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程易璘看着他,呆愣了几秒,随后无可奈何又带着些宠溺地笑了:“好。”

  怕手机被抢回去,周连勋不敢让程易璘解锁,就问:“密码是多少?”

  程易璘坐起来,意味深长地说:“你应该知道。”

  周连勋和程易璘对视一眼,想到一种可能,他没有多说,输入了“1118”。

  ——他的生日。

  密码果然解开了。

  周连勋小声骂了句:“学人精。”

  程易璘大方承认:“就是跟你学的。”

  “别别别,我们俩不一样,我那是用惯了你的生日当密码,现在那串数字对我来说已经完全没有任何意义了,”周连勋振振有词地说,“我可不像你,设个密码都别有用心,你不会就想着我什么时候问你密码,好让我惊喜感动吧?”

  “没有你想的这么复杂。”说着,程易璘起身走近。

  “你、你别过来。”周连勋警觉地往后退,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程易璘真的听话地停下了脚步。

  周连勋当然不会打电话给妈妈,这只是他借手机的借口。

  手机到手了,他需要联系上一个能来帮他的人。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支开程易璘,他眨眨眼,可怜兮兮地说:“这有吃的吗?大早上的,我什么都没吃就被你带来这里......”

  程易璘这才意识到:“抱歉,应该有,我去厨房看看。”

  说完,他转身走开几步,似乎是想到什么,他回身,看了看周连勋手上的手机说:“小勋,你最好真的是给连阿姨打电话......”

  “不要骗我......”

  “我、我怎么会骗你啊?我就是给我妈打电话报个平安,”周连勋佯怒,“你快下去帮我找点吃的吧,我要饿死了!”

  “好好,我这就去。”说完,程易璘走出了房间。

  直到传来下楼梯的动静,周连勋才稍稍放心。

  现在这种情况,肯定不能打给连峻,连峻绝对会咋咋呼呼,小题大做。

  别人又不知道程家这别墅的地址......那他最好的选择就是求助程景望了,而且程景望虽然性格冷了点,但做起事来比其他人可靠多了。

  也不知道这个点程大总裁有没有在开会,不管了,先打个试试。

  周连勋点开程易璘的微信,给程景望打去了语音通话。

  听着铃声,他略微焦躁地打开玻璃门走到了阳台上吹风。

  这个阳台的欧式石壁栏杆有些老旧,有个地方还断了,旁边堆着新栏杆的材料,尚未来得及换。

  终于,电话接通了。

  周连勋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压低声音说:“程景望,你哥疯了,快来救我!”

  “什么?”程景望颇为意外,但他很快调整过来了,问,“你在哪?”

  “我在槐州郊区那个你们程家之前接手的别墅区那,这里好像是十幢,”说到这,周连勋想起来了,“对了,我云湖华府的公寓里还躺着个人,你先去我公寓把那人送到医院去吧,记得给他披件衣服......”

  程景望没有多问,只答:“好。”

  “拜托你了,我就知道你最靠谱了,”周连勋嘱咐,“千万不要报警,更不能让我妈知道。”

  “说完了吗?”

  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周连勋心里一惊,讪讪地回头,程易璘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身后。

  “我......”看着程易璘愈显愤怒的神情,周连勋话不多说,把手机往对方那一扔,向卧室的门外跑去。

  可惜才跑到一半,他就被拦腰抱起,扔到了床上。

  程易璘压在上面,单手把他的双手手腕握住,按过了他的头顶。

  周连勋挣脱不开,先发制人问:“你不是下楼给我找吃的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程易璘的眼睛很红:“我说了,你不要骗我。”

  “那我们半斤八两啊,你根本就不相信我。”

  程易璘直问:“你让我怎么相信你?相信赵知遥穿着情//趣//内//衣在你公寓里,而你们什么都没有发生?”

  “还是相信你亲口说的,不管我去哪,你都会陪着我的鬼话?那你给为什么要给景望打电话?还说让他来救你?!”

  程易璘越说越气,他掐住了眼前人的脸:“周连勋,你的嘴里就没有一句实话!”

  程易璘的劲不小,周连勋吃痛地躲了一下,对方反而掐得更紧,周连勋恼了:“程易璘,你放开我!麻烦你搞搞清楚,我们之间连朋友都算不上,你凭什么这么来质问我?就算我真的和赵知遥睡//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程易璘气得眼泪直流,那灰蓝色的眼眸里怒火尽显,他已经丧失了理智:“好好,没有关系是吧,我来帮你回忆回忆,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话音未落,程易璘直接吻了下去,边吻边去解周连勋衬衫的纽扣。

  周连勋吓得胡乱挣扎:“程易璘,你疯了?!你快给我住手!”

  “是,我是疯了。”

  程易璘失去耐心,一个使劲直接把衬衫扯开了,那白嫩的肌肤顿时暴露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