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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柏乐和邰玉树整天过着没羞没臊的男男生活,早已默认了情侣关系,但是他们之间还从未有过如此正式的表白。
邰玉树为此筹划了很久。
形式重要又不重要。
不重要的是,他爱的人已经爱上了他,这是他的幸。
重要的是,他必须要为这样一段来之不易的感情表达一份珍重,他爱柏乐,他想给柏乐最好的一切,别人有的,他希望柏乐全都不缺,别人没有的,他会想尽办法去为柏乐争取,因为他爱,所以想把最好的一切都给他。
……
邰玉树一脸虔诚单膝跪地,向柏乐表达着心中浓重的情与爱。
柏乐被吻着手指,完全深陷于这样一场盛大的爱恋与表白。
他的手指下意识地蜷了起来,邰玉树抬起头,眼神带着期许与询问。
柏乐抽回手指,指尖轻轻搭在邰玉树的下颌处。
“我以为你早就知道,我已经答应你了——”
邰玉树的眼睛缓慢地眨了两下,仿佛听懂了,又仿佛没听懂。
隔了几秒钟的时差,他才猛地点了下头,“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的,乐乐——”
下一秒,柏乐就被邰玉树紧紧地抱住,在逐渐静寂下来的深夜中,热吻于虚无。
……
两个人吻了很久,室外的冷空气把柏乐的鼻尖冻得冰凉,圆圆的鼻头轻轻戳在邰玉树的脸颊,感觉很可爱。
邰玉树短暂地松开了柏乐,伸手捏了捏柏乐的鼻尖。
“外面很冷,回房间吧。”
柏乐点头,笑得灿烂,“走吧,男朋友。”
邰玉树捞着柏乐的膝弯把人抱了起来,转身回到了房间里。
他把人轻轻放置在床上,仿佛在摆放一件珍爱的瓷器,随后他回身去关紧阳台的门,又将窗帘拉严实。
转过身来的时候,他看到柏乐正探着身子去够床头放着的包。
邰玉树赶紧走到床前,替他拿了过来。
“藏着什么宝贝?”
柏乐笑着把包抢了过来,“你猜?”
邰玉树抓着柏乐的手腕,想要覆上来压住他,柏乐轻巧地一翻身躲了过去。
他迅速下床,站在床脚,狡黠地眨了眨眼,“我先去洗澡。”说完转身就跑。
邰玉树无奈地摇了摇头,笑了起来。
邰玉树去楼下淋浴间里简单地冲洗了一下就回到房间里。
没想到柏乐这个澡洗的时间格外长,半个小时后才出来。
听到门声响动,邰玉树朝那边看去,看到柏乐浑身带着水汽,仿佛一颗淋过雨的青葱。
柏乐走到床前,邰玉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柏乐翻身直接坐到了他的身上,双手拄在邰玉树的身侧,靠近他笑着吹了一口气,“干吗?看傻了?”
邰玉树将柏乐垂下来的额发撩到旁边去,微微起身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好看,我的。”语气露骨暧昧,柏乐轻声笑了起来。
他后移了一些,挺直上身,当着邰玉树的面,一颗一颗将原本就没扣好的睡衣扣子解开,雪白的胸膛从半露不露到全部敞开,邰玉树呼吸不稳起来,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
柏乐盯着邰玉树的喉结,把睡衣往后一翻,便扑到他身上,吻住了他的喉结。
吸吮轻舔,还用牙齿轻轻咬了一下。
牙尖的锐利带来的刺痛感让邰玉树深吸了一口气,同时下身不自觉地朝上面顶了一下。
邰玉树捏着柏乐的脖子把人拎了起来,柏乐的唇由下向上滑至邰玉树的嘴边,两人立刻紧贴在一起亲吻了起来。
邰玉树一边亲一边去脱柏乐半挂不挂的睡衣至上身全裸,他的手在柏乐光滑的腰际上下揉捏,掐得柏乐直哼,想抬头却被压住了后脑,不得不继续被吻。
柏乐被亲得兴奋,也随着邰玉树的动作激动了起来。
他一手用力揉搓着邰玉树的胸,一手紧搂着邰玉树的肩膀,下身抵在邰玉树的胯间,上下起伏地扭动着。
从侧面看去,画面神秘且美丽。
一个半裸少年跨坐在另一位玉色少年的身上,两人一边热吻、抚摸,一边相互抵死纠缠。
爱与欲火、美与色气激烈碰撞且统一,是年少爱情之体现。
邰玉树被柏乐扭得很难熬,一只手从他光裸的背脊一路下滑,顺着裤缝滑进股缝间。
前两次邰玉树在碰柏乐的时候,都会象征性问询一下,哪怕只是眼神示意,他怕柏乐厌恶、生气,不敢过于大胆。
然而今天柏乐像是个会吸人阳气的小妖精一样,又苏又撩,而他又刚刚答应了自己的告白。
应该可以大胆一点吧——邰玉树如是想着,指尖便直接伸了进去。
然后他便一愣。
触碰间,柔软而湿滑的秘密地仿佛很容易进入,不像原本该有的青涩的样子。
邰玉树停止了纠缠不清的激吻,他看着柏乐的眼睛,有些意外地问:“自己弄过了?”
柏乐没有直接回答,他在邰玉树的唇上一下一下轻吻着,反问他:“喜欢吗?”
邰玉树顿了一下,他用手捏着柏乐的下巴,很认真地问他:“乐乐,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这是在勾引我继续向你探索的邀请。
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柏乐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不谙世事的仿佛刚入凡间的精灵,他一脸懵懂地反问邰玉树:“你不要?”
邰玉树用力闭了下眼睛,复又睁开,他轻微呼气吐气,眼神从下向上把柏乐看了个遍。
是他想要的人。是他想要得到的人。
而这个人,此时早已开发好自己,等着他来入侵。
仿佛一滴甘露滴进热情的沙漠,那一点点仅剩的理智此刻也早已蒸发怠尽。
邰玉树一个翻身,将柏乐压在了身下,他一把扯下了柏乐的裤子,将他剥得什么都不剩。
柏乐的性器早已挺立。
邰玉树的目光露骨且色气,紧盯着那处看。
柏乐有些害羞,哪怕之前做足了心理与生理的双重准备,他还是不太习惯一下子便暴露在爱人的目光下接受审视。
邰玉树给的爱太多,柏乐怕接受不及,他担心自己不能完美地反馈以同样的爱意。
他是不是太瘦了,胸肌是不是太平了,肋骨是不是有点太明显了,屁股会不会太扁了?邰玉树会不会更喜欢肉感一点的小男生?他会不会嫌弃抱着自己的身体时还会被硌到?
柏乐满脑子胡思乱想,止也止不住。
“别看了。”他小声地说。
邰玉树怎么肯理他,“长成这样,还不让我看?”他还故意拿语言去刺激他。
柏乐害臊地用小臂遮住自己的眼睛,偏过头去当鸵鸟。
“不要脸。”
“这就不要脸了?”
邰玉树轻笑了一声,随后大力地把柏乐的两条腿拉了起来,分开的角度很大,可以清晰得看到被事先滋润过的地方。
柏乐上半身立刻弹了起来,他下意识便伸手去捂住下体,“别看!有什么好看的!”
看起来像只被吓坏的小兔子。
邰玉树用两个膝盖分别抵住了柏乐的腿弯,他捂着下体的手也被邰玉树轻易地治服,被压在了头顶上。
“做这些不就是为了给我看?偷偷地去买清理用品,偷偷买了润滑油,还趁着洗澡的时候给自己扩张过,感觉怎么样?自己弄舒服么?”
柏乐简直被邰玉树这股不要脸的劲儿给打败了,他想呸他一口,又觉得自己当下处境狼狈,再吐口水很不雅观。
“舒服个屁!说什么胡话?”
小孩儿一逗就炸毛,邰玉树简直乐此不疲。
“哦,不舒服?那可能是方法不对,哥哥教你更舒服的方法好不好?”说完,他将早已胀大的下体隔着裤子布料顶在了柏乐的穴口处。
柏乐浑身一紧。
“你……你……”你了半天也没你下去。
还反抗什么?自己都把自己洗干净摆上床奉献给爱情了,此时的嘴硬便显得毫无意义。
柏乐说不过,便气呼呼地把脸扭到一边不去看他。
邰玉树低头从柏乐的耳尖一路吻到前胸。
他舌尖恶意挑逗柏乐的乳尖,柏乐被刺激地不停地扭动着身体,像条水蛇。
“买套了没?”
邰玉树挑逗完,又一路向上,轻吻着柏乐的唇。
见柏乐不理他,一偏头,就把舌尖伸进了柏乐了耳朵里。
柏乐尖叫了一声。
邰玉树笑得停不下来。
这反应也太大了。
“这么敏感么?”
“滚——!大混蛋!”
邰玉树被骂,却并不气,他依然展现着与往时并不相同的痞气,笑着继续说:“问你呢,买套了没?还是只买了油?”
柏乐牙尖轻嗑着嘴唇,就是不说话。
邰玉树往前面移了下身体,松开柏乐的手,说:“帮我把衣服脱了。”
柏乐愤愤地,“你自己是没手吗?”
“有,但是我想老婆帮我脱。”
柏乐:?
“是不是好好说话会死?”
虽然骂骂咧咧,但柏乐还是帮邰玉树把衣服脱了个干净。
内裤被扯下来的一瞬间,胯下的性器便弹了出来。
柏乐只看了一眼便错开眼神,耳朵有点发热。
一会儿就要进去了,会痛吗?
邰玉树的那个……好大……
邰玉树注意到柏乐躲闪的眼神,抓着他的肩膀又把他按在了床上,他一边用力地吻着柏乐,一边抓着他的手伸到了自己的胯下。
柏乐掌心贴到怒发的性器上,哪怕不是第一次摸,也觉得烫。
“帮我弄硬一点,”邰玉树边吻边挑逗,“一会儿进去的时候可以顺利一点。”
柏乐听得脸都红透了,但却不忍心推开身上这个人……
前戏工作做得差不多了,邰玉树还帮柏乐口了一会儿,但没有射。
他说,想看柏乐用后面射出来。
这一晚上听到的骚话太多,柏乐已经来不及害臊了。
他两只爪子无力地搭在邰玉树的肩上,一边喘息一边说:“要进来就快点,不干就滚,说这么多废话嘴不累吗?”
邰玉树还认真地想了一下,“嘴确实有点累,但不是说话说的,是……”
柏乐赶忙捂住邰玉树的嘴,邰玉树恶劣地笑了起来。
柏乐到底没说自己有没有买套,但不重要,邰玉树探身拉开床头柜,从里面掏出一盒大号的超薄款。
探身的时候,下身向前伸着,柏乐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邰玉树拿完套,低头发现柏乐不自在地扭过了头。
他恶劣地用性器顶了下柏乐的耳侧,柏乐一回头嘴巴就撞上了散发着蓬勃热情地龟头。
他紧闭着嘴,瞪着邰玉树。
“张嘴,”邰玉树一边拆着盒子的外包装,一边把性器往柏乐嘴里探。
柏乐微张开嘴,随后便一口吞进大半根性器。
邰玉树不再像之前那样绅士,他腰间轻轻摆动,性器在柏乐的嘴里探进探出,做着性爱的动作。
还好没探进太深,柏乐不算难受,但仍然被这种不要脸的行为弄得羞耻不已。
邰玉树故意慢慢拆套子,好在柏乐的嘴里多呆一会儿。
潮湿的口腔未必比下体更舒服,但心理上的刺激却是不虚的。
“你吸一下。”邰玉树说。
柏乐皱着眉头,伸手去推邰玉树的小腹,想让他出来。
“乖,就一下。”
邰玉树往深处顶了顶,柏乐不受控制地有了吞咽的动作,一个深喉让两个人都控制不住地呻吟了起来。
刺激太大,邰玉树的阳具在柏乐的嘴里弹了两下,他不想再忍了。
想象中早已上过无数次的肉体,此刻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眼前,他又怎么会轻易放过?
他把性器从柏乐的嘴里抽了出来,柏乐顿时深吸了一大口气。
邰玉树快速套上套子,两手压着柏乐的膝弯就把他两腿张开推向两边。
下身门户大开,柏乐刚吸的那一口气还没等咽下去就被吓得呛了一下。
他下意识想并拢腿,但邰玉树按着他的力气很大,他一动都不能动。
邰玉树仿佛一个变态似的欣赏了一会儿,随后不再犹豫,挺身向前,将浑圆的龟头抵在柏乐的穴口,嘴里还不正不经地调戏着:“我要进来了。”
柏乐无语至极。
要进就进,还播报一下,怎么了,想让我邀请你吗?
他转头怒目而视,还没等张嘴,就发出一声短促的叫声。
邰玉树毫不怜惜地顶了进来,直接插进了小半截。
下体被硬生生撑开,感觉很恐怖。
这和他自己做足了思想准备,用自己的手指去探索的感觉完全不同,是一种雄性十足的侵略感。
柏乐有些惊恐地看着邰玉树,身上的人双眼微眯,仿佛被这种感觉取悦到。
他深吸了几口气,目光沉沉地望向柏乐,说:“宝贝,我爱你——”
下一秒就挺身整根没入,柏乐连声惊呼都发不出,声音被顶得七零八落,发出一堆无意义的音节。
下身恐怖的开拓感却带来了心理上极度的满足感。
两个人都是。
——这个人是我的人了。
他们内心同时想着。
自此,他们的灵魂将合二为一,仿佛极致性爱那般搅缠在一起,充满了欢愉与热烈。
那是一种神圣且奇妙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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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写了这么多字还没写完一场船戏,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