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晋没想到江起直接跟他表白了，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江起以为自己表白失败了，尴尬的挠了挠头，“那个，你要是不同意就算了……我也不是非你不可。”
“我在体院那边可是有很多人追求的。”
“喂，你再这样我破防了！”
林晋犹豫了一下开口，“你不会是因为同情我才跟我在一起的吧？”
“你看我像脑残吗？”
林晋煞有其事的打量起来。
江起扬起拳头，“嘶，你小子是不是欠揍了！”
林晋没忍住笑了一下，“对不起，但是我实在想不通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像他这种性格阴暗又孤僻的人，从幼儿园开始就没交过朋友，青春期后更加冷漠，别说朋友连话都懒得跟人说，实在想不通江起为什么会喜欢自己。
“我也不知道，好像你身上有磁场非常吸引我，只要靠近你就觉得很舒服。”
林晋：“我也是这样。”
江起脸色一喜，“所以你也喜欢我？”
“嗯。”
两人对视一会儿，没忍住同时笑出声，也不知道笑什么，就是觉得很开心。
江起拉着他衣服坐在沙发上，“那你还要试吗？”
林晋点点头，“好，就在沙发上吧。”
他再次把手机调成计时模式，林晋深吸一口气主动伸手牵住江起的手，心跳开始加速，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
江起回握住他的手，目光放在两人交叠的手上，林晋的手很白，因为紧张手背上能看见鼓起的青筋，修长的手指有些微凉。每个指甲修剪的都如同他这个人一般完美。不像自己的手晒得黝黑，上面还有一些运动时留下的老茧。
大概因为太难受了，林晋的手开始脱力下滑，江起没直接将手指插进他的指缝里，与他十指紧扣。
“嗯……”林晋靠在沙发上低喘了一声。
江起嘴里说着话帮他分散注意力，“哎，十月一放假你打算怎么过？”
“没打算，回家……”
“你家住哪？”
“S市，咱们……临市。”林晋呼吸再次急促起来，难受的闭上眼睛。
“那离着T市不远，你要不要去看我比赛？”
“看情况……江起，我好难受……”林晋把额头抵在他肩膀上，咬着唇嘴里发出细碎的啜泣声。
江起头皮发麻，整个人僵直得一动不敢动。“需，需要我帮你吗？”
“怎么帮……”
“那个用手发泄出来会不会好受一点？”
林晋摇头，“不要。”
江起以为他在害羞，“咱们现在是恋人关系了，这样做应该没问题吧。”
“很脏。”
“？你嫌我脏？”
“是那里很脏，不想碰。”因为青春期发病对林晋的影响太大，让他对自己的身体产生了畸形的厌恶心里，连碰都不想碰一下。
“可是我不嫌你脏啊。”江起说完手已经覆盖在上面。
（一只螃蟹八条腿，两只眼睛一张嘴。）
*
林晋感觉自己好像飞上天了，在云端飞了很长时间，这种感觉说不出难受还是舒服耳边发出阵阵的鸣音
“林晋，林晋你还好吗？”江起的声音仿佛从外太空传来，林晋睁开眼睛，看见对方正在焦急的在自己眼前挥手。
林晋猛的深吸一口气，找回了自己的心跳，过了许久意识才回笼。
江起擦着头上的冷汗，“靠，你吓死我了……差点打电话叫救护车。”
“对不起。”林晋耳根红的滴血，跌跌撞撞的起身想去卫生间。
江起按住他的肩膀，“你先别乱动，休息一会儿再说。”
林晋乖乖的靠在沙发上，目光落在江起的裤子上，“你要帮忙吗？”
江起低头，窘的连忙拿衣服遮住，“不，不用，我自己去解决一下。”说完冲进卫生间，十多分钟后才从里面出来。
突然拉进的关系让林晋有些无所适从，整个人蔫蔫的看起来可怜巴巴。
“你不用有心里负担，做这种事很正常，每个人都会有生理需求。”江起劝慰他。
“哦。”
“如果不是你身体不允许，咱们可以更亲密一点。”
林晋脸又红了，“下次……我可以带上手套帮你……”
江起幻想了一下那个画面，又有反应了。
这个年纪的男生精力旺盛的几乎一点就着，特别江起还是体育生，精力比普通人多太多了。
两人还都对性方面没什么经验，全靠江起跟着岛国老师学那么一点手段。
林晋忍不住抿嘴笑，“我去拿手套。”他起身去了卧室，从书包里面找到橡胶的那种一次性手套，平时他不喜欢带这种手套，总觉得太紧了好像皮肤触碰着一样，今天倒是非常想试一试。
“不……不用……一会儿就好了……”
“一人一次，你帮了我，我帮你很公平吧。”
江起涨红着脸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坐回沙发上。
隔着一层薄薄的橡胶手套，两人都感受到对方的温度，林晋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丝毫不觉得江起的恶心。
他笨拙的学着刚才的动作，才两三下江起就受不了，伸手抓住他的胳膊，“靠，不行，这太刺激了。”
“那我慢点？”
江起舔了舔嘴唇，“没事，你继续。”
……
两人像打开了潘多拉魔盒的孩子，在这上面探索着奇妙的乐趣，一直到下午饿得不行了，才洗澡回到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