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情感>施总的小玫瑰不想爱了>第37章 施淮,背我回家

  “贺白!”施淮吼道。

  贺白转头看着周袈,“周袈,走吧。”

  “你听见没有?”周袈有些耀武扬威地朝着施淮扬了扬拳头,“让开!”

  施淮冷冷地撇了他一眼,神情冷漠,忽然间挥拳揍向周袈,裹挟着凌冽的拳风砸在周袈的脸上。

  周袈猝不及防地被打得头一偏,“嘶——”他擦了擦嘴角的血,“你有病?”

  “离贺白远点。”施淮拽着周袈的领子威胁道。

  “你算他什么人,我和贺白的事也用不着你管。”周袈拽开施淮的手,握拳挥向施淮。

  两人在人来人往的走廊大打出手,施淮出手狠厉,招招打向周袈的要害,周袈难免有些招架不住,却把拳头尽数往施淮面上落。

  施家起势时混得不干不净,施淮小时候没少和父亲拎着铁棍子占地盘,可以说是沾了不少人的血才走到今天,如今慢慢洗白了,可施淮骨子里流淌的是杀伐果敢的血液。

  贺白自然是知道的,如果今天他不跟着施淮走,周袈只怕是会被施淮打残。

  “施淮!”贺白拽住施淮的衣摆,“施淮!”却拽不动他分毫。

  施淮一只手掐着周袈的脖颈,铁臂抵在周袈的胸前,将人狠狠地压在墙壁上,周袈的额头上已经见了血,正顺着脸颊往下流淌。

  “施淮!”

  施淮恍若未闻,滚烫燃烧的醋意和愤怒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烧个一干二净,贺白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他是拿贺白没有办法,可这个觊觎他人的混蛋是尽可以打死的,只要将这些人都解决掉,贺白便不会被这些人勾走。

  贺白可以不喜欢他,但他也不能喜欢别人。

  贺白见施淮已经打红了眼睛,狠狠咬着牙几乎要把周袈掐死,“施淮,”他站在施淮身后抓住了他的肩膀,猛地跳上了施淮的后背,“施淮,背我回家。”

  彷佛一道霹雳在施淮的耳边炸响,让他的脑子空白片刻,一时间只能感觉到后背上的沉重,手臂却下意识地松了周袈,一把揽住了贺白的双腿,怕他掉下去,紧紧地护着。

  施淮怔愣着,胸腔中的愤懑和醋意好似随风飘散了一样,只余留了些不知所措和惊喜,相互掺杂着,叫他说话都磕巴起来,“……白、白。”

  不过是一个简单的动作,瞬间便将接近暴走的施淮制服了。

  “咳咳咳!”周袈剧烈地咳嗽起来,较长时间的缺氧让他的脸颊发红,他大口大口呼吸着,抬眼看向贺白,贺白正趴在施淮后背,开口对他说了句什么。

  “再看就挖了你的眼睛。”施淮声音很低,看着周袈的模样却像从地狱里爬出的阎罗。

  周袈缓缓直起身子,他看清了贺白对他说得什么,“快走。”

  “施淮,回家。”贺白在施淮耳边轻声说,“回家。”

  施淮缓缓地点头,揽着贺白双腿的手臂更用力了些,他活像被主人发号施令的牵线木偶,闻言便转身背着贺白向外走去。

  还不等两人走出去,梁志便出来找人,“施总!”

  “施总!”梁志追上去,“大家都找您呢。”待看清了施淮的脸又是一愣,“您这是?”目光又看向贺白,惊讶道:“贺先生?”

  贺白无奈地笑了笑,“梁先生。”

  “这是?”

  施淮挠了挠贺白的小腿,“别和他说话。”

  “嗯,那你说。”

  “替我和大家说声抱歉,我有事先走了。”

  “啊,好。”梁志只好点头。

  施淮背着贺白向外走去,出了珍馐阁之后却不往停车场走。

  “做什么去?”

  贺白拽了拽施淮的耳朵,“去哪?”

  “把你关起来。”

  “施淮!”

  施淮停下脚步,声音沉重,微微低着头,“贺白,我知道你为什么要回家,你怕我打死那人。”

  “你不应该和我解释为什么,你会和他出现在这里吗?”

  “因为你不回来。”

  施淮喉结滚动,明知道贺白是在骗他,却还是忍不住因为这一句话心颤。

  “现在可以回去了吗?”贺白问。

  他惯会拿捏施淮,如今更是将施淮摸得一清二楚,只要顺着施淮的想法,几乎没有施淮不答应的事情。

  “嗯。”

  施淮背着贺白走到车前,“白白,再说一遍。”

  “什么?”

  “为什么和他出现在这里?”

  “因为你不回家。”

  施淮将贺白放下来,猛地抓住贺白的肩膀将人抵在了车前,低头吻上了他的嘴唇。

  双唇研磨间越来越滚烫,施淮抓着贺白肩膀的手也更用力,呼吸滚热间隙,施淮吻得愈发用力,几乎是用牙齿在啃咬,带着不满和心酸仿佛要将贺白生吞进去。

  贺白胸膛剧烈起伏着,双手几次想要把他推开,还是忍了下来,攥紧了拳头轻轻地放在了施淮的肩膀上。

  几乎是一刹那,施淮便抱紧了贺白,两人亲密地抵着触碰着,可施淮却觉得两颗心却相隔千万里,“白白……”

  贺白低声应了一句,又说了一遍,“回家。”

  一路无话,等回到家中,施淮便将贺白抵在了门板上,“白白,我明知道,明知道……”

  可他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贺白吻了上来,施淮便顾不得那些未尽之言了。

  月亮浮浮沉沉,在寒冷的冬夜,贺白出了一身汗,掌心和脚心都是汗,却被施淮紧紧地握住,交握的手心中汗湿一片。

  落花开了一夜,施淮不间断地吻着贺白,想要在他身上留下一点自己存在过的痕迹,再多一点,最后被贺白不耐烦地推开,“我困了。”

  施淮好似没听懂一样,“再来一次,白白。”

  ……

  清晨贺白还在睡着,施淮已经睁开了眼睛,他手中还抓着贺白的手腕,好似在梦中都怕贺白离开。

  他明知道贺白是故意的,故意给他一颗甜枣,一颗蜜糖,这蜜糖心中可能是毒药,他明明都知道,可还是接了过来。

  他明知道贺白是为了周袈才故意讨好他,他现在所得的一切不过是建立在贺白维护他人的基础上,他明明都知道的。

  却还是承受了一切,甚至不想再去追究昨晚的事情。

  那天以后,施淮从未提起过周袈的事情,好似全然已经忘记了。

  别墅外的保镖又回来了,施淮虽然工作很忙,可一双眼睛却像长在了贺白身上,片刻也不移开。

  直到被贺白发现了他在家里装着的监控。

  贺白满面愤怒地质问他,“施淮,你最好解释清楚!”

  “没什么好解释的,白白,我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监禁我也是为了我好?”贺白霍然起身,指向外面的保镖,“那群人也是为了我好?限制我的自由,不让我出门也是为了我好?”

  “白白,你想去哪里,我可以陪你去。”

  施淮看向贺白的眼睛,打定了主意不退让,“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出去见些不三不四的人。”

  “你陪我去?施总您忙得团团转,之前恨不得一个月见一次,现在倒是有时间了?”

  贺白说得确有此事,从前施淮经常借着工作的借口躲避贺白,蔺文野问过一次,施淮只是笑道说“嫌他烦”,这些贺白从不愿回头看的从前,如今都知道了。

  所以一遍遍逼着自己回望过去,好叫自己不能忘记,不敢忘记,便不会回头。

  爱你的人怎么样都爱你,为了那时不爱的失去了才喊我爱你的人回头才是愚蠢至极。

  就在施淮思索要怎么回答的时候,贺白神色冰冷地说:“我想去芬兰。”

  施淮微愣,接着挑眉笑道:“好啊,我陪你去。”

  一开始施淮并不认为贺白是真的想去芬兰,不过是一个离开或者什么的借口,可是贺白似乎兴致高昂,查询了很多攻略,做了很多准备工作,几乎每天都兴致勃勃地问,“我们什么时候出发”,连带着胃口也好了很多。

  施淮眉眼带笑,看着他把行李箱合上,“今天下午的飞机。”

  贺白坐在行李箱上,一只脚点地在地板上摩擦,在箱子上来回晃悠。

  施淮按住他的肩膀,“别摔着了。”

  “这不是还有你吗?”

  施淮喉结上下滚动,轻轻地应了一声。

  前往机场的路上有些堵车,贺白困倦地靠在车壁上,怀里抱着件抱枕,打了个哈欠,问:“怎么还不到啊?”

  施淮安抚他,“马上了。”又递给他一瓶水,“喝水。”

  贺白没接,“不渴,有点饿。”

  “我下去给你买些东西。”贺白今天没吃午饭,怎么可能不饿,施淮透过车窗看着对面的便利店,“马上回来。”

  施淮在便利店点了一份关东煮,他一向不喜欢这种东西,零散地挑了几样,又拿了一些小面包,在这期间还一直看着对面路上的汽车,他怕贺白跑了。

  等到他拿着吃食坐进车里,便看见贺白亮晶晶的眼睛,施淮忽然觉得自己多虑了,“看看,有不吃的吗?”施淮没有和贺白在便利店吃关东煮的经历,现下举着纸杯闻着味道竟然也有些想吃。

  贺白拿起一串咬了一口,心情似乎很好,含含糊糊地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