,“刚才拒绝人家的气势呢?人一走就跟丢了魂似的。”

  “怎么?还不让人跟初恋告个别?”白柠翻了个白眼,熟练的转身抬腿上后座,也不管秦远有没有做好准备。

  “人确认关系才叫初恋,你这只能叫恋爱未果。”秦远作为老板,却被自己的员工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只能任劳任怨的将自重加上白柠体重能有两三个他沉的摩托扶住,翻身上车,当一个没有感情的司机。

  赛季摩托在市区实在是憋屈,40迈的速度,硬是将梦中情车骑出了小电驴的感觉。

  即使这样的速度,两人回到酒吧时,依旧见到那了对臭不要脸的情侣,梁二少一改往常霸气侧漏的形象,侧躺在程澈的怀里,闭着眼睛享受对方喂过来的水果,秦远习以为常的伸手把白柠的眼睛遮住,转了个圈就要把人往外带。

  白柠不明所以,拽着秦远的胳膊想看热闹,“什么啊?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

  “看了烂眼睛。”秦远面无表情的道。

  “哎?”梁砚舟一听不乐意了,“怎么就烂眼睛了,秦远你这家教也太严了,小心白柠被你教出性冷淡。”

  “就是就是。”白柠不怕事大,跟着附和道。

  两边当事人都没异议,秦远也就随他们便了,抽回自己的胳膊。

  谁道梁砚舟是个坏心眼的,一心逗弄白柠,见人能看见了,招着手把人往跟前叫了叫,“小柠檬,过来,给你看个有意思的。”

  说完半坐起身子,捏着程澈的脸凑近了,就是一个法式深吻。

  没见过这么刺激现场直播白柠当场就愣住了,一双眼睛不可思议的瞪的大大的,半天才缓过神来,把自己张大了的嘴巴合上,一瞬间竟有些认可秦远的说法,这看多了确实是会烂眼睛。

  于是很自觉的往后退了退,抓着秦远的手重新覆在自己的眼睛上,还不忘给梁砚舟那两个臭不要脸的竖了根中指。

  秦远看着白柠这一系列操作,嘴角微微上扬,把人往身边带了带,用空着的一只手忙自己的事。

  白柠却接着这个姿势就这么睡着了,可能是不舒服,蹭来蹭去竟把秦远的胳膊抱在了怀里当抱枕,梁砚舟跟程澈腻歪完,过来撩拨秦远,冲着白柠挑了挑眉,带着几分暧昧问道,“什么情况?”

  秦远被抱的紧,胳膊抽不出来,只能百无聊赖的用手机看搁置了许久的小说,听梁砚舟问话,抬起眼皮施舍给对方一个眼神,“什么什么情况?”

  “就是你俩进行什么程度了?”梁砚舟恨铁不成钢的解释,还把两个拇指并在一块做了个手势,“有没有kiss kiss?”

  “滚。”秦远就知道梁砚舟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你要是闲,你就帮我给16号桌送七瓶白啤,学学你家程澈,勤快点。”

  “你怎么不自己去?”梁砚舟没有动弹的意思,还趁秦远只有一只胳膊能动,从柜台里够了账本来看。

  秦远一脸看傻子似的看着梁砚舟,他要是能动,非打这丫的一顿,但眼睛瞥向程澈,有了另一个打算。

  然而梁砚舟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好友算计了,一条腿架在膝盖上,用一种过来人的语气说道,“我跟你说,你要不想后悔就把小柠檬看住了,你这酒吧什么人都有,到时候别被别人拐了去,到时候你后悔都没地方去。”

  “谁后悔?后悔什么?”白柠恰巧在这个时候醒过来,秦远趁机把自己那条被枕麻的胳膊收了回来。

  听不出语气的道了一声,“没你事。”

  “对,没你事。”梁砚舟也跟着道,“我跟你秦远哥哥说话呢。”

  “哦。”白柠睡的迷迷糊糊的,但还有几分敬业精神,看了眼点餐机,在酒柜里数了酒给客人送过去。

  “我说的,你可别不信。”梁砚舟看着白柠的背影提醒道。

  “没不信。”秦远的话听起来有些闷闷的,再看那些借点酒跟白柠搭讪的客人,心里更是不舒坦。

  下一刻,梁砚舟就见秦远站起身,走到卡台,从身后抽走了白柠手里的手机,公事公办的道,“抱歉,我们店不许服务员加顾客微信。”

  顾客一听这话,有些失落,其中一个男孩子冲着白柠抛了个媚眼,“你现在是服务员,下班就不是了,我一会儿等你下班啊?”

  还没等白柠回答,秦远先开了口,“抱歉,我可能没说明白,是不能跟客人有其他联系,包括下班,如果扫了各位的兴,一会儿我让服务员多送两瓶酒给大家。”

  得了便宜,众人也不能说什么,时候白柠不理解,前两天都好好的,也没提过不能加微信的事,怎么一下子就成禁令了。

  他跟在秦远身后回了卡座,正想问清楚,就见秦远把他的手机塞进收银机里锁了起来,转过头对他道,“从今天开始,工作时间手机没收。”

  “凭什么啊?”白柠再次见识到资本家丑恶的嘴脸,愤愤的道。

  “不凭什么。”秦远脚尖点地,将转椅面向白柠,“你要是想玩手机,就玩我的,另外,那一桌的酒不用你送了。”

  白柠不明所以,但梁砚舟这个罪魁祸首看得清楚,靠在一旁看戏看的欢,不由得乐出声来,只听秦远继续道,“让程澈去送。”

  “喂!”梁砚舟一听不乐意了,“你不能护着自己那什么就让我那什么去啊!”

  白柠听不懂他俩加了密的对话。

  “程澈去送,我给你免费调一杯酒。”秦远从架子上够下来一个杯子。

  梁砚舟二话没说就妥协了,没看到秦远手心里藏着的那颗药丸,垂直掉进给他精心特调的那杯酒里。

  白柠眼尖,把秦远的小动作看了个全程,睁大了眼睛,似乎不敢信秦远竟然是个残害朋友的心狠手辣之徒,秦远背着梁砚舟冲着他比了个“嘘”的手势,白柠乖乖的捂上嘴,但还是忍不住好奇,抽着空的问秦远。

  秦远高深莫测的道,“不是什么害人的玩应,晚上你就知道了。”

  今天酒吧关门格外早,白柠趴在床上翘着脚吹风扇,顺便完成秦远布置的任务——等电话。

  在手机铃响第一声的时候,白柠就捏着手机从床上蹿起来去找秦远,“秦远!电话!”

  程澈是被梁砚舟磨的没法了,一边哄着人,一边给秦远打电话,“秦老板,抱歉这么晚给你打电话,我想问砚舟哥在你那是误吃了什么吗?他回来之后有点… …”

  程澈看着搂着自己的腰,主动的不行的梁砚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现在的状态。

  “啊,不是误食,”秦远坦荡的很,听着对面衣料摩擦的声音,就知道今晚梁砚舟别想好过,嘴角翘了一个弧度,道,“是我喂给他的,没什么害处,就是多疏解几次就行,可能要辛苦你了。”

  程澈早就被梁砚舟蹭出火来了,眼睛里都带了血丝,强忍着确定了没害处,那自然要开始享用大餐了,道了声,“秦远老板,多谢。”

  接着匆匆忙忙的挂了电话。

  白柠在旁边听了个全,不禁给秦远竖大拇指,不知是夸人还是损人的道了句,“狠还是秦老板狠啊。”

  确定梁砚舟得到了应有的报复,秦远心满意足地翻了个身,还不忘恐吓一下白柠,“所以你老实点,把我惹急了,有的是方法整你。”

  白柠想了一下自己被秦远下药的场景,顿时感觉一阵恶寒,双手捂着自己的小鸟,快速逃离这个恶魔。

  白柠怕热,夏天喜欢穿短裤,长度在膝盖上边一点,露出紧实修长的小腿,白白净净的,白柠也觉得好看,每天都在镜子前晃悠半天。

  “今天上班穿制服。”加林之夜的制服是长裤,白柠嫌热,秦远也就随他喜欢怎么穿,但不知道是梁砚舟昨天的一番话还是怎么着,秦远越来越觉得刺眼,瞥了一眼照镜子的白柠,让人换衣服。

  白柠指了指秦远身上的无袖背心,又指了指自己的短裤,意思再明显不过,“秦远,你什么毛病,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秦远不觉得这是句话是贬义,十分认同的点了点头道,“就是这样,资本化做派,独裁,所以换衣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