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归杳:“......”

  “不,不用了......”

  倒也不必直接删零啊!

  她看着那孤零零的一万块,心都在淌血。

  十万变一万,她恨自己这张虚伪的嘴。

  怎么就这么欠呢,直接收了不就好了。

  人家那么大方,偏偏就她矫情!

  ......

  付温忱始终看着她,看她面无表情,心里却在不断哀嚎。

  听到那些心声,她眸子里漾起笑意,直接将一万块转了过去,又安慰对方:“这只是第一笔钱,我想让你为我做一件事,事成之后一百万都不成问题。”

  一百万!

  俞归杳的眸子猛地瞪圆,迅速开口道:“钱什么的都是身外之物,主要是我是你的粉丝!为你肝脑涂地的那种!影后你就尽情吩咐我吧!我肯定做好这件事!”

  这就变成她的粉丝了?

  “真的吗?”付温忱轻轻一笑,似乎了解了她失忆后的弱点。

  她这人,很爱钱。

  想到这,付温忱眼角眉梢逐渐浮起风情,又逼近她一步,让她背抵墙壁无路可退,接着伸手将腰带扯下,慢慢解开自己的衣裳。

  俞归杳:“!!!”

  不,不是,解什么衣服?!

  那衣裳是古代的款式,如今还湿着,紧贴在付温忱身上,腰带一落下,便露出里面的白色里衣。

  大概是为了入戏,付温忱连内衣都没穿,就穿了件赤色鸳鸯肚.兜,红色的细带子束在脖子上,她青葱的指尖勾开里衣,便露出那件紧贴着肌肤的肚.兜。

  布料上的鸳鸯栩栩如生,火红的料子衬得肌肤雪白,布料包裹着浑圆的弧度,上面绣着红梅,两朵红梅微微凸出,惟妙惟俏,舒展着花瓣。

  俞归杳早就偏开了头,耳根如充血一般,不敢直视她:“你,你脱什么衣服?!”

  下一秒,付温忱还来不及解释,就只见病房的门忽然被人推开。

  忘记锁门了!

  俞归杳最先反应过来,就在那一秒钟的时间里,直接伸手搂住女人的腰身,并一个转身将她抵在墙上,用自己的身体遮住她。

  她心里只是想着,对方这副衣衫不整的样子决不能被别人看到......

  却殊不知心声落入对方的耳朵里,付温忱当即浑身一震,如晚霞般的艳色攀上她的脸颊。

  她缩在女人怀里,腰身被对方的胳膊紧紧箍住,两人的身体紧贴着,柔软馨香。

  那一刻,尾椎似乎泛起酥麻感,她闻到那股熟悉的香味,双腿竟下意识发软,险些站不住,只能用双手紧紧拽住对方的T恤。

  两人离得太近,俞归杳低着头,滚烫的呼吸无意识吹在她耳畔,低头看她的瞬间目光便凝滞了。

  女人的耳畔绯红,细软的黑发乖巧地笼着耳廓。

  她垂着眸,咬着唇,浓密的长睫投下一片阴影,那张脸漂亮,精致,眼尾的泪痣带着无边媚意,瓷白的肌肤上仿佛染了一层薄薄的胭脂。

  再往下看,那纤细的颈项上绑着一根红色细带,带子下一片雪白,红鸳鸯肚.兜因她的挤压而松松垮垮,挤压出的深沟让人热气上涌。

  俞归杳连忙闭上眼,脑子里跟有人打仗似的,不停敲着警钟。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她迅速松开搂着对方腰的那条胳膊,又用两只手肘撑着墙壁,偏开头尽量不碰到对方,期望开门的人快点走。

  可付温忱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偏偏要紧紧地贴在她怀里,一双手拽住了她腰侧的T恤,整个软软的身子紧贴上来。

  俞归杳整张脸都红了。

  好在打开门的助理看到她俩抱在一起,立刻明白过来,迅速将门关好了。

  随着关门声响起,俞归杳连忙松开她,又迅速将她衣服拉好,声音都抖了:“你这是干什么?”

  “你误会我了。”

  没想到付温忱竟满眼淡定地拂开她的手,接着扯开里衣让她仔细看:“我只是想让你看看我的疤痕。”

  “嗯?”

  早已偏开头的俞归杳听到这话才将头转回来,视线落在她的手上。

  女人的指尖撩开肚.兜下摆,便看到她纤细的腰身,粉白的肌肤上横陈着好几道红色疤痕,肚脐小巧精致,那手又缓缓往上,抚摸着疤痕,探入布料里。

  “还有很多,你要看吗?在上面......”

  伴随着暗示性的话语,付温忱的目光疯狂而热烈,紧紧地盯着她。

  只不过俞归杳的注意力全在她腰上,登时脸颊爆红,摆手道:“不用,不用看了。”

  “我只是想告诉你,以前也发生过很多类似的事情,有很多人想杀我,这些疤痕就是证据。”付温忱这才停下手上的动作,换了一副脸色苍白苦笑着的模样,继续道:“今天很感谢你救了我,若不是你,我又得到鬼门关前走一遭了。”

  “怎么会?这是法治社会。”俞归杳顿时心里一颤,被她这副模样惊到了,反而觉得先前是自己反应太过,其实人家根本没那个意思,只是单纯给她看疤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