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房子里只有交织在一起的两人,身边是随手放置的行李箱和背包,每一次的呼吸都在这空间宣告着两人的迫切。

  从楼下一路跌跌撞撞地上楼,期间还因为太黑司衍的腰碰到了扶梯把手,疼的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但好在两个人就在黑暗的摸索着去了卧室,所有的理智都放在了回卧室上,也不知道在客厅里为什么不行。好像对卧室有一种充满了尊重的执念。

  老妈的家具选的很好,跌在床上的时候一点都不疼,床垫还会将人弹起来。

  衣服从楼下一路被七零八落的丢下,到了卧室也没剩下什么,等到最后一件扔下后就变成了坦然相见。

  不过这么黑,也什么都看不到,只能伸手相互去感受一下。

  ……

  情到深处,两人都分外的投入,动作进行了一半司衍又停了下来,脑袋埋在夏溪眠的颈窝处,声音有些发闷还带着些许的委屈。

  “我没、没准备东西。”

  早知道就不那么矜持了,老妈要人送就让她送呗,总比现在不上不下地要好。自己买也行了,怎么就没想着要提前买一些呢。现在半截子卡在这里,这可是国外,也没有美团,谁大半夜的给送这东西啊!

  夏溪眠伸手拍了拍司衍的后背,声音里带着笑意:“去我包里拿。”

  闻言,司衍一个猛子坐了起来。

  “你准备了?”黑暗中虽然看不清司衍的表情,但从语调中也能够感受到他的意外,以及欣喜。

  或者说是意外之喜。

  如同柳暗花明又一村。

  “嗯。”夏溪眠应了声,抬手开了床头的小夜灯,“去拿吧。”

  包和行李箱那些东西都还在楼下,他们的卧室在二楼,司衍跳下床转身就往门口走。

  “套件衣服。”夏溪眠侧着身看着司衍的背影提醒着。

  司衍走的头都不回,“家里没人,谁看我。”

  夏溪眠带着笑,目送着司衍下楼。不到一分钟他就听到急匆匆地脚步声,还是跑回来的。

  等到司衍进屋后夏溪眠特意垂眼看了眼他的小家伙,打趣道:“可以啊,跑起来都没事。”

  “身体好。”司衍单腿胯上床,低头接着小夜灯的光拆包装。

  袋子里的东西不算多,但是一套下来的东西正好够用。

  “怎么拿的这个……”夏溪眠话说了一半儿。

  “嗯?”司衍带着疑问看他。

  “没什么。”夏溪眠重新躺了回去。

  司衍拆的有些急,手指扣了好几下都没把盒子外面的那层塑料膜撕起来,最后还是夏溪眠从他手里把东西接过来撕了塑料膜,又从里面拿出来一个小方块。

  “够吗?”夏溪眠问。

  司衍在他腰上蹭了蹭,扬眉,“你觉得呢?”

  夏溪眠把一盒都倒了出来,然后又拿出来一个小瓶递给司衍,嘴上问着:“你来?还是我自己来?”

  但实际一点都没有自己来的意思。

  “我来。”司衍自觉地把东西接过去,挤了一些出来,“怎么能让你来。”

  司衍的动作很轻,小心翼翼地,因为是第一次,他每一步都做的很仔细,全程都是循序渐进的,不敢有一点着急。

  虽然心里急得厉害。

  直到夏溪眠提醒着他可以了后,他才停下动作,拿过小方块撕开。

  刚套了一点,司衍的动作再次停顿。

  夏溪眠回头去看他。

  “有点小了,戴不上去。”

  “真是难为你了。”夏溪眠笑了起来,反手指了指门口,“我的包里还有一个袋子,你去拿——”

  咚咚咚地脚步声伴随着说话声响起,司衍已经跑了出去。

  之后又是咚咚咚地声音,还伴随着咯噔咯噔地声音越来越近,司衍再次回来,手里除了袋子之外还把行李箱也拿了上来。

  “明天好换衣服。”

  夏溪眠用司衍先前的话回应:“家里没人,谁看你。”

  司衍边笑边把袋子拆开。

  里面的东西和刚才那包大差不差,就是包装颜色不一样,不是同一个牌子的。

  拆了一个新的,司衍重新套上去。大小合适。

  “怎么还买了双份?”司衍问。

  “一份是比赛结束以后一个朋友在后台送的。”夏溪眠说。

  夏溪眠背对着他,也看不到司衍的表情,只是能听到声音从后面传来。

  “怎么还送这个?”司衍嘴上说着,主要是想分散一下夏溪眠的注意力,让他刚开始的时候不至于感到太疼。

  但夏溪眠还是从鼻腔里发出哼声,断断续续地回答:“他知道你这些天、一直在陪我。算是、我得奖的、礼物。”

  “不过、他可没有我了解你。我是见过的,买的正好。”

  “所以这些是你早之前就准备好的吗?”司衍问。

  “知道你要过来之后就准备了。”夏溪眠闷哼了一声,皱着眉。

  司衍停下动作,没敢再继续,“是不是很疼?”

  “继续吧。”夏溪眠吐了口气,“你现在停下来我不是白疼了。”

  刚开始确实很疼,与舒服根本挂不上钩,夏溪眠一直吐着气,尽量让自己放松一些。

  ……

  所体验到的感觉会被一点点地点燃,疼痛感降低,随之而来的是酥麻。

  等到完全找到节奏之后就全然是享受。

  一开始司衍还在尽量地控制着,但逐渐听到夏溪眠一点点放肆开来的声音后自己也开始不由自主地变了样子,全然没有了刚开始的假绅士风格,现在更多的是遵从了自己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刚开始夏溪眠的声音还是完整的,后面就完全变得调子,想收着声是收不成了。

  反正家里没人,除了他们两个,谁还能听到啊。

  本来就是一个享受的过程,夏溪眠也不憋着,全然将声音全部都释放了出来。

  翻了个身,两人接吻,鼻息之间全部都是暧昧的喘息。

  床头的台灯大概是固定的不太好,晃动的一下比一下快,床板也跟着发出了吱呀吱呀的声音,越来越重。

  都说第一次总是很快结束,但台灯亮了很久,旁边的人丝毫没有准备要关它的意思,

  最终还是夏溪眠最先坚持不住,呜咽了一声,台灯终于得到了休息的时间,灯光也稳定了下来。

  司衍亲了亲他,继续刚才还未结束的事情,台灯又开始晃动起来。

  听着连续床板不断地节奏声,夏溪眠缓和过后终于听到了司衍不一样地声音。

  ……

  比预想的要累很多,夏溪眠一场结束后早就没了力气。亏得他还平日里运动,身体素质也不算差,就这一场下来也感觉浑身都是软的,使不上一点力气。

  司衍倒了水给他端过来,虽然有些渴,但他真的没那个力气坐起来。

  一根吸管递到了夏溪眠的嘴边。

  这售后服务,还真是贴心。

  夏溪眠就着吸管咕嘟咕嘟地喝着水,眼睛看着司衍。

  他好像除了出了些汗之外并没有表现的有多累,反而看着精气神比先前还要好。

  一杯水喝完,夏溪眠感觉自己好像又活过来了一些,嗓子也没有那么干哑了。

  “还喝吗?”司衍问。

  夏溪眠摇摇头。

  司衍又倒了杯水,放在床头,之后欺身上前。

  “那再来一次。”

  夏溪眠的腿被抬起,紧接着他就看到司衍单手搓开了小方块。

  他想收腿,但被司衍的胳膊控制着动弹不得。

  床头的小夜灯发着微弱的灯光,夏溪眠的声音愈发地破碎,到后面发出了几声呜咽。

  他的背部线条很好看,即使是最近瘦了,但也依旧能够看到健身的痕迹。

  没有过度健身让肌肉变得很壮实,只是薄薄的一层刚刚好。

  夏溪眠从躺着到跪着再到趴着,还有一段是蹲着,但因为实在是没什么力气,还是变成了他挨着床,让司衍作为主动方。

  他只觉得自己的嗓子到明天肯定是要废了。

  胳膊和腿明天估计也好不到哪去。

  或许后天也不一定能够缓过来。

  舒服,累,双重感觉一直袭来丝毫招架不住,让人想要停止又舍不得停下去。

  司衍一次比一次熟练,变得得心应手。

  买回来的一盒用的只剩下了几个,其他的都被用完扔在了地上。司衍倒是贴心,扔之前还打了结。卧室里没有垃圾桶是他没想到的,只能第二天起来再收拾了。

  夏溪眠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只在朦胧间睁开眼看到司衍抱着他去了浴室,然后又做了清理。再之后他又睡了过去,困得根本睁不开眼,仿佛隔绝了整个世界,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觉。

  梦里,他好像是掉进了海里,越陷越深,他也不挣扎,就慢慢地往下沉着。慢慢地就什么都听不到了,虽然不舒服但他仿佛原本就属于这里,根本就出不去。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下午,司衍先睁开眼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缓了几秒之后起身开了行李箱把衣服拿出来。套了件睡衣后司衍回头看了看,夏溪眠还在睡着,没有一点要醒的动静。

  昨天本身睡的也晚,闭眼前他还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四点多,折腾了一晚上夏溪眠想必是累坏了。

  司衍下了楼,去准备饭。他都是被饿醒了,更别提夏溪眠了,等会儿夏溪眠醒了一定会饿。

  把饭做好后司衍又上了楼。夏溪眠还在睡着,睡的很沉,连姿势都没变过。司衍蹲下身叫了好几声都没有醒,本来想就让夏溪眠这么睡着,等到醒来的时候再吃饭,但看到夏溪眠一直皱着眉看上去并不怎么舒服后司衍伸手准备把他的眉头抚平。

  刚一处碰到夏溪眠的额头司衍就抽回了手。

  “操!”司衍都吓了一跳。

  定神后又把手伸了出去,放在夏溪眠的额头上。

  怎么会这么烫,夏溪眠这是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