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洗澡。

  这两个字分开来看一点问题都没有一旦结合起来,就会显得无比暧昧。

  谢星洲光是听,脸就红了。

  他想:不愧是兄弟战队队长一个比一个骚。

  此时他特指,站在床边背对着他换衣服的席燃。

  结实的肌肉,流畅精致的线条看不真切的腹肌简直像是巴不得多给谢星洲看两眼。

  谢星洲也不惯着。

  本着不看白不看的原则狠狠地盯着看了一分钟。

  “席队,难得住在一个房间里,你要不要做点特别的事情?”

  两分钟过去了,席燃的上衣还没有穿起来。

  他毫不避讳地转过身体,奇怪地问:“你想做什么?明天可就比赛了不合适吧?”

  谢星洲笑了笑殷红的舌头伸出来轻轻舔了下唇角:“这有什么不合适的我们都认识这么长时间了。虽然有的事情没做过但是,你的身体我早就看过了。”

  他笑着一步步靠近席燃眼里的火能把席燃心里烧出一个窟窿。

  席燃咽了咽口水以此来缓解嗓子的燥热:“你... ...”

  “席队,你这会儿害羞什么?你平时不是骚话挺多的吗?”谢星洲瞥了眼席燃身后的床。

  很软还垫着被子。

  手一抬把人推倒在了床上。

  谢星洲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满是笑意。

  耳朵上的红色被头发挡得严严实实看不出半点端倪。

  他咬着嘴唇抬起了席燃的下巴,凑到他耳边说:“席队你身材可真好啊。”

  席燃眼神幽暗地回看着他,拿不准他到底想干什么,手抓着床单渐渐收紧,身体也起了变化。

  嗓子里又干又痒,连说话的声音都带了几分沙哑:“洲洲。”

  “嗯?”谢星洲自顾自直起了身子,把身上的外套脱了扔到自己床上,去卫生间里洗了个手,回来后,对席燃说,“趴着吧,我服侍你,你享受就行了。”

  席燃:???

  这是要他... ...为爱做0?

  看到谢星洲眼里的期待,他还是狠不下心来拒绝。

  席燃颤抖着声音说:“你动作轻点,我有腰伤。”

  谢星洲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完全没有经验,盯着席燃的腰看了很久。

  席燃紧张兮兮地扭头看他,只听他说:“我毕竟是第一次,你多担待点。”

  席燃咬着牙,心里想着:如果发生了□□关系,就证明了他们之间更进了一步,哪怕要他当下面的那个他也认了。

  只要谢星洲开心,之后和谢星洲要个现男友的名分也不会太困难。

  脑子里杂七杂八想了很多,紧张到连眼睛都不敢睁开。

  一股冰冰凉凉的触感从后腰传来。

  像是有人放了冰块上去一样,随之而来的是指尖轻轻的按压与打圈。

  这个发展和席燃想象中不太一样,尤其是空气里散开的类似风油精的味道让他彻底杀死了脑子里那些奇奇怪怪的思绪。

  “这个力道可以吗?”

  “可... ...可以。”

  席燃不愿意放弃心里的幻想,还给自己找了借口。

  这是因为谢星洲第一次做不太熟练,所以肯定是体恤他有腰伤,要帮他先按摩再进入正题。

  一分钟,五分钟... ...

  十分钟... ...

  不是没有进入正题,而是席燃心里所谓的正题根本就不存在。

  掌心在按摩过程中,渐渐产生了热量,谢星洲把手贴在了席燃的腰两边,轻轻向下按压。

  “这是我上网学来的,和基地的叶医生手法比较相近。”一边按摩,谢星洲一边说,“遥妈说叶医生被总部那边叫回去了,他没办法陪我们过来,找了另一个医生来。”

  “你一直请叶医生帮忙按摩,我想着换个手法你可能会不习惯。”

  席燃心中掀起一阵暖意,如同凛冬中带来暖意的阳光。

  他故作冷静地问:“你为什么帮我按摩?”

  “大概是不希望发生像上次春季赛那样的事情,也不想接手指挥位吧。”

  说话的时候很轻松,不了解他的人一定会觉得这就是真相。

  席燃心里很清楚,谢星洲并不是这样想的。

  区区一个指挥位,谢星洲从来不觉得那是什么难题,他在意的是席燃不能和他一起比赛。

  谢星洲心里那些想法,他这个局外人看得清清楚楚,但是又有什么用呢?

  本人到现在都没意识到他还喜欢着席燃。

  席燃叹了口气,忽然觉得找个恋爱方面缺根筋的男朋友简直是折磨自己。

  “舒服吗?”

  “嗯,挺舒服的,谢谢你了。”

  谢星洲洗完手从卫生间出来,也不顾自己手上还有水滴,一巴掌拍在席燃肩膀上。

  咧着一口大白牙傻笑道:“这么客气干什么,我是你的队员啊。”

  席燃肩膀上湿了一块,心里却暖了一块。

  坐着聊了会儿天,两人就出发去和骆川他们吃饭去了。

  两家俱乐部虽然是兄弟战队,但是这样全部人一起吃饭还是头一次。

  谢星洲悲哀地想了想自己银行卡里的余额,越想脸就越垮。

  早知道真不应该装大尾巴狼,谁知道请客会两个俱乐部的一起啊。

  他那点余额,不知道够不够这些小少爷吃一顿。

  他有个习惯,随身都带着银行卡身份证等一些重要的东西,包括他父亲给他打钱的那张卡也随身带着。

  实在不行,就只能用那张卡里的钱了,谢星洲这样想。

  大家选在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菜馆,谢星洲放下的心在看到菜单的时候又悬了起来。

  这他妈也太贵了,抢人吗?

  一盘红烧肉370,这红烧肉是镶金子了吗?

  他注意到,菜单是新的,干净的出奇,外面的塑料膜还有一股不太容易闻到的味道。

  很明显这个老板是想趁着洲际赛这几天狠狠赚一笔。

  “要不还是我来付钱吧。”骆川低声说。

  “不用,没事的,我说了请客,不用和我客气,而且你帮我这么大的忙,我理应要谢谢你。”

  是回礼,也是作为朋友的一点心意。

  这顿饭就算再贵,谢星洲也应该付这个钱。

  人数太多了,他们分成了两桌坐,点了不少菜,每道菜都是两份。

  谢星洲原本以为,涨价之后分量也能跟着涨涨,但这老板不愧是奸商。

  三百多一盘的红烧肉只有十多块。

  饭后谢星洲去结账,一万两千八。

  这顿饭算是把他的老底都吃没了。

  常用的银行卡里倒是有钱,也够,谢星洲还是动了他父亲给他打钱的那张卡。

  里面的余额不少,这笔钱刷出去他一点都不心疼。

  席燃从外面回来,看到谢星洲站在收银台,皱了眉:“你已经付了钱了?”

  “嗯。”

  “怎么不等我回来,多少钱,我转给你。”

  “不用。”谢星洲抓住席燃准备拿手机的手,“这顿饭应该我来请的。”

  “你身上本来就没多少钱,还要买药,你是不是缺心眼。”席燃咬着牙低声怒道。

  “你才缺心眼。”谢星洲放开他的手说,“我用了我爸给我的钱,放心吧,我没你想的那么穷。”

  就算今天不是因为请客吃饭这件事,谢星洲也是打算要动这笔钱的。

  这两天他心里总是有种预感。

  谢珊知道他在Hawk的事情,并且在之前就断了他的银行卡,为了逼迫谢星洲回家,谢珊一定会把这张卡要回去。

  不用白不用。

  “可是... ...”席燃还想说什么,看到大家从包间出来,把话憋回了肚子里。

  他没有权利干涉谢星洲的决定,也不打算干涉。

  见到谢星洲这么胸有成竹的样子,他虽然担心,但也没有在说这个话题。

  “这次的比赛你们也要加油啊!”骆川搂着韩明的脖子说道,“我可是很看好你们战队的。”

  “放心,我们可是冲着第一去的!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骆川捏着韩明的脸,泄愤一样,鼓起脸颊不满地说,“第一?真敢说啊,我们才是第一,别小看人,我们队长可是最厉害的。”

  “我们队长才是!”

  “不,我家的才是!”

  “我们是。”

  两人斗嘴斗了一路,语言甚是匮乏,围绕着到底谁家队长是最厉害的这个话题讨论了很久。

  谢星洲往后看了眼,叹了口气,同情地看向乔锦闻:“你也真是辛苦了。”

  乔锦闻轻笑:“川川就是小孩子气了点,他打游戏很厉害,这点你应该能感受到吧。”

  “当然,不过第一我们是不会让的。”谢星洲看着不远处小卖铺门口帮自己买糖的人,语气轻快,“我们家的队长肯定能带着大家拿第一。”

  乔锦闻看了席燃一眼,若有所思地问:“他的腰伤没事吧?”

  “你怎么... ...”

  乔锦闻解释道:“他这是老毛病,我和他认识好多年了,不是什么秘密,谢星洲,我见过席燃想放弃游戏时候的样子,所以现在看到他依旧这么喜欢游戏,我还挺开心的。”

  谢星洲暗暗把乔锦闻说的话记在了心里。

  席燃放弃过游戏。

  “他的腰没事,谢谢你的关心。”

  “那就好,这次的比赛一起加油吧。”

  乔锦闻的目光格外平静,从他的语气中好像也听不出什么情绪,在谢星洲的印象中,他只有在和骆川说话的事情会有情绪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