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那木素青握着苏慈的手时,那指甲掐进了她的掌心,说不出是有心还是无意。

  “苏驸马”一回到屋内,木素青就转身将身子贴在苏慈身上轻轻地唤到,苏慈一听这称呼,全身上下都疼。

  “素青。”

  “嗯?我们躲到扬州城,都躲不了这九公主,看来夫君和九公主的缘分却是深远的紧。”木素青一个回身坐在太师椅上,一颗紫晶葡萄放进嘴里,那眼神中笃定且带着一丝狡黠。

  “娘子,我们一起练冥冰神功好不好?”转移话题,她倾身向前。

  木素青充耳不闻,拿过一个葡萄,拨皮,放在苏慈唇边,“张嘴,听话。”

  苏慈望了她一眼,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吗?闭着眼,咬了一口,很甜,甜的腻人,这个时节的葡萄怎还会如此甜呢?她望了望那满眼凝眸看着她的人,她的肤质那样好,那已恢复的容颜更像婴儿般吹弹可破,苏慈摸着她的下颚,那是新生出来的细肉,“我和你的缘分会更久一些,这等良辰美景,我们还是不要浪费在那无关紧要人身上。”

  “可那九宫主身边分明是当今皇上最看重的二皇子,他们为何会来扬州呢?”

  苏慈捂住她的嘴,“你偶尔客串一次花魁已够辛苦,这等小事就由段小宁去处理吧,管它什么公主皇子,与我们又有何关系,而今是有重大事情要做。”自那日洞房花烛之后,苏慈惦记着她的身子,每夜都在心中默念着大悲咒,一定不能让木素青看出她的难受,然后那女人再挑逗她,两人就等失眠到天明吧,日思夜思,好不容易待那面颊终有些肉可以掐,虽然这样的举动确实有些冒险,但总算恢复得差不多了,于是推倒,上床,剥衣服,干净利落。

  木素青不推不攘,任由她上下其手,苏慈捏着她的下巴轻吻着问到:“娘子何时如此听话了?”

  “婚约上不是说作为妻子一方得三从四德听从夫君的吩咐吗?如是,我该为夫君宽衣才是。”

  苏慈呆愣了片刻,不知木素青心里埋着什么药,却哪知她解着解着衣裳就直攻城门,在大腿内侧煽风点火不说,胸前也没躲过她的侵犯,苏慈笑躲着,“素青,别闹了,你不是为我宽衣吗?宽衣哪有这样的?你这是非礼,不对,是猥亵。”

  “那你叫啊,叫救命好了,不过这可是青楼哦,随便叫会让别人起疑的。”说话间早已是将苏慈剥的一干二净,苏慈一手蒙上面,一手蒙下面,却总有一个点遮挡不住,木素青见她那副模样,想着这一年多经历的种种,再见她脸薄微红的迹象,心中不知偷笑了多少次,她勾住苏慈的脖子,吐气如兰,“夫君可曾觉得为妇的伺候的好吗?嗯?”

  “素青,我有一个建议”苏慈背脊都直了,木素青在她耳边干嘛?

  “嗯?你说”

  “青楼这地方并非久留之地,你看你现在,把她们那套都全学会了。”苏慈一边捂着身子,一边笑。

  木素青捏着她鼻子,“是吗?那今夜夫君就尝试下”木素青仰着脖子,唇已凑到苏慈唇边,身上所着的衣裳已褪下了一半,胸前的光景若隐若现,苏慈只觉着四肢发软,满手都是汗,素青由来学东西学得快,每日每夜在这青楼里耳濡目染,那套勾引人的方法只可以去教授梦儿她们了。

  “素青,你平日就煽风点火的勾引我,是不是这么多日,你早已是忍耐不住?”

  “是我,还是你呢?”木素青食指和中指在她光滑的背脊上往下滑,而后到那纤腰上,两指轻点,犹如一程绝妙的旅程,苏慈抬了抬腰身,却发现这姿势太没气势,随果断地又缩回了床内,一手将木素青在她后背挑逗的双手给扣在了枕间,而后翻身圧在她身上。苏慈一手压住木素青的手腕,另一只手在她后背上用同样的手段还击着,木素青双腿绷得笔直,努力平顺着自己的呼吸:“苏慈你就不能有点创意吗?”

  “所以娘子你是不满了吗?”苏慈停下游移的手,闷在木素青胸前坏笑着,而后牙关轻启,将那胸前的衣物缓缓往下咬,热气喷在那花蕊上,又暖又痒,木素青双手被扣,她还时不时地舌尖轻扫,比起青楼女子来说,到底谁更潜移默化了些?

  她闭了闭眼,唇已达她唇边,轻轻含住,这个人,生死与共的人,是幸福吗?那种暖暖的,被人呵护的感觉,被她爱怜地感觉,身上早已是被她煽风点火到了极致,却不知何时,身上突然一抹冰凉,她紧闭的双眼悠地睁开,“苏慈……”

  “嗯?”

  “你在干嘛?”她何时竟将那桌上的葡萄搬到了她身上。

  “娘子你猜,是它更好吃,还是你的更好吃?”说完已将两颗葡萄放在了木素青胸前的顶端。

  木素青什么时候听到过如此秽语,那耳根子蹭得通红,比起她来,她那些伎俩算得了什么。

  “别动啊,这要是掉下来,我就只能好好吃你了。”苏慈随后将最重要的一颗放在了木素青最为敏感的地方,木素青本就一身的火,再被这突然的刺激,早已是丢盔弃甲。

  “慈……”

  “嗯?”苏慈见她那难受模样,那里已等待多时,不忍再让她受折磨,食指直穿而入,酥麻之感贯穿全身。素青,这一生,都只能是你,才会让我如此迷恋。

  “啊,慈儿”她唤她,那迷乱的神情中却有着模糊的面容。

  夜半三更的时候,苏慈在睡梦中兀自有着警觉,自那日大火之时,每天十二个时辰都恨不能和木素青呆在一起。

  “谁?”顺手从床榻边取过一物向窗外掷去。

  只听哎哟一声,一个女生清越的疼痛声呼唤出来。

  作为一个扬名扬州城的青楼老鸨——之妹,她容易吗她,作为青衣门那妙手空空的妻奴,她容易吗她,段小宁整了整被苏慈打歪的帽子,“你下次下手不会再偏一点啊?”她三更半夜不睡觉,这寒天冻地的,多想躺在琅琅的怀抱里温存一番,奈何一方是她姐水霓裳的吩咐,一方是她老婆裴琳琅的命令,苦啊,犹如孟姜女喝苦黄连。

  苏慈将两人的亵衣拿过来,系上带子,穿好内衣,嗯,有专属权的,见木素青只皱着眉头,连眼皮子都未曾抬一下,前门已被段小宁不请自来地推开了。

  “我来,是告诉你们那几个瘟神已经送走了,我姐和琅琅都让我来给你们说一声,以免素青操心。”

  “这事非得今晚说?还是而今二更之时?为何要你亲自?你派灵儿来说不就完了?”

  段小宁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越过苏慈,就爬上了木素青的床,“冷死我了,素青,让我暖暖。”

  苏慈一个后颈将她柃了起来,她当她老婆是给她暖床的?

  段小宁死抱着木素青不放手,木素青再闭眼也已说不下去了。

  “素青,你一定要帮我。”

  “怎么了?”

  段小宁拿过木素青的手背,在自己的眼睑处擦了擦还未掉下来的泪花,“琅琅不让我回房了,我无处可去了,已在你们窗外呆了一个时辰了。”

  “如花楼如此多空房,你随便挑一间不就行了,一日不上五师伯的床你会死吗?”

  “她买通了我姐,不让我睡”再拿起木素青另一只手臂擦了擦泪水,还有鼻涕。

  苏慈将她隔离在离木素青的安全地带,这入夜真是有些冷了,“水馆主说要是收留了你会怎样?”

  “其他姑娘要是收留了,得逐出如花楼,要是你和素青的话,每日得交十两。”

  “请吧。”苏慈手向外挥了挥,段小宁哀伤地望着木素青。却见那女子窝在苏慈怀里,闷笑着说“嫁鸡随鸡。”

  木素青花魁之路第二程

  却说那夜段小宁不知用什么方法最终还是滚上了裴琳琅的床,没有冻成如花楼里的冰雕。

  翌日,日晒三更之时,梦儿才将如花楼的房门打开,阳光投射下来,闻名于扬州城的青楼新的一天生意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