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十多天非人的训练,终于到了运动会当天。
蓬蓬被选中担任开幕式的班旗护旗手,此时正在班里换军装。
其他同学都陆陆续续离开教室去往操场,只有我和几个护旗手留在班里。
“周时瀛,你怎么还不去操场?”宋也问我。
我偷瞄着蓬蓬脱裤子的模样,话都说不利索了:“我、我再待一会儿。”
他的腿好白、好长……
赵清池在一边冷笑一声:“哈喇子都要流下来了。”
“蓬儿,你快点穿,不然姓周的要对你兽性大发。”赵清池的在一旁拱火。
蓬蓬提起军裤,一边扣腰带一边抬头看了看我,神色依旧很冷淡,“看呗,正巧我想找个沙袋练练手。”
我:“……不不敢了。”
他提起桌面上的白色军帽戴在头上,向下压了压帽沿,黑色碎发间的双眼立时比往常显得更加冷峻、凛然不可侵犯。
在我看呆了的目光中,他迈开长腿随着另几个人一道向外走去。
运动会开幕式就是走个流程,重头戏是下午的4x400接力赛,那可是最终成绩中占比最高的一项,没有之一,竞争与压力自然也最大。
我站在跑道里侧的草地上,紧张到呼吸都在颤抖,手脚冰凉。
蓬蓬换了一身夏季校服,手里拿着接力棒,站在起跑线后,随着裁判的口令压低身体,双眼鹰隼一般盯着前方。
在我越发急促犹如擂鼓的心跳声中,枪声响起,刹那间,所有人在观众席爆发出的山呼海啸中一同冲了出去。
我的目光一路追随着他移动,见他从起跑后就开始加速,很短的时间内就冲出去两三百米,将其余人全都甩在身后,而且到最后的一百米也并没露出疲态,始终保持着高速度,一路向我而来。
我站在跑道上,随着他的靠近一点点向前跑动着,直到他将接力棒伸直了递给我。
我接过接力棒,用毕生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
全身的血液都在疯狂流淌,随着距离的增加,我听见自己濒死一般的粗重喘息,双腿也逐渐变得沉重异常。
后面有人逐渐超了上来,我死死咬牙抵御着身体发出的警告新号,忍着强烈的窒息感与双腿撕裂般的剧痛玩命奔向起跑点,将接力棒传递给了赵清池。
尽管我拼劲全力想要保住蓬蓬开头拿下的优势,可交棒时还是落后了几名,暂时排在第五。
我的心脏还在剧烈跳动着,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我就慢慢地移向草坪,看见蓬蓬在不远处俯身拄着膝盖不住地喘息,汗水顺着他的下巴尖滴滴答答坠入草地中。
胸口像堵了一块石头似的难受,如果最后因为我,我们无缘前三名,我该怎么面对他啊。
半晌他直起身体,呼吸逐渐变得平稳下来,我迈开步子朝他走去。
“陆承蓬,都是我的错,我跑得太慢了。”
他抬起眼看了看我,他的脸颊热得发红,一开口声音都有些低哑:“尽力了就行,没事。”
“蓬蓬……”好像有一股热流涌入我的胸膛,我朝他走近两步,搂住他的腰,一把将他按在我胸前。
“你他妈干什么……”他在我怀里挣扎,我赶忙按住他。
“你靠着我歇会儿吧,我什么也不做,你把我当靠垫就行。”
“热死了,神经……”他小声嘟囔了几句表达不满,然后却逐渐合上眼眸,许是累了、困了,竟然真的乖乖让我抱在身前。
我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心里泛上丝丝缕缕的甜。
赵清池和宋也跑完后来到草坪上找到了我们俩,瞪圆了眼睛看着我和蓬蓬贴在一起。
宋也吃惊脸:“哇噻。”
赵清池愤怒脸:“狗比姓周的,快把蓬儿给我放了!”
“我就不。”我搂了搂正在安静小睡的蓬蓬,“他是我的。”
赵清池怒到要喷火:“你敢和我抢人?!”
宋也:“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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