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廊开幕式办得还算成功。

  至少在热度和曝光度这方面很成功。

  季清棠之前也经常去看展,在这方面虽然说不上专业,却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徐冉开的这场画展,在季清棠看来,很有她的个人风格。

  看上去很循规蹈矩,但表面之下是韧性和野性的结合。

  活动结束后,季清棠跟柳纯、徐冉她们几个人吃过晚饭后才回了昌澜公馆。

  季清棠到家时,沈靳屿也刚回来没多久。

  他在公司加了个班,又去了一趟宠物店,顺便去花店挑选预定了元旦那日送给季清棠的鲜花。

  “回来了。”沈靳屿听到门口的动静,迈步走了过去。

  季清棠嗯了声,关了门,微微张开手臂。

  沈靳屿很喜欢她这种类似于撒娇的小动作,唇角不可遏制地翘起,倾身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

  他亲她的额头,问道:“去参加画廊开幕式,还开心吗?”

  季清棠点点头,

  “画廊办的挺有水平的,走之前,徐冉说要送给我一幅未展出的油画。那幅油画被她收藏在家里,她明天让人给送来。我打算把之前拍下来的一个发卡送给她当作回礼。”

  说完,她从沈靳屿怀里撤出来,边脱下身上的外套,边问道:“你认识徐冉吗?”

  “不认识。”沈靳屿应道。

  “那徐彦呢?认识吗?”

  季清棠刚在换鞋凳上坐下,沈靳屿就在她脚边蹲下身,抬起她的脚踝,帮她换鞋。

  “见过几次面,不熟。”他说道。

  季清棠顺手摸了摸他的头,继续说:

  “徐冉是徐彦的妹妹,我还挺喜欢这小姑娘的。今天我和她聊天的时候,有人走过来预祝她生意兴隆。她说商业运营是一部分,能跟喜欢的艺术家合作才是她办画廊的主要驱动力。”

  沈靳屿给她换好鞋,站起身来,评价一句,“嗯,办画廊该有的心态。”

  季清棠听他这话,完全是客观评价,没有一点欣赏的意思。

  “你这话说也太官方了吧?”她说,“你不觉得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还没毕业,就开了个人画廊很令人欣赏吗?”

  季清棠试图跟他找到共鸣。

  “徐家在金京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她能办起来个人画廊,还办的很有水平,说明她确实是有能力的。但是不能否认,她背后有徐家作为经济支撑。”

  沈靳屿笑了下,又道:

  “难不成要我一句接一句地夸她啊?你不吃醋?”

  “现在怕我吃醋了。”季清棠轻哼一声,“那你之前还跟我一直夸孙什么桐的,说什么欣赏人家……”

  话没说完,就被沈靳屿用吻封住了嘴。

  等把人亲到脸上泛起了薄红后,又贴着她的唇角斯磨两下。

  “别提她,扫兴。”沈靳屿弯腰把她打横抱起往楼上走,正经补了句,

  “欣赏是欣赏,喜欢是喜欢,两者不一样。很多人值得欣赏和敬佩,但我只喜欢你一个。”

  季清棠搂着他的脖子,亲了下他的下颌,“你现在怎么这么会说话?”

  沈靳屿挑眉,“真心话。”

  上了楼,季清棠跟沈靳屿聊了很多关于画廊开幕式的细节,也跟他聊到了柳纯。

  “你是不是对柳纯印象很不好啊?”季清棠说,

  “其实她人很好的,热情大方,不假,待人很真诚。我不想你不希望我跟她来往。”

  “没有这么想过。”沈靳屿解释道:“我只是不希望她带你去看男模。”

  他就从身后拥住她,“我也会吃醋的,不想你看别的男人。”

  “不会的。柳纯收心了,她现在自己都不敢看,更别说带我去看了。”季清棠笑了笑,学着他刚才的话,说道:

  “而且我也只喜欢你一个,只看你一个。”

  沈靳屿脑袋一歪,靠在季清棠颈边,轻轻蹭了下。

  “老婆,我今天很开心。虽然你不让我去接你回家,但是你和我说了好多话,之前你都怎么不跟我说这些的。”

  季清棠听他说这话,愣了下。

  仔细回想,她之前确实不喜欢和沈靳屿说关于她的事情。

  最多也就是简单提一句,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主动跟他分享她这一天内发生的事情。

  她甚至没有察觉到这一点的改变。

  “好爱你。”沈靳屿开始吻她的颈脖,边吻边说,“老婆我好爱你。”

  季清棠在他怀里翻了个身,面对着他,问道,“还有件事,你要不要听?”

  沈靳屿点头,“听。”

  “徐冉的哥哥徐彦,他不仅是柳纯的相亲对象,还是我之前的相亲对象之一。”季清棠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他当时还请我吃过饭。”

  沈靳屿皱眉问道:“你去了?”

  季清棠点头,“嗯,去了。我大伯母没少带我去相亲局,徐彦算条件不错的了。家境不错,长得也不错,人也不沾花惹草,绅士有礼貌。”

  “跟你老公夸别的男人?”沈靳屿脸色都不好了,“是看准我现在碰不了你了是吧?”

  季清棠仰头亲了他一下,把人惹恼了又去哄。

  “但是我还是选了你呀,你比他帅好多倍。”她笑得很明艳动人,“后来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就把他从备选项里给删出去了。”

  沈靳屿脸色稍稍缓和,“就只因为这一点才选我的?”

  “不是呀。”季清棠说,“主要是他太殷勤了,动不动就送花送礼物的,我嫌烦。你当时的优势就是冷淡,让人省心。”

  沈靳屿被气笑了,“优势?”

  季清棠嗯了声,“我当时根本不想谈感情,你当时对我冷淡,就是能娶到我的一个优势。”

  “让宝贝感受一下,我现在对你还冷不冷淡。”

  沈靳屿将她一把抱上了洗手台上,低头吻她的唇,唇齿相依间发出暧昧声响。

  “见过很多个相亲对象?我只见过你这一个。”

  他改去吻她的颈脖,动情又强势,像一只宣誓主权的雄狮。

  季清棠觉得理亏,反驳道:

  “你当时又不是因为喜欢我,才只见了我一个人。就像外界说的那样啊,各求所需而已。”

  这么一说,又联想起了那个离谱的传闻。

  她将他推开,双手撑在台面上,抬脚,脚尖抵在了他胸膛处,

  “圈内都传我是夫管严,没面子,不高兴,不让你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