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情感>败郊>第29章 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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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沈云誊的吻以一种克制又礼貌的方式点缀在柔软的唇瓣上时,拘谨的宋时珉就已经彻底沦陷了,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沈云誊对自己人格上的尊重与怜惜。

  若换在半年以前,他自诩自己与普通人无异,性取向的变革等同于晴天霹雳,势必无法苟同自己会对另一名异性产生强烈性冲动的事实——而且还是恬不知耻地半跪在对方腿上,包揽对方扎手的后脑勺,娇弱地喘息,膝盖岔开,大腿内侧并对,紧贴对方坚挺的腹壁肌肉,坦诚地进行一番献祭式的热吻。

  “——性不是一件羞于启齿的事,人类的最低级欲望从来都是暴露的,因为暴露,不懂掩饰,所以并不算高明,故而是一种非常低级的求偶方式。”

  他的唇舌被温热的气息封住的那瞬,脑海中飞速闪过高中生理课上,生物老师曾经教习过的这样一句话,如今细想下来,意思竟已能悉数领会。

  譬如性冲动本来就是暴露的论证是固然的,之所以会产生捉摸不透的羞耻感,是因为沈云誊在他心中,宛如一朵圣洁的云,产生任何卑劣的欲望都会自动划为一类不可饶恕的罪行。

  而他从来都置若罔闻,视而不见,甘做盘踞在悬崖上的囚徒,无法抗拒沈云誊带来的每一帧诱惑,压抑着如临深渊的欲望,苦不堪言,急不可耐地想付诸一些代表侵犯、玷污的行为,却总在濒临崩溃时,及时损止。

  沈云誊的接吻方式变幻无常,时而细水长流,时而攻势迅猛,总让反应慢半拍的宋时珉躲闪不及,接不住招式,最终忙乱地一昧曲意迎合。

  他们二人的身体在城市昏黄的余晖碎影下,融入一张黑色的柔软大型沙发躺椅中。

  隔着布料,宋时珉还能察觉到有一张厚实温暖的手掌在他的臀底托垫,轻松自如地将他一整个人架起,悬置半空中,身体弧度逐渐被打开,腿沟和腘窝都在下陷,碰到不该碰的位置。

  两团肿胀不已、血脉喷张的性器在隐匿处狭路相逢,相互连续不断地碰撞、齐凑,一汩汩渗出的汗液和带有异味的体液混合物,使腿间干燥的肌肤变得潮湿,淫靡,湿腻浑浊的布料如沼泽地般黏附结成一块,不受控的身体重心前倾,滚烫的胸口和小腹往沈云誊那聚。

  灼热的呼吸、相融的涎液,被异物疯狂侵入口腔的失真感,以及欲火中烧时,手指抓皱的沈云誊的灰蓝色衬衣领子。

  都让妄想守住底线的宋时珉手忙脚乱,视野陷进一片情欲的荒芜,理智变得一团糟,失去冷静的能力,踏入一种低迷、纸醉金迷的糜烂之中,就连一开始的屈辱和羞耻感都被抛诸脑后,他既含糊不清又欲罢不能地喊:“师兄……师兄……”

  然而最终也没能喊出一句像样的拒绝的话。因为沈云誊连求饶的机会都没给他。

  沈云誊的手掌很大,拇指和食指分别按扣在宋时珉的下颌和太阳穴,强制性地扳起他的脸,嘴唇迫不及待地覆上去,白皙的肌肤被掴出鲜艳的红痕,沈云誊宛若初沾荤腥的强盗,力度用得偏重和暴动,指节的厚茧摩擦嫩肉,硌得人生疼,宋时珉眼底含热泪,秉持最后一丝尊严,忍着不肯落泪,他挣扎着叫沈云誊别再做下去,可沈云誊哪肯听。

  舌体粗鲁地钻入宋时珉张大的嘴里,搅拌、斡旋,因为了解舌体是全身上下较为敏感的区域,便肆无忌惮地勾缠和吮吸,意识孱弱的宋时珉承受不住这样强烈急促的刺激,话语权吞没,面色洇染一层绯红,手指扣住沈云誊的脊背,留下一道道刺目的抓痕。

  原本安置在臀底的沈云誊的手也沿猖狂地着细窄的腰线,将衣摆上提至腋窝处夹拢,虎口屈成弓形,掐住宋时珉间歇性颤抖的腰和臀肉,待掌刃在稚嫩的肌理揉搦出偏淡粉色的条痕后,又稍上移,拇指指腹摁住硬挺的乳粒,极具挑逗性地轻压,亵渎一般地捻转,揉捏,提拽,迫使乳晕都随之肿胀不少。

  宋时珉大惊失色,感到胸口处有一股陌生的刺痛感,像虫蚁在啃食肌肉,慌乱用手地侧推沈云誊的脸,透明的银丝藕断丝连般于嘴角拉扯不清,宋时珉喘息未定,错愕地想从他腿上逃离之时,又眼睁睁俯视到沈云誊英俊的面孔,一声不吭地埋入他的胸口,仅露出一双寡情的眼,这情色生动的一幕令宋时珉回忆起沈云誊第一次为他纾解欲望时的壮景,顿时羞愧难当地说:“师兄,你别这样,我……我不喜欢……”

  奈何沈云誊充耳不闻,早已一意孤行地用血红的舌尖缠绕乳粒,又是啃咬又是舔舐,把乳晕搞得湿漉漉和红肿不堪,周边留下象征性的压痕,一边舔一边反问:“真的不喜欢吗?”

  宋时珉满脸通红,难耐地摇头,惊诧沈云誊怎么总能做出一些超乎他认知的事情,胸口处被舔得又红又麻又胀又痛,他试图分开叼着自己乳头的口唇,每当稍稍一牵拉,就引来细密如雨的刺痛,手指一松懈,就又让如狼似虎的沈云誊得逞了,他叫苦不迭的同时爽痛皆受,说不出喜欢与否,竭尽全力违逆生理上不对劲的舒适和快感,却愈发泥足深陷,感到同为男人的难堪与不耻,试图反抗,却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

  彼时他的身体已经全权交由沈云誊操控,这是他曾经想破脑袋也不能预卜的境况,纤长的双腿被毫无底线地操开,圈抱在空中,衣摆张狂地撩至肩头,暴露出一片痕迹斑驳的胸脯,景致香艳,春光乍泄,沈云誊色令智昏地亲吻他的湿润的眼眶,反复确认:“真的不喜欢吗?可是我感觉你很舒服,时珉,你诚实一点,今晚别对我说谎,我只想要你,可以吗?”

  “先把我放下来,我很重的,师兄。”直白地说喜欢是决定不可能的,宋时珉被逼得走投无路,担心自己会就此坠落,便焦急地夹紧腿,会阴处不巧地碰到沈云誊鼓囊的下体,他顾虑起沈云誊来势汹汹、行踪诡秘的情欲,生怕重蹈覆辙,范围缩小,自己一不小心又要把惨不忍睹的胸口贡献出去,便蹙眉,回忆起几天前他根据段延平口述记录下的建议,昨天在超市购置的床上用品,以及储存在电脑硬盘上,光看开头就被吓得劝退的所谓的“男同性恋性生活纪实片”,就不寒而颤,但他很快想通,接下来又瞄一眼两人即将撑破裤头的性器,忽觉事已至此,返璞归真是虚无——他眼下既想要沈云誊,沈云誊也想要他,似乎一切只要顺水推舟,就能实现,没有多虑的必要。

  旋即神色淡然地亲吻沈云誊昏蒙的双眼,试图唤醒他的理智,压着耳畔,忍辱负重地说:“师兄,你先把我放下,我带你去我的房间,我昨天把东西都准备好了。”

  宋时珉见沈云誊的眼神逐渐明晰,就知道自己的话跑到对方心坎儿上了,纠结了几秒,故作强硬地命令他:“你想和我做那种事,就得听我的话,你知道,我是不愿意被操纵的那类人。”

  话音刚落,沈云誊的神色微钝,把浑身上下松垮垮的宋时珉视若珍宝地放到陆地上,颤抖着手替他整理凌乱的衣物,当手指刮蹭到红肿的乳头,宋时珉会发出一丝轻喘,沈云誊红了眼,问:“时珉,你……你什么时候就考虑到这些了?你是不是早就……”

  “因为我老早就想和师兄做这些事了,接吻、拥抱、做爱,在告白之前,我没有一件是不想过的。”宋时珉忧心忡忡地闭上眼,深呼一口气,这些话掷地有声,他虽不是清心寡欲的圣人,但直言不讳地说出这些露骨的话也是第一次。哪有人真正愿意把自尊放在低处任人践踏呢?

  沈云誊各方面身体条件都比他强悍、优秀,他抵挡不住是定论,心软之余又想做退让,不肯放弃如今气氛绝佳、千载难逢的机会更是事实,林林总总的顾虑之下,一会儿可能发生的事他已不敢设想,甚至从未想过谦让是一件令人如此羞于启齿的事,他权衡再三,牵起沈云誊的手,断断续续地说:“师兄,我……我真的很喜欢你,走吧,回我房间。”

  沈云誊露出惊喜的神色,他对宋时珉的坦诚和羞怯近乎痴迷,一路跟随、纠缠至房间,在偌大、只开一盏台灯、昏暗、气氛焦灼的房间里,他们一如既往地接吻,不谋而合地倒在床上,针锋相对般,互相爱抚对方炙热、年轻、美好的躯体,直至扒光各自的衣物,最终一丝不挂地四目相对。

  宋时珉识趣地从床头的抽筒中翻出一瓶未拆封的润滑剂和一盒崭新的安全套,眼角的红晕加深,沈云誊好奇地盯着崭新的包装,“香草味?你喜欢这个味道。”

  “不是的,我原本就不知道选哪个好,就选择了随机项,另外,尺寸选了最大码,因为我也不小,所以。”宋时珉说到这顿了一下,深深地凝视沈云誊,不太自信、声若蚊蝇地说:“我原本是留给自己用的。”

  沈云誊盯着欺压在身下,宋时珉锁骨、颈部、胸口上遍布自己的吻痕,像一只苍白懦弱、害怕向施暴的主人讨价还价的纯洁宠物,不免唾弃起自己的粗暴,进入深刻的反思,宋时珉对他越是纵容,他就越是得意忘形,便说:“对不起,时珉,我只顾着自己了,根本没有留意到你愿不愿意,其实你现在拒绝,也不算晚的,我会帮你穿好衣服,然后把自己锁在屋子里,直到你愿意看见我为止。”

  “我要是不愿意,就不会把你带进自己的房间了。”宋时珉轻笑,勾起沈云誊垂落在自己胸口的手,吻了手背,“师兄,你好像很喜欢接吻。”

  又天真无邪地说:“你的智商好像下降了,我做到这份上,你究竟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随后还挑衅地抓握、沈云誊翘得老高,顶到小腹的阴茎以及恶意揉捏两侧温暖的囊袋。

  沈云誊感觉宋时珉的手指骨节分明,很白、不过分羸弱,大小握住自己的尺寸刚刚好,关节凸起的部位硌到阴茎的表层和纹路,带来一股酥麻的电流,他默不作声俯下身,用高耸的阴茎顶至宋时珉细皮嫩肉的手掌,直至没入腿根的幽深之中,又决然堵住那张大言不惭的唇舌,一手拧开润滑剂的盖口,并把安全套塞给可怜的宋时珉,求他务必给自己戴上。

  宋时珉相顾无言,默认他的请求,拍了拍沈云誊的肩,让他起身仰躺,沈云誊虽不解宋时珉的意图,但仍照做,问他:“你想干什么?”

  宋时珉沉默寡言地跪坐在沈云誊的下身,把一片洁白的背留给沈云誊,很是羞耻、一本正经地说:“我看的第一个教学视频,他们是这样做的,好像能带给爱侣特殊的体验感。”

  沈云誊一愣,不可置信地问:“你什么时候看的视频?”

  “这你就不用管了。”宋时珉倔强地把简单的包装拆卸干净,十分生疏地用嘴叼住安全套的透明末端,猫下腰、屈腿,让入口的圆环衔接在阴茎的顶部,开始张口吃进一截,用舌体和牙齿辅助安全套下托,舔舐阴茎的柱身,直至完全套好,浓郁的香草味如子弹在口腔中爆炸、弥散,把浓重的腥味覆盖,粗大的阴茎把他的腮部撑满,涎液横流,满面通红,他不想沈云誊被锋利的牙齿所戕害,故而吞吐的动作稍显笨拙和迟钝,发出呜咽声,还抬头看了一眼呆若木鸡的沈云誊,吐槽:“师兄,你好难吃进去……”

  沈云誊感觉自己在做梦,一面呵斥宋时珉赶紧起来,不必为自己做到这个地步,一面着实好奇宋时珉看的究竟是什么内容的视频,下体犹如伸进一个温暖湿润的巢穴,备受爱抚,沉溺于生理上的快感无法自拔。他被磨得浴火焚身,便开始迎合宋时珉的吞吐,有一下没一下地往他口中顶,喑哑地说:“我帮你……”

  宋时珉被顶得喉咙发涩,香草和精液的混合气味蹿入孔窍,他不知道如何做才能让沈云誊舒服,便卖力地吞进、抽送,忘情地高翘臀部,却不知瑟缩的穴口已经被欲望倾覆的沈云誊一览无遗,他这一举动无异于玩火自焚。过了几秒,后庭传来一股异物入侵的刺痛感,他如临大敌,惊恐地吐出口中热汽蒸腾的阴茎,回头看见沈云誊正把润滑剂大股大股地挤入自己的臀沟。

  黏腻湿滑的液体流淌在私处,时而清凉时而爽麻,宋时珉打心底感到害怕,擒着泪水喊:“师兄。”

  “乖,我会很小心,时珉,相信我,我也不想让你痛。”沈云誊望着宋时珉楚楚可怜的脸蛋,也不由得动情,说完这句可信度不高的话,就把食指缓慢地塞进穴口中一点点扩张,白沫从褶皱的穴周涌出,淹没了指节和红肿的穴口。

  “啊……啊……”

  宋时珉忍着埋下头,谩骂沈云誊不讲信用,又骂自己有眼无珠,作茧自缚,心想真是糟糕透了,他为什么非得同意呢?区区一根手指插进去就觉得疼,更何况那么粗一根阴茎捅入自己的体内?他吃了哑巴亏,带着恐惧和绝望,无地自容地翘着屁股,把私处暴露给沈云誊处置,别扭至极地说:“那你别太过分。”

  沈云誊很耐心地开拓狭窄的小穴,第一根手指插进去时还略感生涩,细致地感受甬道中的热流和去路,贴着内壁一送到底,似乎顶到了前列腺,届时宋时珉的穴口迫切地收紧,丰腴的臀肉涨得白里透红,像要把他的手指彻底牢牢吸附住,他神色阴鸷地问:“时珉,舒服吗?摁的这个地方。”

  宋时珉默不作声,他把脑袋埋在被褥中间,感觉自己像没人要的赔钱货,在给性欲强的娼客卖笑。

  当第二、三根埋进去时就明显顺畅了许多,很润也很滑,穴口和内壁变得柔软,艰涩感少了,穴口涌流的不明液体与白色的润滑剂凝聚在一起,堆积、滞留于色泽滴血的穴口处,沈云誊眼花缭乱,勾出手指,附带一根黏腻的白丝,便觉得是时候了,麻利地把四肢百骸都绵软的宋时珉翻面,让他倚靠在怀中,先礼后兵地问:“好喜欢你,时珉,我想插进去了,可以吗?”

  宋时珉气喘吁吁地仰望满眼期盼的沈云誊,全身的肌肤皆被蒙昧上一种情色的粉晕,他力气全无、茫然无措地眨眼,苦恼自己明明没有动多少,为什么会累到这种程度,而沈云誊好似拥有使不完的气力,他那涨硬的阴茎仍不安分地卧在他的腿间,有增粗之势,剑拔弩张地高耸,无法比拟地喷薄跃进的热度,马口已经蓄势待发地抵在红肿的小穴,似有若无地乱蹭,但又故意不挺入。一切征象都在提醒宋时珉走投无路了。

  没办法,宋时珉只能自食其力,手绕到身侧,攒住那柄怒涨的凶器,往腰肢和臀部下挪,触及收缩的穴口,试图靠自己的力量吞下去,还有板有眼地质问沈云誊:“我早就让你进去了,是你还一堆废话,到底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啊?师兄。”

  “时珉,你待会别后悔,因为我会尽全力操你的。”沈云誊撂下狠话,当即二话不说褪去宋时珉的手,钳制在后腰稳固,把他的双腿撑成一个屈辱类似献祭的姿势,架在肩部,沿着腿根一路亲吻,旋即将挺拔的阴茎深深陷入小穴。

  沈云誊顿时欲火加身,觉得挺入的滋味妙不可言,干脆爽得猛烈朝最深处撞击、抽送,宋时珉则感觉身体被拆得七零八落,粗硬的异物在体内乱顶,像有什么东西要被顶坏了,操烂了,他手忙脚乱地攀住沈云誊的肩膀,伴随下体激烈的肉体拍打声,腿根的肌肉迅速充血,“慢点……沈云誊……你慢点……”

  “操得你……舒服吗?”沈云誊忽然蓄力,毫无预兆地往最深处撞,汁水溢流的小穴旋即一缩,宋时珉小腹以下的肌肉双腿骤然痉挛,他甚至没来得及尖叫,身下的阴茎就射出来了,射在他们适才厮混交媾的被单上,聚成奶白色的半凝固物,是那么惹眼。

  精疲力尽的宋时珉累得瘫在床上,泪水止不住地从眼眶滴落在床单上,他说不出话,白嫩的肌肤渗出极少的汗液,似蒙上一层若隐若现的白纱,以为性事到此为止,沈云誊却忽然覆上他的后背,掐着脸吻他,甚至极其不道义地把阴茎挤入肿胀、泥泞的穴口,“我还没射出来,时珉,你让我再做一次好不好。”

  宋时珉带着隐忍的哭腔,崩溃地敞开腿,虚弱且重复地说“那你快点”“我还是觉得有点疼”“因为你太大”“我不想在你面前射出来了”“那好伤自尊”“师兄,你还是饶了我吧”

  “好好好,你别哭,我会心疼,宝贝。”

  沈云誊有求必应,扶着他酸胀的腰坐在自己腿上,仁至义尽地亲他,哄他,阴茎悄无声息地再度没入开阖的小穴,这回进的比躺着的姿势更深。

  沈云誊毫不懈怠地留意宋时珉的反应,费尽心机地往内壁各个角度顶,听他在哪处有最娇弱的呻吟,然后就往哪处不加节制地撞击,顶到最敏感点,直至宋时珉的阴茎从萎软的形态转化为傲然的耸立,一股诡谲的尿意忽而兵临城下,从腹股沟处涌现。

  宋时珉暗叫不妙,拼命挣扎着要逃离,可他早已被沈云誊钉牢,阴茎扎入他的深部,还能逃到哪去?

  便避无可避地在某一个抵达顶峰的瞬间,他的理智分崩离析,败于猖獗的欲望与快感,卑劣地哭着尿了出来,哗啦啦的水声如缕不绝,淋湿了枕头和被褥。

  沈云誊目睹这活色生香一的幕,滚烫的血流全都冲到下身,他低吼,终于如愿以偿在宋时珉的呻吟和啜泣中射了出来。

  “时珉,谢谢你。”沈云誊亲吻宋时珉的脖颈,想让他看一看自己。

  宋时珉仍在为刚刚的所作所为不耻,他是又羞又恼,避嫌地说:“别碰我,我很脏的……”

  “你一点也不脏,时珉。”沈云誊半软的阴茎仍停留在宋时珉体内,他稍有动作,宋时珉就忍不住呻吟,红着眼瞪他,央求道:“你拔出来啊……”

  “让我抱抱你,我就拔出来。”沈云誊张开双臂,提出一个得寸进尺的要求,他看到宋时珉如今这副模样,就生出欺负的念头。

  宋时珉无可奈何,只能依从,双腿发软的他几乎是狼狈地爬着钻入沈云誊怀中,感受腿间的滚烫慢慢褪去、抽离,困乏地说:“以后别再欺负我了。”

  因为实在太累,他一说完,就彻底不省人事了。沈云誊人性尚存,抱着他,走进浴室,为他清理身上的污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