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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识舟睡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外面的动静还没消停,温度相较昨天晚上来说高一些。
他直接在周牧的怀里醒来,枕着对方的手臂,眼前是一片蜜色的胸膛,虽然硬邦邦的,但十分温暖。他忍不住往里缩了缩身子,弄出动静来惊动了周牧。
“醒了?”周牧说,同时搭在毯子外面的手臂又往自己身上紧了紧。
方识舟直接被搂紧了,脸贴着周牧的胸,过了片刻他才察觉到自己正浑身赤裸,不由得脸热。虽说周围不会有人来,但他全身赤裸地躺在一块毯子下,总是没有安全感。
方识舟稍微动了动,周牧顺从地任由他坐起来,接着活动了下几乎没什么知觉了的半边手臂。
“几点了?”方识舟问,抓过一旁的衣服,看到自己胸膛上,特别是看到两颗奶头附近的遭遇以后,不禁想到昨夜两人的疯狂之举,脸红了红。
他想,自己以前从未有过如此疯狂的性爱经历,甚至于到现在后面被异物贯穿的感觉尤在。
“一点多。”周牧答道。
方识舟穿上衣服转头看向周牧,发现他脸色不太好,看见他摸着手臂的动作,又想到刚才醒来的情景,明白了大概自己是枕了一晚上。
方识舟是有些愧疚的,帮他揉了揉,不动声色地问:“好点了?”
“疼。”周牧说。
“现在好点了?”又过了几分钟,方识舟问。
周牧摇摇头:“还是好疼。”
方识舟皱眉,揉着揉着在他胳膊上用力掐着,笑眯眯道:“还疼吗?”
“疼、疼疼……”这次是真疼。
邱贺停这边虽然着急但也无可奈何,现在他们只能等待。等待固然难熬,好在是之前联系到了人,知道对方暂时没有生命安全,现在只等风暴过去,便可用直升机将他们带回来。
褚纪青现在越发后悔,应该跟周牧一起去的。
起身后,因为不敢浪费仅有的淡水,方识舟含了一口葡萄酒,潦草地漱了漱口。
之后递给周牧,说:“用这个凑合凑合吧。”
周牧接过,盯着瓶口出神。
方识舟以为他有顾虑,安慰道:“这酒烈,别咽下去就行了。”
周牧点点头,接着尝了一口,随即吐出来了。
看他眉头紧皱的模样,方识舟笑了出声,说:“好喝吗?”
“好辣。”周牧说。
“其实还好,你再试试,”方识舟说,“仔细品,它的味道很甜。”
越甜的马德拉酒,其白葡萄发酵时间越早。可用作甜食酒。可惜他们只有面包。
周牧不懂酒,喝到嘴里只觉得辛辣苦涩,难以下咽。
方识舟问他,尝出甜吗?
周牧还是摇摇头。
方识舟不再执着,将目光转向洞外。
周牧盯着手中的酒瓶子发呆。怎么能尝出甜呢?
他看了看方识舟,突然就喝了一口。下一刻将方识舟吻住,强制性撬开了他的唇。
“唔……”冰凉的酒流过咽喉,方识舟喉结上下滚动,被迫吞咽,掺杂着彼此津液的酒从嘴角流出来,滑过下颌骨,顺着他修长白皙的脖颈流去。
方识舟倒没有多抗拒,只是开始吃了一惊,手便不自觉地抓紧了对方的衣服。
周牧霸道地寻着他的舌头,追着缠着,吻出啧啧水声。
怪昨夜太疯狂,今天的吻似乎仍令他感到颤栗。
周牧口中辛辣的味道淡去,取而代之的是索取方识舟的强烈欲望。周牧搂紧他的腰,手掌肆意地揉捏他的屁股,勾住昨夜被操得红肿的穴,想起那处含着鸡巴的模样,忍不住隔着衣裤摩擦。
方识舟被撩拨得情动,被肏了一晚上的后穴敏感极了,被周牧一碰就忍不住收缩,酥酥麻麻的。
“别……”他身体微颤着,腿软得只能抓着对方的胸前的衣襟。
亲吻时黏腻,退开时勾缠着,牵出的津液断开,周牧瞧着他红着脸微喘的模样,下体的欲望涨疼,气势汹汹顶着他的腿根。
周牧恋恋不舍道:“尝出甜了。”
不等他开口,又抱紧了,想把人揉进骨子里。
这时虽暴雨侵袭,但近在咫尺的雨声似乎远离了他们的世界。感受彼此拥抱的心跳,在这座孤岛上,方识舟的心似乎向周牧又靠拢了几分。
到了傍晚,天气依旧很糟糕。
起初,周牧话不多,方识舟也觉得别扭,因此两人没有太多交流。
后来方识舟耐不住性子,打开了话匣子。
但也许是因为两人的关系微妙,方识舟总是说不两句就突然停住,对方也是不无尴尬地盯着已经熄灭的火堆。
沉默了片刻,周牧觉得不妥,开始没话找话:“那个……哥,你饿吗?”
“啊,不饿……”方识舟摸了摸后颈说。
“哦……那你渴吗?”周牧又问。
方识舟受不了了,尴尬症都要犯了,心说,你要是找不到话题,干脆闭上嘴吧。
方识舟:“你干嘛老叫我哥?”
“不是你让叫的吗?”
周牧的话音刚落,两人对视之后便错开了目光,微微红着脸都不再说话。
他们几乎同时想起某人在床上叫着好哥哥的混乱场景。
这时,一阵狂风打破了令人尴尬的沉默。因为大风往山洞里刮,将雨吹到了他们坐着的地方。
“回帐篷吧。”周牧站起来说。
回了帐篷,方识舟看着外面狂风乱作,又看看自身的处境,忍不住问:“你干嘛来找我?”
方识舟说:“想想看,那天的风要是早一点来,你可能就没命了。”
他诚然感激周牧,甚至很感动,只是好奇怎么会有人肯冒生命危险来找他。
“当时没想这么多。”周牧说,“你冷吗?我把火点起来。”
方识舟看着周牧蹲着摆弄树枝,又将树枝点燃,中途被风吹灭了好几次。
他笑了笑,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这人傻的程度跟固执的程度大概成正比。
稍晚一些,外面风似乎小了点。
夜深以后,他们依旧如昨天一般,坐在火堆前面。方识舟吃了些东西,又喝了酒,周身暖和了不少。
最后一点,方识舟递给周牧,说让他学学喝酒,周牧没拒绝,接了过来,将剩下的酒硬着头皮喝了下去。
也不知是被呛的还是辣的,总之喝完一副眉头紧蹙的模样。就像有些人第一次喝豆汁儿那样。逗得方识舟直乐。
接着周牧说出他不喝酒的原因。他父亲喜欢喝酒。在周霖刚出生没多久的时候,他父亲带着他母亲因为酒驾出了车祸,所以他才从来都不喝酒,甚至一度很讨厌酒。
方识舟听完后就不笑了,郑重其事拿走了周牧手中的酒瓶,道:“嗯,是不该喝酒的。”
但他不行,他戒不了。
说着又想抽烟了,摸出烟盒,抽出一根点上,里面只剩下两根了。
方识舟看着外面的雨没有要停的样子,他难免开始发愁要是明天还是这个鬼天气该怎么办。
周牧想着带来的水不多了,以为酒一样可以解渴,但好像不行。
不一会儿,周牧的话开始多了起来,再等会儿,听着不对劲,简直牛头不对马嘴。
方识舟叼着烟,侧目看他,听他讲话,嘴角忍不住勾起,时不时认真思索对方有些无厘头的话,竟然真琢磨出一些道理,接着点头附和。
方识舟把烟掐灭,笑他就这点儿酒量。
周牧突然起来,挨着方识舟坐下,整个上半身贴着他,委屈道:“都怪你。”
方识舟扬了扬眉毛,不明所以:“我怎么了?”
“渴。”周牧说。
方识舟:“那你喝水啊。”
周牧不理,又将方识舟抱在怀里,蹭着他的颈窝,黏黏糊糊地说:“酒好难喝。”
不知耍什么酒疯,周牧托着方识舟的屁股,一下子将他抱了起来。
“你做什么?”方识舟吓了一跳,低头环着周牧的脖子。
“你身上好舒服。”
“快点放我下来!”方识舟着急地说。他有些难为情,这种抱法,像抱小朋友,他的双腿正夹着周牧的腰呢。
周牧力气太大了,就是不撒手。抱着他往旁边走,将他的后背都抵在石壁上。
周牧头脑发昏,身上却热得厉害,看着方识舟乞求道:“好热,鸡巴也好疼,叫我操操好不好?”
方识舟涨红了脸,却不想跟醉鬼一般见识,抗拒道:“闭嘴。”
周牧把头埋进方识舟的胸膛,黏糊糊地蹭,低声道:“你最好了。”
“同意吧。”周牧抬起头,目光炙热。
“……”方识舟敛下眼眸,嗫嚅着,好半天方才看似不情愿地说:“就同意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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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早起是我的使命,羌昼,alice酱的打赏。
长咩(也没有很长因为是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