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连勋推门进去,惊动了里面的工作人员。

  周连勋警告说:“谁要是敢给连峻通风报信,到时候别怪我无情。”

  他查了酒吧公账里的余额,看见账面上仅存的那可怜的几百块,顿时气血翻涌。

  “让连峻给我滚过来!”

  从开业到现在,少说里面也有两三百万了,现在竟然只有几百块钱,太离谱了!

  听连峻说要借钱,他就猜是酒吧资金出了问题,没想到真被他给猜对了。

  这段时间,他一边养伤,一边忙着公司的事,根本顾不上这边。

  之前连峻酒吧的营销做得那么好,后续经营也不错,他以为可以放心了,没想到才三个月不到就成了现在的局面。

  周连勋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程易璘打电话给连峻让人过来一趟,又带着周连勋坐下,给人倒了一杯水:“小勋,别生气,他马上就过来了。”

  不到十分钟,连峻跑进办公室前,认错的声音先传了进来。

  “勋哥,勋哥,我错了!”

  周连勋的情绪稳定了不少:“你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就扒了你的皮,啊不对,现在是法治社会,这金额也够你坐牢了,正好我前段时间刚送了一个职务侵占的进去,你们俩在里面可以做个伴。”

  连峻欲哭无泪:“勋哥,勋哥,我我我真不是故意要挪用酒吧的钱的,我......我是投资失败了,没有办法才......”

  “还在说谎!”周连勋严声拆穿了他,“你对投资什么的从来都不感兴趣,我查了,你最近根本没有大额的投资,哪里来的失败?”

  连峻:“勋哥......”

  周连勋不再多说,拿出了手机:“你不肯跟我说实话没事,那你去跟警察说吧。”

  “勋哥,别报警!”连峻想上来抢手机,被程易璘拦住了。

  周连勋把手机拨号的界面给连峻看:“你说不说?!最后三秒,三,二,一——”

  “我说我说,”连峻急得眼泪都出来了,他双手抱头,“是阿楠......”

  周连勋意外:“怎么回事,你不是跟他分手了吗?”

  “我跟他提分手,他都不同意,昨天他消失了,我发现酒吧账上的钱也被转走了,”说着说着,连峻心酸地红了眼眶,“我去质问他,他给我发了一段视频,是我和他的......他说,如果我今天不给他两百万,他就要把视频发给我妈......”

  周连勋越听眉头皱得越紧:“他怎么会知道酒吧账户的密码,又怎么会知道小姨的联系方式?”

  连峻擦了擦眼泪:“我和他这段时间都住在一起,我也没有特意提防他......”

  “你真的是......”周连勋无语至极,“你谈那么多恋爱,脑子谈哪里去了?我是不是一开始就提醒过你要防止被骗?”

  连峻:“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程易璘把纸巾递给连峻,劝慰周连勋说:“小勋,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问题给解决了。”

  周连勋烦闷地出了口气:“天天给我找事情,阿楠现在在哪?”

  连峻:“他没有告诉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不会查吗?!”周连勋的太阳穴里突突的,他看向了程易璘。

  程易璘颔首:“我联系人去找。”

  连峻吸吸鼻子,拽了拽周连勋的衣角:“勋哥,拜托你......不要伤害他。”

  周连勋气得拿食指戳连峻的脑门:“都这个节骨眼了,你还在帮他说话?!”

  连峻:“我......毕竟我跟他在一起过......”

  周连勋:“滚。”

  *

  阿楠躲在酒店里,听见敲门声说是来送餐的。

  他打开门,随及被人捂住口鼻,失去了意识。

  再睁开眼,他已经身处在一个灯光明亮的小房间里,被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他的对面坐着小周总,两边分别坐着程总和连峻。

  小周总正把玩着一只钢笔,笔头时不时地敲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看他醒了,小周总礼貌地开口说:“不好意思,用了一些手段把你带到这,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是为什么吧?”

  因为药物的缘故,阿楠的脑子还有点沉,他尽力保持镇定:“我知道。”

  周连勋冷笑了声,扔下手中的笔,往后靠到了椅背上:“现在在你面前只有两条路,一是我送你去警察局,按照现有的证据,你被判个十几年应该不是问题;二是你主动交出酒吧账户的钱和视频,我放你走,你和连峻之间一笔勾销......”

  “我本来打算直接把你送去警察局的,是连峻硬要拦着我,说什么一日夫妻百日恩的鬼话——”

  “你们恋爱的这几个月,少说他也在你身上花了两百万吧,这钱就算他送你了,也请你识相一点。”

  阿楠死死地盯着连峻,嘲讽地笑了:“呵,你个算什么男人?这种事还让你哥帮你出头?”

  连峻劝:“阿楠,你就把钱和视频交出来吧,你也知道,勋哥不好惹......”

  “你给我滚!”阿楠激动地挣扎起来,怒骂,“连峻!你根本就没有心!你说开放式关系我同意了,你还把人带到公寓来,当着我的面搞,你恶不恶心啊?!”

  “在你心里,我就是只小猫小狗,你借酒劲死命玩我,把我弄进医院了,说好了要陪我,到了晚上又跑去看你那个破酒吧,你有把我当过你的男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