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戈小说网>都市情感>天早灰蓝>第22章 22.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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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一点,年轻人们还要去楼下的club蹦迪,其他的人早就坐上车各自离开了。

  孔书杳也要走,邬珏在车窗外拉他的手:“非走不可?”

  见孔书杳点头他扭头点了支烟,又说:“你要是觉得不自在,就去我学校旁边的公寓住,我这边消遣一会儿就回来。”

  “不用麻烦了,”

  孔书杳拒绝,然后冲邬珏招招手,要跟他讲悄悄话。

  邬珏只好弯下腰凑过去,结果不是悄悄话,是孔书杳的亲亲,说准备了惊喜,要自己早点回家。

  邬广嵘的态度让他前所未有的灰心,孔书杳疲惫地坐在车上,他眼前茫茫,只觉得无路可走。

  那时商泓宇叫自己考虑好了就联系他——

  买通照顾邬广嵘的护工,用很少剂量的药品让老人的身体日渐不复健壮,家里的生意顾不上,邬珏肯定会焦头烂额,而自己要做的就是一直陪着他……

  孔书杳从通讯录里翻出来商泓宇的号码,手机的金属边硌得掌心发疼。

  对话框里输入文字又删除,还没等发出消息听到司机提醒自己,孔书杳才惊觉已经停下车好久,后背冷汗涔涔。

  孔书杳的惊喜是一个小的奶油蛋糕,蜡烛的火簇点在瞳孔中,他的一双眼睛闪亮亮地看着邬珏,神情希冀。

  “现在要吃吗?”

  可是今晚邬珏酒喝得太多,没这个打算,但还是坐起来问道:“你做的?”

  孔书杳略有点尴尬:“算……是吧,我按了烤箱按钮。”

  邬珏没忍住,撑着床笑得肩膀直抖,好一会儿才说:“先不吃了。”

  “那就许个愿吧。”孔书杳天真地说。

  邬珏只有点头,但许愿许得很潦草,仿佛只是为了让孔书杳满意,闭上眼睛估计连三秒钟不到就猛地吹灭了蜡烛。

  他很明显不是相信童话的那类人,愿意把未来寄托在某一时刻的幸运。

  孔书杳也意识到这一点,落寞地眼看那几点烛光顿时熄灭,模糊的光斑在视网膜上跃动个不停。

  他摸索着开了床头灯,邬珏已经躺在了昏黄的灯光下方,脸色酡红,满是醉意。

  被晃到了眼睛邬珏偏了偏头,翻身埋进枕头里,语气不悦:“别开灯。”

  孔书杳趴到他身边,摸了摸那对露在外面的红耳朵,又俯下身抱住邬珏:“这么久没见,我想看看你嘛。”

  他没用实在的力气,像一朵云飘在邬珏的肩上,软乎乎又黏糊糊地说想这个人。

  邬珏耳根一痒,嘟囔道:“肉麻死了你,才几个小时啊?”

  他感到孔书杳用下巴蹭了蹭自己的颈窝撒娇,然后床头灯“啪”地一下熄灭了,黑暗里一道纤瘦的人影躺到了自己怀里。

  孔书杳不回答,邬珏也没说话,孔书杳都以为他睡着了才陡然听到身边传来的声音。

  “你都不问问我许的什么愿望?”

  孔书杳道:“说出来就不灵了呀,”——虽然你看起来不需要玩这种无聊的玄学把戏——“我希望你的每个心愿都能够实现。”

  那双环着自己肩膀的手臂一紧,紧接着邬珏的鼻息蹭到自己脖子边,不多时腰间附近就敏感地感到那根滚烫的阴茎半勃着抵了上来。

  “干嘛呀你?正好好说着话呢……”

  孔书杳害羞,往后挪了挪身子,却立马被邬珏一下子抓得更紧,唇舌相接,然后一只手在身后摸到裤子里面,从饱满的臀肉探进来,一寸一寸沿着会阴钻进腿间,直到指头摁在阴蒂上。

  这样缓而沉地慢慢揉捏,手指夹在两片唇缝里细微地抽动,好像是在帮自己自慰一样。

  但这人的脸非常明艳火热,而表情冷漠,显然不是有服务意识的长相,让孔书杳只能在这样的视线里感到羞愧。

  他太久没有过了,一下子被摸得非常爽,双手攀在邬珏胸前小声喘息,只好转脸埋进枕头里好让对方不再看自己。

  “好湿……”

  邬珏叹道,顺着孔书杳的动作,凑上来细吻那段不设防备的雪白脖子,灼热的呼吸在孔书杳心里四处点火。

  只听到邬珏又低又哑地叫他:“宝宝。”

  孔书杳狠狠打了个哆嗦,几乎是一瞬间就有了高潮的感觉,淫液也越流越多,甚至能听到咕唧作响的水声。

  之前连着两次都被打断,随着时间堆积快感来得更加汹涌,孔书杳还没回过神就被拉着手去抚摸邬珏硬得很厉害的肉棒,隔着布料感到膨大顶端的湿意。

  邬珏握着孔书杳的下巴,用鼻尖摩挲他的脸,低声道:“给我舔舔。”

  孔书杳晕头转向地趴下去,在邬珏腿间拉开眼前被绷得很紧的内裤,阴茎弹出来的时候直接打上了自己的脸。

  他听到邬珏低哼一声,抖着手神魂颠倒地替男人手淫。

  握在手里的肉棒青筋鼓起,沉甸甸地搏动着,马眼处不停有清液溢出来,流到茎身,流得自己满手都是。

  孔书杳忍不住夹了夹腿,低头垂到邬珏胯间,沿着敏感的包皮系带舔到龟头,张嘴含进去,用柔软的口腔裹食男人的性欲。

  邬珏一下子被吃得头皮发紧,挺腰往孔书杳嘴里送自己的鸡巴。

  他绷着下巴不住喘息,手伸去身下托着孔书杳的脖颈抚摸,夸他的口活儿做得好,“真会舔,再摸摸我下面……”

  没多久他又不满足于此,一上床就尽显恶劣本性,不顾人呼吸插到喉管里,最后还撑着床跪起来,动作间一直将孔书杳的头颅摁在胯下固定着,不准他吐出来。

  孔书杳吃鸡巴吃得眼泪花花,又被拎着头发操嘴,一个不小心牙齿就磕到了邬珏,也因此缺氧的大脑有了空隙喘息。

  邬珏紧锁着眉抽身,攥着孔书杳的肩骨将人一把推到床上。

  “看你夹腿还以为你喜欢吃呢,原来只是骚逼痒了。”

  原来被他看见了,夹腿什么的……

  孔书杳羞得把脸藏进肘弯里,他被邬珏架着翘高屁股,不用想都知道自己肯定湿透了。

  他埋着头低声淫叫,身后又硬又烫的鸡巴紧贴着逼肉磨蹭,挤开骚乎乎的两瓣软阴唇操着红肿的阴蒂,还没等来插入,却猛然一下被鸡巴扇了上来。

  孔书杳哭着在邬珏胯下扭着腰躲,屁股却越翘越高,淫水也流得更欢起来。

  直到外阴被抽得火辣辣地发烫邬珏才把自己翻过来,紧抱着后背顶开阴唇操了进去。

  突如其来的饱胀感撑得孔书杳攥紧了邬珏的肩头,呜咽着骂人:“不准……不准打我那里!”

  “给你止痒而已,杳杳宝贝儿。”邬珏沉着腰把人撞得双腿大开,想起什么来,笑问道,“喜欢我的鸡巴还是鞭子?”

  这么一问孔书杳也想起来了,在重庆的一个午后,这个人连哄带骗,自己还没上床就脱光了衣服,大张着腿被他带回来的礼物玩得直到潮吹。

  那时候他还快乐得顾不上想以后如何。

  孔书杳闭嘴不说一句话,但身体很诚实地把邬珏的阴茎咬得更紧。

  邬珏呻吟起来,跨在上方弓着紧绷的背,狠狠往孔书杳肚子里插送肉棒,像要操穿了他发育得并不成熟的女穴,顶得孔书杳两眼发花。

  “慢、啊!慢点,我快不行了……”

  他被邬珏弄得半边身子都悬在了床外,又因为害怕掉下去夹得更紧,但根本拉不住邬珏,只好上身倒立在床边挨操,没多久就呼吸困难起来。

  几乎是骑在他屁股上操逼的邬珏看这人涨红着脖子,眼泪潋滟,心脏跳得漏了一拍,弯腰下去勾起孔书杳的腋窝将他抱起来坐到自己身上,闭眼吻了上去。

  孔书杳意料之外地获得了一个拥抱,心跳得飞快,几乎快冲破胸膛,而邬珏单手死死地勒着自己,两具身体的上半部分紧紧贴在一起。

  “你的心跳得好快……”邬珏还是发现了,却没有想象中那样嘲笑自己,“叫我,孔书杳,”

  孔书杳第一次坐在邬珏的鸡巴上做爱,像被插了个对穿,两瓣肿阴唇被撑得又酸又胀,打着哭腔叫他:“邬珏,老公……小玉,你轻点儿,好不好?”

  邬珏只觉得鸡巴更硬了,掐着孔书杳的胯骨直往上顶,把人颠得哭得更可怜。

  他喝了酒很难射精,埋下脑袋在孔书杳脖子旁边蹭,吻到哪儿哪儿就留下一片红,难以纾解的性欲让喘息都带着浓重的鼻音,“好难受。”

  孔书杳被蹭得浑身颤抖,捧起来邬珏的下巴,看到他迷乱而艳丽的脸,不由得主动勾住邬珏的脖子,软声哄道:“张嘴,小玉,我们亲一下。”

  话音刚落,邬珏的呼吸粗重起来,仰头狠狠咬住他的嘴唇,紧接着孔书杳的舌头探进来,吮上了自己的舌尖。

  邬珏爽得几乎神采模糊起来,抖着阴茎射了好几股,一不留神话就从嘴里溜了出来:“……要不我们就这么在一起吧。”

  “啊?什么……”

  孔书杳眼尾挂着一抹泪意,他喘得厉害,邬珏脱口而出的话淹没在两人的呼吸声里,耳膜只余闷响。

  像是突然醒悟过来,邬珏脸上表情空白几瞬,抽身取了纸巾擦去两人身下暧昧的液体,转过头来先说了句“没什么”,又低声骂道:“妈的,老子鸡巴都快炸了。”

  孔书杳沉默着摸摸他的脸。

  “我只是突然觉得,像这样也不错——蛋糕,愿望,拥抱,还有你。”

  像是被鼓励了一般,邬珏缓缓地眨着眼睛,轻声道,“如果每个人到最后都非结婚不可的话……”

  这话断在空气里,如同一段杳然的悬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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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