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喜欢中意的东西,贪婪的龙本能的想要占有,给猎物打上标记,宣告对方属于它,不容他人觊觎。

  “抱歉,刚才我失态了,您还好吗?”

  那维莱特很内疚的收敛威压,温柔的本性在他内心愧疚之时压过了血脉蛮荒的本能,他依然望着兰澍的眼神也变得绵软柔和起来,让兰澍顿觉压力大减。

  “额,我没事。”兰澍只觉得现在的那维莱特变得软乎了一些,好像有点好欺负。

  应该是他的错觉。

  “那维莱特先生,请问你找我想聊什么事?”周围其他客人时不时看过来的好奇八卦目光让兰澍如坐针毡,他只想赶紧把事情解决离开这里。

  “我……”那维莱特将要开口时,才觉得自己原本的话有些难以启齿。

  再不懂人情世故,那维莱特也在最高审判官的位子上一坐就是四百多年,四百多年来人们在法庭上的种种丑态他看过太多太多,耳濡目染之下,他也是知道那些话是会引起歧义——主要是让其他人误解的。

  这时那维莱特才有些后悔,不应该一时冲动找过来的。

  最起码,他也应该找个合适的机会将兰澍正式的请到沫芒宫,在他的办公室里单独聊一聊。

  而不是在这个说话声音稍微高一点就会被其他人听到的公共场合。

  被《七国四海邮报》编造了一个男美露莘身份的那维莱特一想到接下来的话被他人听到之后,可能会给兰澍带来的困扰就觉得更后悔了。

  “抱歉,我今天来的不是时候。”那维莱特扭头看了一圈周围恨不得把耳朵递过来的客人们,回过头来对兰澍又是一句抱歉。

  “……”兰澍都被他搞得有点无语了。

  兰澍伸出手指在桌面上画了个符号,符号完成之际,桌上闪过一抹微光,他对注意到这点的那维莱特道:“这是防止其他人听到我们说话的隔音魔法阵,现在你总可以说出你的来意了吧?”

  其实兰澍开口以后那维莱特才想起还有这个办法,偏偏他刚才没想到。

  “……今天下午两点,我在弗洛萨酒店楼下看到您时,心跳就变得异常。”那维莱特冷静了一下,然后整理着语言缓缓说道。

  “什么?”兰澍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的心跳变得很快,离开以后工作时眼前也总是会浮现您的样子,注意力无法在集中在工作上,还会想要靠近您,来到您的身边……”

  那维莱特一点一点的描述自己的症状,坦诚的像是在对信赖的主治医生如实描述自己病情的病人。

  “在见到您之前,我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而现在虽然和您同处一个空间,面对面坐着,可是我内心还是有些不满足,甚至想要将您带回我的巢穴——抱歉,我应该向您坦白,我并非人类,只是以人类的外表诞生的水元素龙王。”

  “医生”已经被病人太过实诚的叙述给吓到了!

  什么虎狼之词!他在对一个刚见面的陌生人说什么!

  这个人、不对是这个龙!难道不觉得自己的话很可怕吗?!

  “请您不要害怕,我是指我在枫丹廷内的房子,我的意思是,我想请您到我家里做客。”那维莱特细心的察觉到了兰澍的情绪,他体贴的解释可能产生的误解,力求安抚兰澍的紧张。

  只可惜效果适得其反。

  兰澍更紧张了。

  “我什么都没做!”兰澍赶紧为自己伸冤,“什么下蛊催眠暗示啊我可都没对你用过,也不会用!”

  那维莱特闻言微愕,他也连忙解释:“不,我并没有想要诬赖您的意思,我只是想弄清楚我这些异常的原因所在,想请您帮忙而已。”

  “而且将您带、请您到我家做客只是我心中的一个想法,目前我并不打算付诸实践,您不用太过担心。”

  兰澍注意到了关键词“目前”,心里不由得更方了。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兰澍犹犹豫豫的问道。

  从那维莱特到来时客人们的反应可以看出,他在枫丹的地位应该很不一般,而且还在璃月时纪芳就曾破例给他送了一封署名那维莱特的读者来信,告诉他这是位枫丹的大人物……

  计划要在枫丹待一段时间的兰澍内心是不想跟那维莱特这位地头龙结梁子的,所以如果那维莱特的要求不过分,兰澍也不是不能接受。

  “我想请您帮我证实一件事。”那维莱特郑重的看着兰澍,身体坐姿十分笔挺端正,“实不相瞒,对于我的症状我也有所猜测,只是这些年来从未有过,我对此也感到十分陌生,不是很敢确定。”

  “……”好巧,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的兰澍也觉得他描述的那些症状很耳熟呢。

  “你说吧。”兰澍深吸了一口气。

  “您可以亲吻我吗?”那维莱特抬手按住胸口,真诚的请求道。

  兰澍的表情一瞬间变得非常精彩。

  “啊?”

  “是这样的,我觉得如果由我来亲吻您的话太过冒犯——”

  “那我亲你就不冒犯了?”兰澍震惊的打断了那维莱特的话。

  然后他看着那维莱特白皙的脸颊肉眼可见的立刻变红了一些,好像很难以启齿一样。

  “自从见到您以后,我的身体各处反应都变得很异常,很陌生。”

  “我来主导的话,我可能会行为失控。”

  “……”兰澍听完,顿时觉得那维莱特不如不说。

  不敢看那维莱特的兰澍慢慢的抬起手,捂住了脸。

  “我明白了,都怪我。”他掩面闷声道。

  那维莱特立刻皱眉,不赞同的开口:“请您不要这么说,您并没有对我做什么,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原因。若要反省自责,也应当是我。”

  “您才是被我打扰的受害者,按照枫丹律法规定,贸然对您提出不当的请求,我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