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舟站在原地，看着面前的人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林暮寒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隔绝开了程栎盯着顾清舟的视线
“不是说要去买水吗”林暮寒拉过顾清舟的胳膊。
顾清舟这才缓过神来，跟着他进了便利店，林暮寒打开冰箱门拿了一瓶冰水就准备去付账，顾清舟见状急忙拦住他，把水换成了常温的，然后去收银区付款
“你喝了那么多酒，还喝冰的，胃疼怎么办”付完钱后顾清舟把水拧开给林暮寒。
林暮寒喝了一口就不再喝了，反而用手捂住胃，表情有些难看。
顾清舟现下着急，赶紧把水放在一旁扶住他，问
“怎么了，是胃疼了吗，可能怪这个水还是太凉了”
“回去我给你泡点蜂蜜水，喝了能好受一点”
“好”林暮寒点头，但是眉头很是皱着，看起来很不舒服。
程栎还拎着行李箱等在那，看见便利店门口的两人，忍不住上前，打断他们
“清舟，你有时间吗，我有话想和你说”
顾清舟看见程栎，才想到还有他这一号人，但是现在他已经从刚才在这里见到程栎的震惊中反应过来了，拒绝道
“不好意思，我没有时间”
说完就和林暮寒往校园里走，程栎不死心，又跟了两步，看着他和身边男人亲密的举动，说道
“清舟，虽然我们已经分手了，但你也不能一直负气不见我啊，我这次是专程来找你的，而且你母亲也有话让我带给你”
说完后特意看了一眼顾清舟身边人的反应，但林暮寒一直背着身，程栎看不到他的表情。
听到后半句，顾清舟果然回头
“明天这里附近的咖啡馆，我会把地址和时间发给你”
程栎得到应允，笑着说
“好，明天见”
进了校门后离宿舍还有些距离，顾清舟怕林暮寒难受，所以加快了些脚步，但林暮寒却不紧不慢的
“他就是你那个前男友？”林暮寒双手插兜，有意拉慢顾清舟的速度。
“嗯”顾清舟料到了他会问，默认的点了点头。
没想到刚刚才说起过的人，现在就见到了。
但是林暮寒只问了这一句，没再继续打探下去，转而换个话题
“还想不想要礼物了？”
顾清舟走在前面，转身背过手看着他，笑着问道
“胃不疼了？哥哥”
“你这是耍赖啊，不算”林暮寒明显感受到了敷衍。
刚刚吃饭前，林暮寒靠在顾清舟耳边说“叫声哥哥，我就把礼物给你”
但这声这么叫出来显然不符合林暮寒的预期。
“我哪有耍赖”
顾清舟虽然这么说着，却一副赖到底的样子了，好像狡猾的兔子去诱哄溺爱自己主人
“到底是什么啊，快告诉我吧”顾清舟撇了撇嘴，恳求的模样无比真诚
“求求你了”
林暮寒把兜里早就握在手里的丝绒盒子拿出来，然后当着顾清舟的面打开，里面是一枚耳钉，样式简约但不简单，顾清舟没想到林暮寒会送他这样的东西，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其实林暮寒早就发现顾清舟的左耳上有个耳洞，但是却从没见他戴过饰品，林暮寒觉得，顾清舟如果戴上耳钉，绝对会很好看。
“我给你戴上？”
“好”
林暮寒把耳钉拿出来，他没有帮人戴过这东西，动作有些生疏，顾清舟已经很久没有戴过耳饰了，但是好在耳洞没有愈合长死。
戴完之后，林暮寒拨了下顾清舟的耳垂
“好看”
第二天，顾清舟到了约定好的地方后发现程栎已经坐在那里面了，他进去后程栎就看到了他，招了招手，顾清舟走过去，把书包放在一旁，桌子上程栎给他点好了一杯摩卡
“知道你不喜欢苦的，又单加了一份糖和奶”
“谢谢”顾清舟晃了晃杯子，不想在这和他浪费时间，开门见山的问“我母亲让你给我带什么话”
他今天之所以会来，完全是因为程栎提到了他的母亲，顾清舟自从上了大学后，选了一个家里不同意的专业，他父亲就断了家里母亲的电话，不允许和他联系，他母亲向来是逆来顺受的性格，所以母子两个只有在过年顾清舟回家的时候才能见面。
“我们算一算也一年多没见了，从上了大学后，咱们的联系也少了”
话题转换的如此生硬，顾清舟一眼就看穿了他，于是拿起书包就要走，程栎连忙拉住他
“清舟，清舟你别走，我是真的很想和你说说话，我如果不拿你母亲当借口，你根本不会来见我的”
顾清舟一脸你也知道的表情，周围人纷纷扭过来看，他只好重新坐下
“你好像变了”程栎看他一脸不耐烦的样子，以前的顾清舟脸上从来不会出现这种神情。
“想说什么，说吧”顾清舟搅拌着杯里的咖啡。
“昨天和你在一起的那个，和你朋友圈里的，是一个人吧”
不久之前程栎突然看到顾清舟罕见的发了条朋友圈，里面竟然是一张合照，顾清舟拿着奖杯，旁边的男人半揽着他的肩膀，姿态亲密。
顾清舟听到他说，想起来是前几天他得奖后林暮寒拽着他拍照，然后美名其曰要些庆祝的仪式感，所以就把那张照片了发上去，但是这和程栎有什么关系。
“你们两个”程栎见顾清舟不说话，试探的问。
顾清舟打断他的猜想，说道“和你有关系吗
程栎显然是没有料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抬起头，正想说些什么，然后就看到了顾清舟耳朵上的耳钉，有些惊讶
“你什么时候开始戴耳钉的，你以前不是从来不戴的吗”
从高一的时候顾清舟打完耳洞后，程栎就没见他戴过耳钉，有时候充其量戴着根透明的耳棍，后来就什么都没有了，他一直还都很奇怪，既然不戴，为什么要去打。
说到以前，顾清舟想到自己打耳洞的经历，高一的那年，他因为一些小事和家里闹了矛盾，半夜出来正好看到一家还没关门的纹身店，走进去以后脑子一热就打了个耳洞，后来因为这件事还被家里罚了一顿，但是顾清舟不知怎么的，就算不戴饰品，也没让这个耳洞消失，仿佛这就象征着他对家里无声的反抗。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那我们的以前，还能延续到现在吗”程栎突然握住顾清舟的手，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他手里的搅拌勺掉到了杯子里，咖啡被溅到了纯白色的杯托上。
顾清舟看着面前像是在说胡话的人，有些不可置信自己听到的
“你在说什么？”
然后抽出了自己的手
“你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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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