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不见李子洋的穿着打扮完全换了个风格, 付斯望着她那恨不得把整个后背都露出来只用几根小吊带堪堪维系住的性感小裙子和高贵冷艳的妆容面上笑得轻佻，心里已经骂出了一条街。
这人是不是对她有什么误解？
“付总。”终于等到她李子洋勾起唇。
付斯站定在原地单手插进兜里，丝毫没有顾忌此时人来人往, 调笑道：“李老师, 外面这么热, 是在等我吗？”
李子洋瞧了瞧刚刚停在路边的大劳，面上含着羞说：“上次好像没让您满意，特意来邀您吃顿饭, 以表歉意。”
赶着下班回家的员工绕着这两人溜走, 又偷偷回头打量, 付斯仿佛浑然不知, 抬腕看看时间惋惜道：“不好意思, 我赶时间。”
李子洋瞥见了那价值数百万的机械表, 笑了笑对站在台阶上需要她仰视的人说：“没关系，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路上说。”
付斯若有所思扫了她一眼, 抿唇摇摇头说：“我的助理应该已经和你说的很明白了。难得有人愿意接，你何必舍近求远非要挑战自己呢。”
她抬腿目视前方往车的方向去, 李子洋挂上腼腆的笑容跟了上去。
“我只想跟付总。”
“怎么, 移情别恋了还是他喂不饱你？”付斯回头饶有兴趣问：“之前不是说爱路颜清吗，跟着我是想？”
李子洋对上她意味深长的眼神攥了攥拳说：“我是爱过她，但见到付总以后我才明白, 我们才是同一种人，有着一致的追求。”
“哦？”付斯笑得吊儿郎当, “我怎么不知道我还什么追求。”
李子洋沉下心神郑重道：“追求极致的美和刺激。”
付斯偏头嗤笑, “看不出来你还有点眼力。”
李子洋唇角的笑容扩大, 刚准备开口又听付斯叹息说：“不过呢，我是真对你没什么兴趣。要不, 你多吃点试试看？你这竹竿似的一看就很不好抱啊。”
“你也知道，干我们这行压力很大，一不小心把你揉碎了怎么办。”付斯抽出手拍拍她的肩，“要玩就好好玩，不要坏了规矩，也不要坏了我的兴致。”
付斯说完径直上了车，李子洋想要挽留张了张口又咽下，咬了咬牙微笑道：“好，祝您今晚玩的开心。”
坐上车付斯面无表情抽了几张湿巾四处擦擦，扔到垃圾桶里后打开隔窗对姚安说：“明天换辆车，不要让这个人出现在阿清的视线里。”
“是。”姚安沉声应下。
路颜清发现了付斯情绪有些不对，回到家沐浴完换好衣服后坐到了付斯身边。
路颜清一来怀里的猫就欢快地钻进了她的臂弯，付斯瘪了瘪嘴没去管它，漫无目的跳着电视台。
“今天遇到什么问题了吗？”路颜清偏头稍稍倾身观察着她的神情。
付斯看清了她眼里的关切和担忧，笑笑说：“没有啦，妈妈回来后我需要做的事情少了很多。我打算把工作重心转到耀方去，去了那边就要忙了。”
路颜清习惯性抚着缪斯，想了想问：“是之前就计划好的还是刚做的打算？”
付斯愣愣神，她没想到路颜清会注意到这个问题。
“刚做不久，但是我已经考虑清楚了，原本是打算再过几年。”
路颜清撸猫的动作停下，“为什么要提前，因为我吗？”
付斯被她问住，她不知道这会不会伤到路颜清的自尊心。
她的犹豫已经给了路颜清答案，她牵过付斯的手说：“是阿姨要求的还是考虑到我家里？”
付斯看看无比惬意的猫，眸子动了动伸手将它抱了过来，在缪斯不满的叫声中抱着它躺到了路颜清腿上。
路颜清低头注视着怀里的一人一猫，理理付斯的头发等待她开口。
占据了路颜清的怀抱和抚弄付斯勾起唇，揉了揉怀里乱动的猫咪轻声说：“我自己想去的，她们不会强迫我做任何事。”
她抬手勾勒起路颜清清晰的下颌线，“我想给你更好的生活，更有力的保护，让你安安心心做你想做的。”
路颜清搂着她的脑袋摸摸侧脸，自从在一起后付斯就更加迁就她，学着做饭、跟着锻炼，天天接她下班，睡觉的时间和她同步，还有很多的小细节，她以为是刚在一起付斯比较黏人，没有去想其他方面，现在看来付斯更像是急于承担。
她没有拒绝付斯的好意，只是说：“我们可以慢慢来的。”
没过多久，这句话反而轮到她说了。
“我不觉得快。”付斯勾下她的脖子吻了吻柔软的唇瓣，“我的能力足够，待在灵动只是想完成一个小心愿，现在我有更大的心意想要完成。”
路颜清抿抿唇说：“你可以先完成本来的小心愿。”
“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我是想改变内地娱乐的生态环境，华天没了以后圈子干净多了。上面也在清朗，几方配合下来会走上正轨的。”
路颜清捏捏她的鼻尖，“你的梦想学院还没开班呢。”
付斯哑然，眨了眨眼思考要怎么说。
路颜清眸光微动，微微抬起她的脑袋俯下身去吻住了那张口是心非的唇细细含弄。
她突然吻下来付斯的思绪瞬间飘散，舒爽袭来下意识搂紧了怀里的猫，缪斯瞪大了眼扬起头看着面前唇舌交缠到一起的两人。
路颜清打定了主意，学到的技巧尽数用上，不留余力挑拨着身下人。
呼吸被彻底掌控，付斯再搂不住怀里的猫，也不想去搂，轻哼着攀上了路颜清的腰。
“嗯-”敏感的区域被扫过，她喉间溢出一句难耐闷哼，脖颈努力上扬想要获得更多。
“咚。”沉闷的声响打断气温的迅速上升。
路颜清掀起眼皮看去，刚刚还在付斯肚子上的猫不知怎么的一整团滚到了地上，嘴巴微张呆愣愣对上她的眸子。
她停了下来付斯从深海里浮起，睁开眼迷蒙着望她，顺着她的视线扭头看去抿了抿唇躺回腿上缓解后颈的酸。
路颜清收回眼将目光落到把头埋进她怀里的人，呼吸缓了缓说：“慢一点，好吗？”
付斯拱拱软乎乎的腰肉，安静了一会儿才说：“嗯。”
“今天不开心是没有睡好吗？”路颜清趁热打铁。
付斯摇摇头，蹭得路颜清的睡裙一松一紧，“下班的时候再公司楼下碰到李子洋了，我把她打发走了。”
路颜清蹙起眉，“她还在骚扰你？”
付斯有些为难，咬了咬唇说：“也不算，先前是我给了她机会，她钻进来了。”
“你用自己去套？”路颜清掰正她的脑袋，语气很是严肃。
付斯弱弱看着她，揪起一小块布料摇摇说：“不要生气好不好，我只是忽悠了她一下，她现在搭上的是一个包装过的鸭子。不过她看不上那个鸭子，还在吊人家。”
路颜清绷紧了下颌线，呼了一口气放柔声音说：“我是担心你，万一她用什么下作的招数你一不小心中了怎么办？”
付斯眉心皱起很是嫌弃，“不会，今天之后她不会再出现在我们视线里，除非她真把自己吃胖。”
“吃胖？”路颜清疑惑道。
付斯张张口，想了想说：“她不是喜欢PUA还骗人感情吗，我给了她一些暗示，让她变成我口中想要的样子。”
路颜清蹙蹙眉，“你，喜欢胖一点的？”
“不是不是。”付斯挥挥手，“我骗她的，想让她失去自我。”
她说完看着路颜清的眼睛轻声问：“你会觉得我这样做过分吗？”用李子洋惯用的伎俩给她希望，再让她彻底绝望，一点点摧毁掉自我和认知，败在自己的欲望里，陷入泥潭不可自拔。
路颜清说不上自己是什么心情，李子洋确实用这样的这样的方式毁掉过很多女孩，现在付斯正在用同样的方式去慢慢绞杀李子洋。
以赵家的实力想要李子洋混不下去甚至无声消失都轻而易举，但她选择了最麻烦也最折磨的方式。
像是，把李子洋当成了玩具。
付斯一瞬不瞬注视着路颜清，呼吸随着紧张的心紊乱。
路颜清会接受这样的她吗？若是以后接手耀方，她要用上的手段不止这些。
她可能，不会是软软糯糯的小汤圆了，会变成什么连她自己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付斯的眼神开始慌乱，路颜清心里一揪抚上了她的眼角。
“不会。”她定定说。
“你只要，不伤到自己就好。”路颜清相信付斯不会成为她自己所讨厌的人，她的刀口不会朝向善者。
付斯望着她清冷的容颜，捉住自己脸上那只手放到唇边轻吻。
“那你要看好我。”
路颜清轻笑，怎么看啊？像刚刚那样吗？把冻起来的小汤圆一点点融化，变成软软糯糯可爱又可口的样子。
她一笑付斯的心又化了，那双清清冷冷的眼睛里裹满了春风，装进去的却只有付斯。
口中忽然生出干渴，付斯咽咽喉咙咬了咬路颜清的食指，而后轻轻舔舐。
路颜清指尖一颤，心也随着抖。
“阿清。”付斯又在唤她了。
“嗯？”路颜清喉咙发紧。
“我想要。”付斯盯着路颜清，动作却不停。
“想你要我。”她要路颜清彻底占有她，也占有每个模样的路颜清。
一字一句落入路颜清耳中，像是流星砸落，溅起滚烫的火星。
“好。”她横抱起怀中人，一步一步坚定地朝着卧室走去。
火星撩起烈焰，融化一切不安，也烫平所有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