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叹一声,伸手顺了顺程易璘的脊背,连话语也不由得放柔:“其实......这种‘不良嗜好’也挺好的,你想抱就抱,想睡就睡吧......”

  程易璘乖顺地把头埋进周连勋的颈间:“小勋,你真的很容易心软。”

  一听这话,周连勋反应过来了,他想把人推开,却被牢牢箍住了,根本推不开。

  “好你个程易璘!你就知道那样说我会心软是吧!”

  程易璘低低地笑了声:“嘘,小点声,别被你爸妈听见了。”

  周连勋:“我不管,你给我滚下去,这是我的床。”

  “可是我已经上来了。”

  “你别给脸不要脸——啊——你干什么?”话说到一半,猛然被横抱起,周连勋惊呼着质问。

  “你不是不想睡觉吗?”程易璘反问,抱着人就往浴室里走。

  周连勋急了:“我我我现在困了,你放我下来!”

  “嘘,这是在你家,别喊这么大声。”

  程易璘把人放进未装水的浴缸里,几下把周连勋身上碍事的睡衣给剥光了,又扯过一旁的毛巾,将小勋的手绑在了水龙头下,。

  然后他打开了水龙头,温热的水随及流入浴缸中。

  周连勋赤条条地躺在浴缸里,挣脱不开,眼见水慢慢没过他的脚踝:“你有病吧,快放开我,我洗过澡了。”

  “你不是睡不着吗,你不是要摸我吗?这样就不会把床单被□□脏了,”说着,程易璘脱下上衣,露出了锻炼得当肌理分明的上半身,“现在可以让你摸个够。”

  “啊啊啊我错了,我错了,”看程易璘动真格,周连勋知道自己玩过火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他认怂道歉,“我我我真的知道错了......现在太晚了,明天还要早起,你先放开我,我我我保证不乱动乱说话了......”

  “你的话有可信度吗?”

  “怎么没有了?”

  程易璘没再跟他商量,也脱光了跨进浴缸里......

  绑在水嘴下的毛巾渐渐松开脱落,飘荡在满缸的温水上。

  水面波澜起伏,荡起一圈圈不知名的涟漪......

  周连勋觉得整个人被浴缸里的水给浸透了,他身上湿得慌又热得慌,特别是身后还贴着个“大火炉”,可他无处可逃,无处可躲,只能抓着“大火炉”不放......

  看着他身上和程易璘手上的污浊被水流冲走,周连勋哈着气回头去吻。

  吻着吻着,感觉程易璘的情况又不太对了,他急忙转回了头。

  程易璘咬着他的耳朵问:“小勋,要不要试试?”

  周连勋懂是什么意思,一下子脸上更烫了:“用、用......手......不也一样的吗?”

  程易璘含住了他的耳垂,嗓音更低:“好像不一样吧,四年前我们不是就......”

  提起这事,周连勋也搞不懂当年自己怎么就有勇气“一步到位”,肯定是那时喝太多了,酒壮怂人胆......

  不知道是不是混血的缘故,程易璘那简直可以说是天赋异禀、一个顶俩。

  在没有“专业辅助工具”的情况下,他真的是不敢轻易尝试......

  周连勋小声嘀咕:“那、那些东西......我在网上买了,还能匿名......只是正好赶上过年,快递停运了,要等到年后才能发货......”

  幸亏贴得近,程易璘听清楚了,调笑道:“小周总之前不是宣称出钱让人陪睡的吗?原来什么东西也没有。”

  “你明明知道我那是故意气你的,还在这开玩笑,”周连勋犟脾气上来,偏偏要逞个口舌之快,“好啊,既然你这样说,那我改天再去试试找人陪睡。”

  “不行,”程易璘把怀中人搂紧了,“你要是敢这样,我不保证我会干出什么事来。”

  “行了行了,我开玩笑的,你怎么认真上了?”周连勋知道程易璘会说到做到,他才不想再闹出什么大事,索性转移话题,“还说我没准备东西,你呢,平常夸你细致,结果到这种事情上,你也没准备啊。”

  程易璘:“是我疏忽了,我也是最近去了解才知道还要润滑什么的......这些在商场里应该也能买到吧?”

  周连勋:“要买你去买,我才没那么大脸。”

  程易璘笑了:“好啊,我改天去看看。”

  次日。

  周连勋在急促的敲门声中惊醒。

  妈妈的声音传来:“小勋,小勋!快起床,放开门炮了。”

  放开门炮也是周家一直秉持的传统年俗,大年初一,天蒙蒙亮的时候,一家人聚在一起放开门炮,寓意在新的一年里大吉大利。

  昨天闹到太晚,周连勋的头昏昏沉沉的。

  他从程易璘的怀里出来,不由得嘶了一声——网上说得对,不能抱着睡,真是太废脖子了。

  周连勋活动活动脖颈:“妈,我知道了,我马上就起床。”

  连蕙这才停下了敲门:“好,快点啊,限你十分钟之内到大门口。”

  周连勋:“我知道了。”

  说完,他推了推身旁已经睁开眼的程易璘:“起床了。”

  程易璘伸了个懒腰:“好想赖床啊.......”

  “早睡早起的模范标兵居然会说这种话?”周连勋挑眉,“谁让你昨晚闹那么晚,知道难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