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 微博热搜空降多个恋综相关的词条。
#想看小贺小莫莫洞房# 爆
#论四天见家长的合理性#
#骞移莫化CP#
在《谈一场永不分手的恋爱》的超话,观众集体“控诉”。
“今晚是骞移莫化同床共枕第一次, 给我直播啊啊啊啊啊啊啊”
“为什么不是全天候二十四小时播出?节目组是和流量过不去吗?”
“不行的话你们搞快点花絮啊!”
“想看一些成年人才能看的画面, 呜呜呜呜”
“我们小莫莫这么软萌可爱,小贺你别欺负他!”
“不,小贺, 你别怜惜他!狠狠rua!”
超话仿佛过年, 一波一波的热评,到半夜依旧热火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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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昵称为“骞移莫化CP”的博主, 从四天前开始剪辑两人的互动小视频,直到今天,在微博连续产出。
今天又贡献了一段【骞哥, 你的眼神是黏在念念身上了吗?】的视频。
将贺骞时不时寻找莫念身影的眼神,和下午节目组的小萌崽“猛回头”的画面,做了鬼畜对比。
“哈哈哈哈哈我他妈真的笑死,贺骞死都不会想到有朝一日会成为鬼畜素材”
“这该死的深情眼神!小贺你要不是真爱莫念, 我是不会信的”
“小萌崽说要亲亲小莫念的时候, 小贺都出手了哈哈哈哈哈那一段也超级搞笑”
“小贺:我都没亲,你亲个毛毛!三岁我也无差别‘攻击’!”
“想看幼崽期的骞移莫化, 小贺哥哥带念念弟弟玩,一定超可爱”
“想起小莫莫说,向往青梅竹马的感情了!!”
恋综节目组。
庄园工作间, 工作人员正在开今天的直播小汇总会议。
坐在角落的安泳,正喝着咖啡刷手机, 打岔道:“记一下, 回头找每个嘉宾要童年的录像和照片。回头做录播的时候做个合集。”
“好的!”负责录播事宜的工作人员记下来。
有个人悄么声地说:“如果骞哥和小莫莫也能跟其他嘉宾一样, 允许晚上录制的话, 其实……”
还可以剪一些观众喜闻乐见的画面。
安泳笑了,一边喝咖啡一边说:“行,那派你明天去跟我们骞哥好好谈谈,关于八点后继续开镜头这件事。”
工作人员想到贺骞对别人冷冷淡淡的模样,忙拿起笔记本挡在脸上,只想喊救命。
“我不敢!”
安泳道:“别这么说,谈好了我给你加奖金!真的!”
其他工作人员都面面相觑,但是一想到贺骞怎么可能会让镜头拍摄他和小莫莫的私下相处?!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
大家只能遗憾地错失这个“加奖金”的良机。
安泳叹了一口长长的气息,摇头道:“你们啊!怕什么!上啊!谈好了就是钱啊!”
大家:你都搞不定,我们谁搞的定?!
安泳让他们继续开会,他继续刷微博,看看时间,笑着将热搜内容,转发给贺骞。
有事找我叫大哥:【小贺?睡没?看看观众的热情和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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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心岛的帐篷。
小贺无法入眠,睁着一双“深情”的眼神,盯着帐篷顶。
原因很简单,他的耳垂正落在某人的手指间,毫无规律地揉搓。
某人睡得香甜熟软,气息匀合温热。
一条修长的胳膊横在贺骞的胸膛处,手掌贴着贺骞的肩,指尖牢牢地捏着。
揉、捏、按、搓之间,偶尔停顿。
磋磨得心满意足了,酣睡更甜。
贺骞微侧过脸颊,就能叫他柔软温暖的掌心贴在自己的下颌处,
似乎情人的手浓情蜜意地抚着他。
手机屏幕亮起时,令他产生一种身在梦中被唤醒的错觉。
拿手机的动作,让身旁的少年不满地嘟囔,腻腻乎乎的哼唧嘟囔,软绵绵地叫人的心里也跟着甜软。
似乎怕失去有趣的“耳垂”,他更用力地捏紧。
等确定耳垂不会从手指尖消失的时候,他才满意安稳地继续睡着。
贺骞单手操作手机,调低亮度,打开微信。
他忽略过安泳的消息,上下滑动全都是微博链接。
【花式宠老婆之小贺骂爹】
【盯妻狂魔小贺】
【小贺教学:怎么在岳父面前拿表现分】
【和三岁萌崽的武斗:我的老婆你也想亲?】
【……】
Sasom i en spegel:【?】
有事找我叫大哥:【小贺,怎么样回事啊你?今晚不是二人世界睡小帐篷,你怎么还能给我发消息?】
贺骞举着手机,正准备单手打字,就被少年的手指揪了揪耳垂,他没继续动。
睡得暖热的少年往他肩膀处蹭,隔着一层被子,温度越来越高。
贺骞抿住干涩的薄唇,帐篷里浮动着躁动的尘埃,他动了动被压住的右臂。
少年睡梦中也很配合地主动抬起些,但是手指一直没松开。
贺骞抬起胳膊,圈住少年单薄的身体,往自己的怀里再抱了抱,让他好好地趴在胸膛处。
少年的小臂更自然地搭在他的肩,指尖捏着耳垂也更舒服。
贺骞敲键盘回复安泳扣没遮拦的消息。
Sasom i en spegel:【你作为节目制作人,不关心你的嘉宾露宿野外是否安全?】
有事找我请叫大哥:【妈的,摄影师住你们旁边小木屋,你助理保镖都在营地停车场的保姆车上,你他妈还不够安全?】
贺骞还没回复,又跳出好几条消息。
【你说的对,那我问你,我嘉宾莫念呢?】
【他安全吗?】
【得了,我这个大制作人还是亲自打电话给他吧!】
Sasom i en spegel:【他已经睡了】
有事找我请叫大哥:【啧,一说我要打电话你急了,老贺啊】
【不对,你今天是小贺】
【算了不打扰你,早点睡吧】
【别欺负我的节目嘉宾!】
欺负?
谁欺负谁?
贺骞看了看怀里的人,手机屏幕上暗淡的光照在他柔软的侧脸上,肉嘟嘟的脸颊,跟小萌崽似的。
那小孩竟是既要亲亲他,又要戳戳他。
贺骞圈住莫念的胳膊往上移,用手指指背在他圆弧的脸颊上蹭过。
柔软滑腻,鸡蛋剥了壳一般。
像是上了瘾,手指轻轻的,如羽毛般来回地抚。
贺骞奇妙地迷恋上了少年鼓起的脸颊上,肉呼呼的触感,和被压着时两颗心脏跳动的趋同频率。
他想起看过的一部电影。
失恋的女主角走在滂沱大雨中,像是对着命运发出呼喊:“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是爱我的,除了我自己!”
“我一定要从茫茫人海中找到那个人!”
彼时年少的贺骞,对此嗤之以鼻。
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人值得爱,也不会有人真的爱自己胜自己。
人自爱,不是更值得追求?
今夜,贺骞却想重新再看看那部电影了。
他垂头,脸颊触碰怀里人松软的发顶,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有兴趣陪自己看一部沉闷的老电影。
回应他的是少年无意识地嘟囔轻哼。
贺骞左右睡不着,再次打开微信。
却意外发现,置顶的人,换了头像。
他点进去,放大。
洋溢着天真灿烂笑容的小幼崽,正开心地用嘴巴凑近一个鲜亮的大圆橙。
正如他在节目中无意画的那幅“小猫嗅甜橙”。
什么时候换的微信头像?
贺骞记得下午他还在看消息,并没有留意到头像换了。
浓眉皱起,眉心微褶。
他用下巴碰了下少年的发顶,揣测起少年心事。
像是被碰得有些不舒服了,莫念本就捏着他耳垂的手指,忽然顺着他的耳廓往上揉去。
一阵细微的电流从耳上蔓延开来,饶是一贯沉得住气的贺骞也闭了闭眼。
贺骞骤变的深邃眼神,望向夜色虚空,深吸气,轻捉住莫念作乱的手。
低哑的嗓音性感,藏着一丝隐忍与克制:“乖,别乱动。”
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