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没去公园门口,我骑着车在街上溜了一圈,去了陈勇家。不过我到陈勇家的时候,陈勇已经吃完饭了,他正在家里练他的吉他,“卜愣卜愣”的声音,搅得我心烦,我说:“诶,那你那个东西放一下,整得死JB难听的!”
陈勇有些茫然地看了我一眼,放下了手里的吉他,问:“你又咋子了嘛?龟儿一副死不纠纠的样子,老子又没惹到你!”
“槌子!”我不屑地说了一句。我和陈勇历来是这样,有任何话,都是直说,从不拐弯抹角,这也是我们两个的友谊得以一直维持并保持“无障碍”的主要原因。
“诶,”陈勇不理会我的态度,问:“你那个妹儿咋样了喃?你一直也没给我说过?”
“求的个咋样!”我心里的那股气终于被陈勇戳到了,“遇到个瓜娃子,给老子抢了!”
“安!”陈勇惊讶地看着我,问:“遭抢啦?”
我看了一眼陈勇,突然心里酸了一下,本来想说的话被咽了回去。
“诶,咋的、咋的,给我说一下。”陈勇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凑到我面前道:“是哪个?”
“爬……”我一把把陈勇推开了。我不是不愿意给他讲,实在是这件事情让我觉得很委屈,而且如果就这么输掉,我也感觉有点莫名其妙,就算讲都不晓得从哪里讲起。
我当时的脸色肯定不好看,不然陈勇不会对我说:“咋子了哦,你娃当真话伤心了哦!”
我没理会他,自己稳了稳情绪,这才对他说:“伤槌子心!老子在想,咋个把那个批娃娃拼下去。”
“他哪儿的嘛?”陈勇问。
“不晓得,”我说:“在少年宫学跳舞的,和……”我顿了一下,看了一眼陈勇,我突然想起我还没给他讲过楼玲,便有点迟疑。
“和啥子嘛?你快说噻?”陈勇见我不说了,催促我道。
“你还记得到楼玲不?”我不理他的催促,问他。
“楼玲?”陈勇略有点茫然地看着我,顿了一下,说:“哦,就是小学那个文娱委员哇?”
“嗯,对的。”我说。
“哦,你娃和她在裹嗦!”陈勇一下笑了起来,他这表情让我有些挂不住,推了他一把,说:“槌子,你再说老子不讲了哈!”
“好、好、好,我不说了,你接到讲嘛。”陈勇赶紧停了下来。
我顿了一下,接着说:“那个娃就在少年宫认到了楼玲,而且现在还和楼玲是搭档。”
“啥子搭档哦?他又不求是神探亨特!”陈勇不屑地说。
“唉,你批不懂!”我白了陈勇一眼,说:“他们是要去参加舞蹈比赛,少年宫教舞蹈的老师安排的。”
“那然后喃?他就把楼玲抢过去啦?”陈勇问。
我于是大致把这两天的事情给陈勇说了一遍,陈勇听了问:“那个娃叫啥子名字哦?”
“咋子嘛?你未必认得到嗦?”我问。
“我们班也有个娃,他们家是文化局的,”陈勇说:“是不是叫肖凯?”
“啊!”陈勇的话让我惊了一下,说:“妈哟!那娃是你们班的嗦!”
“真的是他呀!”陈勇也一脸的惊讶,他说:“那娃有点操的哟,但是他在我们学校不耍朋友的得嘛,那么多女生追他,他一个都没理的。”
“他还有个哥们儿……”我话还没说完,陈勇便打断了我,说:“和他个子差不多嘛,对的,就是他,跟他一起的那个也是我们班的,叫段炼,是他的贴身跟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