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一)
“我回来——了?”
打开家门,一阵强光使东方仗助眯起了眼睛,花了两秒钟,他才意识到自己正盯着远处刺目的太阳。
晃了晃脑袋,他发现自己正站在一片宽阔的沙滩上——不巧都是,今天出门时他只拿了钱包,没带手机,手上还拎着刚买的退烧药。
什么情况?这是什么鬼地方?
……他怀疑这是具有“传送”能力的替身使者的恶作剧。
“Damn it!”
下一秒,东方仗助听到了一声咬牙切齿的伦敦腔。
疑惑之中,他回头望了过去——
那是一身复古猎装的金发英国人,身材匀称挺拔,面容也很英俊,但一身Norfolk Jacket的派头却和沙滩上清凉的游客格格不入。
他的表情带着警惕与迟疑,他和东方仗助一样——是突然出现在这里的。
“Stand user?”(替身使者?)
二十五岁的东方仗助生活在和平年代的平成18年,与警惕心爆棚的迪亚哥不同,他摸了摸鼻尖,率先友善的开了口。
迪亚哥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观察起了东方仗助的服装打扮。
“你的穿着很奇怪,是东亚人的时尚吗?”
他说的是东方仗助身上的Brunello Cucinelli卫衣和Rick Owens跑鞋。
东方仗助到意识到了什么,看着迪亚哥身上整齐的诺福克猎装,发现他并不在开玩笑,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你难道不是……来自二十一世纪吗?”
他一开始以为迪亚哥只是演员或古着派。
迪亚哥沉默了片刻,注视着波西塔诺海岸线的新式建筑和沙滩上穿着四角裤、比基尼的“衣冠不整”的游客,低声国骂了一句:
“bloody hell.”
“我来自1890年。”他皱着眉回答了东方仗助。
“你知道1890年的美利坚大总统法尼·瓦伦泰吗?”
他向东方仗助解释道。
“法尼·瓦伦泰的替身能力叫做D4C,能将人带入平行世界。”
东方仗助张了张嘴。
“可美国历代总统中并没有姓瓦伦泰的人啊?”
虽然远离了学生年代多年,仗助君的历史成绩却还不错,他知道自己的记忆没有出错。
“……说明他并没有在你的世界成为总统,你来自我的平行世界。”
迪亚哥摸着下巴,蹲下身碰了碰地面干燥的沙粒,确定了一切并不是幻想,肯定了自己。
“来到这里前,你在做什么?”
他向东方仗助问道。
“我的女友生病了,我刚买了退烧药,我是在打开家门的时候……”仗助回忆了片刻,“突然来到这里的。”
迪亚哥点了点头。
“我的未婚妻在唐宁街工作,今天是工作日,但她发烧了,我帮她请了假。”
——他是在发完电报后来到这里的。
迪亚哥闭上了嘴,发现了他和面前日本人的共同点:他们的伴侣在同一时刻“发热生病”了——而他的Lady可不是什么普通人。
“你的女友叫什么名字?”
他以一种漫不经心的姿态,看似随意的开口问道。
东方仗助眨了眨眼,没有意识到迪亚哥的试探。
“我的女友叫三河美穗……不过等婚后就叫东方美穗啦,怎么样都是很甜的名字,对吧。”
犬系日本男人乐呵呵的咧嘴一笑,露出了洁白的牙齿。
迪亚哥沉默了两秒,告诉自己一切只是平行世界而已。
从交往之初,迪亚哥就绝不允许三河的身边出现除了他之外的“小白脸”,他当然知道三河的身边没有姓东方的外国人。
“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秉承着英国人黑色幽默的风格,迪亚哥微笑着对东方仗助说道:“真巧……我的未婚妻也叫三河美穗。”
——说完就一拳挥向了东方仗助的脸。
仗助的‘疯狂钻石’下意识接住了他的拳头。
“コラッ!”(Kora)
搞不清楚状况的仗助君吓出了日式弹舌,瞪大了眼睛。
“你在说什、什么?”
(二)
一百米外的沙滩椅上,此世界的三河美穗打了个喷嚏,昨天冲凉没有吹干,她有一点发热。
这很有趣,她第一次在“死而复生”后体验了“生病发烧”的感受。
虽然离迪亚哥和东方仗助很远,她依然听到了他们的小声议论:她对“意志”的运用越来越熟练了,只要她想,她能捕捉风中所有的声音,在这个世界无所不知。
三河仰躺在沙滩椅上,鼻梁上的墨镜挡住了强烈的阳光,一只手托着椰子,半个身子探了出去,用嘴叼着吸管,把插在椰子上的吸管放回了冒着气泡的可乐罐里。
而后,她自然而然伸长手臂,高举过头顶,另一只手放在嘴边,向远处的迪亚哥和东方仗助长长的喊了一声,招着手。
“喂——”
“你们在说—我—的—名—字吗?”
(三)
在与三河相遇并短暂交流后,迪亚哥和东方仗助惊讶的发现:这个世界的三河美穗并不认识他们。
“所以你们来自不同的‘世界线’?”
托着下巴端详着着面前的两位陌生人,三河并不怀疑他们的来意——也可以说,她并不担心自己被欺骗。
迪亚哥接过了三河丢来的另一听可乐,谨慎的询问起了三河是否知道平行世界这件事。
“平行世界?我当然知道了。”
三河美穗意兴盎然的开了口。
“我见过平行世界的自己。”
“在我的男友试图杀死我的时候,他……掐住了我的脖子,使用了他的替身能力,预知了未来,我因此看到了……无数个世界、无尽的我、千万种选择。”
她微笑着补充了一句。
“多元宇宙的观念中,不同的选择会造成不同的结果,‘你们世界的三河’选择了你们。”
“……而且……你认为这很有趣。”
善于虚与委蛇的迪亚哥最先发现了面前三河美穗的危险性,本能的露出了讨好性的笑容,夸赞着她。
他知道怎么哄自己的女友开心。
“你总是好奇旺盛又勇敢。”
“也不只是这样。”
三河并不在意他的恭维,轻微感冒带来的嗜睡让她小声打了个哈欠。
“有的我或许回归了平凡生活,有的我或许理想伟大。你们知道的,无数个平行世界,我可以是混蛋也可以是圣人。而在这里,我享受游戏。”
“我并不是你熟悉的那个人。”
在东方仗助惊异的目光中,三河摘下了墨镜,满不在乎的耸了耸肩。
“在这个世界,我的男友叫迪亚波罗。”
“我总在惹怒他,我爱他杀不掉我的样子。”
看出了仗助的欲言又止,三河美穗勾起了嘴角。
“没错,他试图杀死我很多次了,每次都很有创意。”
“我只喜欢刺激的事情,无聊是很恐怖的。”
她的语气一本正经。
“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东方仗助小声问道。
“他是那不勒斯的□□头头,我喜欢给警署报点破坏他的‘小生意’。”
三河美穗伸了个懒腰。
“然后打压他的势力,看他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她哈哈大笑。
“他恨我又畏惧我,无法杀死我又爱我,因此敬畏我,这太有趣了。”
在三河语出惊人的描述中,迪亚哥和东方仗助互相对视了一眼,暗中达成了一致:这个世界的三河美穗不太正常。
而她并不在意他们的疑惑。
(四)
这个世界的三河是孤独肆意的,她没有得到牵系她与这个世界的绳子。
人性天生慕强,强势的男人却更喜欢温顺的女人——没有人希望爱人动动手指就能割下自己的脑袋。
三河在苏醒后出现在了那不勒斯的街头,没有人给她指引,没有人给她庇护,她孤身一人却无所不能。
——既然无人能阻止她,她也懒得掩饰能力。
假如世人知道了她的漫不经心,一定会将她当作未知与罪恶。
她是自由的,也是无望的。
她混迹在人群中,偶尔与流浪汉和阿尔巴尼亚小偷打交道,偶尔居住在富丽堂皇的酒店,偶尔徘徊在空无一人的广场。
一个人乘坐罗马陈旧的地铁,一个人登上南蒂罗尔寂寥的山,一个人享用各式口味的意大利菜,一个人欣赏佛罗伦萨的艺术展馆。她可以是游客,可以是拍下艺术品的收藏家,可以是身无分文的徒步爱好者。
面对不同的人,她随时更变着身份。
不同城市给人的感觉各不相同,她享受探索的过程,假如生活平铺直叙像木偶剧,她会无聊到疯掉的。
直到她遇见了那个特殊的男人。
——两种人格的漂亮病人。
法国思想家罗曼罗兰曾说:Il n\'y a qu\'un hérosme au monde, c\'est de voir le monde tel qu\'il est et de l\'aimer.
世界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那就是在认清生活的真相之后,依然热爱生活。
这个世界的三河美穗绝对不是英雄——她是观察鱼缸的外来者,只是格外青睐那条最危险好斗的意大利鲟鱼。
(五)
在与迪亚波罗相遇后,三河美穗跟上了他。
她偶尔扮作酒店的服务生,偶尔成为与他擦肩的游客,偶尔是枝头注视着他的鸟雀,偶尔是逗留在安全屋外的流浪猫咪。
她当然发现了迪亚波罗的真实身份——那不勒斯的地下帝王,一个彻头彻尾的恶人,草菅人命的混蛋。
他只信任他自己,热爱金钱与权力,甚至没有一个“热情”组织的下属见过他真正的相貌。
而他的危险性让三河美穗觉得有趣——她已经无聊太久了。
哪怕知道这个世界并不虚假,她依然成为“玩家”,迪亚波罗是她的观察对象。
三河美穗喜欢给那不勒斯警署报点,破坏他的非法生意,制造“惊喜”扰乱他的干部集会。
她成为了他不知名的“仇人”。
(六)
迪亚波罗当然能意识到自己被盯上了。
替身使者间的吸引,就像天体的引力一样。
在太阳系这个维度上,太阳的体积微不足道,质量却占了太阳系总体质量的99.86%,正这样的质量把太阳系的一切都束缚在太阳系内——这是无与伦比的引力。
三河美穗的存在同样吸引着替身使者的注意。
在她跟踪迪亚波罗的第三个月,三河美穗扮作了勤工俭学的女服务生,在一家僻静的意大利餐厅工作,因为迪亚波罗习惯在那个地点用餐。
可这一次,迪亚波罗却主动坐在了她的对面。
“我们到底见过几次?”
最先开口的是“热情”的帝王。
“一直在和我作对的是你吧?”
下一刻,时间快进,‘绯红之王’发动了替身能力,“时删”削除了替身及本体以外所有生物经历时间的过程,高大的替身使者扼住了三河的喉咙:以真实的相貌面对三河美穗,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让她活着离开。
他拿起了桌上锋利的餐刀,抵住了三河的咽喉——
而就在迪亚波罗即将用餐刀刺进三河美穗的喉咙的下一刻,[时间逆转],他收回了他的手,将手中的餐刀重新放在了桌面上,倒退几步重新回到了座位上。
一切像是电影放映员在倒带,‘绯红之王’重新回到了迪亚波罗的身后。
时删的过程被逆转,时间重新正常的前行,除了受到影响的迪亚波罗,在场没有一个人能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三河美穗单手支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震惊之中的迪亚波罗,就好像之前受到了死亡威胁的不是自己一样。
“……你想要什么?”
面对未知强大的替身使者,迪亚波罗率先表现了示好示弱,不是因为乐于妥协,而是因为他认为:在对手放松警惕的状态下,他或许能找到杀死她的机会。
“我只对你有兴趣。”
三河慢悠悠回答了他。
这是一个很奇异的回答,甚至让人觉得违和,配上那张亚洲人无辜平静的脸,却并不显得虚假。
愣了愣神,自负的笑容重新出现在了“热情”教父的脸上。
“当然可以。”
他欣然回答了她。
是杀死一名强大的替身使者容易?还是杀死一名爱慕自己的情.人容易?
迪亚波罗认为是后者。
在他的眼里,三河美穗已经是物件与死人了。
当然,终日打雁反被鹰啄了眼。过于骄傲自负的迪亚波罗还没有意识到三河美穗是什么。
(六)
之后嘛……就是一个试图谋杀、另一个总死不掉的故事。
越失败越忌惮,越殷勤越热忱。迪亚波罗畏惧三河美穗的存在,又因为无法杀死她而恨她爱她。
失败过太多次,迪亚波罗反而认为三河美穗才是能够与自己比肩的人,假如三河真的轻易死去了,那她在他眼中就没了存在的意义。
强者只注视着强者。
而既然她选择了他,那么只要她活着,她的视线里就只能有他一个。
教父的爱与他想要杀死三河的想法并不冲突。
三河美穗欣然接受了这种扭曲的爱情。
(七)
“这就是我的故事了。”
懒洋洋靠着沙滩椅,三河美穗把墨镜折叠挂在了领口,微笑着对东方仗助和迪亚哥说道。
“看看周围……你们应该能注意到有人在监视你们,对吧?”
东方仗助轻轻点了点头,迪亚哥沉默着没有说话。
三河美穗歪了歪脑袋。
“是‘热情’的亲卫队,迪亚波罗的人,他总害怕我会跑了……小题大做。”
她挑了挑眉。
“我想我能送你们回去……只要让你们[回到自己的世界]就可以了,对吧?”
她举起了右手,语气不容置喙,并没有等待迪亚哥和东方仗助的回答。
下一刻,三河美穗一个响指,面前的迪亚哥和东方仗助消失在了原地。
一分钟后,名叫史克亚罗的青年人小心翼翼的来到了三河面前。
“我的搭档发现了异常状况,抱歉夫人,需要增加护卫队员吗?”
“不需要。”
三河美穗叼着吸管,慵懒的回答了他。
“什么都没有发生。”
(八)
在惯例和“热情”Boss的晚餐中,三河美穗却少见的发现了迪亚波罗的失态——显然,亲卫队将白天发生的事告诉了他。
“下午你遇到的人,他们是谁?”
“这并不重要。”
三河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脸颊。
“不……我需要知道。”
“热情”的意大利人靠近了三河,但他手里的刀叉却紧贴着三河的颈动脉——差点就要插到的她的脖子里去了。
这是威胁的意思,他在用这个动作表达不满。
三河美穗叹息了一声,她太了解他了。
可怜又可爱,不愿示弱又走投无路的□□男人。
“我最喜欢你了,”她用手指饶着他的发尾,小声对他说着,“你是知道的。”
意大利人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是不甘心与嫉妒。
在绯红之王的墓志铭中,他同样目睹了无数个世界,无限的结果。
他觉得,他们才是最相似、最契合的。
吞下胃的红酒好像在他的血液中流淌,他迫切想知道三河美穗的情绪。
她孤独吗?
当然,甚至和他一样。
迪亚波罗的红王,令世人的所有行动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我们才是一样的。”
他轻声说道。
“没错。”
三河美穗赞同了他。
人类通过自己的眼睛观察这个世界,没有谁真的能与谁心意相通、感同身受。
强势的人将自己陷入恋情中时,往往是一场没有硝烟的零和博弈。
在恋爱关系里,你爱的是对方,还是通过对方的言行举止,臆想出的对方呢?
因为特殊的“意志”,三河无法将自己陷入亲密关系,这个世界,她是没有过去与未来的人,追随她的人却认为她有无限的未来。
她爱的不过是某个时刻可爱的对方和全部的自己罢了。
在脱离群体后,人类在三河的眼中可以十分渺小。
面前的意大利人至始至终都是最特殊的那一个。
(九)
眨了眨眼,迪亚哥·布兰度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熟悉的书房里,他才刚刚从椅子上起身。
“怎么了?”
病恹恹的三河美穗叼着温度计摸到了房门口,抬了抬下巴,询问发着呆的迪亚哥。
迪亚哥回过了神,迷人的笑容出现在了他的脸上,高大的英国人走了过去,伸手把三河抱进了怀里。
“……什么也没有发生。”
他小声安抚着三河。
“我永远在你的身边。”
财富、名望、自由,迪亚哥能从三河手中得到他渴望的一切,她是最棒的。
因此他永远爱她。
(十)
仙台市杜王町,东方仗助回到了打开家门的那一刻。
“我、我回来啦!”
打开大门,东方仗助清了清嗓子,换上了居家鞋,把钥匙放在了玄关柜上。
“笨蛋仗助,手机都没带在身上。”
鼻子通红的三河美穗打着喷嚏,跌跌撞撞从楼梯上走了下来,把东方仗助落下的手机塞进他的口袋里,伸手去捏他的脸颊。
——可今天的仗助君却格外温顺,在三河的捉弄下甚至没躲开。
他只是搂住了自己的女友,顺势抓住了三河的手,把三河美穗的手掌贴在了自己的脸上。
“……东方美穗小姐真不让人省心啊。”
他郑重其事感叹了一句。
“还好有我在你的身边呀。”
东方仗助的语气中竟然还有一些沾沾自喜的意味。
阳光又健气又天生直球,褪去年轻时的纯情,二十五岁的东方仗助犯蠢而不自知,得意扬扬的样子也很可爱。
“喂喂,是你没带手机诶?”三河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声音还带着鼻音。
她觉得颠倒黑白的男友实在不可理喻:“不让人省心的明明是你才对。”
东方仗助没有反驳,点头笑着亲了亲三河的脸颊。
犬系大男孩的笑容又憨又甜,三河美穗恍惚他是一块人形奶油曲奇。
……什么是人生?
二十五岁的东方仗助当然有自己的人生哲学。
——他觉得人生是大口呼吸,是在长跑后啜饮水分,是注视着爱人时快要跳到喉咙的心脏。
他有义务为这个世界照看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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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题外话:
东方仗助读高中穿改装校服,一双鞋子两万五(1999年日元物价),日系潮男实锤,顺便——Rick Owens的Maximal Runner鞋带真的很酷很浮夸,官网1048刀,日系男搭配绝赞!Brunello Cucinelli是扎克伯格同款,舒适到千亿富豪都说好。
补全一部分世界观,三河的不同选择造成不同结局:SBR线走政系,仗助线回归了人群,迪亚波罗线是俩疯子相爱相杀。
另外讲讲主线故事,以前写的小传:
Dio爷是最有野心的人,假如三河与他建立亲密关系,并询问他:“选择成为王者还是选择三河”,他一定会选择三河,因为三河能帮助他成王——甚至给他更多。
迪亚波罗也是如此。
同样,三河也不是完美的主人公,她的认知障碍令她拥有“混沌中立”的身份:一般人习惯将“混乱中立”称为“真正的混乱”。在最开始的时候,她是纯粹的个人主义者,所作的决定全凭自己的喜好,并不在乎善恶,她觉得这个世界是假的。
从她最初对吉良吉影的态度就能看出这一点:他渴望杀死她,她并不惩罚他,因为她觉得世界不够真实、替身使者很有趣。
她从一开始就在追寻着“有趣的事情”。
Dio则是“守序邪恶”的代表:尽其可能地取得自己想要的东西,毫不在意他人的权利和自由。“守序邪恶”认为规则与法律以及传统都是为了维护统治者及制定者的利益。Dio毕业时法律系第一名。
“混乱中立”和“守序邪恶”打交道不是怪事:三河具有游戏人间的态度,不会为了正义消灭Dio,甚至能欣赏恶人救世主的野心魅力与学识,她不会和神父一样把Dio当作朋友,但依旧认为Dio是个“有趣的人”。当然,前提是:Dio不把主意打到她身上来。
承太郎则是“中立善良”的标准:一个“施恩者”的阵营,有时也被称为“真正善良”。以自己的良知为标准,同时也注意尽量不破坏法律或戒条。如果他们感到自己不得不触犯法律,不会像守序善良的角色那样陷入进退两难的内心斗争。
人类的赞歌也是勇气的赞歌,血性的英雄同样打动人心。
另外讲讲近况:
今年更新的很慢,保研上岸了,最近在实习跟着做项目,忙到昏头,过段时间更新会快一点_(:з」∠)_
作者有话要说:
三河生病发烧导致时间线错乱,仗助支线的男主、SBR支线的男主,与第24章出现过的“老板支线的三河”相遇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