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家在景城的地位,首屈一指,时夫人是时父的第二任夫人。前面夫人因病去世了,留下两子两女。

  这位时夫人比时父小了三十岁,十分美丽,结婚后,生了一子一女,小女儿时序是时家的掌权人,很是厉害。

  时夫人将顾以柠拉着坐在自己的身边,喜欢之意,十分明显,甚至,热络地和她聊天。

  “前几日听说你公司有个主播,脚踏两条船,有这么一回事吗?”时夫人面露担忧。

  顾以柠轻笑:“开除了。”

  “对公司有影响吗?”

  “自然是有的,开除后,做些手段,挽回公司声誉了。”

  时夫人高兴道:“我就喜欢你这么冷静的女孩。”说完后,转头看向一旁的时序:“人家可比你强多了。”

  “母亲说得极是,顾总是一人打拼的,我不过是坐享其成而已。”时序优雅地附和母亲的话,余光瞥向一旁的纪华清,起身走了过去。

  时夫人拉着顾以柠,继续热聊。

  时序走到纪华清面前,纪华清看向她,两人对面而站。时序优雅、动人,纪华清勉强挤出了个笑容。

  “时总。”

  “纪老师吗?”时序疑惑提问。

  纪华清点点头。

  今日来的宾客很多,时序无论走到哪里,都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她天生高傲,蜜罐子里捧出来的千斤,一举一动,都带着高贵。

  纪华清感觉到了气场,和顾以柠身上不一样的气场。

  时序说:“你与纪华清是什么关系?”

  “我就是纪华清!”

  时序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别开玩笑。”

  “没开玩笑,我刚回来。她们都以为我死了,只有顾以柠高高兴兴地去找我。”纪华清将笑容摆在了脸上,“我知道你在查我,不如我告诉你,我就是纪华清。”

  她的底气很简单,就是这句话,我就是纪华清。

  时序所有的心思都摆在了脸上,不可置信。

  “我听说纪华清今年四十多岁了。”

  “是的。”纪华清含笑。

  “可我看你,像是二十岁出头的刚毕业大学生。”

  纪华清笑容深深:“时总夸赞了,您看上去也很年轻。”

  时序不可置信,脸色有些难看了,恰好来了宾客,她趁机离开,“对不起,我去招待下。”

  “好,您随便。”

  纪华清目送她远去,无奈地笑了笑,顾以柠的桃花运真不少,时序像是一只高傲的孔雀,她和程清棠的小打小闹不同,她是势在必得。

  突然间,顾以柠走了过来,拉着她的手,在时夫人面前坐下。

  “新招的秘书?”时夫人笑眯眯地看着纪华清,上下打量,“你跳秘书的眼光可真好啊,瞧着就是个稳重的人。”

  顾以柠摇首,道:“不是,这是我在追的女朋友。”

  “是吗?我瞧瞧。”时夫人故作惊讶,“你这是开窍了吗?不容易啊,你惦记前面那个已经很多年了,怎么突然想开了。”

  顾以柠轻轻笑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委婉的回答,让时夫人笑了,她像是不懂一般,说道:“你前面那位女朋也也是可惜。”

  纪华清听了她的话,打开手机百度。

  【有人在你面前总是提前任是什么意思。】

  她百度了下,得到了很多回答,压着嘴角的笑容,顺势递给顾以柠去看。

  扫了一眼后,顾以柠也笑了,伸手按灭她的手机,随后笑着与时夫人开口:“听说时总准备结婚了?”

  “她?她和谁结婚?和你一样,依旧不开窍。”时夫人故作叹气,面上十分惋惜,“我喜欢你,原本以为你们不开窍可以凑一凑,没想到,你竟然开窍了,就剩下她一个不开窍的。”

  纪华清抬首,说:“上一回见到时总与程小姐,举止亲密。”

  时夫人的脸色变了。

  顾以柠低头,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

  这时时序来了,领着程清棠。程清棠穿着粉色一字肩礼服,高定奢华,按照她的尺寸来定的,完美呈现她修长的天鹅颈。

  “妈,这是程清棠。程伯父的女儿。”时序给程清棠介绍。

  时夫人看过去,神色淡淡,程清棠热切地送上礼物,是一枚精致的胸针,价值不菲。

  时夫人道谢,程清棠顺势坐下,与她聊天,时夫人表现淡淡。

  顾以柠趁势离开,在角落里寻个沙发坐下,她刚坐下,就有一个蓝色礼服的女孩坐下。

  “顾总,我听到一个八卦,时序他爹在外面有个私生子,听说都从国外回来了,空降他们公司。”

  纪华清坐在顾以柠身边,被眼前女孩眼中的光吸引了,像是一个发光发热的小太阳。

  顾以柠介绍说:“盛意的二千金,就爱听八卦的事情。”

  随后,给盛开介绍:“我未来的女朋友,纪华清。”

  “不说这些,时夫人慌了,真的,你没发现吗?”盛开坐下来,拿起手机,就将消息给顾以柠发了过去,“时序是不是想和你联姻?”

  顾以柠没说话。

  盛开又说:“我和你说,时夫人想要女儿坐稳掌权人的位置,就想到了你,和你结婚,是最好的打算。”

  纪华清在一侧听着,“没有其他人选吗?”

  她终于问出了口。

  “她最好呀,你知道吗?”盛开偷偷看向纪华清,腼腆地笑了,“姐姐,你这就不懂了?顾以柠的蛋糕是六寸的,时家是八寸,或者说十寸的。但顾以柠一个人吃六寸的啊,时家那么多人吃一个十寸的,分到手就不一样了。”

  纪华清恍然大悟,“顾总看着是个愿意分享蛋糕的人。”

  “对。姐姐真聪明。”盛开竖起大拇指,然后将手机递给顾以柠,“看,时序的弟弟,好看吗?”

  时序不是最小的孩子了。

  顾以柠扫了一眼,说:“不好看,没有时序好看。”

  时夫人年轻的时候,是一个美人,时序完全遗传了她的美貌,而这个私生子,十分像时父。

  盛开拍手叫好,“所以,你别上当啊,时序看着好看,可是一条毒蛇,你要是婚后死了,家业可都是她的了。”

  她的胡言乱语,带着一种好意,像是善意的提醒。

  顾以柠笑了,靠着沙发,与她说道:“我听说你的事情了,分了?”

  “分了,老娘这么优秀,不吃边角料。都是渣女。”盛开不以为意,又见纪华清好奇地看着她,她不免有些腼腆,拉着顾以柠说:“你这个姐姐不是圈子里的?”

  “不是,她是高中老师。”

  “你这眼光,独到,保护好你的蛋糕。”盛开给她竖起大拇指。

  两人说了会盛开的事情,时序来了,要开席了。

  盛开亲密地抱着顾以柠,在她耳边说着悄悄话,纪华清表现得很从容,时序却提醒她:“你不担心吗?”

  “不担心,她如果想,就没有我的份儿了。”纪华清微笑。

  时序点点头:“纪老师的想法,很对。”

  顾以柠被安排在主桌,她笑着拒绝了,与盛开坐在一起,盛开拉着她说话,她还顾及纪华清,加了微信。

  盛开的父母坐在了主桌,纪华清看了过去,主桌都是显赫的人物。

  盛开还在说,她撩了个主播,养在了家里,突然有一天,这个主播走了,和她分手。

  丢人。

  她被人分手了。

  顾以柠笑了,歪头靠着纪华清,主动说:“那是你不行了,你肯定没舍得下血本。”

  “我……”盛开语塞,“我没钱了。我爸妈给我断了资金,她想让我和时序结婚,我没答应。后来我听说,我爸妈就是自恋,时家压根就没想到我们家,我爸妈偏偏上赶着,丢人啊。”

  两人聊了很久,都是这个圈子里的事情,纪华清听得很认真,也知道了顾以柠的明华公司,一跃而上,成为景城中的新兴公司。

  但她很低调,平日里并不参加这些酒宴,都是派人送了贺礼,算是表达心意。

  酒宴过半,有人散了,盛开溜了,不忘叮嘱顾以柠:“有事记得告诉我。”

  她跑了,提着裙摆,小跑着离开,像是一个鸭子,逗得纪华清笑了起来。

  “你和她怎么认识的?”

  “她是裴以柔的前任,应该是前前前任了,不知道是几个前字。她甩了裴以柔,我生气呀,找到她,结果她很怂,当场承认错误。赔罪可以,复合是万万不可能的。没有心动了,强迫在一起,也是痛苦。”

  纪华清惊讶,裴以柔的生活很精彩呀,“她和宋明瑶是什么关系?”

  “普通关系。”

  “可、可她们开房了呀。”

  “开了就开了。”

  纪华清又被上了一课,端起红酒抿了口,压住心口的悸动,顾以柠说:“盛开性子不错,我很喜欢她的性子。”

  话音落地,时序端着酒杯来了,坐在盛开的位置上,“她怎么走了?”

  “好像是有急事,我没问。”顾以柠喝了口白酒,“时总,我也要走了,家里还有孩子呢。”

  一句话让时序无言以对,家里还有个孩子……

  顾以柠与纪华清一起离开,坐上车子,车刚开出去就停了。

  盛开拦着她们的车,她坐在了前面副驾驶的位置上,和司机说:“送我去酒店,我给你发位置。”

  纪华清看向顾以柠,想说什么,顾以柠捂住她的嘴,不要问。

  司机将盛开送到目的地,盛开欢喜地下车去了,随后,顾以柠给她父母发了个定位。

  “你怎么把她卖了?”纪华清惊讶。

  顾以柠解释:“不是我要卖,而是她出事了,我得承担责任,我告知她的父母,责任到我这里就结束了,至于她们来不来,就不是我的事情了。”

  纪华清不免笑了,“你们那个时候,这样做就是背叛。”

  “谁都有年幼无知的时候,纪老师。”顾以柠咬着纪老师,二个字。

  纪华清不免又瞪她一眼,“你除了会喊纪老师,还会喊什么?”

  “我会做成年人的事情。”顾以柠淡笑,眉梢眼角都是笑容,说:“今日涨见识了吗?”

  纪华清冷静下来,看着她这副淡淡的模样,心中敲着鼓,“你分了她们的蛋糕,她们就盯着你的蛋糕。”

  “所以我们结婚吧,这样,盯着就没用了,不过我得告诉你,我立了遗嘱,宁宁的妈妈不回来的情况下,这些都是宁宁的。如果回来了,我就全部捐出去。”

  顾以柠盯着纪华清,“我就是这么一个无情的人,宁愿捐出去,也不会给宁宁。”

  纪华清没有回答了,扭头看向窗外,心中起伏不定。她像是闯入了陌生的世界里,慢慢摸索着方向,陡然发现这一切,与她料想的完全不一样。

  下车后,顾以柠带着她来到小区里的人工湖,坐在河边的椅子上,看着月色。

  “我喜欢来这里,夜深人静,我常常幻想,你会不会从一边走出来,揪着我耳朵问,你作业写完了吗?或者骂完,你语文怎么又没及格。”

  夜色深深,小区里的灯火亮了大半,灯火重重。

  顾以柠扬起唇角,笑容薄凉。她说:“我有些恍惚,像是做梦。”

  她扭头看向纪华清,脸色绯红,带了些酒醉,路灯就在她的顶上,暴露了她的醉意。

  夏日的夜风吹来,让人头重脚轻。

  顾以柠给人的感觉,像是从小太阳,成为了高岭之花,一颦一笑,都像是注入了冰块。

  她的眼中没有温度。

  笑容薄凉。

  她做事,偏执疯狂。

  她靠着长椅,酒醉后的模样,多了几分烟火气。

  纪华清静静地看着她,没有出声,没有言语,像是一抹虚幻的人影。

  顾以柠转身看着她,伸手摸着她的脸颊,往日遥望的明月,今日唾手可得。

  她让她,难以移开目光,越发贪恋,甚至,想自私的占为己有。

  但她知道,她的鲁莽冲动,没有结果。

  沉默两个呼吸后,她靠了过去,碰上纪华清的唇角,这一刻,她觉得自己从未有过的放纵。

  纪华清也给了回应,主动迎合她。

  给与满满的情绪价值。

  纪华清同样在放纵自己,一点一点抛弃心中的坚持,慢慢地融入她的气息中。

  在她想要继续的时候,顾以柠偏头,松开她了。

  顾以柠喘气,像是溺水一般,她说:“你接受我了,对吗?”

  纪华清笑了,“我找不到拒绝你的理由,方依说我是为了钱,我觉得她的眼光错了。可是今晚,我感觉到了。就当我是为了钱。”

  今晚的顾以柠,明明是个配角,却让人无法忽视。

  她说:“我越融进你的生活,越能感受到你的优越,顾以柠,无论是从美貌,还是你的事业,我都找不到让我拒绝的理由,你给我想一个?”

  “你今天和方依的对话,我都听到了,十八岁的那年,你不喜欢我。”顾以柠仰面,唇角有些干,她抬手,轻轻摩挲,似乎带了纪华清的温度。

  她说:“我不在乎,我只在乎现在的你,有没有接纳我,纪华清。真要给你一个拒绝的理由,我想、应该是那场表白,让你……”

  “那件事,不在于你。”纪华清打断她的话,目光变得微妙,“顾以柠,我们、只谈现在,如何?”

  “好,谈现在,你接受了我,对吗?”顾以柠朝她弯了弯唇角,“我的那些事,你不喜欢,不必融入,你做你的老师。你如果喜欢,我可以给你投资一座学校。”

  “顾总啊。”纪华清轻轻的笑了,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方依说我为了钱,我明白了你的诱惑。”

  “纪华清,我对你的喜欢,如十八岁那年一样,唯一改变的就是我不再是任人欺负的孩子了。”

  顾以柠坚持看着纪华清,眼尾染了一抹红,难得的示弱与狼狈,充满了不经意的诱惑。

  纪华清捧起她的脸,柔软的肌肤在掌心中,她说:“我知道。”

  知道你的喜欢,从未变过。

  “顾以柠,我想问,值得吗?”纪华清说,“我今天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感情,时序对你的势在必得,盛开的感情、我觉得你有些傻。”

  顾以柠说:“你那年拉我出来,只是为了一个老师的责任吗?”

  “不,我喜欢你身上的倔强。”纪华清认真回想初见那一面,“你看似玩世不恭、叛逆、反骨,但我觉得那些并非出自你的本意。”

  顾以柠抬手看着天,心中欲望翻涌,她伸手握住纪华清的手:“纪华清,这不是做生意,不谈本钱,不谈利润,只有心甘情愿。”

  “所以,不要矫情地去想,值得吗?划算吗?”

  纪华清被说服了,点点头。

  ****

  宋明瑶再一次充当司机,下午的时候,顶着大太阳,来到公墓。

  宋明瑶推了推自己的金边眼镜,“墓地的事情都安排好了,没有引起外界的注意力,我也通知她的父母,地址发过去了。”

  太阳正烈,二人在路边等了等,见到一对夫妻蹒跚走来。

  顾以柠下车,纪华清没有动,目光落在那对夫妻身上。他们穿着洗得发白的衣服,腿脚也不太灵活了,看见顾以柠的时候哭了。

  这一刻,她想到自己的父母。

  前排的宋明瑶说:“纪老师,你的父母,很好。丧女之后,顾总和周校长还有方主任她们经常去看她们。”

  不一样的。

  纪华清点点头,推开车门,一股热气涌来,她走了出去。

  站在墓碑前,她再一次看到了女孩的样子,这一回,是冷冰冰的照片了。

  她看得出神,想起上飞机前女孩打电话,眉飞色舞,青春明媚。

  墓碑前放了很多花,女孩母亲哭了出来,烈日晒得人发慌,顾以柠撑了一把伞,遮盖在老人的头顶上。

  两位老人都哭出了声,“留下来、不好吗?”

  “活着就行了。”

  纪华清听着她们断断续续的声音,留下、活着……

  留在哪里?

  怎么活?

  纪华清目光紧凝那张照片,女孩笑得阳光灿烂,她走过去,伸手摸了摸照片,是冷的,毫无温度。

  她深吸一口气,心口压得厉害。

  老人家哭了很久,几乎脱水,宋明瑶递了水过去。

  “谢谢。”老人家道谢,喝了一口,说:“我让她留下,还年轻,她不听我的,怎么就想不开呢。”

  顾以柠说:“没有了希望,很难撑着自己活下去。”

  纪华清蓦然回头,身边的顾以柠说出了最无情的华。

  两位老人家没敢说话,对家里的事情闭口不谈。她们不说,也没有人去问,顾以柠看向那张照片,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很快,她想到了,微微叹气,生活都变了,大学没了,多年的希望,就这么消散了。

  纪华清没有继续问,而是拉着顾以柠,转身走了。

  两位老人呆呆地坐在墓碑前,像是被夺了灵魂,呆呆傻傻。

  顾以柠告诉宋明瑶:“喊个车,送他们回家。天气热,别中暑。”

  车子启程离开,纪华清回头看过去,墓地渐渐远了。

  她说:“如果纪华明没创业,和他妻子恩爱,你说,我会不会和她一样?”

  “纪老师,您这问题问得很好,我告诉您,您那个弟媳妇……”

  “闭嘴!”

  顾以柠打断宋明瑶的话。

  车内气氛,骤然降低了。

  宋明瑶不敢说了,专心开车。

  顾以柠心烦意乱,纪华清看着她,温婉地笑了,“顾以柠,你凶的样子,很像一中的教导主任。”

  “我有那么凶吗?”顾以柠不满。

  她们读高中的时候,教导主任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整天板着一张脸,凶神恶煞,见不得男女同学在一起走。

  学生们都畏惧,背地里取了几十个外号。

  纪华清说:“像。”

  顾以柠不满意。纪华清转头看向车外,顾以柠挪过去,从背后抱着她,低头咬着她的耳朵。

  舌尖扫过耳垂,引起阵阵颤.栗。

  纪华清浑身一颤,舌尖压着唇角,将呼声生生忍住了。

  顾以柠放纵、肆意,似惩罚似地提醒纪华清。

  前面的宋明瑶回头看了一眼,两人拥抱在一起,下意识就回头看向前面,仿若听到了急促的呼吸声。

  车外数影一扫而过,走马观灯,纪华清浑身都软了,炽热的呼吸险些将她吞噬了。

  鼻尖涌着顾以柠身上的气味,让她有些贪恋了。

  “纪华清……”

  顾以柠低低呼唤了一声。

  纪华清睁开眼睛,对方的手按住她的肩膀,指腹在肩窝里打了个圈儿,像是撩拨。

  “顾以柠。”纪华清出声提醒,前面还有人,车子开得这么快,你当宋明瑶是瞎子吗?

  昨晚示弱卖狼狈,博人可怜,今天就原形毕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