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夏暖跟傅寒冬下班后一起进了电梯,她的头发突然被摸。

  夏暖转过头,抬眼看他。

  傅寒冬只是望着她的头发,那眼神,仿佛有些一眼万年的感觉。

  “头发长长了。”

  他低声,带着一种特别的质感。

  夏暖又垂眸,下意识的也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却是往旁边站了站。

  傅寒冬望着她一眼,然后笑着收回手。

  往下,下班的工作人员陆续进来,大家客套的点头问候。

  傅寒冬看人越来越多,更是条件反射的将她肩膀抱住在身边。

  “夏院长好,傅总好。”

  进来的人看到他们,还是客套的问候,夏暖便也点个头,傅寒冬只管护着她,眼神警示那些人不能靠太近。

  夏暖稍稍往后退了下,傅寒冬便又把她往怀里搂了搂。

  夏暖有点尴尬,抬眼再看他。

  傅寒冬却也直勾勾的盯着她,又温柔又无辜。

  终于下了楼,车子早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们俩便立即上了车。

  夏菲从里面跑出来的时候,他们的车子刚走。

  夏菲望着他们的车牌号大喊了声:“夏暖,夏暖……”

  夏暖听到声音,下意识的回头。

  但是车子已经走远,又下着小雨。

  夏菲淋着雨站在那里,事到如今,她只能让夏暖帮忙了。

  “听说李玉春脑子里长了东西。”

  傅寒冬坐在她旁边,提了声。

  “嗯,确认脑癌中期。”

  夏暖回他。

  “看来人真的不能作孽太多。”

  否则一定会得报应。

  夏暖看向他,“病魔才不分什么好人或者坏人,你有没有作孽。”

  否则,她母亲又怎么会年纪轻轻就离世呢?

  人的身体,其实就跟别的,树啊,草啊,小动物啊,是一样的,都会生病,能治的就活的久一些,不能治的,就走的早一些。

  夏暖觉得自己已经看透了一切,嗯,却依旧过不好自己的人生。

  手突然被温暖的手掌包裹住,她转眼看着让自己感觉温暖的手。

  曾经她视若珍宝的手,如今就覆盖在她手上,她却不知道怎么去回应了。

  “我会努力陪你久一些。”

  傅寒冬讲。

  夏暖听的心尖一颤,低着头喃呐道:“你不用乱想,你是典型的祸害遗千年。”

  “所以,其实你希望我活得久?”

  “你别整天聊这些。”

  夏暖不高兴被看穿,迅速要收回手。

  傅寒冬却又紧紧地把她的手握着,然后还拿到自己的腿上。

  他就那么直直的看着她,似是要用眼神跟行为让她屈服。

  夏暖动不了,便不再动。

  车子很快到了桂园,前面开车的言夜先下了车,撑伞到后面:“老板,到家了。”

  “嗯。”

  傅寒冬答应一声,松开她下了车。

  夏暖也悄悄松口气,正要下车的时候,门却被先从外面打开了。

  他站在外面,撑着黑色的伞。

  隔着一点雨幕,她看的有些不清楚,便低了头,从里面钻出去。

  傅寒冬握住她的手腕。

  尽管她没想这样让他照顾,但是他在她下车的时候,却快准的将她的手腕握住。

  夏暖站在伞里与他对视。

  傅寒冬微笑:“淋雨会着凉。”

  “谢谢。”

  夏暖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