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连勋急忙问:“家韵姐,你现在在槐州吗?能过来帮我个忙吗?”

  郑家韵是之前来酒吧闹事的郑家皓的亲姐姐,家里也是槐州富豪圈的,周连勋跟她以前一起出去玩过,只是近两年的联系比较少。

  这人为人正派,在槐州的富二代里算是比较特立独行的一个人。当年她不顾家里的反对硬是追求梦想去学了医,这件事在当时闹得挺厉害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成了圈子里茶余饭后的谈资。

  周连勋信得过她的为人,反正她肯定是不会说闲话的。

  电话那头的郑家韵沉默了几秒,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周连勋不好意思直说:“家韵姐,要不你先过来吧,我当面跟你说。”

  “你先说。”

  “就是、就是......”看人态度坚决,周连勋只能实话实说了,“我带人去酒吧喝酒,那人被下药了......怕家里人知道,我也不敢带他去医院......”

  “什么药?”

  “应该是......春药。”

  “我帮不了你。”

  “啊?”周连勋有些意外,“家韵姐,你不是学医的吗?”

  郑家韵解释:“我学的是法医,要是死人,我还能过去帮你看看。”

  “啊?”周连勋懵了,话都说到这了,他索性破罐破摔,“法医也是医啊,家韵姐,这样,你帮我带点那种能让他冷静下来的什么药吧,算我求你了。”

  郑家韵说:“与其让我过去一趟,不如你直接帮他得了。”

  周连勋脑子空白了几秒,明白她的“帮”指的是什么,忍不住爆了粗口:“我艹,什么叫我直接帮他得了?”

  “不懂吗?就是用手,用嘴,或者用你刚刚说的艹也行。”郑家韵语气平静,像是在说一件喝水吃饭一样的小事。

  周连勋听着要疯了:“啊啊啊!家韵姐,算我求你了,你就过来一趟吧,我把地址和房号发给你,我就在勋盛大酒店。”

  郑家韵又说:“实在不行,你下不了手的话,可以给他找个其他什么人帮他撸啊。”

  “啊不行,这样他醒来后应该会在自杀前,先把我杀了的!”

  像程易璘那种道德底线高的人,他要是敢这样干,先不说老死不相往来,怕是小命都难保了。

  而且他也不想别人碰程易璘,再怎么说,他以前都喜欢过程易璘。他现在就算再讨厌姓程的,也不可能会把喜欢过的人亲手送到别人床上。

  看郑家韵不太想来,周连勋问:“那......这种他自己用手行吗?”

  “中了药可能没有那意识,”郑家韵说,“不过,你可以引导他,抓着他的手让他自己来。”

  周连勋抓狂了:“不是,那跟我帮他有什么区别啊?!”

  意识到自己过激了,他喘了口气,缓了缓,继续求道:“家韵姐,你就卖给我一个面子,来帮帮我这一次吧,求求了。”

  郑家韵:“说实话,我来了最多给他打针镇定,没准都没有刚才说的方法见效快。”

  “没事没事,”听人态度松动了,周连勋“乘胜追击”地说,“家韵姐,你先过来吧,我把房号发给你,我会跟前台交代一声的,到时候你直接上来就行。”

  郑家韵答应了:“好吧,我大概二十分钟能到。”

  周连勋松了口气,这时程易璘又开始敲门让他出去。

  他不由得问郑家韵:“家韵姐,就是在你来的这段时间里,有什么办法能让他冷静一点吗?”

  要是程易璘不冷静点,他真的怕一出门就被......

  “他现在还有意识吗?”郑家韵问。

  听着程易璘在外面叫他的名字,周连勋说:“好像没了,又好像有一点,他还能认出我。”

  “那他中的药量应该不是很大,但也不算小,”郑家韵想了想说,“你想办法把他弄到浴缸里,让他泡一会凉水,这样他应该会好受一点。”

  周连勋思量了程易璘的体型,还有他刚才被压制得完全动弹不得的情况。

  他怀疑他这样做,最后泡凉水的恐怕是他自己了。

  他说:“这个貌似不行,我根本控制不住他......”

  “那你要不直接把水泼他身上?”

  这个办法听起来可行性比较高,周连勋说:“好好,我去试试。那家韵姐,我等你过来。”

  “好。”

  挂了电话,门外也没了声响。

  周连勋知道,他不可能一直待在浴室里不出去,不然等下家韵姐来了都没人开门。

  于是,他按照郑家韵说的,拿浴室里装饰用的花瓣样式的大玻璃盆接了一盆水,打算出去给姓程的降降温。

  行动前,他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会,没听到程易璘的动静,不会是晕过去了吧?

  晕过去最好。但出于保险起见,他还是要把水带出去。

  装满水的玻璃盆太重,他先轻手轻脚地打开门锁,再回身去拿。

  谁曾想,他刚握住玻璃盆的边沿,就猛地被人从后面拦腰抱了起来。

  身体骤然腾空,周连勋惊呼出声,脑子里登时一片空白。

  他的手没有握紧,也没有及时松开,导致玻璃盆被打翻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