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开的这一个多月里。
安室透做了很多事。
这些事让这个城市在不为人知的时候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组织的存在早就引起了很多警方势力的注意。
其中最早的就是美国FBI那伙人,埋伏进了组织进行卧底计划,虽然后来被琴酒清理了出去但还是隐藏着许多异类。
安室透在这一点上比任何人都要敏锐。
他的洞察力是组织里面一顶一的敏捷。
朗姆让他调查一个叫工藤新一的家伙,他顺着仅有的线索找到了毛利小五郎。
发现了不得了的秘密。
琴酒那样的人物,不还是被一个高中生玩的团团转吗?
那个隐藏在天真笑容里的利爪,正在伸向黑雾,准备撕开黑暗。
而琴酒,却毫无察觉。
老实说,安室透对组织也没有琴酒那种特别的执念,对他而言,这里不过是他毁灭这个国家的渠道而已。
组织需要一个情报专家,而他需要施展的平台。
他们彼此互相利用。
不存在所谓的效忠。
尽管组织对于妄图脱离的成员采取着最残忍的惩罚方式。
但安室透还是想要成为特例的那一个。
*
自从安室透回来之后,他还多了一份服务员的工作,每天开着马自达去咖啡厅让涉谷雪尧觉得十分无语。
“开着百万豪车,赚着每个月小几万的工资……”涉谷雪尧看着他身上的那件奶蓝色服务员服,调侃道。“您还真是享受人生啊。”
安室透顶着夕阳,接她回家。
他歪着头冲涉谷雪尧笑:“你吃醋了?”
涉谷雪尧一怔:“吃醋?”
安室透一副了然执掌的样子看她:“那天你来波洛的时候,什么话都没说就走了,不是吃醋吗?”
他的想法很简单。
他见到涉谷雪尧跟别的男人面对面吃饭这件事,让他烦躁了好几天。
涉谷雪尧看到自己跟别的女人一起共事,肯定也会不舒服。
这是最基本的情绪反应。
“……”涉谷雪尧。
这家伙是不是想太多了?
“我没有你那么小肚鸡肠。”涉谷雪尧说。
安室透拉开安全带,手撑过来环住她,正色认真:“你说谁小肚鸡肠?”
“……”涉谷雪尧往后扯了扯但却挨着他的手臂,在他突然的严肃里只能硬着头皮说。“你……唔。”
他手撑着车玻璃,上身拱起跌送至她的面前。
唇瓣潮湿,就像淅淅沥沥的温水流淌。
涉谷雪尧紧张的不敢有一点动作,完全被他恶劣的亲吻弄得浑身发颤。
这种颤抖放在荷尔蒙扩张的氛围里,就变成了极其暧昧的迎合。
她在这种心脉扩张的鼓动之中缓缓闭眼,从紧张到放松的过程,只在他的操控之中。
*
涉谷雪尧面红心跳的下车,气急败坏地瞪了安室透一眼,一个人往楼上跑。
太过分了。
这家伙是不是在这方面特别来劲啊?
真是没完没了了。
就算他们现在……确定了恋爱关系。
但是也不能这样肆无忌惮的做这种事情!
涉谷雪尧也分不清楚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态,到底是生气还是害羞,但她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敢抬头看安室透。
每次抬头看他,都会被他若有若无的笑意弄得脸热。
他的伤口至少要半个多月才能恢复,那血呼啦啦的大口子看着让人心惊。
涉谷雪尧闷不吭声的给他煮了很多药膳,里面还有很多益气补血的药物。
而她每天最大的乐趣也是看着安室透把那些苦哈哈的药物喝下去,然后涉谷雪尧会剥开一颗糖果,塞到他的嘴巴里。
这个举动,安室透在很多孩子的身上看到过。
母亲会用喂糖果的方式,哄自己的孩子开心。
每次看到这种景象。
安室透都觉得心烦。
他很讨厌那些孩子们嗲声嗲气撒娇的样子,因为他从来没有可以撒娇的人。
“啊~还要。”他枕着涉谷雪尧的膝盖,让自己的身体躺平。
涉谷雪尧看着他张着的嘴角,又剥了一颗橙子味的糖果,递给他的时候,他舌尖轻舔了一下涉谷雪尧的指腹。
涉谷雪尧心跳砰砰,但完全没有第一次被他触碰到手背时迅速逃离的那种仓惶。
人的习惯一但养成。
就会定性。
涉谷雪尧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接受了他的各种亲昵举动。
这种举动让她变得很安心。
就像是在这孤苦无依的世界里面找到了一个陪伴者。
安室透第一次和她同床而眠的时候,涉谷雪尧还有点不好意思,缩在床脚里用被褥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粽子。
安室透看着她露出来的一双眼睛、咕噜咕噜地转,笑着把手伸进被窝里挠她。
然后看着她像一只毛毛虫似的咕噜来咕噜去,最后咕噜到他的怀里。
外面下雨了。
但是屋檐挡住了潮湿,留下温暖和安逸。
他的手臂环着涉谷雪尧的身体,涉谷雪尧因为他的身上有伤,也不敢乱动怕碰到他的伤口。
要不怎么说,这家伙不愧是从小受伤到大的,身体的康复能力让人赞叹。
才过了一周,伤口里面就已经长出了新肉,看起来没有那么吓人了。
涉谷雪尧也会帮他换药,然后抚摸着他身上每一处伤疤,就像是观摩着他不为人知的曾经。
他的手指温润修长,肤色是健康的麦色。
浅搭在她手背上的时候,一白一暗的色调有种迤逦的搭配感。
明明都是同一只手。
涉谷雪尧曾经很害怕这只手,但是现在握着却拥有让人安心的能量。
安室透也说过。
她能够让他觉得很安心。
明明没有什么特别的行为,可是呆在她的身边,莫名的能够抚平他的躁动情绪。
“那是什么样的地方?”涉谷雪尧枕着他的臂弯,聆听者他血液流淌、心脏跳动的声音。
安室透微微沉思:“是你无法想象的可怕地方。”
他手背上凸起几根淡蓝色的血管,上面还压着很多无法被形容的疤痕,看起来有一种力量的美感。
涉谷雪尧抚摸着上面的伤疤感知着这些伤痕呈现、又愈合的过程。
“很疼吧?”她问。
很多孩子在受伤的时候父母都会问他们疼不疼。
但是从来没有人这么问过安室透。
他说:“很疼。”
他说:“也很累。”
“你那么厉害又优秀,就算是不成为这样的人也会有很好的未来。”她说。
“或许之前有,但在我杀的第一个人之后我就再也没有了。”安室透从来没有跟她说过自己在组织力的事情,他怕她会害怕。
安室透也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自己杀的第一个人是谁。
“是我的老师。”他说。
涉谷雪尧感觉到他的手掌发冷,里面像是握着一把刀刃,割伤了别人的同时他也在流血。
“她是我有认知的时候接触到的第一个人,也是否定我的一切纵容那些人对我挥拳甚至制止我反抗的人。她说不被人喜欢的就是垃圾,我就是那个垃圾。”
“我也曾尝试着用失踪来引起别人的注意,能够拥有一点点别的孩子那样的认同和在意,就足够了。可是那个孩子只是失踪了一天,你就大半夜的跑出去找他。”
“而我……”
“消失了整整一个月,都没有人来找过我。”
涉谷雪尧手臂微微用力,挽着他的脑袋拉到自己的怀里,让他靠近自己最柔软的地方,柔声安慰。
——“……以后不可以因为别人否定自己,就同样否定自己存在的价值。相信我,你比你自己想象当中的更重要。”
安室透往她的怀里钻了钻,寻找她身体里最温暖的地方,闭上眼睛呼吸着她的气息治愈伤疤。
“你很重要,对我来说……”她说。“很重要。”
因为她的这句重要。
安室透为她树立起了一座堡垒,抵挡门外的浓雾深渊。
她是生活在阳光下的向日葵。
他是夜幕里行走的血染镰刀。
刀没有割去花朵,而是挥向了入侵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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