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耍宝了,好好休息。”诗松盛收拾碗筷,“好好恢复才行,别整天搞什么幺蛾子,今天公司有人去了你的咖啡店,生意很好,猫咪很健康。”

  “那就好,回去了给他们加工资。”今天的苏轻气色很好。

  像往常一样,陪着苏轻待了一会,才起身回家。

  “希望你赶紧好起来才好。”

  “陶禹谦你在干嘛?要不要喝一杯。”诗松盛回到家里靠在沙发上,房间里充斥着陆漱阳的味道,不自觉的有点想他了。

  只是好像突然间才发现,一直以来,他认识的陆漱阳似乎并不全面。

  苏轻的病。

  温如棠莫名其妙的黑料。

  这些好像都很神奇的突然出现,让他烦躁不堪。

  “好啊”陶禹谦给诗松盛打来电话,大提琴一般的声音,通过手机传了过来。

  让他的耳朵一酥。

  “来我家吧,之前有人送了漱阳一瓶好酒,拆了尝尝。”

  “行,马上到。”

  陶禹谦回答的很爽快,人来的也很爽快。

  没赶在高峰期,很快就赶到了诗松盛家里。

  “你这么快啊,刚点的外卖还没到。”诗松盛穿着居家服,手里弄着刚拆封的酒,“吆还带点东西来,谢谢啦。”

  陶禹谦盯着居家的诗松盛眼神都快要掉出来了,原来诗松盛在家里是这种感觉,原来他的腰那么的细。

  就好像自己的妻子在等着他回家一样,为什么他不是诗松盛的男朋友。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诗松盛见人没说话,走到陶禹谦的身边,拍了拍人的肩膀,“回神,拖鞋在这边自己拿。”

  提着从‘御膳房’买的东西,放到厨房里边准备给摆个盘。

  回神的陶禹谦,弯腰找符合自己尺码的拖鞋,“不用弄,东西我都是让他们弄好才装进去的。”

  他站在客厅,环视着整个房子,老破小,但是很温暖。

  双人的小摆件,照片,一些家居用品。

  心里不自觉的带上了一丝苦涩,如果这个人是他就好了。

  “是吗?”

  “当然了,也不看看我的身价。”

  “你的身价,你什么身价,再大的身价还不是要在这和我一起喝酒。”

  “你的房子好破啊。”

  “我这里地段好啊,而且这边还没那么多的纠纷,上下两层一打通装修一下也没那么破。”

  诗松盛把餐盒里的东西给拿出来,给陶禹谦也到了一杯酒,陶禹谦向来是个很值得倾诉的人。

  他会认真地倾听,还会给出自己的意见,是一个非常非常好的人。

  虽然有的时候会有点臭屁。

  “你和那陆漱阳在一起后就住这“破房子里,也没电梯。”

  显而易见的嫌弃。

  诗松盛给酒塞在陶禹谦怀里,调侃道,“辛苦你了大少爷,让你来着真是让你受罪了,快点喝下老奴给你倒的酒。”

  “正经点。”陶禹谦也被这人耍宝逗乐了,抿嘴笑道,“少耍宝,正经点。”

  话峰一转

  “你又为什么事情给自己自找烦恼,没事找事。”

  诗松盛身体微微向后仰,无可奈何道,“也没啥事,还是上次和你说的。”

  “就你们三角恋的事?”

  “你别说的这么暧昧好吗?什么三角恋,我们那是正当的关系好吗?”

  如果有乌鸦从诗松盛头上飞过,那一定有不少点。

  “还不是三角恋,白月光生病,竹马误会,你就像个小乌龟一样,缩在壳子里边不知道怎么办。”

  “那我该怎么办?”诗松盛被他神奇的总结能力搞得无话可说,因为似乎好像真的是这样的。

  “凉拌,那你该怎么办?”陶禹谦双手一摆,摆烂的可想而知,“不然你想怎么办?玩三人成行吗?”

  “滚”诗松盛恨不得掐死面前这个时不时发疯的霸总,“建国以后不然成神精。”

  “别人是妖精,你是真神精。”

  “我说的不对吗?”霸总独有的霸道显示的淋漓尽致,“你们这情况复杂程度还是上一次的上一次。”

  “简称没有是吧。”

  “正经点,我的哥我是诚心问你意见的。”诗松盛没空和陶禹谦搞笑,蜷缩在沙发里边,“我每次都告诉自己不要管,不要管,顺其自然,船到桥头自然直。”

  “但问题就像个炸弹一样放在哪里,他不会因为你不看他就会从你的眼前消失。”

  “总感觉现在的自己在走钢丝,很害怕突然自己认识的人就真的变的我一点也不认识了。”

  陶禹谦也不在和诗松盛斗嘴,看着面前的酒杯,缓慢道,“阿盛,我不喜欢爱情这个东西。”

  “我应该曾经和你讲过,我的父母其实并不恩爱,他们在死之前还在吵架,还在为了父亲母亲在外边的私生子吵架,在为了家里的股份吵架。”

  “他们的关系就好像是个密,明明都已经不爱了,却又非要让两个人生生凑在一起。”

  陶禹谦嗤笑了一声,“情况不复杂,两个人最后真的致死放休了。”

  诗松盛五味杂陈的望着陶禹谦,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和悲。

  “你在同情我?”陶禹谦翻这白眼,无奈的看着诗松盛,“不是吧,阿盛你在同情我。”

  陶禹谦站起来,音量抬高,带着意气风发,“我过得可是相当的好,从我伯父手里抢回来公司,把那群蹦的高的私生子早早地送到非洲建铁路去了。”

  他还是有空同情同情自己吧。

  “你正经点。”诗松盛气的脸都红了,血色上涌忍不住生气,“我问你问题,你在这逗我。”

  陶禹谦把酒杯放在桌子上,“要不然就两个都放弃,毕竟这个东西你让我回答也是白搭加白搭。”

  “人生就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

  “所以呢不然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没有。”

  两个人说话的时候刚好陆漱阳的电话也来了。

  诗松盛第一时间就把视频电话给接起来了,“盛盛,你还没睡觉?”

  “当然,给你看我和朋友一起喝酒呢。”

  他把电话翻到前边,让陆漱阳看到陶禹谦,想了想准备把视频投屏到电视上。

  “你就是陆漱阳,他男朋友。”

  “你好,陶禹谦,盛盛的老板。”

  两个人的关系瞬间清晰到一目了然。

  “你不过是他的老板。”

  “呵”

  “阿阳,你最近那边怎么样啊。”诗松盛坐到原来的位置上,把手机投在电视上,“最近那些人还烦你吗?”

  “最近还好,没有烦我。”陆漱阳乖乖的坐在桌子面前戴着眼镜。

  “最近剧本改编的进度很快,我马上就能回去啦。”夹着嗓子撒娇,“我好想你啊,回去了一定要亲亲你。”

  诗松盛瞟了眼陶禹谦,耳根羞得通红,“你在说什么呢,这还有人呢。”

  “有人怎么了。”陆漱阳像是在示威一样,“我就叫就叫。”

  “挂了。”诗松盛像是做贼心虚一样,赶紧给人挂了。

  “他,他太粘人了。”

  “呵”陶禹谦冷呵了一声,感觉要把人给冻死,“什么我好想你啊,亲亲,抱抱。”

  “什么小夹子。”

  “哪里夹了,不都是这样说话的吗?你不也这样说的嘛?”

  说实话如果不看诗松盛的脸,好像他说的和真的一样,他脸现在都红的像个高高挂起的红灯笼。

  “红灯笼,你就骗骗你自己吧,我的建议是分手,要不然你就玩三人成行。”

  “我会考虑你的意见的。”

  “不是要可以,是要做到。”

  诗松盛现在喝的也有点微醺,果然酒精是最好的催化剂,现在诗松盛迷糊得紧,迷糊的可爱。

  “陶禹谦你为什么那么厉害,感觉你好像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到。”诗松盛用背靠着沙发,慵懒随意,就像一摊水一样。

  “你控制集团,教训你那些不长眼的亲戚,健身似乎没有什么做不到的,我好佩服你。”

  “只有佩服吗?”陶禹谦的酒量是相当的可以,他坐到诗松盛的身边,把他手里的酒杯拿出来,“不能有一些其他的情感吗?”

  “什么啊?”

  微醺的诗松盛迷迷糊糊的就像是一个小蛋糕一样,好欺负有好可爱,“你在说什么东西啊,我是不会再回去给你当牛马的,真的太累了。”

  “你好龟毛,事情好多,好凶。”

  陶禹谦坐在他身边,用手捏住诗松盛的鼻子,让他用嘴呼吸,像个小金鱼一样。

  直到诗松盛觉得难受,挣扎着让他放开,“难受,快点给我放开。”

  发起脾气来又像是个小猫咪一样。

  “让你说我坏话,也就刚来的时候说过你两句,这可就记住了。”

  “怎么就这么喜欢记仇。”陶禹谦笑的很温暖,也很开怀,“我知道了下次不凶你了。”

  “你还要对我好,不能欺负我。”诗松盛懵松着眼迷迷糊糊的为自己争取权益,“还有不可以伤心,每天要伤心飞走。”

  突然陶禹谦释然的笑了,轻轻捏了捏诗松盛的鼻子,“好我答应你,不要伤心,不让你当牛马了。”

  这一刻陶禹谦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东西,关于爱情,关于朋友。

  或许这种希望永远和对方待在一起的感觉就是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