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均刚到家,就接到了赵括的电话。

  “喂,均哥,你在哪儿呢,我在五光十色碰见了严宽,打扮得很是妖艳,瞧上去就像凤求凰,你赶紧过来瞧一瞧。”

  李均深邃的眼眸微敛,眸子里更添了几分冷冽。

  严宽可真好,今日才整了他一道,转头就去勾搭其它男人,真当他是死人呢。

  李均驱车来到五光十色,入眼就是严宽那张巴掌大的小脸,还有露着锁骨的镂空毛衣。勾搭男人的姿态摆得不要太明显。

  严宽的身旁坐着三男三女,男得都是一抹精英范儿,女的都画着浓妆,穿得搔首弄姿。

  李均抿唇招揽过服务员。“我坐那张卡座,两个人。”

  服务员上下打量了李均两眼,没动。只见李均上身穿着一件优衣库的衬衣,下身穿着HM卡其色的休闲裤,裤子还因为洗得有些多,隐隐有些发白。就连鞋子都是网购牌回力鞋。严宽的身材和脸虽然抗打,可这身行头着实有些掉价。

  服务员碰见过很多这种装大爷的穷人,进门要好位置,坐下去却只点几瓶啤酒。要知道他们的收入可是靠卡桌提成的,位置只有这么多,占了其他人可就没有了。服务员撇了李均几眼,委婉的说道:“抱歉,先生,那个卡座要消费5000元才能坐。”

  李均撇了服务员几眼,冷咧的说道:“那给我点一瓶皇冠。”

  服务员抬头,看着比他高了将近一个脑袋的李均。要知道皇冠一瓶可要十八万,尽管他们这酒吧算是一高档酒吧,不缺有钱人。可张口就能够点一瓶皇冠的也不太多。

  见服务员依旧不动作,李均从优衣库的衬衣兜里掏出一张黑卡递了过去。“再不动,就将你们经理叫过来。”

  服务员打量了手里的黑卡几眼,暗自咂舌,现在有钱人都这么低调的吗?在金钱的诱惑下,服务员一改刚才的漫不经心,谄媚的说道:“好的,先生您这边请。”

  李均来到卡桌上坐下,服务员热情的将一份名单递了过去。这是一份陪酒小姐的名单,上面都是各种十八线小明星的照片。

  李均接过,撇了两眼,便随意的放在桌上。“你别蹲在我这里,晃眼睛。”

  服务员听言,转身离开。

  李均将位置换到了严宽的背后,他和严宽中间隔着一块镂空的镶金边栏板,凑着耳朵靠进,他还能听见严宽软糯的说话声。

  李均又有些不满意了,严宽凭什么对别人说话这么温柔。

  赵括将客户送走,找到李均的卡桌,入眼就是李均满是醋意的脸。

  啧啧啧,万年老处男这次可真是哉了,默默为李均曾经的那无数次男朋友点根蜡烛。瞧瞧这人不同,待遇过真不同。以往李均给男朋友买杯奶茶都要AA,碰见严宽,连十八万的皇冠却都舍得点。

  赵括也不说话,坐在李均身旁细酌慢饮。

  李均将隔壁卡桌的话听了个透彻,瞧着严宽吃亏,心里的怒气更甚。平日里在他这里耀武扬威,出门后,竟然这样懦弱。握着酒杯的手指紧了紧,耳听着严宽要吃亏,李均心里的怒气更甚。端着酒,就朝着隔壁卡桌走了过去。

  眼瞧着男人冲上去就要打严宽,想也没想就将手里的酒杯砸了过去。“我的人你也敢动。”

  说完,将严宽拦腰抗在肩上,就将人带了出去。

  赵括立在事故发生地,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果然又是他来收拾烂摊子。将杯里的酒慢慢咽下,才朝着隔壁卡桌走了过去。

  招呼来服务员。“按照以往的规格,从新来一桌”

  服务远原本以为这里要打架,早就将安保叫了过来。没想到,只是当方面被打,见事情结束,也没再追究,让安保退了回去。要知道这赵总可是有钱的主,可从来都是坐包厢的。

  服务员赶紧将之前的啤酒和小吃撤了下去,将酒端了上来。

  其中有一个人认识赵括,就是刚才招呼严宽的那个李师姐。见赵括亲自给自己倒酒,李师姐都快要昏厥了。要知道赵总可是他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天使一般的存在,平日里她根本没机会见赵总,只能每次在网上搜索赵总的照片舔颜。

  李师姐颤颤巍巍起身:“赵....总,你..好,我是李芳兰,在路程科技上班。”

  赵落挑眉笑了笑,平易近人的说道:“在我们公司上班吗?那行,星期一你到办公室来,我们谈一谈。”

  李芳兰感觉幸福来得不要太突然,这就像自己追了好多年的Idol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心脏像是上了马达,砰砰跳个不停。

  端起酒杯,一口就将杯里的酒喝了个透彻。“谢...谢,赵...总,我干了。”

  赵括勾了勾唇角,将杯里的酒喝尽,才笑着说道:“女孩子,少喝一些酒好。”

  李芳兰恨不能晕倒在地上,呜呜呜,赵总太TMD平易近人了。

  赵括的到来,在卡桌上掀起了热潮,就连蹲在一旁嗷嗷直叫的刘平,都没了人搭理。要知道赵括可是国内有名的青年企业家,他们哪怕没见过赵括的真人,也见过赵括的照片。

  赵括挨着与几人敬完酒,才蹲到男人的面前,唇角微翘:“先生,抱歉,我朋友脾气有些不太好。您看这样行不行,我让助理送你去医院。”

  刘平抬起头,露出肿了个大包的脸。“呵,不如我打你一顿,送你去医院。”

  众人惊恐,刘平可真是出身牛犊,连赵总都敢怼。

  赵括点了点头,笑着站起身,从西服内侧掏出一张名片放在了卡桌上。“既然你不需要去医院,您以后有任何问题都可联系我的助理,无论是赔偿医药费还是上法院,我们都接受。”

  说完,朝着卡桌上的人,挑眉笑了笑,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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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到车库,严宽就被李均禁锢在了副驾驶坐上。

  “你做什么”严宽挣扎。“我告你非礼啊。”

  李均一个冷眸甩过来,冷得他如同进入了十二月的寒雪天。严宽怂拉着脖子,不敢再动。

  伴随着发动机的声响,严宽耳边全是李均粗重的呼吸声,吞吐出的二氧化碳,都能感受到愤怒。一路上沉默不语,严宽是怕的,李均是气的。直到开进李均新房的车库,车才停了下来。

  车库一片寂静,只有昏暗的灯光闪烁不停,像极了先奸后杀的抛尸现场。严宽后背都绷紧了,双手紧紧拉扯住镂空毛衣的衣领。

  李均强按着怒气,怼着严宽的侧脸问道:“今晚的男人,谁是你的白月光。”

  严宽撇了撇嘴,不应声,他凭什么与李均讲话,这人辣手残花,还设陷阱陷害他,别以为今晚救了他,他就会原谅他。要不是李均乱出手,他早就将人给打趴下。

  许久都未听到严宽出声,李均怒及反笑,凑到严宽的脖颈处,轻轻嗅了嗅。“怎么,现在连话都不愿和我讲了。”

  李均的呼吸带起一阵潮热,热气透过毛孔渗透进了严宽的身体里,陌生的触感让严宽有些害怕,本能的将头转向了车窗外。

  瞧着严宽的动作,李均如梗在喉,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心脏口酸涩的发痛。前段时间,两人是何等亲热。今日再相见,就像坐在冰箱里,冷淡生分得厉害。伸手将严宽的脑袋掰了回来,钳制住他的下巴,一脸阴沉的说道:“再不说话,我现在就将你衣服给脱了。不是想漏吗?我就让你漏个明明白白。”

  严宽回了神,李均这斯,太可恨了,抓他哪儿不好,抓他下巴,不知道这样容易流口水吗?这斯到底看了多少爱情剧,这样狗血的动作都能做得出来。严宽瞪了李均一眼,口齿不清的说道:“放...手,不..然我告你qiang奸。”

  李均嗤笑了两声。“你告呀,我就看看警察是相信我还是相信你。”

  严宽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用力掰住李均坚硬的手臂,挣扎着想将下巴释放出来。

  李均彻底被严宽激怒了。“既然你敬酒不吃,要吃罚酒,那我便满足你的心愿。”他说罢,将头凑了过去,深深亲在了严宽嘟起的唇上。

  李均炙热清冽的男性荷尔蒙味道,深深包裹着严宽。身体像是通了电似的,浑身都跟着发颤。严宽只感觉全身发软,脑袋灌了浆糊,随着李均每一次在唇齿间进进出出,严宽忍不住的配合着发出低哑呢喃,就连眼泪都仿若受到了热气的冲灌,在白皙面颊上滑落。

  不知道过了几个春秋,李均才微喘着粗气放开了严宽,将人从安全带里释放出来,抱在腿上。李均额头抵住严宽的头,低喃:“严宽别这样对我,我难受。”

  严宽全程懵逼,哪怕被抱到李均腿上,都没回过神来,他只感觉全身像是要爆炸了似的。

  严宽眼睛微颤,将头埋进了李均精壮胸躺里,消逝热气。

  严宽的动作彻底抚慰了李均的怒气,将人紧紧拥在胸前。李均心里仿若是灌了蜜糖,甜的厉害,恨不能时间永远停止。

  正当李均心里宽舒之时,严宽却抬起了他小巧的头颅。“啪”的一声,伸手就给了李均刀削面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