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

  节目录制到深夜才结束。

  从评委席下来后, 贺弥从阳阳手里接过自己的手机。

  “刚刚好像有消息进来。”阳阳边转身跟上她边提醒。

  贺弥往外走的同时,垂眸点开看了下。

  【我到了。】

  【在地下车库A出口等你。】

  ——两分钟前,来自时砚。

  贺弥嘴角一扬, 工作到那么晚的疲惫好像顿时消失不见,脚下的步伐不由得加快。

  为了方便她找到, 时砚让司机把车停在A出口。

  见贺弥从通道出来,她立即抱着玫瑰从车里下来。

  贺弥出来后, 一眼就见到他, 笑着快步朝他走去。

  时砚笑着将手里的花送给她,贺弥欣喜收下,“谢谢。”

  后面陆陆续续有人出来,有些好奇地往这边看过来。

  这么大张旗鼓地过来接人,时总够高调的啊。

  时砚转身拉开身材的车门,贺弥弯腰坐上去。

  通道那边涌出来越来越多的人, 时砚抬手帮贺弥挡了下车顶后, 抬眸往那边看了眼。

  目光遥遥和沈岸对上,他眼眸微微眯了下。

  一切尽在不言中,众人顺着他的目光转头看到沈岸, 顿时明白他此番这么高调是因为什么。

  这是特意过来宣誓主权来的。

  沈岸迎着他的目光,一脸淡定。

  他又怎么会不明白时砚的心思呢?唇角玩味地勾了勾,双手抄进口袋里。

  如此闲适的反应,真不知道是不在意, 还是在故意挑衅。

  时砚一时半会儿分不清, 嘴唇紧抿。

  车里的贺弥见他迟迟不上车, 转头疑惑地看着他问:“怎么了?”

  说着, 就要顺着他的目光转过头去。

  而这时,时砚也收回了视线, 弯腰坐了进来。

  “没事。”他关上车门,交代前面司机重启车子。

  贺弥抱着怀里的花好好欣赏了一番,时砚抬手将她揽入怀中,她笑着抬眸问他,“怎么这次是红玫瑰了?”

  她记得上次他送的是香槟玫瑰。

  时砚垂眸看她,观察着她的神情,不太确定地问:“不喜欢?”

  “喜欢。”贺弥眸中笑意更甚。

  只要是他送的,她都喜欢。

  “就问问。”她笑着说。

  时砚抬手挽了下她耳侧的头发,说:“听花店的人说,红玫瑰代表热恋。”

  “我想……”他顿了下,深邃的目光深深地凝视着她,“更能代表,我现在对你的感情状态。”

  他这话的意思……

  岂不是说他现在正在热恋她吗?

  贺弥眨了眨眼,反应了一下,快要溺毙在他眸中的深情里。

  下一秒,她害羞又喜悦地埋进他颈窝,嘴角疯狂上扬。

  靠在他怀里,汲取着他身上独属于他的气息,贺弥觉得自己整个人好像都被他的爱意包裹了。

  她也好喜欢他啊,也许,她也得找个合适的机会,将自己的心意告诉他。

  到了入住的酒店,两人下车往里面走的时候,助理跟在后面贴心地问了一句,“要让酒店送点吃的到房间吗?”

  还真的有点饿了,贺弥转过头,说:“要的。”

  “好的。”阳阳应下,跑到前面去给两人摁了电梯后,走到一边去给酒店客服打电话。

  乘电梯上了楼,金属门一打开,贺弥就拉上时砚的手,快步往外跑,然后动作迅速地刷卡进屋,转身关上门。

  时砚笑看着她,低低地嗓音里染了浓浓的笑意,“这么迫不及待啊?”

  贺弥将门落了锁,回过身,红着脸,鼓起勇气双手环上他的脖子,害羞又大胆地问:“你不想呀?”

  时砚扶着她的腰,笑着低头亲了她一下,脸几乎贴着她的脸,轻声暧昧道:“你知道的,我恨不得天天跟你在一起。”

  话音落,两人顿时天雷勾地火,激烈地吻在一起。

  手也没闲着,很快互相兴奋地扯脱对方身上的衣物。

  但是,贺弥却突然感觉不妙。

  “等、等一下!”贺弥睁开眼,按住了时砚准备解她裤子的手。

  时砚被迫停下来,抵着她额头重重地喘,“嗯?”

  “我好像……”贺弥气息也不稳,边说边喘息着,“你稍微等一下。”

  说着,她快步往洗手间去。

  进洗手间脱了裤子一查看,发现还真是来例假了。

  哎。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贺弥气馁地坐在马桶上。

  时砚这个时候也跟了进来。

  “怎么了?”他扶着门,明显克制着□□,哑着嗓子问她。

  贺弥抬起头,歉疚地看着他,遗憾道:“我来例假了。”

  时砚:“……”

  清洗过后,贺弥换上了干净的内衣裤和睡衣。

  时砚坐在客厅沙发上,她从浴室出来,走到他身边坐下。

  时砚抬手将她揽进怀里。

  贺弥垂着眼,看他那还没消下去。

  怎么办才好。

  两人虽然已经结婚三年了,但是因为经常分隔两地,所以还是第一次碰到她来例假的情况。

  “要不……”贺弥迟疑着开口,“我给你弄弄?”

  她抬头问的同时,手已经特别积极地探了过去。

  引得时砚闷哼一声,赶紧抓住了她的手。

  “不安分是吧?”他低下头,用警告的眼神看她,“嗯?”

  “人家不是怕你难受嘛?”贺弥笑着,脸颊红红地,又羞又调皮的样子。

  时砚着实忍不住,揽着她的那只手上抬,扣住她的后脑勺,极用力地吻她,好似要将那些发泄不出去的欲望,全都倾注在这个吻里。

  可是,还不等他在她手中缴械投降,房间的门就被不合时宜地敲响了。

  贺弥动作顿了下,时砚抵着她的额头,难耐地喘,胸膛剧烈起伏,极力的压抑。

  门外的人又敲了一遍门,并说自己是送餐的服务生。

  “我……先去开下门。”贺弥只能暂时起身离开。

  时砚立即扯过一旁的抱枕,放在腿上挡住。

  贺弥将门打开,服务生推着餐车进来。

  将宵夜放下后,服务生很快便离开了。

  贺弥重新关上门,转身往回走,见时砚仍旧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背对着这边。

  她笑着走过去,趴在他身后的沙发靠背上,笑着在他耳边偏头问:“时总是想先快乐一下呢?还是想先吃点东西?”

  她调戏他,时砚转过头,一脸要被她玩坏的表情。

  “你等过几天。”时砚放下豪言壮语,又抬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深吻她。

  刚来还没什么感觉,到了半夜,量大起来,贺弥渐渐腰酸肚子疼。

  身体不适自然也就睡不安稳,她忍不住翻来覆去。

  时砚很快被她吵醒。

  “怎么了?”他摸到她,将她捞进怀里。

  “不好意思。”贺弥从他怀里抬起头,“吵到你了。”

  夜灯昏暗,时砚抬手摸摸她的脸,“哪里不舒服吗?”

  “嗯。”贺弥可怜地在他手里点点头。

  “那我能为你做点什么?”他没有应对这方面的经验。

  贺弥抬手抓住他的手,将他的手拉到自己的肚子上,让他张开手掌贴住。

  他的手掌宽大,完全将她的小腹盖住,而且温度比她高,能够让她觉得温暖。

  “这样就好了。”

  这么晚了,她也不想折腾他,时砚似乎不太确定,“就这样?”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贺弥是真的觉得这个舒服很多。

  她轻嗯了声,然后亲了亲他,“睡吧。”

  第二天一早,贺弥被闹钟叫醒。

  她又得去录节目了。

  时砚陪她一起吃过早餐后,还准备亲自把她送去现场。

  过去的路上,贺弥在车上转头问他,“你今天就离开了吗?”

  大概是看到了她的不舍和依恋。

  “不会。”时砚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还会在这边多待几天。”

  正是最难熬的一天,当天的选秀直播,不少网友都发现了,贺弥的状态很差。

  个个都在弹幕里问她这是怎么了。

  到了下午,时砚又亲自过来接她,还用保温瓶给她带了一杯红糖姜汤。

  他拧开盖子递给她,贺弥闻到浓浓的姜味,转过头问:“你怎么知道这个?”

  “问了下医生。”时砚说。

  哼哼,还以为他以前给哪个女孩子准备过。

  不过他之前说过她是第一个,而且他们都是有家庭医生的,打听这些很方便,那就……姑且相信他吧。

  贺弥莞尔,埋头开心地喝了起来。

  连着过来接了贺弥两天,第三天的时候,时砚终于被路人拍到发上了网。

  评论顿时炸开了锅。

  【难怪弥弥这两天好累的样子。】

  【啊哈哈,所以他们两个上完综艺之后在一起了?】

  【发展神速啊,都一起住酒店了。】

  ……

  当晚贺弥闲着没事玩手机的时候,刷到了网友这些评论。

  看到有个网友调侃时砚一看就是那种很会玩的男人,床上功夫肯定很厉害什么的。

  她就觉得,现在的网友真是神通广大,无所不能。

  她没忍住笑出来,虽然并不大声,但还是让坐在旁边看电脑的时砚听到了。

  他转过头,好奇地看着她,“什么那么有趣?”

  贺弥实在没好意思说,脸颊微微泛起红潮,将手机递给他,然后害羞地抓了只抱枕捂住半边脸,只露出一双眼睛里,观察着时砚的反应。

  然后看到时砚也被评论逗笑了。

  他将手机还给她,还偏过头,暗含深意地问她,“一般几天?”

  微微楞了下,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后,贺弥的脸唰地一下爆红。

  “还有两天左右。”她小声嘀咕,然后将脸整张埋进枕头里。

  时砚笑着在她耳畔说:“那我再多待一天。”

  两天后,贺弥收工回来,洗澡的时候,发现大姨妈已经走了。

  她站在淋浴头下,边洗边琢磨着,今晚要怎么好好陪他玩玩。

  毕竟忍了那么多天。

  心猿意马地想着,她被自己脑海里的画面都给羞红了脸。

  有些急不可耐了,她抬手关了水,擦干从淋浴间走出来。

  伸手拿到架子上的睡衣后,动作倏然停顿下来。

  脑子里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咬着唇左思右想,最后还是决定付诸行动。

  于是,她就这么抱着自己的睡衣往外走,一直走到外面的客厅,这才停下来。

  她看着坐在角落书桌前,对着电脑正在处理工作的时砚,鼓足了勇气,羞怯又大胆地叫了他一声。

  时砚一听到她叫自己就转头看了过来。

  眼神霎时愣住。

  虽然在这么做之前,贺弥已经努力地做过心理建设了,但是当真的实践起来,还是会害羞。

  毕竟,她还是第一次这样,主动跟男人玩情趣。

  她脚趾本能地,抠了下地面。

  尤其当时砚楞了一秒之后,看她的眼神渐趋炽热,甚至勾了勾唇,含笑的眼睛暧昧地望着她,一脸“宝贝,来,快点继续勾引我”的表情,静待她接下来还有什么举动。

  贺弥的脸已经红透,脚趾都要在地上抠出城堡来了,哪里还有更多的勇气支持她继续?

  实在挨不住了,她转过身,快步往房间跑。

  见她要逃,时砚立即起身,丢下一半的工作,快步追了过去。

  贺弥动作迅速地爬上床,钻进了被子里,时砚紧随其后扑倒在床上,隔着被子将她完全拥住。

  “怎么又要跑呢?”他话里话外都是笑意,眼眸带笑地看着她,“嗯?”

  贺弥后悔死了,双手捂脸,“呜呜,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