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情感>每天都在打工的乌乌>第35章 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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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乌乌眼泪鼻涕不要钱似的往外流,他以为自己在做梦,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疼得他“哎哟”叫出声。

  旁边有一人“噗嗤”笑了,笑声里含了几分宠溺:“怎么这么笨?这是大活人不是影子,你不是都抱过了吗?”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苏昣出现,给乌乌带来巨大的冲击力,他完全忽视了容樾,一个劲儿地摸苏昣头,脸,脖子,只要是露在外面的部位他统统摸了遍,并且忘了这是某位容姓先生的家,拽着苏昣的手跑进厨房,三两下扒拉出一大堆食材开火做饭,边做边回头看苏昣,叮嘱苏昣千万别离开。

  “哥你坐着,我马上给你做夜宵。”乌乌手脚麻利地做菜,先是烧开水烫花甲,旁边就有人很有眼力见地给他递了瓶料酒,还把姜片也切好,接下来更是奇特,整个过程中乌乌都没往旁边看一眼,他也不好奇为什么他一伸手就会有自己想要的东西递过来,黑黝黝的脸上带着朴实的笑容,眼睛亮晶晶地盯着锅里,咕嘟咕嘟的声音让他的笑容更加灿烂。

  就这样,在这种诡异的氛围下,在乌乌双手托腮,某人如激光般的视线下,苏昣硬着头皮吃完夜宵,尽管他并不饿,可这是乌乌的心意不能辜负。

  只是……苏昣放下筷子擦了擦嘴,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后,他抬头指了指某人的位置,挑了挑眉,打趣儿地问道:“乌乌,你看不见他吗?”

  从他进门乌乌就怪怪的,明明有偷瞄容樾,却一直不理容樾,要说是不喜欢又不像,因为乌乌的眼神实在好懂。

  直到二人并排站在厨房,默契地做完夜宵,苏昣坐在后面瞧着,倒瞧出那股子黏黏糊糊的暧昧劲儿来,这样看容樾并不是一厢情愿,而且是正大光明的,不带半点掩饰,估计早就戳破那层窗户纸了。

  乌乌这才像是惊醒一样,耳朵通红,脸颊也染上层层叠叠的粉色,他皮肤黑看不清,可容樾硬是能从这张脸上得出“小煤球害羞”的结论。

  容樾咳了两声,故意给苏昣使了个眼神:“你是不是困了,客房都打扫好了,去睡吧。”

  苏昣也不愿做电灯泡,既然这俩人对彼此有意,他自然是要成全的。

  “好,那我去睡了,晚安。”

  等苏昣离开后,容樾好像撕开了那层绅士面具,也不管乌乌乐不乐意,牵起乌乌的手往书房走,乌乌不明就里地跟着,就是有怨言也不敢吱声,更何况他也不会有怨言。

  容樾按了书房的壁灯,暖黄的壁灯映在他侧脸,优越的脸部线条在灯光下更显精致,照得眼底一片清明,整个人好似被光环包裹着。

  他牵着乌乌来到书桌前,让坐在他平时坐的位置,眼神灵动,狡黠地不似平日的容樾,他柔着嗓音:“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乌乌哪敢抬头,弯着脖子乖巧点头,总觉得此时的容樾很有攻击性,他怕自己一抬头就会被容樾看透内心的想法。

  接着,那双修长白皙的手掌伸了过来,手心里捧着一张照片,上面有个黑乎乎的小孩站在人群中,稚嫩的脸上带着无辜的神情,旁人都是脏泥巴糊一身,只有这个孩子干净,双手揪在衣摆处,眼神清澈,嘴角紧紧地抿着,给人一种又楞又好欺负的感觉。

  “这……这是?”这下乌乌没法不抬头,他太震惊了,这不是他在孤儿院里拍的吗?怎么容樾会有这张照片啊?

  容樾背靠书桌,单手掐了一下乌乌肉肉的脸颊,又扬起照片比对了一下:“嗯,确实没什么变化,还是这么可爱。”

  “可,可爱,容樾你……”乌乌其实很想问他哥的事,他哥是怎么出来的?

  还有那个傅变态,容樾是摆平了他才把哥哥带出来的吗?

  脑子里的想法到处乱窜,搞得乌乌又走神了,直到容樾晃了晃他肩膀,他才悠悠回神:“……怎么了?”

  见乌乌呆头呆脑地望着自己,容樾不开心了,他不爽就会做出一些不好的举动,比如——

  容樾愤愤地抬手,迫使乌乌做出的抬脸的动作,而后他微弯着腰,俯身吻住了那张看上去就很诱人,肉嘟嘟的嘴唇。

  被吻上的那刻乌乌脑袋直接冒烟,他稍微挣扎了两下,可容樾像是生气了,张嘴咬了一口他,搞得嘴唇上留下一道小小的牙印,他不服气地瞪过去,澄澈的眼睛仿佛聚着光,弄得容樾动作愈发激烈,直接伸手遮住了他的眼睛,直接失去亮光,只剩下“啧啧”水声在耳边响起,听起来就很色情。

  “唔……”乌乌憋极了,他想张嘴呼口气,舌头都麻了,容樾就像只水鬼,一直缠着他舌头吸,搞得他眼角应激性逼出了点泪花,“别……”

  他只好使出多年干粗活的劲,狠心推开容樾,在分离的那瞬间,他还感觉到容樾咬了咬自己的舌头,力度不算重,像是不满却又拿他没办法。

  “噗……”容樾嘴唇红红的,他还伸舌头舔了舔嘴唇,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嘴角上扬,用笃定的语气说:“小煤球,你硬了。”

  他黑着脸伸手盖住下面,有气无力地开口:“我都快呼吸不过来了!”

  “哈哈哈哈……”这话一出容樾更开心了,得意地抚摸着乌乌毛茸茸的头顶,“谁让你躲着我?还故意忽视我。”

  “那是因为……”

  “因为什么?”

  “不行,我现在不能说!”

  “为、什、么、不、能、说?”容樾一字一句地从牙齿里吐出话,手指揪住他的嘴巴,虽然是笑着说的,但他还是能从这张笑脸里感知出别的,例如“不悦”。

  他被迫嘟着嘴说话:“不说不说,我现在就是不能说。”

  嘴上的“施压”倏尔消失,容樾叹了口气,又笑了笑:“你个小煤球,惯会吊着人的。”

  “得,你总会有说的那天,我等着。”容樾俯身接近他,就在他以为容樾故技重施,吓得赶紧伸手捂住嘴,容樾乐得直接扑倒在他身上,笑得整个人都在颤,连同他也一起。

  乌乌也乐了,伸手环住容樾的腰,二人叠在一起静静地享受着这一刻的安稳。

  直到李柚从外面进来,惊动了这对“鸳鸯”,容樾才依依不舍地从乌乌身上起来。

  容樾让乌乌先去睡,自己则留在书房,他将照片好好收起来,问李柚:“怎么样了?”

  “罗女士大获全胜,包括傅凝。”一提到傅凝,李柚的话就多了:“他被抓的时候好像不意外,表情很镇定,像是猜到会有这样一天。”

  “他当然能猜到,他在今天晚上的举动都不过是垂死挣扎。”

  “把亲儿子抓起来,罗女士不会受牵连吗?”李柚觉得奇怪,按理说这娘俩不是一伙的吗?这罗来宁就不怕傅凝把事情全供出来?

  容樾哼了声,那也得有地方说啊,并且罗来宁已经打算把傅凝送出国,随便找个疗养院看押起来,这还算是好的,要是傅凝有别的想法,怕是连疗养院都没了。

  “她会这么做,自然是有底气的。”这底气是谁给的,暂时还没必要让李柚知道,“你今晚就在这歇下吧,房间多的是,你随便挑一个住,阿姨都打扫过。”

  李柚也累了,欣然答应,拔腿刚要走,就瞥见容樾嘴唇有点肿,联想起乌乌,他面上装得正经,斯文地跟容樾道晚安,一出书房就握拳,严肃道:“淦!还是被这小子得手了!”

  禽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