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长孙嵩厉害。”朱苏不慌不忙,又四两拨千斤把话挡回去了。

  “......,”想到长孙嵩被后燕扣押了这么久,拓跋真有些歉意:“长孙嵩在那也呆了蛮久,委屈他了。”

  “后燕只是禁止他出城,其它不管,所以他现在趁机在那收集情报.....不过臣怀疑有些消息是后燕故意让他传过来的。”

  朱苏解开腰间衣物,跳下水池,将拓跋真的头发放入水里继续清洗:“臣也经常会派人送些银票和衣物过去,他的家人衣食住行也都没短过,以免他有后顾之忧。”

  拓跋真的发质极好,又黑又亮,放在水里飘散开,顺滑不已,令人爱不释手。

  “你办事,我放心。”拓跋真长长的舒了口气,这是他的真心话。朱苏做事,向来妥当。

  “后燕不久就要跟我南郑开战了,就不知道是谁带队。主上,咱们要做好准备。”朱苏示意拓跋真头抬起,他一只手舀起水,小心的浇在拓跋真头上,洗去他头顶的泡泡;另一只手挡在他的额头,不让水流入他的眼里,极尽轻柔。

  “不知道慕容垂会不会亲自出马?若他出马,要打胜仗比较难。”

  朱苏边说边低着头继续清洗着,他自己有几缕发梢飘落在拓跋真脸上,痒痒的。

  拓跋真伸出手,慢慢玩着他的头发:“他岁数大了,都七十多了,不一定会亲自出征....幸好他两个儿子都没像到他。”

  两个人赤身裸体凑的这么近,举手投足难免会碰到敏感部位。每碰到一次,朱苏如同被火炙烤,退的又快又远。

  好不容易洗完,朱苏已是大汗淋漓。

  他迅速坐到温泉另一端,任水流抚过身体,闭着眼睛,根本不敢看拓跋真,竭力平息体内的燥火。

  拓跋真也不好过,呼吸一阵急过一阵,焦燥不安。死死盯着对面的人,体内节节攀升的情热,在寻找一个出口。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极度渴望着朱苏的拥抱。

  他向来是随心的人,不愿压抑自己的欲望。今夜让自己放纵一下,又何防?!

  他犹豫了一下,淌着水走了过去。在朱苏错愕的眼神中,吻上他的唇。朱苏的唇很软,软的让他畅通无阻的进去,没有丝毫的阻碍。

  狂风暴雨的到来没有任何预兆,朱苏反客为主,强势卷住他的舌尖,用尽全力的纠缠着,令他差点窒息。他从未想过朱苏的吻技如此高超,能让人魂魄飞起来;如同一个巨大的漩涡,把他牢牢的吸进去,再也逃脱不出。

  朱苏喘着粗气,将他拥入怀里那一瞬间,他的空虚顿时被填满,巨大的幸福涌了出来。

  朱苏将他紧紧的搂在怀里,像是要将他拆骨入腹,不停的亲吻他,抚摸他。

  拓跋真终于明白,他长久以来的渴望是朱苏的拥抱、亲吻、爱抚,他所有的渴望都只有朱苏才能给予。

  在朱苏的怀抱里,他才能到彻底的安宁;世上只有朱苏才能给他足够的安全感。

  外面寒气刺骨,里面温暖如春。

  他紧紧抱着朱苏的后背,任凭朱苏在自己身上留下烙印。鼻息越来越粗重,两人忘情地互相抚摸,互相缠绵,身体的火越烧越旺……这种情况,情欲的攀升难以忍受。

  “真儿,真儿.....”朱苏亲吻着拓跋真的耳垂,接着又在喉节、锁骨处、胸前不停的舔拭吮吸,动情的喊着他的名字,竭力控制自己:“真儿,不动,不要动.....让我再抱一下,抱一下就好。”

  “现在不是时候,马上要开战了。”朱苏声音哑的不成样,他一遍遍亲吻怀中人,缓解身上的热潮:“乖,我也很难受.....”

  拓跋真老老实实窝在朱苏怀里,心里把后燕祖宗十八代全部给问候了一遍。

  突然想起朱苏是有心上人的,顿时心里一凉,百般不是滋味,情绪跌入低谷。他有些抗拒的推开朱苏,背对着他。

  朱苏察觉出来了,又把他搂进怀里,额头相抵,柔声道:“真儿有什么话想问我的,我一定全部告诉你,我对你没有任何隐瞒。”

  “......你?”拓跋真犹豫着,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他跟朱苏都是男人,又不能互相娶对方;本来也是玩玩,又何必管人家这么宽。他有没心上人,又关自己什么事?但就是心里不舒服,连带看朱苏都不顺眼了。他都没有心上人,凭什么他有?

  他气呼呼的推开朱苏,跑回原处坐着,赌气的闭上眼睛不看他。

  不一会,一双结实有力的胳膊再次把他搂入怀中,熟练又令心安的气味再次缠绕上来,轻柔又霸道的吻再次落在他身上,丝丝缕缕攻占他的内心。

  “真儿,”朱苏捧着拓跋真的脸,不允许他的视线看往别处,眼里只能有他一人:“告诉我,为什么突然不开心?”

  “我.....”拓跋真咬着下唇,眼神闪烁,心一横还是问了:“你心里是不是有人了?”

  闻言,朱苏一滞,竟没有马上回答。

第六十一章

  拓跋真彻底心凉了,心里仿佛被无数虫子啃咬,痛苦不堪,整个脸都垮下来了,难过的看向其它地方。

  耳边传来了长长的叹息声:“是的,我心里一直都是你。我的心上人只有你,我的王!”朱苏终于说出自己埋藏已久的心里话。

  霎那间,拓跋真眼眸水波潋滟,脸上显示着不带掩饰、明媚的笑容,如同春日百花灼灼盛开,迷住了朱苏的眼。

  看到这样的心上人,朱苏忍不住将他再次按向自己,两人身体紧密相贴,互相拥抱着对方,耳鬓厮磨,缱绻旖旎。

  一时间水花四溅,水波荡漾,时大时小;再就是两人的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

  过了良久,朱苏再度用力抱紧了拓跋真,似乎要将他融入骨血。最后亲了亲他的脸,才恋恋不舍的放开。

  拓跋真红着脸坐着,不敢抬头看身边人。方才跟朱苏隔靴搔痒的发泄,比原来的任何一场情事都要更加美妙。

  朱苏坐在他旁边,意犹未尽.摸着他的头发,时不时凑过头轻吻着,他回应着。

  水纹不停的晃动,两人都没再说话,只有肢体火热的交流。

  .....

  第二日临近中午,守在山脚的侍卫才见统领带着王从悬岸峭壁处跳了下来。出乎意料的是,南郑王怒气冲冲,统领面色铁青,互不答理。

  一到山脚,王就翻身上马,一句话也不说,狠狠的抽马回去,众侍卫赶紧跟了上去。

  孙涛特意走慢些,偷看了一眼他们统领。

  统领气压极低,一付他人勿扰,骑马走在最后,心事重重。也不知道王跟统领冷战什么。

  从那天下山后,拓跋真跟朱苏就没好好说过话;只要朱苏一开口,拓跋真就尖锐的冷嘲热讽;朱苏则越发沉默,到最后干脆不出现在王面前,凡事都请别人代为转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