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看着灰头土脸的辰钧山，忍不住好奇：“你是怎么生火把灶台炸了的？”
辰钧山：……
“别问。”
他蹲在地上，舀了水在盆里，脱掉上衣洗脑袋和脖子。
水流顺着脖颈和背部的肌肉曲线流下来，让他皮肤泛着水光，看起来有种很原始的诱惑力。
一滴水沿着他后颈窝往下，流过腺体。他背部肌肉饱满，衬得中央的脊椎像条凹下去的水渠，这滴水就顺着脊椎，一路往下流，最后流到因为弓身而紧绷的后腰上。
林秋看着这滴水继续往下流，浸湿了一点裤子，突然感受到某种微妙的引诱。
他脑子里什么也没想，鬼使神差的，他伸出一根手指，按在腺体下凸起的脊骨上，着水流的痕迹，轻轻沿着脊椎往下划。
辰钧山被他划得一激灵，全身被电了一样。
他猛地转过头，只看到林秋挽起袖子，走入厨房的背影。
这背影看起来很可靠，他心说不愧是林秋，如果是他的话，今晚应该可以吃上饭……吧？
片刻之后，厨房传来第二次爆炸声。
林秋灰头土脸蹲在厨房门口，辰钧山乐呵呵地给他舀水洗脸，还顺便问他：“你又是怎么生火把灶台炸了的？”
林秋：……
“别问。”
李村长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人蹲在厨房门口玩水的样子，饿得吃不上饭但气氛好像很快活。
他走近了，问：“我好像听到爆炸声？怎么……”
他说到一半，看到厨房里塌了一半的灶台，懂了。
李村长表情一言难尽：“好歹是文化人，你们是怎么生火把灶台炸了的？”
蹲在地上的两人：……
李村长背上背了个包，手上提着一个瓦罐，说：“我把鱼炖了，老婆孩子都说好吃，我们也吃不完，寻思给你们送点。这里还有点饼子，也给你们……”
辰钧山已经饿了好久了，听他说完眼睛一亮，去厨房拿碗开饭。
村里用的是旧时代的圆形灯泡，亮起来灯光是橘黄色，照得屋子里昏黄一片。
这种灯光下，已经看不清食物的本色了，但不妨碍吃。
李村长看着辰钧山狼吞虎咽，再看着林秋细嚼慢咽，忍不住说：“你慢点吃，给你老婆留点。alpha不会疼人，媳妇要跑的。”
辰钧山被他吓得嘴里的饼子没嚼就咽下去了，哽得他猛喝水，林秋边吃边给他顺背。
他饼子咽下去了，才耳朵红红的辩解到：“我们还不是……”
李村长吧嗒旱烟，二十多岁的人笑出四十岁的褶子：“我懂我懂，你们外面的文化人都这样，讲究什么……自由恋爱？你要说你们没什么，我是不信的。”
李村长是有家室的人，虽然年龄比两人大不了多少，但俨然一副过来人的样子。
他打开自己背过来的包，从里面拿出一张照片，说：“听说你们可以变脸，你们就按着这个照片上变，别人问起，就说你们是隔壁村同父异母的兄弟。”
照片上是一个金发的少年和一个黑发的少年，黑头发的看起来要高大壮实一些，应该是哥哥。
李村长又从背包的底部拿出一个铁盒，盒里还有一个铁盒，再里面是一个布团子。
布团子剥开还是布团子，最后层层叠叠的布剥开，最里面是一个黑色塑料袋包裹着的东西。
李村长再剥开三层塑料袋，珍重地从里面拿出一个智能手环，对他们说：“我给你们发一些资料，你们今晚能记多少记多少。咦，这东西怎么用来着的？”
辰钧山：……
他凑过去，帮李村长操作了一下，传了一份文件到自己手环上。
李村长又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护手霜一样的盒子，说：“这是生发膏，可以快速让头发长长的，你用上。”他说着把生发膏递给林秋。
林秋打开嗅了两下，疑惑地看向李村长。
李村长摊摊手：“没办法，谁让你是omega。我们这边的风俗，omega和女beta都要留长头发，不然会嫁不出去的。”
所以村里的omega和女beta都是长头发，短发的林秋虽然换了脸，但恐怕还是会引人注意。
辰钧山把生发膏拿过来，也嗅了嗅，问：“这是什么做的？短时间生发，会损伤头皮吗？”
李村长打包票到：“不会，这都是……呃，用你们的话来说叫什么，自然提取物？加了补药的，不伤身。我们这里娶媳妇，都要求媳妇头发齐腰。如果对方头发不够长，可以用这种生发膏，否则等头发自己长，媳妇老了都还没进门呢。”
虽然李村长说没副作用，但辰钧山还是觉得不靠谱。他琢磨着，说：“我们只在这里待一段时间，不用也没什么吧……”
他话没说完，转头瞥见林秋跃跃欲试的神情。
辰钧山：……
好的，看样子是会用上了。
李村长又交待了一会儿，打着手电回家了。
林秋研究着生发膏，问：“我们要在这里待多久？”
辰钧山从杂物间的地坑里掏出超算机，说：“我太久没有研究过技术了，有点手生，而且近年来技术也有新发展。按照最初的计划，我会在一个安静一些的地方研究一段时间的技术，让自己水平追上来，然后去战区研究怎么入侵帝国的机甲。”
之前没确定在哪学习，但现在看来，陆文卿应该是想让他在这颗星球安心先搞搞技术。
林秋继续问：“你不是第一黑客吗？还需要提高水平？”
辰钧山弹出几道光屏，开始收集近几年的业界论文，随口到：“哦，那个啊，我现在已经不是灰网第一黑客了哦，第一现在是帝国人。”
林秋问：“我们要在这里玩到你重新夺回第一的位置吗？”
辰钧山对这个第一没什么执念，只说：“那个倒是无所谓啦，只要学到我感觉差不多，可以去研究入侵机甲的水平就行。”
林秋安静了一会儿，说：“我感觉很重要。”
辰钧山“嗯？”了一声，心说这会影响什么计划吗？
林秋继续说：“第一黑客听起来很帅气，我想看到你是第一。”
辰钧山心里一跳，透过光屏，看到林秋也在看自己。
他耳朵慢慢红起来，小声说：“那……那我努努力。”
辰钧山要整理资料，林秋也翻出自己的手环，看看最近的新闻。
他首先看的是天兆城发布的新闻，在新闻里，炸服务器、起义军偷袭的锅全给辰钧山背上了，现在他的通缉令赏金已经上千万。
林秋想起辰钧山说过，走的那天要请自己看烟花，说的就是服务器爆炸吗？
新闻里，已经快把辰钧山描述成凶残的反叛头子了。林秋隔着光屏看了一眼红着耳朵认真看资料的辰钧山，心说新闻果然都不可信。
他伸手敲了敲桌子，说：“你的通缉令赏金涨了十多倍。”
辰钧山无所谓到：“随便啦，债多不愁。只要抓不到我，通缉令就没有意义。”
他搜集完资料，也不急着看，而是打开手环，把刚刚李村长给的文件发给林秋，然后两人一起看。
这些文件描述的是这颗星球的情况。
这颗观赏星，模拟的是很多很多年以前的农村。因为联邦对历史的资料不全，细节上也不如帝国保留得细致，所以连林秋也细说不上这个时代的生活细节。
这个时代没有智能手环，甚至无线通信也只应用于收音机，村落间通讯靠有线电话。
但收音机和电话，也不是家家户户都有的。
在村民们的认知里，村外有一座小镇，村长会定期开着货车，替大家采购一些物资，并且把村里种的一些东西拖出去卖。
村中有一条街，会定期赶集。村内自给自足，日子简单富足，很少有人想去镇子看看的。即使有，也有一些高科技的方式解决，比如打晕扔进全息里。
村内还有一些风俗，整体上重a轻o，但村里民风淳朴，也很少有欺负omega的。
周围还有几个村子，其他村子也是类似的情况，两人看了一会儿，大致把这些东西记住了。
就在这时，远处的棉花地里突然传来狗的狂吠，并且声音越来越近。
辰钧山急忙关掉所有的光屏，接过林秋递过来的手环，冲进杂物间，把一堆禁品塞到木板下的土坑里。
他冲到院子里的时候，林秋正停在院子前方。
远处除了狗吠，还有穿过安静的棉花地传来的人的喊叫声：“对面新来的，拦住这个贼！”
辰钧山能感受到棉花地里，某处的棉花在被拨开，应该就是对面的人口里的“贼”。
林秋也感知到了，两人从土丘上冲进棉花地，一人往左一人往右，对来人进行包抄。
对方听到了他们的声响，慌不择路右转。
在右边的是林秋，他迅速冲上去，拦腰把对方扑倒。
辰钧山急忙跟上，他短距离冲刺很快，很快冲到两人旁边。
凑近了，他才看到，林秋正和一个alpha扭打在一起。
这个alpha看起来不太厉害，但林秋和他打得有来有回。辰钧山能感觉到，林秋演得很开心。
听到他的动静，林秋脆生生喊到：“哥！他打我！”
辰钧山：……
虽然他现在的身份确实是林秋的哥哥，但细算起来，林秋比他大一岁。
平时也是林秋比他成熟，总是在各方面照顾他，突然被他喊一声哥，心里就很微妙。
感觉怪怪的，又想听他多喊几声。
作者有话要说：
辰钧山：……新，新世界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