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安局。
解吟将鸟人向导那抢来的项链上交, 并将事情经过描述了一遍，总局对此事高度重视。
先是非法人体实验, 接着是里外世界意外白天接轨, 现在更是直接把目标放在了S级向导的身上，手里还拿着3院研究的能量模拟器。
背后的组织其野心之大，已经远不止是利用哨向实验获利这么简单。
解吟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一个刚觉醒两个月的向导对方都出动三名高级哨兵向导利用他落单才来抓他, 这次任务失败, 只怕下次会更加谨慎小心。
想要自救就必须先干掉对方。
解吟让谢春鸣帮忙找来画像师, 让画像师根据口述将他在狼蛛女记忆里看到的画面画出来, 最终呈现在纸上的是一个环境很差的小镇。
特案科科长常熊赶紧将图纸交给技术人员。
三个小时后, 技术部门找到了确切地址——H国西部莫惊山脉脚下的一个偏僻城镇, 弗珍拉姆。
常熊立即拿着结果申请跨国联合执法。
原以为要等好几天, 结果当天就收到了回复：对方表示同意合作, 但具体行动由他们指挥, 还提了两个要求，一、让解吟帮汤普森做精神疏导, 二、哨兵不能超过三个, 裴上校不准去。
茂春山看到最后一句不由得冷笑，这要求就差说只许S级向导自己来了。
做梦呢。
茂春山直接回绝, 并严明除先前提出的拟定条件外, 裴上校是负责人，必须参与。
·
H国莫惊机场。
解吟下了飞机通过VIP通道, 九个穿着军绿色风衣的人在寒风中一字排开迎接他们。
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站在最前头, 挑剔的目光越过裴行殊落在解吟身上上下打量, 看着就一漂亮花瓶, 没什么特别。
他身后的哨兵同样如此, 直白的目光毫不避讳。
乌西雅·汤普森好奇，开口是标准的C国语：“你真是S级向导？”
解吟：“需要我自证身份么？”
汤普森笑：“那倒不必，等你帮我做精神疏导的时候几斤几两我自然就知道了。”
这话委实不礼貌。
解吟知道很多哨兵都把向导当附属品，认为他们身体素质差，除了提供精神屏障和精神疏导只会当累赘。还因为向导能感知情绪、读取记忆等遭人排斥的能力。
说是排斥，其实也是忌惮，毕竟高级向导能同时控制多人，危险指数不比哨兵低。
但他没想到对方竟然连装一装都不乐意，显然歧视向导这事在H国已然是不用受任何约束的常态。
裴行殊：“也是，一个请人帮忙精神疏导都能要求不能随意查看哨兵记忆，不能深入哨兵精神世界，不能损害哨兵健康与安全的易碎品，我国随便来个E级向导都会让你受不住的吧？”
汤普森眉骨挑高：“裴队长，一年不见你的嘴皮子是越来越厉害了，不过我能理解。这次行动就委屈裴队长听我指挥了，在我没有对你下达任务安排时，希望裴队什么也不要做。”
裴行殊笑：“放心，贵国再三叮嘱不让我出手，我不出就是。”
汤普森笑容微敛。
·
莫惊山脉一带地广人稀，路不好走，一行人坐上吉普车一路晃晃荡荡开了许久才到达弗珍拉姆小镇。
莫惊山脚下几乎所有人口都聚集在这里，这里与其说是城镇，倒像个贫民窟，一路走来不见壮观的牛羊群，只有几只瘦得没多少肉的羊崽和皮肤黝黑不见几两肉的赶牧人。
吉普车一路往里开，四周晒着牧草，房子是用石头和木头建起来的房子，缝隙处则用牛粪堵着，有人带着头巾坐在门口抱着死去多时的婴儿哭，有人躺在地上，身上都是常年晒伤、自我修复、又晒伤、自我修复的老皮。
这里的人个个瘦成皮包骨，看到陌生人开着车进来，当地人不约而同停下手中的活看向来车。
再往里有很多小路，越野车开进去了很可能开不出来，一行人只得下车步行。
路边的小孩全都好奇地围着他们转，跟着他们走。
解吟感觉奇怪，这里虽然气候变化多端，但弗珍拉姆地势较平，平均每年的降雨量也可以，应该非常适合牧畜羊马，怎么会贫穷成这幅样子呢？
“臭死了，滚开！”
孩子被其中一位哨兵推开，眼见着脑袋就要磕到尖锐的石子，身后的解吟一把扶住他。
孩子吓了一跳，反手推开他，撒腿跑回到伙伴身边，连说带比划了一通。
解吟有些好奇他们说的什么，身旁的裴行殊忽然道：“他说你很香，皮肤很白，手也软软的，跟宋老师一样很好看。”
解吟一怔：“你能听懂这里的话？”
裴行殊：“临时抱佛脚，大概理解没问题。”
临时抱佛脚？哨兵大都不喜欢玩手机，裴行殊也是如此，但在来的路上解吟记得对方玩了有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就可以学会一门小众语言了吗？解吟想起自己过四六级那会儿，忽然悲从中来。
又往里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面前出现一片小树林，一座现代建筑屹立其中——石碑上写着“赛缅实验室”五个字。
这就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
赛缅实验室成立于1947年，对外说是进行动物实验，成立至今陆陆续续发表在各大期刊的论文就高达162篇，在圈中属于绝对的大佬级人物，去年还发表了一篇关于“野狼驯化”的论文，详细论证了如何在四代内改写动物基因，引发热烈讨论。
没人会怀疑他们在进行动物实验的同时还在进行着非法人体实验。
汤普森同样，一个向导说的话能信几分？一个普通人画出来的东西又有几分可信？什么实质证据都没有竟然还为此跨国合作。
要不是他需要S级向导做精神疏导，这么蠢的活他才懒得干。
然而等他来到实验室门口却是脸色一变，这里刚刚发生过爆炸。
早不爆晚不爆，偏偏等他们出动了就爆，怎么会这么巧？
H国行动处出示搜查令对现场进行搜查，然而现场被烧得干干净，实验室里只有科研人员里里外外的忙活着搬运器材资料、清理现场。
汤普森派出己方向导对其进行问讯，发现对方什么都不知情，现场勘查也找不到任何不对的地方。
后院占地面积很大，汤普森听到了狼嚎，走过去一看是那位S级向导正站在狼舍前仔细的检查。
汤普森见状挑眉：“这是他们的实验样本，对外人很凶的，劝你不要靠得太近。”
其他哨兵见了不以为意：“一个狼舍有什么好检查的。”
解吟没理他们，因为他通过狗的记忆看到了狼蛛女、非洲野牛男、鸟人、一对双胞胎，以及另外三人被关在一个巨大的笼子里运输进来。
然后被扔进了狼舍。
接下来的画面过于残忍，解吟没细看，这些人被送进来时不过十八九岁的模样，都才觉醒不久，被狼群啃咬得几次险些丧命。
每当这时都会有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过来将他们抱走，治疗，听话了就养在其他笼子里，不听话就送回来。
狼群每次见有人关进来都很开心，因为这就意味着主人会时常来看他们，给他们喂食，偶尔还会给他们放风。
于是解吟就看到了更多。
他看到了哨兵向导从里世界出来，拿着异界之物去海上进行拍卖，看到了挺着肚子的孕妇，以及一间十几床的长着狼耳狼尾的婴儿。
解吟将他看到的复述了一遍，但汤普森显然不信：“我还不知道向导居然还有跨物种沟通的能力。”
他侃侃而谈：“我们虽然没有S级向导，但对向导研究还是有的，S级向导根本就不可能具备这样的能力！其实你也不用急于表现，向导能对哨兵进行精神疏导就好了。”
手下接了个电话回来，凑到汤普森耳边说：“得到线人情报，五天后公海将举行一次海上拍卖会，这次的压轴拍卖品是——一次出入里世界机会。”
汤普森脸色霎时变得异常难看。
裴行殊发笑：“汤普森，你这喜欢被打脸的毛病一直没变啊，脑细胞明明没那么多就不要逞强了。”
“你！”
汤普森登了眼多此一举的手下，裴行殊那听力你踏马搁着八条街说悄悄话他都能听得见！
汤普森大手一挥：“走，出海！”
路上研究员的问话结果和研究所更详细的资料都发送过来了。
这一研究就发现赛缅实验室不过是个挂羊头卖狗肉给背地里真正的研究打掩护的壳子，实验室主任查无此人，投资老板不知道是谁，法人是一个去世了二十年的死人，这就离谱。
莫惊山脉西边是太平洋，出去两百多公里就是公海。
一艘高达十八层的顶级豪华游轮正停在岸边，解吟等人赶到时是最后一批登船的人员。
游轮是会员制，解吟一行人在严格检查下登船，走进去一看才发现内里装饰富丽堂皇，各种高档奢侈品、珠宝店开在两侧，穿着华丽的男男女女谈笑风生很是热闹。
往里走则是个巨型泳池，三层楼高的跳水台，一尾尾美丽的人鱼正在水里表演，手持红酒的富豪们欣赏着，摆盘精美的甜点无人品尝。
三楼还有十几个餐厅，五十多个国家的菜系，二十四小时供应，五楼是一掷千金的赌场，上千名服务生在旁守候，只为能及时服侍这些尊贵的客人。
用穷奢极侈来形容半点不为过。
随着游轮驶离港口来到大海深处，浩瀚无边的海水没有一丝波澜，除了脚下这艘艇游轮，你看不见任何其他的东西。
解吟有些晕船，他回自己的房间休息，等再出来时西下的阳光已经在海面上铺上金灿灿的一层，海浪翻滚，大海终于有了一丝生气，偶尔还有小型或是巨型海洋生物游过。
越来越多的人站在这看风景，忽然有个人靠了过来，是一个长相儒雅带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
大概是解吟盯着人久了点，对方看过来，唇边带着笑意：“你打算盯着我看多久？”
解吟一愣，他自己完全没意识到。
对方似乎对此习以为常，笑笑道：“晚上八楼有表演活动，玩得开心。”便走了。
对面靠着护栏的汤普森看着不远处的向导满目猎奇。
解吟早就察觉到他的注视了，也明白为什么。登船前他为了避免被赛缅实验室的人认出来，所以便想着利用精神力给自己面部五官做个微调，结果一下就成功了。
这一下可把H国的哨兵向导吓了一大跳，纷纷直呼不可能，肯定是换了一个人，潜台词还是汤普森先前说过的那句话：从没有人做到过，连第一位向导细亚也没有。
然而他们看到的就是真相。
现在解吟乍一看有点像他，再一看哪哪都不像，就是一长相普通，没什么特色的普通人。
·
五天后的拍卖会将在顶楼举行层，想进去需要层层举荐，同时至少需要等待一年的时间才有资格进入，这个他们的线人也没办法。
但裴行殊在了解他们的识别机制后表示没问题。
识别机制无非两种，一人工，二机器，后者别说是裴行殊，单拎一个高级哨兵出来都能轻易解决这个问题。
难的是人工，因为负责识别的全是A级向导，同等下也分优劣，这里负责识别的明显是金字塔尖那种，同级别下几乎没人能逃过他们的探查。
这显然防的就是哨兵向导了。
好在这对解吟来说问题也不大。
进入拍卖会前客人可以自由挑选面具和变声器戴上，进入拍卖会后这里的首先映入眼帘的不是金碧辉煌的装饰，而是十来个长着狼耳朵、狼尾巴的男女哨向。
跟楼下的假人鱼不同，这里的都是真的，并且他们的样貌都很像。
“四代内改写野狼基因”，解吟联想到狼舍里看到的记忆，那间十几个长着狼耳狼尾的婴儿和孕妇。
他们不是在改写野狼，他们是在人工培育哨兵向导，驯化人类。
那些达官贵人们一手楼主俊男美女，一手持着红酒杯落座，笑呵呵跟人谈着几十亿上百亿的项目，成交后舒服的躺下，捏着向导的耳朵，享受来自向导的精神抚慰亦或是感官刺激。
这种感觉连性都是比不上的。
一个小时后拍卖会开始，前面几件都还算是普通物品，大家就当开胃小菜，品着美酒乐呵呵随意拍下，几万，几十万，最高两百万，就当小费了。
紧接着是各种稀奇古怪的跨越现代科技的东西，例如能够撒豆成兵的黄豆，虽然这个“兵”不会动，但是用来吓唬人博眼球够了。
价钱瞬间从几十万，几百万，飙升至千万，最终以一亿五千万成交。
然后就是无限子弹，三百平存储空间纳戒，信息化传送对戒……起步价，一个亿。
富商们齐齐眼睛一亮，推开女人举手。
“一亿一千万！”
“一亿五千万！”
“三亿！”
“五亿六千万！”
最后三件异界之物分别以十亿、三百六十亿、以及一千亿成交！
富商们激动异常，纷纷搓手期待下一件拍卖品，行动处的各位却是脸色异常难看，买卖异界之物是重罪，这些东西如果都是从他们的地界流传出去，只怕国际上他们国家的名声会被捅成马蜂窝！
接下来工作人员推上来了一个笼子，这次拍卖的是一对畸形双胞胎向导，卖品名为“失败品”。
解吟浑身一怔，这对双胞胎的照片他在狼群的记忆里看到过。
“一千万！”
“两千万。”
……
喊价越来越高，听多了好像钱只是一串毫无意义的数字。
太讽刺了。
余光中，一个西装革履带着白玉狐狸面具的男人在前排坐下。
是个普通人，这没什么好奇怪的，拍卖会除了工作人员和偷偷进来的他们，其他100%都是普通人，他们渴望拥有不普通的力量。
男人将手搭在扶手上，骨节分明五指纤长的手轻轻叩击扶手，恐惧瞬间窜上解吟的脊背——这人是唐诺精神世界里的那个研究员！
“下面让我隆重为大家介绍最后一件卖品——一次出入里世界机会！”
富商们立马各种躁动起来。
拍卖师：“这件商品的起拍价是：一百亿！”
富商立即争相竞拍，热度空前绝后。
西装男很敏感，解吟的视线刚落在他身上，他就立马回过了头。
两人对视，解吟的精神触丝瞬间出击！
一直站在西装男身后低着头下半张脸是狼吻的男人上前一步挡在西装男身前，守在各个位置的侍从发条般弹射而出，裴行殊与数名哨兵向导同时发动——
“砰砰砰！”
富商们被突如其来的骚乱吓得四处乱跑，子弹和精神体到处窜，酒杯和人摔得到处都是，门外接应的同事冲进来，企图将普通人带走。
然而对方哪能让他们轻易把人带走，这些达官显贵、资本巨鳄可都是相当优质的人质，有他们在当地特安局和警方都不敢轻举妄动，否则这些人死一两个还有得救，死三四个五六个绝对会对当地经济、社会稳定产生剧烈动荡。
所以他们能无所顾忌地进行攻击，那边却只能畏首畏尾。
快速穿过枪林弹雨的裴行殊抓向西装男，狼人怒吼一声，长着狼耳狼尾的哨兵们立即冲来分布列阵打配合。
台上被关在笼子里的双胞胎向导双双陷入精神暴走，精神力疯狂外散，在影响普通人的同时也影响了哨兵的行动。
好在这情况并没有维持多久，因为下一秒温柔的力量就如春风般吹拂而来，泛着绿光的精神触丝连接着发狂的双胞胎大脑，暴动渐渐停止，解吟也从双胞胎被毁坏的精神世界里看清了研究员的脸——那个在他登船第一天和他说过话的男人！
精神触丝倏地张开一一扎进那群已经工作人员的意识云中，那些被挟持的富商立即被松开，行动处的人很快便占了上风。
西装男风度翩翩地坐在那看着解吟的举动，脸上是欣赏：“你真的非常完美。”
解吟的精神触丝攻向西装男，狼人立马过来护住西装男，其他人则去抓解吟！
男人他看着每次有人要攻击解吟，总能及时回来守护解吟安危的哨兵，摇了摇头道：“可惜了，这次不能带你去我那做客，下次一定。”
他说着起身冲解吟挥了挥手：“走了。”
门被打开，潮湿冰冷的海风迎面灌进来，海面翻腾，等裴行殊冲出去时，人已经完全消失在了夜色里。
这种情况人肯定是进里世界了，解吟和裴行殊不是本地行动处的，没有执法权，无权进去，好在他们提前安排了人守在里面，汤普森也立即带着向导追了进去。
其他人回到拍卖场，看着乱糟糟的大厅，谁曾想这里十分钟前这里还进行着一场百亿千亿的交易。
回去后解吟让行动处请来画像师将他从双胞胎记忆里看到的人画出来，再让当地情报局根据画像，找到了西装男的资料：
宋玉观，男，混血，生于1885年，1909年比亚顿博士毕业，1910年在mense研究所入职，后不知所踪。
等等。
mense，门斯，门斯研究所？
解吟仅在脑内转了一圈就想到了罗州市遇到的那个向导给他看过的一张图片，照片最底下三行小字他还清晰记得：
—拍摄于1910年1月1日
—拍摄地点：门斯研究所
—拍摄对象：0号。
薄薄几张文件里，解吟便看到了有关门斯研究所的介绍，内容不多。
门斯研究所成立于1909年年底，致力于哨兵向导的研究，在1920年《哨兵向导保护法》通过后解散，时隔21年后又有重新活动的迹象，直到1946年才彻底消失。
当然这只是明面上的，私底下宋玉观带着团队改头换面，来到H国成立赛缅实验室，借着当地掩护，继续哨兵向导非法研究，并出售异界之物。
档案袋里还有一张大合照，门斯研究所石碑前116名研究员分成五列站在一起。
最中心的男人是所长布嘉米·伊万诺夫，1922年于家中被削成人彘后扔于粪坑中窒息而亡。
右边最上角的年轻人宋玉观，如今赛缅实验室真正的负责人。
这张合照拍摄于1910年2月12日，那时候宋玉观还只是一名初入职场的优等生，带着年轻人的自傲和张扬。
跟现在很像，但气质完全变了，变得沉稳内敛。
有人惊讶：“这都过去一百多年了，他怎么还这么年轻？不是，他怎么还活着？”
“他有能量模拟器，又有向导保护，还是专门研究这个的，进去给自己美个容、换副健康身体很容易，但人类寿命是有极限的，他估计也就只能蹦跶这几年了。”
“不一定，如果宋玉观真能成功做到精神体移植，成功从普通人变成哨兵向导，那就多了五十年寿命。啧，难怪那些顶级富豪都趋之若鹜。”
解吟拿出手机开始查里世界具体发现日期，最早发现里世界是1940年，之后不断便有各种不可思议之事发生，1941开始各种科技腾飞，财富比迅速拉开距离，社会系统逐步走向失衡。
直到1946年，138个国家签署《里世界条约》禁止从里世界携带、贩卖异界之物，携带出来的异界之物应立即全部封存，情况才有所好转。
1941开始科技各种腾飞，这与门斯研究所再次活跃的时间吻合。
也就是说门斯研究所再次启动是因为人类需要研究里世界。
于是哨兵向导再次沦为小白鼠。
这就能解释为什么马尾男临死前叫嚣着特安局是一群叛徒了。
因为零组的成员或者说零组的前身就是被几次被当做实验对象的小白鼠。
他们仇恨人类，也仇恨忘记仇恨没有跟他们站在一起的“同类”，认为他们都是背叛者。
……
当晚进入里世界的人回来了，他们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伤，其中汤普森伤势最重，身上出现了同化症状，DES值维持在87，出来没两分钟狂暴症就发作了，把局里搅得天翻地覆。
他们紧急找来解吟。
裴行殊不放心跟来，就见汤普森流着哈喇子疯了一样扑向向导！
他一脚将人踹飞！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零点更新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球球作者别鸽、颜雪、问灵、竢秱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