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室大力的挣扎,狼狈的扑腾着,黄濑摔倒在地,被冰室拖了半米远,撞在礁石边才停住,“痛!”黄濑差点飙泪,死活不松手,两人滚来滚去,青峰反而无法下手,急得绕着两人左转右转,今吉吹个口哨,戏谑的说:“狐狸吃刺猬啊这是。”

  “哈哈哈哈冰室看起来瘦瘦的,攻击性太强了。”小金井试图靠近,头脸挨了好几下,还被踹了一脚,捂着胸口倒下了,大声求饶,“好痛,我要退出。”

  “不行,go go go~”伊月恨不了撩袖子,被压在下面还坚持摇旗呐喊。

  “救命,你行你上啊。”

  也许是小金井的呼救起了作用,冰室的动作迟疑了一瞬,想要辨认熟悉的音色,被青峰抓住空隙,提起脚踝,分开修长的双腿钻了进去,虽然肩上挨了一脚,但总算有了进展,劈手压住冰室的腰,把长裤的扣子扯开了。

  “!”火神阴沉着脸色,一双眼睛冒火,拳头捏得咯咯作响,释放出巨大的威压,几乎叫森山不敢说话,而那边的情况,却在愈演愈烈——

  “脱掉脱掉!”黄濑艰难地应付着冰室,几乎快要挣脱,整个身体都贴紧了,手忙脚乱的压制着,冰室呜呜的挣扎,头发凌乱,撞红好几处,在过分白皙的皮肤上分外醒目,倔强地反驳:“不脱!”

  “愿赌服输!”小金井躺在一旁,蜷缩着,还忍不住大喊。森山直接跨过他的头:“还行不行啦,让开,我来。”

  酒精造成的过于兴奋的环境下,大家脱离了轨道,面对挣扎和忤逆,雄性的本能慢慢觉醒,压制的行为逐渐失去分寸,青峰胸口被踹了一脚,脸被推变了形,端起酒杯,捏住冰室的下巴,硬灌了下去。“喝酒哦,喝酒就乖了。”“呜咳咳咳……不脱!”冰室呛住,皱眉呛咳,他被黄濑钳住胸口,呼吸不顺就更喘不过气了,登时软了手脚,无力的勉强推拒着。都是男生,所以在场的其他人可能感受不到什么,但火神本来就怀着不一样的心思,这一看怒火滔天,死盯着那些酒液,随着冰室的呛咳,从唇角溢出,弄湿酡红的脸颊,顺着精致的脖颈一路滑下,接着是青峰的手,把拉链撕开了,撕裂的声音简直让人起鸡皮疙瘩,豹纹的内裤边缘露出来了,在冰室的挣扎中慢慢的扩大,重点部位,呼之欲出,长腿的边缘,若隐若现,惊人的性感,火神脑子里好像嗡得一声,整个人都炸了。

  狗屁游戏规则!

  他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这一句话,等他再次回过神时,青峰黄濑被凶狠的推在地上。“放开他!!!”他不记得说过这句话,只听见海面的回音,一遍一遍在众人间回放。胸口好像快炸了,他大口呼吸着,无暇顾及,扛着冰室,摔在肩上,恶狠狠地拖走了。

  夜深了,火神扭开冰室的床头灯,撒落一地金黄,两人的剪影,印在敞开的窗沿上,窗帘在风中飞舞,头顶是皎白月亮。良辰美景,火神满脑子却只有四个字——

  气!死!我!了!

  他踢开了门,踹翻了挡路的垃圾桶,依然余怒未消,刚才的一幕幕在脑子回放,切割着他的理智,几分钟前还挣扎不休的冰室,似乎也感受他的不爽,趴在他肩上,一声不吭,手里用力拽着他衣服的后背,直到他开了灯,才抗议:“想吐……”

  “……”火神面对着乱成一窝的被褥,气得不想说话,粗略的替他拨开厚被子,理了理床单,然后得不到火神回应的冰室,牙齿陷入了火神的背脊。

  “啪!”响亮地一掌,毫不客气地拍在冰室屁股上,火神呆住了,冰室也呆住了,傻傻的松了口,好半天没有动作,又不知思绪触到哪个点,弓背扑向火神,凶狠地咬了下去。因为是挂在火神身上,无处借力,咬得倒是不痛,火神决定无视。

  “好了好了。”他敷衍的安抚愤怒的冰室,铺好床,俯下身,粗暴地拍了拍他的肩背,示意他下来。冰室却抓的更紧了,抵抗着重力的作用,不安地努力黏住,但酒后使不上力,他还是带着极度的不甘心,一寸寸顺着臂弯滑落。火神从现在的视角看去,只见漂亮的眼睛微合,斜飞的眉蹙起一个好看的角度,薄薄的肌肉绷紧,不情愿的扭来扭去,阻止下落,火神无奈,在冰室真正惊慌起来前,趴下身去,直接把人按在柔软的棉褥上。“!”光裸的身体浅浅的弹动了一下,继而应该是意识到安全,脊椎一节一节的放松了,微微调整了姿势,在被褥里蜷缩着,眼睛轻轻动了动,彻底闭上了。

  柔和的浅黄灯光中,脸色酡红,有些烫手,睫毛投下深深的阴影,在呼吸中缓慢的微微颤动。“这么快就睡着了?”火神不满的嘀咕,本来一肚子话想说,也只能惩罚性的捏了下冰室的脸,闷闷不乐地松开手,正准备起身,冰室突然睁开了眼,漆黑的眸子湿漉漉的,盯住了火神。

  动作被钉在原处,火神绷紧了身体,他意识到自己搂着腰的手还没来得及抽出,胸挨着胸,腿贴着腿,虽然勉强撑起些空隙,但大片的肌肤依然挨蹭着,严丝密缝,简单来说,火神发现自己把冰室压在床上,姿势怎么看怎么像预备从事某种活动,他脸再次烧起来,同时警惕地狠盯着冰室,随时准备进入战斗模式——这种程度的冒犯,比刚才笑闹的众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冰室的战斗力不容小觑,就算是火神,也不敢大意。

  然而,直到手肘酸麻,也没等来预期的攻击。

  静谧的月光下,冰室默默地望着他,虽然困惑,但是没有反抗,没有防备,身体柔软,是极度放松的迹象,睫毛低垂,半睁半闭,但黑亮的眸子烟雨般迷蒙,不明所以的让人觉得温柔。

  火神觉察出了些许异样,渐渐地,因为冰室的凝视生出几分局促。冰室的目光,好像清透的月光,把他那些越界的想法看的明明白白,火神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脸上温度又有升高的迹象,赶紧拉过被子,想替他盖上,遮住光裸的身体,也阻碍自己的无法不去注意的目光。然而,他刚递过被子,就感到身侧的手臂动了动,冰室吐息吹拂在脸上痒痒的,是洁癖让怀中的人不安分起来,用掌心抵御薄被:“……洗澡”。

  火神脸红透了,断然拒绝:“不行。”

  冰室不满的皱眉,躲避着薄被,吐词含糊却坚持:“洗澡。”

  “……不行。”对方避让,躲进自己怀中,火神脸红的别开头,感到状况有些不妙,冰凉的发丝蹭着脖子,心脏急跳,胸口热乎乎的,空荡荡的内心好像被填满了,他本能的抱紧了,又慌张地松开,抽出被压住的手,急忙起身离开。滑腻的肌肤触感,残存在手心,似乎抚平了掌心的纹路,火神眸色沉了沉,去观察冰室,只见他配合地挪了挪,似乎收起了面对众人的尖利爪牙,温顺的不可思议。

  刚才那么凶悍,现在好乖……

  就好像我在他心中是最特别的。

  火神紧盯着冰室,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认出了自己。名为希望的东西,在心底缓缓升起,又急速落下了。他不敢想太多,叹了口气,垂头丧气的坐在床边,想从冰室脸上找到在乎自己的蛛丝马迹,可惜什么都没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冰室轻轻打了个呵欠,投向火神的目光愈发困惑,火神却固执的搜寻着,想找到它。哪怕一点点在乎都行,这是自分别以来,他一直寻找的东西,时间积累的不安,化作了对它的渴望,他跟自己较劲,憋着一口气和喝醉的冰室对望,谁也不肯先转开眼,终于,火神觉察到这个行为太傻气,也许是自己也喝了些酒的缘故,他用力抹了把脸,打破了沉默:“辰也,你喝醉了吗?”

  “……有吧?”冰室无条件相信了火神的判断,半眯的双眼,似醒非醒。火神意识到自己拿到一个机会,不管如何,决定一试:“……那个……我说……”他嚅嗫着,脸上快冒烟了,心脏狂跳,声带好像不再属于自己,为接下来的话题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你喜……喜……喜……”都说酒后吐真言,不知道管不管用。他吞吞吐吐,像一只卡壳的放音机,机械的重复着,控制不了往外蹦的声音,“喜……喜……洗澡吗?”

  “嗯。”

  火神不由气结,狠瞪着得到火神同意后挣扎下床的冰室,胸口剧烈起伏,不知道该恨冰室的洁癖,还是恨自己。他任由冰室磨磨蹭蹭的找拖鞋,无力的腰不够支撑上半身的重量,依赖地扶着火神的臂弯,热乎乎的脚心接连在他脚背上试探着踩了好几下,才觉得触感不对,好奇地垂目四下查看。火神忍不住了,终究不放心冰室这样去洗澡,站起身,不爽地把冰室重新推倒:“我去给你拿湿毛巾,你擦一擦就好。”

  动作凶猛,冰室似乎被他吓住了,莫名的瞪大双眼,火神一阵挫败,气闷地转身要走,却忽然感到衣摆一紧,明明没有多大的力量,却牵扯纤维,紧困住了他,几乎透不过气,接着手臂被光裸的身体缠上。

  “你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