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小妖精这个称呼严宽表示很满意。含着嘴里的虾肉张口就道:“谢谢伯父夸奖。”

  李父:“.....”

  女人:“......”

  李宕:“......”

  李均强忍住笑意,冷淡的说道。“相亲这种好事,该留给我那便宜弟弟。我没心情与你们上演父慈子孝,你们爱怎么演就怎么演。”说完,站起身,朝严宽说道:“我们走。”

  严宽将手里的大龙虾腿往餐盘一扔,朝站在李父背后的管家说道:“我们要走了,你还不把送给我们的礼物提出来。”

  管家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大佬打架,何苦让他这小喽啰遭殃。转头朝主位上的女人望去。

  女人小幅度的点了点头,管家才转身去了厨房。

  女人笑着从主位上走到李均身旁。“均均,你别与你父亲生气,他就是这狗得性。”

  严宽听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就连李均的脸都黑了几个度。

  两人默契的往后退了两步,李均冷淡的出声。“你是把所有的化妆品都倒身上了吧,这么臭。

  *

  从别墅出来,严宽手里提着大包小包,打秋风打得十分满足。忍不住嘚瑟的将手里的大红袍,大龙虾,阳澄湖大闸蟹递到李均手里。

  直到胖管家挂着冷汗回了别墅,严宽才乐呵呵道:“你们家太客气了,给我这么多东西。以后咱们得多回来瞧瞧你爸爸。”

  李均撇了严宽一眼,强忍住笑意。“还不上车。”

  回到家,严宽将一大堆东西往厨房一扔,就咸鱼的躺到了沙发上。“李均啊,哥们今天给你帮了个大忙,你可得好好谢谢我。”

  李均挑了挑眉梢。“哦,是吗?你帮我什么了”

  严宽一个鲤鱼翻身,坐了起来。“李均啊,你可做个人吧,哥们我帮你与家里出柜,为你以后谈恋爱打下坚实的基础,你可得好好谢谢我。”

  李均邹了邹眉。“什么意思?”

  严宽嗤了一声,这人可真是没劲儿透了。刚帮忙,就翻脸不认人。刚想好好数落李均几句,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咬牙切齿朝着李均呲了一口,才接通电话。

  女人热情的笑声从听筒里传了出来。“宽宽,顾远城要回国了,约着一起吃饭。我想问问你,有没有时间参加我们的留学生聚会。”

  严宽拿着话筒的手一紧,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眸子。“是我们留学时的那个顾远城吗?”

  女人撅了严宽一口。“不然呢,还有哪个顾远城。我给你说啊,人家现在可有钱了,听说已经成了大公司的老板,哪儿还是曾经留学时那穷学生的模样。”

  严宽眉眼一紧,支支吾吾答了几句,便挂断电话。

  顾远城是他喜欢了十年的男人。他读小学的时候,顾远城读初中,他读初中的时候顾远城读高中。为了能够和顾远城更好的拉近距离,严宽努力学习,连环跳级。虽然最后和顾远城成为了校友,可是两人却依然保持着很淡的关系。

  像每一个暗恋的人一样,严宽默默的关注着顾远城的一切。天冷了,默默的送上围巾衣服;顾远城感冒了,跑几公里,只为给他买药。严宽从未想过表白,顾远城就像是挂在天上的月亮,纯洁得让人不可采摘。

  顾远城家里条件并不好,当初他创立投资公司,就是为了给顾远城的企业投资。虽然最后,他找寻到了投资的重要意义。可最初想法的萌生,来自于顾远城。

  呆愣了几个春秋,严宽才呆愣的哈哈大笑起来。一下跳起来扒住了李均的肩膀,“李均,我太高兴了。”

  李均在一旁瞧着小傻子似的严宽,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这小傻子又碰见什么好事情了,一个人在那里乐呵。扒拉下严宽作妖的小手。

  “什么好事,竟让你这样开心。”

  严宽红着脸低下头。“我....我白月光要回来了。我要去表白。”

  李均维持在脸上的笑意顿了顿。“白月光表白?”

  严宽点了点头,笑嘻嘻的抬起闪耀着星光的杏眸。“白月光叫顾远城,他是我暗恋了十年的男人。他要回国了。我们俩错过这么多年,这次我绝对不会再退缩了,我要向他表白,而且我还要举办隆重仪式给他表白,为这么多年的蹉跎和错过画上句号。李均,你快点给我想想,什么样的表白方式最独特最让人眼前一亮。”

  李均转头,目光里带着冷咧。“你喜欢的是他。”

  严宽后知后觉的点了点头。“那当然,我的心里可一直都只有白月光。这么多年,无论有多少小婊砸来勾搭我,我可都坚定的没动摇,想想我也忒不容易了。”

  李均的脸色变得铁青,将严宽抵在墙上,发狠的说道:“我们俩是什么关系”

  严宽被李均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大跳,瞧着李均冷咧的脸,战战兢兢的说道:“我们俩不是父子关系吗?”

  李均无言,发狠的盯着严宽那张可爱的脸。

  严宽害怕的咽了咽口水。“你.....我....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李均突然扯起嘴角阴狠冷冽的笑了笑。

  严宽被笑得一脸懵逼,他...李均...这是怎么了,难道是被什么人夺舍了,严宽刚想张口询问。

  李均却笃然放开了他,转身回了房间。

  严宽一脸懵逼,不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没过一会,李均提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走了出来,脸上一片淡漠。将塑料袋扔到严宽身边,冷漠的说道:“现在立刻马上,提着你的衣服,滚。”

  严宽不可思议的朝李均望去。“李均,我们有话好好说,你为什么突然生气。”

  李均嗤笑了两声。“我为什么生气,你不知道。逗我好玩吗”

  严宽满脸诧异,他怎么逗李均了,他冤枉呀。严宽刚想张口解释,李均却将严宽拦腰抱起,将他丢到了门外。

  严宽不可置信的摸了摸鼻子,他这是被扫地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