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改变主意了,我来接你。”◎

  姜晚做了一个大美梦。

  她梦见自己在粉色的钱海里游泳, 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金钱的芳香让她嘴巴笑得完全合不拢,姜晚分别用蛙泳蝶泳仰泳几种姿势, 享受这片海洋。

  嘿嘿,花不完的小钱钱, 一生一世花不完!

  直到她一低头,突然看到了另个人的存在, 待她定睛一看, 竟然看到了季衍阴云密布的脸。

  他冲她大喊:“还我钱来!”

  再然后,姜晚就惊醒了。

  她望着天花板,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

  吓死她了!她怎么会做这么恐怖的梦啊,难道是花季衍钱花的太不安心了?可她最近表现挺不错的呀。

  再说了,她什么时候这么有道德感了?

  几个念头快速闪过, 姜晚忽然感受到了被窝的温暖, 她左右看看,发现自己竟然回到了卧室。

  姜晚对昨晚最后的记忆,就是在电梯里跟季衍撇清和季从奕的关系, 从那往后的故事, 她印象模模糊糊, 只记得有人把她扛到车上,又扛了下来。

  她现在脑袋晕晕沉沉的, 胃里也很不舒服, 挣扎了几下,姜晚又躺了回去。

  算了管他呢, 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还是先睡个回笼觉再说吧。

  姜晚再次睁眼的时候, 天色已经大亮, 她摸过手机来一看,已经到了中午十二点,身体难受的感觉消失了不少,反倒是因为一直没吃饭,肚子咕咕叫。

  从床上爬起来洗脸刷牙,刚出房门,姜晚就见到了在外等候的小莉,见姜晚起来,她立马让人端来醒酒汤。

  “太太,中午好。”

  姜晚不想喝那个汤,她揉了揉肚子:“我饿了,有饭吗。”

  小莉有些为难,她凑近姜晚小声道:“太太,这是季总交代我给您端来的,让您不喝完汤不能吃饭,他还说……”

  小莉左右看看,才继续说:“他还说,如果太太以后再在外面随便喝酒,以后就再也不用吃饭了。”

  看到姜晚瞬间瞪大的双眼,小莉捏了把汗,果然太太会很生气,谁能容忍这种威胁。

  但紧接着,她就看见太太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不给我钱花了呢。”

  小莉:??

  “不对啊。”姜晚才回味过来,“他为什么要用这威胁我,拜托,我昨天是帮他才会喝错酒的好不好?”

  小莉迷茫:“喝错酒?太太这是什么意思。”

  姜晚撇撇嘴:“一句两句说不清,总之季衍那个杀千刀的恩将仇报,我得找他算账……不对,是解释去,他现在人呢?”

  小莉:“季总去公司了,一大早就出门了。”

  姜晚停下脚步嘟囔了句:“算你小子走得快。”

  小莉没听清太太的话,一头雾水,她只是休假了一天,怎么感觉却像是错过很多事情一样呢?

  一路走到餐厅,姜晚都没看到昨天的那个小姑娘,她好奇的问小莉:“丁恩呢,怎么没见到她?”

  小莉好像不太喜欢丁恩,她从鼻子里发出个音:“她啊,不知道被郑姐安排到哪了,昨天是丁恩跟着太太的吗?”

  姜晚点头:“怎么,你不喜欢她?”

  小莉答:“也不是啦,就是我们都是经过各种考核进来的,那个丁恩是走后门空降的,所以不太熟悉而已。”

  姜晚闻言没说话,坐下喝了口水,还说不讨厌呢,小莉话里的酸味连她都闻到了。

  不过丁恩是走后门进来这事,倒是让姜晚意想不到。

  她放下杯子,指尖在桌子上敲了敲,原本她以为那天会在公司遇见季衍和别的女人纯属巧合,但知道了这件事以后,她忽然觉得好像没那么简单了。

  这个家里季衍就是老大,丁恩想走后门,肯定得有季衍的手笔,难不成是他欺骗人家小姑娘的感情,所以丁恩就安排了这么一出捉奸戏码,故意让她看到季衍和别人在一起,然后拿她当枪使吧!

  靠,差点就害死她了!这不是给她惹事呢吗!

  姜晚咬咬牙,也顾不上吃饭了,她得赶紧把这颗定时炸弹除掉,就算是没法辞退,她也得感化丁恩一下,不能让这小妮子再给她惹事。

  姜晚安排小莉把丁恩找过来,她用最快的时间用完饭,人到面前的时候,姜晚刚好放下筷子。

  她找了个借口把小莉支走:“去给我做一杯果汁吧,随便什么水果都行。”

  小莉走后,姜晚看着面前脸额苍白的女生,有点于心不忍。

  也是个可怜孩子啊,被该死的狗男人骗得挺惨的吧?

  感受到太太奇怪的视线,丁恩缩了缩脖子,怎么回事,难道她今天涂错粉底色号的事情被发现了?

  她刚想坦白一下自己网购,不小粉底买白了两个色号的事,就听见太太幽怨的声音。

  “事情我都知道了。”

  丁恩瞳孔猛震,她被吓得差点说不出话来:“太、太太,你在说什么呢呵呵呵,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姜晚把她的反应尽收眼底,看看,都心虚成什么样了,看来还真是猜对了。

  “我刚才已经用天才一般的大脑,推算出了整个流程,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还是不要再挣扎了。”

  丁恩颤着音问:“您,您真的全都知道了?”

  姜晚眨眨眼,怎么还用上“全都”这个词呢,嘶,不过也是,丁恩走后门进来工作,还有公司那她当枪使那一出,确实是两件事。

  “嗯,两件事都知道了。”

  丁恩彻底绝望了,竟然说的这么具体,太太竟然真的知道了自己帮季总监视她,还有帮季总做事这两件事!

  可太太到底是怎么知道?这完全说不通啊,太太根本不认识她哥丁良,怎么能联想到她是替季总做事的呢?

  不管怎样,被发现了肯定是要立刻道歉的,不然她恐怕会死的更惨。

  “太太,我错了!”丁恩欲哭无泪,“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丁恩情绪这么激动,姜晚猜季衍那个花心大萝卜,应该已经另寻新欢很久了,只是不知道他和丁恩是哪个时间段勾搭上的。

  姜晚叹气:“说吧,你和他是什么时候的事。”

  丁恩支支吾吾:“是……太太刚嫁来的时候。”

  说来奇怪,丁恩也十分不理解,为什么太太才刚嫁进门,季总就已经盯上她了,就像是上辈子有仇一样。

  姜晚表示震惊,这么早!她怎么什么都没发现,这也藏得太好了吧,不对,应该说幸好没发现,不然这一百万不就泡汤了。

  见丁恩一脸忐忑,姜晚只能安慰道:“好了好了,反正也结束了,以前的事情就把它翻篇吧,以后我会当这些事从未发生过,你也不要往心里去了,谁都有年少无知的时候嘛。”

  丁恩抿紧唇,心里热热的,太太是天使下凡吗,怎么会这么善良?

  从丁恩的表情上看,姜晚觉得自己这招感化用的不错,她很满意,开始说起正题。

  “但是就一点,以后你不能再做这种事情了,尤其是公司里那件事,我这么问你吧,如果一个人对你很重要,而那个人有一些秘密,要是把这个秘密公开,就会失去很重要的东西,你会选择怎么做?”

  丁恩下意识接上:“会装不知道那个秘密……”

  姜晚:“对头,就是这个道理,我现在的处境就很类似,为了守护那个很重要的东西,我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我理解你,也希望你理解我一下,可以吗?”

  丁恩看着太太,眼眶通红,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万万没想到,太太对季总这么一往情深,竟然为了守护这段岌岌可危的婚姻,选择忽略季总的所作所为,这到底是多么爱,才能做到这种程度啊!

  而且太太和传闻的一点都不一样,太太是这么的善良,竟然原谅她背后做的那些事,这是何等的绝世大好人,季总也太不懂得珍惜了!

  丁恩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好吧,她不管了,就算是会被哥哥骂,被季总辞掉,她的良心都不允许自己在做这种对不起太太的事了。

  丁恩重重点头:“太太我答应你,以后我再也不会做那些事情了,从此以后,我一定会帮您一起守护那个东西的!”

  她绝对不能眼睁睁看着季总失去这么好的太太,他们的婚姻由她来守护!

  姜晚歪歪头,有点茫然。

  额,丁恩这话什么意思,难道猜到她觊觎季衍的钱了?

  不应该啊,她明明说的很隐秘的呀。

  看到丁恩一副恨不得去赴汤蹈火的表情,姜晚勉强笑笑,胡乱嗯了几声。

  不管了,只要丁恩以后别再添乱就行,小姑娘爱咋想咋想吧。

  小莉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丁恩抹着泪离开,她诧异的问姜晚。

  “太太,这是发生了什么?”

  姜晚接过小莉手上的果汁,随口答:“可能是眼里进沙了吧。”

  小莉更奇怪了,餐厅里哪来的沙啊?

  一杯果汁下肚,宿醉的感觉总算是差不多消失了,姜晚本来想舒舒服服的去地下一层的电影院看个电影,还没来得及去,就接到了林梦涵的电话。

  “小晚,我们今天一起去做美容吧!”

  姜晚想起昨天答应了林梦涵一起去美容的事,但她也没想到这么快就安排上,昨天喝了一肚子的酒,今天她实在是有点懒得动。

  但林梦涵还在坚持不懈地撒娇:“出来吧出来吧,薛瑶我也叫上了,今天就我们三个人,会玩的很好的!”

  这俩姑娘姜晚都挺喜欢的,她最后还是答应下来,跟对方约了见面的地点,一个小时之后见。

  姜晚懒得走路,她舒舒服服的踩上自己的平衡车,到衣帽间挑选衣服,每到这个时候,姜晚都会有种在玩真人芭比的感觉。

  想着要去做美容,姜晚就没再叫化妆师上妆,她素着一张小脸,在头上带了个发带,把及腰长发包裹住,一身小香风显得又甜又乖。

  在一旁帮忙的小莉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在心里默默感慨,太太这盛世美颜,真是让颜狗无法转移注意力啊,怎么会有人素颜比化妆还好看,那五官精致的,跟画一般完美。

  季总也真是的,放着这么个大美人不回家,天天住公司,到底是在想什么呢。

  路过梳妆台时,姜晚拿起没拆开的口红礼盒递给小莉:“小茉莉,谢谢你今天给我了个很重要的情报,这是给你的奖励。”

  小莉瞪大眼睛,她说了什么吗?怎么连她自己都不记得了?

  瞬间姜晚给她的各种昵称都顺耳了,好吧,遇上这么大方的一个老板,小茉莉就小茉莉吧,偶尔换个新名字也不错。

  “谢谢太太!”

  姜晚笑眯眯地看她,为了过的更加舒服,适当的贿赂是有必要的,她需要有一个能随时差遣的人,最终要的是,得是她的人。

  抱着口红礼盒的小莉后颈一凉,她左右往身后看了看,哪来的冷风呀。

  临到出门的时候,郑管家匆匆前来,看到坐上车子的姜晚和车外的小莉,她满脸无奈。

  “太太,还是让小莉跟着您吧,您一个人出门会有危险的。”

  郑管家给了司机一个眼神,不让他发动汽车。

  这是朋友聚会,姜晚并不想带上小莉,再说她也不可能永远去哪都带着小尾巴,小莉现在并不完全是她的人,放在身边就等于给自己安了个监视器。

  姜晚装作没听出郑管家的话外音,她看向窗外:“郑管家你放心吧,我是个成年人,一个人出门怎么会有危险,再说总是有人跟着我,不明明白白的告诉别人我有钱吗,还不如我一个人低调呢。”

  郑管家有些焦急,危险只是借口,最重要的是季总下过命令,太太去哪里都要有人跟着,不能远离一步。

  “可是……”

  “不用可是了,季总不在的时候我说的话就是第一,这个道理想必我之前和你讲过吧。”姜晚打断郑管家,用最温柔的语调说出最不容置疑的话。

  她又朝着司机说:“好啦,现在可以开车了,或者呢,你也可以选择被我赶下车,然后我开着车走。”

  “不过。”姜晚勾起唇角,“那样的话我好像也不需要司机了,辞了的话应该还能为季总省钱吧?”

  司机额头冒出一层冷汗,他不带犹豫地踩下油门,车子眨眼间就开离了别墅。

  郑管家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那辆车子离去,毫无他法。

  虽然早就知道太太的嘴巴厉害,但每次感受都是不同的体验,郑管家来不及指责小莉,她立刻拿出手机准备给季总汇报,却没想到连续打了好几个对方都是正在通话。

  郑管家急得要命,季总这是和谁打电话呢,怎么会这么巧合?

  车上。

  姜晚的手机显示着与季衍的通话界面,听到那道熟悉并带着不耐烦的声线,她故意娇滴滴的开口。

  “老公,人家现在在车上呢,我今天下午想出去找林梦涵玩,没什么问题吧?”

  季衍正在埋头工作,接到姜晚的电话,他翻文件的手都懒得停。

  “你不是天天出去玩吗,和我说干什么,我很忙,没有什么事就挂了。”

  “哎呀,别着急嘛老公,我知道你忙,所以肯定是有事才和你打电话的。”姜晚顿了下,继续说,“今天我没带人出来,有点怕遇到危险,你晚上能来接我吗?你知道的,我胆子很小。”

  季衍冷笑一声:“你胆子小?你胆子小就没有胆大的人了,还当自己还是几岁的小孩吗,自己回去,我说了我很忙。”

  姜晚声音似乎很失落:“好吧,那今天你不来接我,以后呢,以后总不会忙了吧?”

  季衍眼神一暗,猛地合上手中的文件,一字一句地回答她。

  “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我都没有时间,以后不要再因为这种小事来找我,自己出了门就自己回去,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懂了吗?”

  听到手机那边传来了声委屈的“嗯”,季衍心里痛快了下,这几天他没少被姜晚气到,看到她难过伤心的样子,他整个人舒畅极了。

  妄想用名义上的夫妻关系要求他?姜晚想得倒是挺美的。

  但这时,电话那边的语调突然拐了个弯,尾调上扬:“嗯!这可是你说的老公!”

  不仅没了委屈,还带着一丝窃喜,季衍拧拧眉头,有种不好的预感。

  “既然这样,以后我就都一个人出门啦,你亲口说的让我自己出门自己回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老公我不允许你说自己是伪君子!”

  季衍:“……”

  他怎么突然感觉自己像是被摆了一道?

  姜晚这边刚挂断电话,郑管家那边就打了进来,原原本本的交代了整件事,季衍这才弄清楚发生了什么。

  早前听郑管家汇报,季衍就知道姜晚有一肚子的鬼主意,但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直接的感觉到,姜晚从头到尾就没想过让他来接她,她一开始的目的就是得到自由出行的权力。

  姜晚这是算准了他一定会拒绝她。

  季衍牙咬了又松,松了又咬,他最恨被别人摆布的感觉,尤其还是姜晚那个女人。

  一道戾气从眼底闪过,季衍冷冷笑了下。

  看来是最近过得太舒服,让姜晚暂时忘记了自己的地位,他应该好好让她回忆一下,姜家是怎么求着把她嫁来的,她又是怎么被家人利用完就抛弃的。

  他表情阴森,在屏幕上轻轻点了几下。

  与此同时,正在车上用自拍庆祝胜利的姜晚,看到季衍拨回来的电话,惊讶的暂停了手头的动作。

  她虽然料想过季衍会生气,但也以为他顶多是生生闷气,姜晚自打穿来以后规规矩矩,一件书中的坏事都没错过,她只是耍个小计谋,在季家得到一些微不足道的权力,应该不算太过分。

  所以季衍应该没必要打电话回来骂她吧?

  姜晚心虚地接起来:“喂,老公,还有什么事情吗?”

  季衍简单回了几个字:“我改变主意了。”

  “你不是想让我接你吗?”他声音低沉,带着恶意:“可以,我去接你,六点之前把地址发给我。”

  不知想到什么,季衍很轻的笑了声。

  “不见不散。”

  直到听见电话那头的忙音,姜晚还没都没回过神来。

  啊?怎么就要来接她了?

  季衍为什么突然不按套路出牌呢,姜晚回想了一下他的语气,只觉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阴谋,绝对有阴谋。

  只是这话偏偏是她自己说的,如果姜晚随便反悔,那她就真摆脱不了身边的人形监视器了。

  算了算了,姜晚没纠结太久,把心神花费在花钱之外的事情上不是她的作风,她准备走一步看一步,反正这也是现代社会,应该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不然以季衍的性格,书中她发现她是间谍以后,就不会只是把她赶出去,而是给她一刀了。

  这么一想,姜晚顿时就懒得操心了,心情又好了起来,她哼着小歌,拿出手机对准自己,对着相机比了个耶连拍几张,选出最喜欢的那张后调整了个滤镜,发到了朋友圈里。

  原主人缘虽然不好,但毕竟身份在哪里,季家的太太谁都要给点面子的,姜晚乐呵呵地看评论里别人给自己吹彩虹屁。

  【晚晚绝美!亲亲!】

  【素颜好漂亮啊,呜呜这皮肤好得羡慕死人了。】

  【哪来的女明星,求签名。】

  【季太太真的好好看,季总有福了!】

  ……

  一路上姜晚都没闲着,她挨个给大家回复,嘴角就没下来过。

  谁会不喜欢被人夸呢,姜晚才不管那是不是恭维,统一当作是真的。

  司机直接把车开到了美容院门口,姜晚下车的时候,正好看到林梦涵和薛瑶站在一起和她招手,两人一看就是用心打扮过了,穿的很是惹眼。

  姜晚走到她们面前,林梦涵凑近她仔细看了几眼,十分惊讶的说:“不是吧,小晚你真的没化妆,我看了你发的朋友圈,还以为你是画的素颜妆呢。”

  薛瑶也在道:“是呀是呀,你这皮肤好的都看不见毛孔,素颜就跟个小姑娘似的,哪看的出都已经结婚了。”

  姜晚被夸的很受用,她娇羞的捂住半张脸摆手:“真是的,小嘴跟抹了蜜一样,竟说大实话。”

  林梦涵和薛瑶被姜晚可爱得哈哈大笑,比起客气的推拒,姜晚这种大大方方接受夸奖的状态反而更让人喜欢,也更有种亲近感。

  长居国外的两人都很不明白,姜晚这么好性格的女生到底为什么会被人讨厌啊!她们喜欢还来不及呢。

  “走吧。”姜晚被夸开心了,她大手一挥,“上次我刚好充了一点钱,今天我请客!”

  林梦涵也不客气:“哈哈,那就谢谢小晚了!”

  三人先去做了美容,完事后看天色还早,她们顺道一起去商场里逛了一圈,买了不少东西。

  林梦涵是很爱玩的性格,她迫不及待地跟姜晚安排接下来几天的行程。

  “咱们仨明天去潜水吧?要不去玩跳伞也行,回来我们还能顺便去骑会马。”

  姜晚听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这是什么特种兵行程?她要真跟着这么玩一趟,骨头都得散架。

  薛瑶一看就是没少跟林梦涵一起玩,她脸上不仅没有惊讶,甚至还很淡定的点头。

  “对了,我差点忘记,下周我爸送我的游艇就运来了,我们可以去海上玩!”林梦涵补充了句,她还有点不好意思,“当然啦,就是个不大不小的游艇,肯定没有季衍那艘大,小晚你别嫌弃就好。”

  姜晚眨眨眼,她还没见过季衍的游艇呢,听林梦涵这语气,季衍手上那游艇应该豪华的非常离谱,不然不会特地提起。

  不过也是,有钱人的圈子也有各种攀比,游艇的大小就是一种证明财力的方法,季衍那么骚包的人,肯定恨不得建一个庄园放在海上。

  姜晚当然不会嫌弃林梦涵,凭借季衍对她的讨厌程度,他能带她上自个的宝贵游艇上玩才怪。

  “没问题,到时候你找我,我们一起去玩,不过跳伞潜水那些活动你们玩就行,我不太习惯玩这种刺激的运动。”

  除了钱,姜晚最爱惜的就是命了,她还是安安稳稳在陆地上玩就好。

  看出姜晚的抵触,林梦涵也没在劝她,薛瑶递给姜晚一份请柬,邀请她过几天去参加她家办的宴会,算是薛家正式回归国内。

  “小晚你一定要来啊,你可是我在国内认识的第一个朋友!”

  接过请柬,姜晚突然想起文中的薛家来了,虽然没有大篇幅的描写,但也能让姜晚对薛家的实力大概了解。

  虽然薛家是后来回归的国内,但由于手上有很多国外的资源,加上本身就实力雄厚,是很多人想巴结的对象,而更重要的是,这场宴会在文中是个很重要的情节。

  书中姜晚虽然没有和薛瑶成为朋友,不过由于季家名声在外,她理所当然和季衍一同被邀请了,宴会中几乎聚齐了圈中所有的大家族,男女主都在场。

  自从上次在聚会中被羞辱,原主怀恨在心,有这么好的机会报复女主,原主自然不会放过,原主本来想陷害女主,把她推到泳池中,但没想到却是自己没站稳掉了进去,结果不仅没做成坏事,还差点把自己呛死。

  也是在这场宴会中,女主被人陷害下药,差点就酿造悲剧,多亏男主及时出现救了她,把女主送到了医院,两人的感情线迅速进展。

  姜晚回想完剧情,都想鼓鼓掌了,这宴会可谓是精彩,虽然其中一个被打脸的主角就是她,但如果作为古早偶像剧来看,算是各种要素都俱全了。

  薛瑶的邀请姜晚没理由拒绝,而且就算是拒绝了,季衍那边也一定会把她带去,既然躲不掉,还不如去接受,反正她只要不按照书中那样做就行。

  “好的。”姜晚把请柬收起来,“放心吧,我一定会去的。”

  几人在外面玩了一天,这会天色也有点暗了,林梦涵问姜晚:“你怎么走,司机在外面等着吗?”

  姜晚摇头,做美容的时候她就让司机回去了,刚才她给季衍发了地址,估计等会人就来了。

  “等会季——”

  姜晚刚想说季衍来接她,又及时止住了嘴。

  如果说实话,这两个人会不会误会她和季衍的感情好?她们误会不要紧,要是回去跟别人一说,传开了让大家误会多不好。

  季衍这么讨厌她,一定不想让这件事被别人知道,到时候他别再以为是她故意在外面造谣,说他们两人的关系好,再来找她的麻烦。

  经过最近的相处,姜晚可算知道姓季的有多小肚鸡肠了,加上想起今早做的恶梦,姜晚决定还是做好自己分内的工作——划清和老板的关系。

  她随便找了个借口:“等会网约车司机就来接我了,你们先走吧,我在这等着。”

  林梦涵撇嘴:“你这说话也太大喘气了,我还以为是季衍来接你,还激动了一小下呢。”

  姜晚赶紧否认:“怎么可能,我和他关系那么差,他才不会来接我呢。”

  薛瑶很奇怪:“可是昨天聚会我感觉你们两个很好呀,不仅互动很亲密,颜值还特别搭,一开始不知道你结婚了的时候,我看到他一直看你,还觉得他暗恋你呢!”

  姜晚继续添油加醋:“那单纯是因为我喝醉了,你们有所不知,平常我们见面连话都不说,别提多尴尬了,有时候在家里碰见都恨不得倒着走。”

  说着说着,姜晚就忍不住带了点个人情感,越说越来劲。

  “季衍成天阴沉着个脸跟阎王爷一样,帅是真的帅,恐怖也是真的恐怖,不瞒你们说,昨天晚上我就因为他做噩梦了,大清早直接被吓醒的。”

  由于太投入,姜晚没注意到林梦涵和薛瑶变了的脸色。

  感觉火候差不多了,姜晚边往后撤边说:“好了好了不说了,我的司机应该快到了,拜拜啦,改天见——”

  话还没落地,姜晚就撞到了一堵墙。

  一堵带着温度的墙。

  姜晚神色微变,这才发现对面两个妹子的表情很奇怪,她心头一跳,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僵着脖子转回头,姜晚看到了那堵“墙”。

  季衍穿着深色的衬衣站在那,腰板挺拔,双腿修长,额前的黑发因低头的动作微垂,衬得一张俊脸越发冷白。

  他望着她的眼眸漆黑慑人,笑得森然。

  “你的阎王爷司机到了,季太太。“

  作者有话说:

  季衍你是懂阴阳怪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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