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农场回来,林诺好像得了忧郁症一样,约定的包养并没有后续,轻飘飘一句承诺并不能让林诺安下心来,他也找不到一个人说。
于是和姨姨的通话也有气无力,林诺的声音明显开始变得沉重,话题也从有趣的农场变成了奇怪的抱怨。
抱怨暑热,抱怨食物,抱怨不宜人的气候。
“我只是觉得很无聊,这里的一切都无聊……我也不想见弗洛里安。”
弗洛里安在门口听到林诺的抱怨,孩子气的,声音很小的,他在想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件愚蠢的事,让“弗洛里安”这个名字进入了林诺的黑名单。
这明显就是对人不对事。
电话室的门推开,弗洛里安从外面进来,突然的冷空气让林诺抖了一下。
然后胸口又立即被热气充盈,一直散到林诺的脸上,他的呼吸变的苦难,胸口的起伏越来越明显,椅背上搭着林诺的外套,他只穿着一件很透的衬衣,丝质的,若隐若现看得见里面。
弗洛里安慢慢站到林诺身后,挡住后面的微弱的光。
林诺说话支支吾吾,那边姨姨还在说话,林诺咽着口水一句话说不出来。
林诺的心早就落到他身上,电话那头的声音飘得很远。
弗洛里安的皮衣沾着雨水,靴子也有水,他靠近林诺就感觉到潮湿的气息,那双手抚摸过他的脸颊,落下的雨滴有草的气味。
又冷冽又清新,林诺脸上是柔软的手掌,面前是弗洛里安的鼓起来的一团,他呼出的热气拍在上面,感觉得到热气在外散。
电话那头姨姨的声音还在,一声声地叫着“诺诺。”
“诺诺?”
弗洛里安只做了口型,林诺已经在流汗。
手指抚过林诺的嘴唇,津液沾在指尖,滑过林诺的唇珠,伸进口腔里,沾满了林诺的湿润。
暗色的房间里听得到林诺的呼吸声,弗洛里安面不改色用手指挑逗林诺,看他开始迷离起来,沾湿的手指滑过锁骨,隔着衣服落在乳尖,画圈和揉捏,林诺柔软的两点立起来,顶起薄薄的前襟,林诺的乳尖在摩擦中变得有点重,呼吸声也开始变大。
电话那头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诺诺是不舒服吗?”
诺诺这两个字听起来很好听。
“没有……”
“撒谎。”弗洛里安凑到林诺耳边,用气音说着,热气扑过来,林诺狠瞪着弗洛里安,弗洛里安也不恼。
姨姨的声音还在继续,突然,林诺胸前感觉到一阵温暖。
弗洛里安隔着衣服含住林诺的乳头,在布料的这边用舌头舔,林诺下面硬起来,几乎不能发出声音。
“姨姨,我的通话时间到了。”
林诺面不改色地说,这头一次对姨姨撒谎,身上像过电一样,脚趾都蜷缩起来。
弗洛里安鼻腔里都是林诺的味道,舌头已经把前面一片濡湿,林诺靠在椅背上,胸口起伏着,电话悬空吊着,电话那头只有嘟声。
混乱中林诺的脚搭在弗洛里安的大腿上,踩不稳一直往下滑,弗洛里安的手扶住细细的脚踝,一只手揽过林诺的腰,牙齿开始用力,含得更深。
林诺忍不住闷哼。
弗洛里安拨开林诺的衣服,面前要红色的乳尖,冷空气刺激皮肤,乳首激起鸡皮疙瘩,红色的那一点就更突出,随着呼吸颤颤巍巍。
等到林诺怀孕,乳孔会溢出雪白的汁水,丰沛又甜美。
弗洛里安手指并拢,乳头挤压在缝隙中,像只小小的樱桃,林诺呼吸的每一下,乳尖跟着动,弗洛里安力度就更重一些,林诺觉得又痛又麻。
“别动。”
弗洛里安把他压在身下,林诺双手举着像个小乌龟,投降着蜷在软椅上。
温暖的口腔包裹着战栗的小点,林诺双手还那么举着,从手臂传来的麻酥酥的感觉,他的双臂无力垂下,轻轻地搭在弗洛里安的脑袋上。
毛茸茸的脑袋,湿润的感觉,林诺觉得自己好像抱着一只小狗。
酥酥麻麻的感觉传遍全身,林诺的乳头是最敏感的,鞭子只要扫过周围,乳尖都会直直立起,像是举着小旗的士兵。
乳尖仿佛在口腔里游泳,灵活的舌尖又舔又压,哈出的热气驱赶暴露在空气的寒冷,口水湿湿嗒嗒润湿胸口,顺着乳尖滴下,林诺的性器慢慢立起,刚好怼在弗洛里安的小腹上。
林诺晕乎乎,抱着弗洛里安的头往下压,他不想要隔靴搔痒的感觉,他想要多一点,再多一点。
“啊……”
弗洛里安找准机会,牙齿咬在林诺的乳尖,林诺吃痛,下面直接软了,眼睛也跟着红起来,“你,你咬我。”
乳头旁边圈着一排牙印,弗洛里安拿手一拨,林诺痛得发出“嘶”的声音,弗洛里安搂住他的腰,把他固定在自己的身上,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我总该讨点东西回来吧,作为被包养的那一个。”
林诺的心踏踏实实地落下来。
“我真的包养到你了吗?”
“嗯。”
林诺没听到话里的无奈,自顾自低头笑着,他低着头看发红的乳尖,又看了另外一边,他好想讨好他,捧着另一边颤巍巍地凑过去,“那还有这边。”
雪白的乳首和红红的乳尖一起,像是一月的的梅花。
弗洛里安把衣服掀下来,把林诺报到怀里,像是抱着小孩子一样:“下次再说。”
房间左上角的记录器运转着,红色的小点闪烁,电话室是有录音的,弗洛里安捂住林诺越来越大的叫声,林诺在快要窒息的时候达到高潮,闷哼着全射在了裤子里。
顺便咬了弗洛里安的手掌一口。
第二周,菲奥娜终于发现了问题,起因是森克尔突然来了拷贝员,说是需要备份电话室的录音,拷贝的时间并不久,直到他开始删除记录,菲奥娜才感觉到不对。
“你先走吧,我这边来操作就好。”
拷贝员接的任务是拷贝和删除,其中还专门叮嘱过不能打开,他为难地看着菲奥娜。
“出了问题我会负责。”
等到拷贝员离开,菲奥娜关上门,按下播放键。
前面是林诺的抱怨,听得菲奥娜眉头越来越紧,再后面一些,菲奥娜猛地按下暂停,还不小心打翻了杯子,佣人跑进来问是怎么了,菲奥娜拿手帕擦干手背的水渍,面不改色地按了删除键。
佣人发现菲奥娜手杖没拿,急忙又送过去。
“谢谢。”
菲奥娜笑着说,一旁的佣人手僵着不敢动,一句话没说,不敢相信菲奥娜嘴角上扬的笑意。
林诺身体上出现越来越多的痕迹,林诺一边撒谎说是有蚊子,却还在心虚地用领子去遮。
菲奥娜没有再追问,直到她看到走过来弗洛里安的脖子上,隐隐约约的某些痕迹,再去看林诺,眼睛恨不得粘在弗洛里安身上,这么看一切倒是说得通了。
“您手上的伤还好吗?”
“小狗咬的。”
菲奥娜面不改色地问,弗洛里安面不改色地答。
“那您之后要小心一些了。”
菲奥娜让开了道,一切心知肚明。
帝国已经非常开放,婚前性行为并不算什么稀罕的事。
但是发生在弗洛里安的身上,就显得不可思议,弗洛里安对性事总是兴致缺缺,准确来说好像是所有事,他就像一个完美的模型,也是王室最骄傲的藏品。
现在这个机器竟然难得偏离了预设。
比如弗洛里安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如此莽撞地吻上一个人,手直接伸进衣领,不到半分手把人扒光,然后沉迷。
林诺看起来是主动的那一个,却总是这个时候丧失力气,成为弗洛里安摆弄的玩偶。
弗洛里安的手指摩挲着林诺脖子上暧昧的痕迹。
脖子上的咬痕是林诺最近啃的,现在林诺倒是越来越像个“小狗”,听话没学到一点,撒泼倒是学了个精。
林诺自以为隐藏得很好,张牙舞爪地说自己怎么骗过菲奥娜。
“是吗?”
“你放心,不会有人发现的。”林诺压低声音:“我很小心的。”
林诺的手搭上弗洛里安的脖子,凑上去亲了好一会。
“弗德,我觉得你应该对菲奥娜更敬重点,因为我看斯克他们都会行礼,虽然我知道你不甘心只在当个老师,但姨姨说的,有些表面的还是要……”
林诺的样子很像个唠叨的妻子,还一点点地列出利弊。
“可是之后不是你养我吗?”
“话虽然这么说……”
“你不会想要赖账吧?”
“当然不是!”林诺扑倒他身上,拿出藏在枕头下面的小纸条,“这些愿望条我都记着呢。”
都是林诺预备给出去的愿望,也是他的诚意。
从写作业开始,林诺因为欠太多,最后只能用纸条来记,一桩桩一件件都明明白白。
最新的一条是包养。
一式两份,清清楚楚。
林诺之前往外给,一张又一张,他给的愿望比给零钞还随便。
“我们要不要再来一次。”
弗洛里安当然乐意至极。
林诺趴在弗洛里安身上,朝着他耳朵吹气,做完一次之后,林诺又喊着不要,眼泪又开始哗啦啦,弄得好像是被强迫的,不得不说,眼泪在某些时候也是催化剂。
林诺的生殖腔的小口越来越近,弗洛里安拔出性器,尽数射在床单上。
分开的时候,林诺在弗洛里安的三角区留下牙印,然后满意地亲了两口才穿衣服,林诺站在门边悄悄拽着弗洛里安的衣角,他又悄悄拉着弗洛里安躲到阴影里,踮起脚亲了好几口。
“明天见。”
林诺笑着说完,拉开距离告别,弗洛里安抓着人到怀里,林诺自然也扑过来,在门口阴影处又黏了好一会。
楼下菲奥娜尽量无视掉这一幕。
等着弗洛里安又黏了好一会,菲奥娜咳嗽了一声。
弗洛里安往下走,林诺在后面看着,看到他走到菲奥娜身边,然后停住脚步,微微的一声叹气之后,说:“菲奥娜,晚上好。”
弗洛里安微微低头,然后迅速走出庄园,剩下菲奥娜在原地无言,过了半晌,她抬头就看见林诺趴在二楼看,对上自己的目光,林诺马上转身回到房间。
甚至连鞋子都没有穿。
车里放着乡村音乐。
特里克手指跟着敲节奏,“您今天看起来很高兴呢。”
“有吗?”
说出这句话弗洛里安自己也笑了,林诺就像个小小的芦苇草,一下下地挠着他的神经。
耳机里是林诺的声音,林诺很喜欢用通信仪。
“弗德……你到家了吗?”
“快了。”
“那你身边有人吗?”
“有。”
林诺像一只黏人的小狗。
一直等到了森克尔城堡,林诺还在喋喋不休,弗洛里安示意特里克先下车,砰地关门声,林诺那边也安静了几秒。
林诺对着通信仪不敢喘气。
“你现在身边有人吗?”
弗洛里安手指敲着窗檐,说:“没有了。”
“弗德,我想你。”
话音刚落,林诺啪地一下关了通信仪,他实在害怕听到不喜欢的答案,以至于弗洛里安的后半句话还没来得及说,话音落在前面“我也……”一个单字上。
弗洛里安的手指一顿,耳边是挂断的嘟嘟声,低下头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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