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灯光闪耀着惊人的光彩,令人迷醉灼热。

  严宽手里揣着一个红酒杯子,嘴角晃晃悠悠扯起微笑,看向慵懒的躺在沙发上的男人。

  “这酒滋味就是不...”。话还未完,没忍住打了个饱嗝。

  李均瞧着严宽酡红的小脸,将眸子收了回来。也不知道是不是不透气的缘故,李均总想伸手揉一揉严宽那毛绒绒的头。

  严宽见李均无言,又谄媚的嬉笑道:“我知道我很大胆冒昧,你这么有钱,我不配高攀,可是我很想在你的朋友里凑个数目。”

  李均眸子变得暗深,来回往复的摸着红酒杯的杯沿。“朋友吗?”

  严宽点了点头。“不然爸爸”

  李均淡笑,依旧无言。

  他以为李均又把自己给拒绝了,想今天还得再接再厉,决不退缩,势要在李均家赖下来。李均喝酒跟喝药似的,几时才能喝醉。不若直接签订朋友或爸爸契约。

  严宽借着倒酒,盘恒着身子起身。回坐时,陷入沙发的位置离得李均更近了些。只要偏头,就能把脑袋放到李均肩上。

  心理学说得好,只要能打破人与人一米的距离,就能将与这人的关系拉近。

  严宽屁股刚落下,李均的声音却应声响了起来。“朋友喝酒不是应该AA吗?”

  “啥”严宽不可置信的问道。

  李均淡定转眸。“若是想当朋友,就得付酒钱,一人一半。这酒不是我的,这房子也不是我的。这是我朋友的。”

  严宽满脸惊恐的跳了起来。“沃靠,李均,你为啥不早说,我让你别嚯嚯你不听,现在可好,几百万,怎么还。”

  李均扯起唇角,讥讽的笑了笑。“怎么,听见我没钱,就变了个样,你这样的朋友不要也罢。”

  严宽摸了摸毛绒绒的头,咬着后槽牙含恨的说道:“老子是这种人吗?行了行了,瞧你这满身优衣库,估计想掏都掏不出来。这酒钱我付了,不过得等我翻身。”

  说完,在原位置坐了下来。也没了刚才的的谄媚和讨好。拿起酒瓶,直接给李均倒了个满杯,又将自己的杯中酒添满。

  “老子给你说,早就看不惯你这惺惺作态的喝法了。一小口的啜,你以为是名门淑女么。现在也好,老子掏钱,从新制定喝酒规则。”说完,举起酒杯,豪饮了一大口。

  李均没想到严宽竟然相信了他逗他的说辞!而且还信得一点都没疑惑。

  李均完全误会了严宽,在严宽的认知里有钱人就得霸气,哪怕再低调,也不可能如他一样吃路边摊,逛音乐广场。毕竟他这个奇葩也实在是逼惨了,是西餐不好吃,还是兰博基尼不好坐,何至于骑电瓶车吹阴风。

  想到李均的工作,没钱不要太正常。就他二哥再低调,不也穿高定吗?瞧瞧李均这身优衣库,着实没有有钱人的逼格。想到李均为了招待他,竟用朋友的房子来冲面子,这说明什么,说明人李均看中他。竟莫名的有些感动。

  转头,瞧着毅然不动的李均。“咋回事儿啊,哥们请你喝酒这么不给面啊。

  李均抬头撇了严宽一眼,不为所动。

  严宽长叹了口气,再贵的酒,也用不着这样舍不得吧。难怪刚才李均喝酒喝得这样慢,结果是在心疼钱呢。

  严宽一口将杯中酒喝了个底朝天,抹了把嘴角的酒渍,痞笑着就想抢李均手里的酒杯。“来来来,哥哥教你喝酒。

  李均被吓了一跳,伸手钳制住严宽毛绒绒的头。“别作妖,酒撒了。”

  严宽不所动,自顾自的上前。

  李均被闹烦了,左手一个用力,将严宽按压到了沙发上,用腿压制住严宽作妖的手。

  哪知严宽被压,更加来劲,笑兮兮的扒住了李均的后脖子。

  李均挣扎着站起身,严宽瞬势双腿夹在了李均的腰上。

  “放手!”

  “不放!”

  李均伸手,啪啪在严宽屁股上打了两下。

  严宽不可置信的瞪直了眼。“李均,你竟然敢打我。”

  李均挑了挑眉,仿若在说,就打你能怎么样。

  严宽咬了咬腮帮子,张口,咬上了李均的侧颈子。

  李均没忍住,“嗤”了一声,这人是属狗的么。李均被咬得来了气,抓住严宽一个用力就将人压到了沙发上。

  四目相对,房间如同沉寂得静止了一般,就连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

  李均瞧着严宽那猩红的小脸,一双长睫毛上还带着水润,随着严宽喘着粗气,水珠一抖一抖的,仿若轻轻一碰就能掉下泪来。带着被□□过后的艳丽,可怜的紧。

  李均用拇指缓缓摩擦了几下严宽手腕上被他扯红的印子。嘶哑的问道:“还作妖吗?”

  严宽脑袋有些晕,估计是刚才喝的酒上了头。

  李均身上像烧红的热铁,引得他不由自主的颤栗。严宽没说话,这陌生的感觉让他心里有些发慌。咽了咽口水,挣扎着就想要坐起来。

  挣扎了几下,李均屹然不动,只冷沉着一张脸,目不斜视的盯着他。严宽被盯得面红耳赤,他感觉身子像要着火似的。

  李均突然出声。“做我男朋友!”

  严宽脑子眩晕得厉害,感觉眼睛都快要花了。伸手在脑子上敲了敲。

  “不愿意”李均冷冽的问道。

  严宽没听清李均说了什么,他现在脑子一片浆糊,酒劲儿又上头了些。只能凭借着本能摇了摇头。

  李均勾唇,将严宽额前的碎发往旁边抚开,露出完整的巧夺天工的小脸。李均低头,鼻尖碰触上严宽的额头,声音嘶哑的喁喁道:“是害羞吗?所以不愿回答。”

  李均口腔里的茉莉花香塞进了鼻腔,让严宽的身子干渴的厉害。

  本能的张嘴朝香味发源地咬了上去,像是小时候吸吮旺旺牛奶似的。这个茉莉花的饮料,很甜,甜得让他的身子都跟着颤栗起来。

  嘴唇上的柔软,和慢慢滑进口腔的软绵,让李均一顿,直到嘴里一阵刺痛,才让李均回了神。

  身子底下的男人,生涩的动作,让李均扯起嘴角骤然一笑,钳制住作妖的毛绒绒脑袋,瞬间掌握了主动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