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给铁罐刷治疗的第五十八天
乔林深呼吸, 让自己乱跳的心回归正常节奏，重新戴上放在梳洗台上的手环。
时间已经快凌晨，乔林没给托尼打电话, 坐到床上随手拿了一本床头刊物，却发现坐错了位置。这边放的是托尼的东西, 床头柜上还有酒杯酒架, 书也是他看不懂的专业书。
另一边的架子上有画册和新出的美术名家刊物。
床太大，伸手不能拿到。乔林懒得动, 随手翻开手中的书看。
说实话, 乔林曾以为托尼的床头刊物会是花花公子。不过自从他住进托尼家, 除了娜塔莎带来的时尚杂志，基本没有看到过其它跟娱乐有关的刊物，克林特定的综合报纸娱乐版不算。
乔林决定今天挑战一下托尼的睡前刊物。
嗯, 果然是睡前刊物。
乔林看了不到半页，可以不眠不休的游客竟然眼皮打架，勉强撑到看完一页, 人就滑进被子里闭上了眼睛。
床好舒服，被子也舒服, 为什么要折磨自己的智商, 看这些连名词都读得磕磕碰碰的专业书？
埃德温悄悄将顶楼调整到睡眠模式，所有灯光熄灭, 窗外纽约的夜景仿佛星辰闪烁。
“晚安，林。”
钢铁侠结束会议，也不等美国队长，一个人兴冲冲回复仇者大厦, 他迫不及待想知道乔林看见房间的反应。
“先生，林睡着了。”
“睡着了？”托尼有些不敢相信。不管哪个状态, 乔林都不需要睡眠，他认识乔林这么久，乔林只有运动过后才偶尔睡着。
“没有我哄，他能自己睡？”
钢铁侠放慢速度从露台悄声落下，落地窗静静滑开。
托尼收起盔甲走到床前，就着繁星顶灯的微光观察床上的人。
乔林呼吸绵长平稳，眉眼神色舒展，半张脸埋在被子里，露在外面手上抓着本书。
托尼轻轻将书抽出来，挑眉无声地笑：高维空间猜想？
肯定是拿错书了。
托尼想着，将书随手一丢。这本书里全是作者的臆想，想的方向还错了，没有可参考性。
乔林隐约听见声音，勉强让眼皮睁开一条缝，看到床前的黑影，不觉得害怕，反而有些心安，又闭上眼睛含糊嘟囔：“托尼，量子纠缠，高维……”
“睡吧宝贝。”托尼小声哄着，听乔林的呼吸又变得绵长起来，这才悄悄去刷牙洗脸冲了个快速澡。他也不穿睡衣，光着身子就爬上床，将乔林抱怀里，吻了吻乔林额头。
乔林半梦半醒的用脸蹭蹭托尼，眼皮都没睁，手一抱腿一抬，就跟八爪鱼一样缠上来，嘴里还哼着什么量子什么高维。
“别想什么量子纠缠，想想我，然后做个好梦。”托尼轻声说着，虽然怀中人的动作让他体内生出燥热，但没有把人吵醒，而是闭上眼睛。
“晚安，埃德温。”
“晚安，先生。”
房间再次陷入黑暗。
圣光能让人不眠不休，但人类不能没有睡眠。天天靠圣光撑着不觉得，猛然一次充足睡眠醒来，精神放松得好像飞上了天堂。
确实是天堂，因为有天使在吻他。
天使的脸红扑扑的，一看就健康活力。见到他睁开眼睛，贴着他下巴的嘴唇也没有退开，只是身上的热度逐渐升高，热烘烘把他整个人点燃。
“我喜欢这个唤醒服务。”托尼翻了个身，将乔林压在身下。
乔林抬头亲了亲托尼嘴唇，然后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人笑：“上午要开会，全球超英会议，特事办给我发消息了。”
“是的，讨论怎么制作契约……十点的网络会议，我们还有两个小时。”托尼低头亲上天使的唇。
乔林搭在托尼肩上的手顺势往脖子上一环，将人抱得更紧。
……
十点整，参与会议的超英已经在频道中聊天等待会议开始，满屏的小框框还有中央两个黑着。
“圣光天使和钢铁侠还不上线？埃德温没有提醒他们吗？”
“不要带上我们的和平鸽，一分钟前的消息，今日全球圣光医院的日常治疗在五分钟内结束。”天使蛋没这么高效，所以圣光天使没上线开会是刷日常去了。
唰！
钢铁侠的屏幕亮了，托尼斯塔克的身影跳出来，笑容张扬得让人手痒。
“哈，各位到齐了啊。”托尼舔了舔嘴角，他的下唇有一处新鲜伤痕，还沁着血珠，看起来像被咬的，“咳，圣光天使一个月没刷治疗，今天出去刷日常会议不参加了。我代表他说一句，圣光求援信号从今天起重新开通，欢迎大家争做蛋宝宝……well，蛋团子宝贝，谢谢。”
今天不用刷日常的圣蛋团子顶着金飞贼出现在托尼头上，习惯性刷圣光加蛋壳套装。
会议群里的超英各种眼红羡慕嫉妒。
不止是羡慕斯塔克破点皮都有圣光治疗，更羡慕金飞贼。
大家差不多都有圣光之宠，但头顶光环的只有斯塔克的金飞贼，而且金飞贼还有天使蛋带着手把手教技能。这就跟父母比不上就算了，孩子还先天不如人家，后天也没名师一对一辅导……好气！
“会议主持是谁？超人？超人？”
“超人去救飞机了。”
“蝙蝠侠嗓子不好，美国队长有人觉得政治倾向严重，我代表圣光主持，你们没意见吧？”托尼坐在工作台前，一手金飞贼一手圣蛋团子，肩上还停着几只小精灵。
钢铁侠成功人士的姿态令人牙痒痒，好在他看着屏幕的眼神专注认真，没有人表示抗议。
地球的超级英雄虽然多，强大的也多，能毁灭世界的都一只手数不完。但论及名气和信任感，还是要数超人和圣光天使，并且圣光天使以治疗师优势后来居上。
圣光天使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找了个讨人厌的男朋友。
被人讨厌的托尼点了点虚拟光屏，打开长串文件。
“昨天跟联合安全理事会的会议记录凌晨已经上传，大家想必都看了。基本只能谈成这样，双方都不会再让步。官方有责任为超级英雄和英雄家属的身份保密，并不得以任何名义伤害包括研究已注册的超级英雄……”
“相对的，超级英雄内部也需要签订安全协议。安全协议内容也已上传群中，有意见可以提，大点不能改，细节问题可以补充调整。当出现违反协议的背叛者，超级英雄联合会有责任处置背叛者。”
“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要以什么形式组建超级英雄联合会？事实上，我不建议学习什么民主议会推选会长、议员管理联合会事物。虽然我信任大家的道德，但权力一旦集中到少数人手中，必然会引起腐败甚至堕落。而且，超级英雄有时候是种连自己都难以信任的生物，更别说完全相信别人。”
众人暗忖：斯塔克虽然讨厌，但还是会说几句人话。
托尼，摸了摸下巴继续说：“昨天我跟蝙蝠侠还有查尔斯教授开了个小会，超级英雄联合会也可以换成别的模式，比如安全协议本身。”
有人追问什么意思，有人则若有所思的点头。
托尼看了眼蝙蝠侠和X教授，得到两人回应后继续道：“纸上的协议可以轻易撕毁，我们不信，别人也不信。我们要签的协议必然涉及灵魂，需要保护、防止泄露、背叛反噬等等功能。里面可能有巫师的赤胆忠心咒、恶魔的血誓、修士的天道誓言心魔大咒、圣所的密约、古埃及的禁言等等。圣光天使有一颗灵魂系规则神力结晶，蕴含强大能量并且坚不可摧，他愿意拿出来作为安全协议的核心，现在我们需要召集以上保密禁术的施法者对晶石进行检查与改造。”
制造这么重要的东西，当然不可能所有人一起上。
毕竟超级英雄里也有些屁股不那么端正，比如万磁王那种亦正亦邪邪更多的，要不是X教授保着万磁王早被打成反派。
经过激烈的投票，精神连接X教授无人能比，赤胆忠心咒选了枫叶国的巫师校长，恶魔血誓是开酒吧的路西法·晨星，修士这边是熟人脸昆仑院长，圣所自然是至尊法师，古埃及的祭司竟然因为反对者太多连他们的禁言都被淘汰。
最后众人还票选出几名监督者，代表神圣的圣光天使，代表外星人的超人，代表人类的美国队长，代表兽人的毛熊国红色巨人。
懂的自然都懂，这几个监督者同时也代表地球三大势力，而超人是真代表外星人。
几大国都很满意。
米国觉得除了美国队长，圣光天使和超人也住米国，四个监督者自家算是占了三个；华夏觉得圣光天使给家里赚了不少形象分，拉过来的家属斯塔克脑袋是真好用，这半年国内灵能科技连续有了大突破，重要的是斯塔克这人实诚，本来做好他会给米国泄密的心理准备，结果人硬着扛着压力啥也没露出去，用灵能研发的科技也只拿来自用，而且超人跟米国官方关系不好，华夏一个顶三个；毛熊国觉得圣光天使跟超人心都不偏，只要塞进去一个人就等于有了三个。
至于小国的想法？
米国队长看着还挺正直的，圣光天使属于全世界，超人眼里救人救猫一样重要是众生平等，至于毛熊国的红色巨人不惹他看起来也挺‘和’善憨憨的可爱。
059给铁罐刷治疗的第五十九天
外界。
人们时隔一月，再次看到从头顶掠过的圣光，医院上空也重新出现天使虚影，因圣光天使受伤而爆发的‘全球超英行动起来集体维权活动’逐渐降温。
因为圣光会一再宣传，人们已经接受天使是低调谦逊的神灵，呼喊只会让天使远离，大家开始学着抬头仰望而不是追逐。
乔林好久不刷日常，突然恢复心里还有点点激动。他一边通过联络器听着会议直播，一边巡视全球，一不小心多刷了点圣光多叠了些蛋壳，害医药股又出现下跌，保险股却大涨。
回到复仇者大厦，乔林还在算一天刷一亿次圣光算不算越线，刚穿过落地窗进入客厅，就看见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盯过来。
这么多客人？
哦，来制造灵魂晶石安全协议契约的。
乔林缓慢落地，解除了隐匿状态。不是因为在场的人都大多带着圣光之宠能看见他，隐匿是自欺欺人，而是为了礼貌。
这也是社交礼仪。
圣光天使赤脚落在冰凉凉的地板上，脚趾忍不住蜷起来。乔林快走几步踩上地毯，抬起权杖给每人刷了圣光叠几层蛋壳，顺便刷上荣耀和洗礼，大幅度提升众人实力，方便打造契约。
当然，没给路西法刷，怕圣光跟他的能量出现冲突。
“今天日常刷的顺利吗？”托尼迎上来给乔林一个拥抱，还亲了亲他的脸颊。
托尼其实也不想总在人前对乔林宣示主权，毕竟他的天使会害羞。但是没办法，圣光天使人人喜爱，想挖他墙角的人太多了。他必须找到机会就告诉那些挥舞锄头的人，你们没有机会的！
众目睽睽之下，乔林有心想躲，但听到托尼的问题，又立在当场任由托尼完成这个吻面礼。
“顺利，今天治疗的人稍微多了些，以后只去圣光医院。”
天使好看就算了，说话竟然还这么软乎。
众人集体扭头：钢铁侠一定是圣光天使的真爱。他们几乎人人都呼唤过圣光支援，但天使每次来去匆匆，别说喝口水寒暄说句话，甚至都不露面。
还以为圣光天使很高冷呢，原来只是人不对。
古一法师带着毛熊国的红色巨人从火圈圈中走出来。
人数到齐，众人互相介绍寒暄过后，移步到地下室专用于储存危险物品的某间房。灵魂晶石就存放在正中央的展示台上，静静散发幽幽光辉。
“这里安全吗？”红色巨人问。
众人也有些好奇，毕竟刚刚从电梯出来只走了一条不太长的通道。通道里虽然有智能监控激光防护等，但安保系数并不高，门锁也不算复杂，厚度甚至只有银行金库的程度。存放普通藏品够了，放全球超英的灵魂契约信物显然不够格。
托尼摊手：“我说安全你们可能不信，可以问超人。”
“我用尽全力也没能在墙上留下一道印记。”超人并不介意展示自己的失败，示意大家也可以试试。
众人一听连超人都不行，都来了兴趣，古一法师和X教授却没动，而是观察灵魂晶石。
路西法摸了摸墙壁，摇摇头回到房间中央，问古一：“至尊法师看见了什么？”
至尊法师号称地球最强，路西法知道却极少跟对方打交道。他们一个宅在圣所，一个呆在酒吧猎艳，没多少见面机会，路西法也不确定至尊法师的实力有没有达到天父级别。
古一法师正弯腰查看灵魂晶石，她一手握着项链，指间迸发出莹莹绿光，抬头朝乔林微笑：“我看见美好的未来，所以我来了。”
神神叨叨肯定是天父级别。路西法挑了下眉，没有再问。
众人轰隆轰隆对着门墙猛烈输出，累得精疲力尽，别说造成破坏，就连熏黑都做不到，房间墙壁依旧光洁如新。
好在消耗的力量有圣光天使及时刷治疗恢复。
“到底是什么原理？”
“有可能是模因污染，当有人认为这里无坚不摧，就真的没人能破坏。”
“我怀疑是神术，这里毕竟是圣光天使的地盘。”
“唔，灵力像陷入沼泽，这是能吞噬力量自炼进阶的神器属性。我感觉我正处于神器之内，这间房，不，整个复仇者大厦都被炼制成神器？”
乔林面对昆仑院长的疑问，想了想，点头：“恒定坚固、不损、拒绝心怀恶意者，如果需要，也可以增加其它特质。”
大楼完工后，所有复仇者一致同意，让乔林将大楼收进东皇铃后再放回原地。乔林赋予了大楼部分东皇钟的神异特性，让复仇者总部不输给正义联盟的瞭望塔。
圣光天使就是这么唯心不讲科学道理。
众人终于开始忙碌正事——如何将灵魂晶石打造成契约核心。
困在灵魂晶石里的红骷髅出来后撞在超人手上，没等乔林用神圣净化，强化后的X教授清除了红骷髅记忆，古一法师将红骷髅灵魂打出来，路西法将灵魂揉吧揉吧捏碎扔进地狱。
围观的人对几个大佬这套流水线般合作看得心惊胆战，估摸着自己实力，看抗不扛得住。
“这晶石生了灵智，用起来不太放心，是抹掉灵智还是把它打傻点？”昆仑院长认为自己还扛得住，开口就恐吓灵魂晶石，“你在哭？求饶？嗯，毕竟大家都是好人，不想多造杀孽，你要是肯听话乖乖签订契约也不是不能留着。”
紧接着天道誓言和心魔大咒套餐，再加主人乔林的约束，灵魂晶石成为守护安全协议契约的一环。
时间晶石收敛所有光芒，一动不动噤若寒蝉：华夏修士有亿点点可怕。
昆仑院长完成任务后没急着离开，除了看看古一法师的手法，其他人的都懒得看，到一边拉着托尼开了个结界，询问托尼修行学习的进度。
“不错，而今你精神饱满、耳目聪明、筋信而骨强，已是洗炼成型，称得上光系灵体，可炼《大日道经》。道院记名弟子安东尼·斯塔克，传功之前吾有三问，你且听好。”昆仑院长神情严肃，说华夏古语。
“请说。”托尼神态端正，目光诚恳。他对看着年轻据说年龄接近千岁的老人很尊敬，嗯，这个尊敬肯定不是因为埃德温入侵昆仑论坛时被院长抓了放、放了抓反复三次，也不是因为制作埃德温新身体时院长帮忙提供了灵器炼制之法。
没错，他只是单纯尊敬院长说话难懂活得久。
昆仑院长问：“修行首在修心，你修行之心是否坚如建木之根？长生之路少人行，你可曾想过百年之后，亲友皆入轮回唯你独行？凡俗享受皆如磨石时时湮灭道心，踏上修行之路，你未来终会为清净之心抛弃红尘身份，你可能放下奢靡甘于清宁？”
托尼虽然懂点中文，但还难以理解道家的理论，埃德温翻译时也打磕巴。
“我不确定理解得对不对，第一个问题是说修行是唯心主义，问我想要修行的信念是不是足够坚定？我对东方文化很感兴趣，想看飞升和升维是否‘殊途同归’，所以第一个问题的答案是yes。第二个问题是说能长生的人很少，我有没有想过再过一百年家人朋友都死了只剩自己还活着？这个我没想过，毕竟以前除了埃德温，我没有家人。我倒是想过，一百年后，乔林还依旧年轻我却化成灰，他要是伤心怎么办。如果没有别的办法，我大概会把自己的大脑改造成量子光脑，制造生物躯壳继续活下去，直到有人觉得太累为止。至于第三个问题，是说修行不能安于享受，问我在需要安静修行的时候，能不能放弃生活奢侈挥霍无度的首富身份，去山里修行？我认为当首富跟修士完全不冲突，钢铁侠作为超级英雄早晚会退休，未来我会买几座山、几个岛或者干脆买个星球按照修士的需求改造。埃德温，添加一个合成灵石以及人造灵脉的项目，暂定为十年计划。”
“好的，先生，项目已添加，优先级别为第三级。”
托尼看着昆仑院长问：“还有别的问题吗？”
昆仑院长的眼神有点想刀人，但看到结界外还能听见两人对话的圣光天使，他清清嗓子，拿出一块早准备好的玉简拍给托尼，声音和善：“自行领悟，领悟不出，可跟乔前辈多多亲近。乔前辈身怀道韵，可令你时时顿悟。且记住，功法内含禁制，不得私自外传。”
托尼拿着玉简点头，他处理东方修士的东西很有经验。禁制就类似于今天大家做的契约，一旦违反会中诅咒、被雷劈、下地狱等等。
“我说的是不得‘私自’外传。”说完正事，昆仑院长从咬文嚼字变成大白话，“昆仑道院打算与国际接轨，正跟法师、变种人的学校谈交换生计划，也对外招收留学生，你遇到内心正直资质好的孩子，记得跟我推荐。”
托尼想到了几个月后就会被咬的彼得·帕克。
昆仑院长却瞟了眼超人，悄悄传音：“蝙蝠侠家有个孩子，根骨资质不错，听说最近在家呆的不愉快。我给他发了入学通知书，但不好直接带他去道院，他要是找你求助，你就稍微帮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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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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