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他们在床上为什么不穿衣服啊?熙儿都想不明白,这天都好冷了。”华洛熙勾住木素青的脖子天真的问道。

  “你还是想想怎么不让你爹打你屁股好些。”

  去往京都的路途

  霓裳馆真是出了名的烟花之地,水霓裳名下的姑娘们各个都是迷死人不偿命的妖精们,苏慈只随着木素青将华洛熙抓出来,仅不到半刻钟的时间,那叫一个□不限,春光不限好,只见那些姑娘如此大冬天的也只着一个肚兜,外面一蹭轻纱,纤手轻轻一拂,就像情.欲直往,倚在门边的姑娘玉足轻点,那勾魂摄魄的眼神,那样的香汗轻洒,娇躯极尽妖娆的旋转,苏慈低着头,斜着望了望一间并未关好的房门,那男子分明就陷入无限的深渊里,就差哈喇子掉地上,罪过啊罪过,妖孽啊妖孽。

  几人终于逃离那靡靡之音,华子轩从木素青手里接过华洛熙,一运气,给摔进了客房中。他从未如此动气,这孩子愈发的调皮,这青楼的地方,怎可随便乱跑,竟还是看上不该看见的东西。

  随后让从灵儿处取下钥匙将房门紧锁,一张脸铁青着就要拧出水来。

  “轩哥哥,熙儿不用膳怕是要饿着。”木素青上前求情道,屋内倒是一点哭喊声都无,料是那孩子知他父亲秉性,深知就算哭闹也没办法让父亲原谅。

  华子轩望了木素青一眼,欲言又止,却什么话都未说,就跟随着灵儿去了大堂。

  夜色渐黑,只龙凤楼里灯火通明,苏慈挽着木素青,东瞅瞅,西看看,虽说她在现代的时候,未曾找过小姐,可那凤鸣街那一片的红灯区,她还是路过好多次,每次都看着那些露胸穿丝袜的女人坐在门边揽生意,那风尘味啊,闻着就想吐,全不如这大楚龙凤楼里的姑娘们,要清纯有清纯,要妩媚有妩媚,就连那风尘的气息,都带着些妖娆,却一点都不媚俗。

  “你刚看了不该看的东西?”木素青眼睛直视着前方,却见那人总是东张西望,今夜她总觉得身子别扭,慈儿给她套的那东西让她万分不自在,席间,灵儿抱来一坛酒:“这是我们去年下雪之时用雪水埋的花雕,各位远道而来,我们馆主特意拿出来给大家尝尝的。”

  满桌的荤素不禁,苏慈口水都流出来了,她是有多久都未曾吃过这样的美味,那鲜嫩的清蒸大闸蟹,那色相垂涎的红焖猪蹄,还有那鲍鱼,鸡汁焖鱼,霓裳馆真有钱,真她娘的有钱啊,也难过这个行业蒸蒸日上,永远都不会失业。

  “今日能见到诸位,真是太高兴了。”水霓裳端着酒杯笑意盈盈地说到。

  “水馆主,请问为何没见到段小宁?”裴琳琅关心地问到。

  “宁儿她有些累,在房里歇息,裴姑娘要是不放心,现在可以去看看她。”

  “我……”裴琳琅被一席话捏住,她四下看了看,都没发现段小宁的影子,才冒昧开口问到。

  “对了,水馆主,素青有些疑问总想不明白。”

  “素青,我比你年长不了多少,叫我霓裳无妨,你该是要问我是否知道飞林山庄那大公子被杀之事?又是如何能找寻到你们的行踪?二十年前,霓裳馆和其他三大门派都从江湖上消失了,你我皆知这一切都是被王庭远逼的,而他旗下的鬼畜林为非作歹,仗着有皇庭撑腰,残害百姓,陷害忠良,师傅在那次事件中遇难,而青衣门则不知所踪,冰水宫也躲于天山之外,就连火鳞堂更是远在了南溟的晋望轩,当年,王庭远曾要挟我们四大门派从今而后再也不许踏入大楚一分一毫,霓裳馆的人死的死,逃的逃,我带着小宁东躲西藏,后来逐渐收了些人,这些年来,我们的总部一直在京都隐藏着,其他各城都有我们的人。”

  一席话说得苏慈瞠目结舌,那雪水煮沸的花雕就是窝心,这青楼还开了连锁店?也难怪水霓裳这么有钱,同样是四大门派,怎么自己的青衣门就穷困潦倒到如此地步呢?

  “后来有一次断情前辈来,给我说了一些事,我知道今年你们会下山,从鬼畜林那也得到消息,可是青衣门的三条通道都不阻断,他们也就死守在那里,飞林山庄的大公子猝死,当时就有我霓裳馆的姑娘,把那孩子吓得不清,当时她躲在床脚,才躲过一劫,只见到那凶手软靴的青色花纹,而后那凶手留下字句,将所有的栽赃嫁祸到青衣门头上,恰逢我在卫城,一听到这消息,就派灵儿和诺儿出来寻觅。”水霓裳说得轻描淡写,木素青却听得胆战心惊,“如此,我们还并未有任何的行动,就已被人倒打一耙?”

  “嗯?”水霓裳很明显并未明白她所说的倒打一耙是什么意思,有人说相爱的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彼此之间的容貌,习性,性格都会受到潜移默化的同化,彼时,木素青偶尔会冒出三两句现代话,总是让裴琳琅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不,就连现代的胸罩都已穿着身,所以她着实觉着水霓裳这内堂设置得太过于憋闷,她稍稍将外衫往身后拢了拢,又实在不好意思当这么多人面将内里的胸罩脱下来,只狠狠地呙了苏慈一眼,苏慈只好打笑着一手吃饭,一手给木素青打着扇。

  “可是我们四大门派二十年前就绝迹了,当日鬼畜林的人是如何找到我们的地方,并将二师姐下了毒手?水馆主可是知晓?”木素青皱着眉头,鬼畜林究竟是一群什么样的人?总是杀人与无形?

  “当下之计只有我们尽快赶到京都,鬼畜林的老窝就在那儿,这么些年,我们的姑娘也摸索到了那些臭男人的习性,王庭远和鬼畜林主要的兵力现在都还在西凉,趁他们还未回来之时,将鬼畜林完全歼灭。”

  “鬼畜林是王庭远一手栽培的,而今据说王庭远之女即将封为太子妃,如若我们将鬼畜林歼灭,也就是与整个大楚天下为敌。”木素青淡淡地说着,话毕,席间一片安静,众人沉默着,苏慈望了望这桌上的人,就这么几个人?再加残留不堪的四大门派,就要反朝廷?电视剧也没有这样演的,她只觉着头痛,一双眼睛深深地望着木素青,一闪一闪的,像是在传递着什么信息,木素青回望她,问到:“慈儿,你眼睛里进沙子了吗?”

  “啊?没有,我得望风眼了。”没情趣,一点心有灵犀的意味都没。

  “那今日大家多加休息,明日我们就启程,赶往京都。”

  “姐,我好饿啊……”

  “爹爹,娘亲,我好饿啊……”

  东厢房内传来两处异样的嚎叫声,一个是稚气的童音,一个是不要脸的女人声音,水霓裳轻叹了一声,“灵儿,把饭菜给二小姐端回房里,这一睡醒就叫,一点样子都没有,华堂主,教训孩子归教训,可千万别饿着孩子。”

  “各位慢用。”裴琳琅碗里的饭都还未吃完,慌忙起身,绕过门柱的时候,从灵儿手里取过餐盘,“我去看看她。”

  “裴姑娘,不行的,馆主吩咐了,现在二小姐不能,不能见您?”

  “为什么啊?”

  “裴姑娘别为难灵儿了,要是被馆主知道,灵儿会受罚的……”灵儿话还未说完,脖颈处就被裴琳琅点了下,慌忙从她手里取过餐盘,灵儿已经软在了一旁的梅树下。

  房门未关,却只听里面窸窣的声音,裴琳琅轻轻将门推开,“灵儿我饿死了,灵儿你给我端什么好吃的来了?我叫你给琅琅的东西你给了吗?”段小宁趴在床上,后背赤.裸着,那一道鲜红的引因上了药的关系已变得暗红。

  裴琳琅看到那一幕,手微微地有些抖,段小宁偏着头把玩着自己的手指,殊不知身后竟是自己想见的人,裴琳琅只把餐盘放在一旁的案台上,弯下身子,手指轻轻抚上那一道伤口,“疼吗?”

  段小宁听到那异样的柔和声,立即偏过头来,“琅琅,怎么是你?你怎么会来?”因情绪太过激动,一不小心,翻身扯到伤口撕撕地疼,她咧着嘴笑,裴琳琅的一只手就放在她唇边,她伸出舌尖就是一舔,都说饱暖思淫.欲,这人饿了也同样思,唇舌间却有着咸咸的味道,她放开她的手,却发现那咸咸的液体竟是从裴琳琅眼中流出来。

  “琅琅,你怎么哭了?”

  裴琳琅转过身,“谁哭了,吃饭。”

  餐盘明明就在左侧,她分得转了一大圈,且直接将饭菜一勺一勺地灌进段小宁嘴里,她只好一口一口地接过去,差点没噎死她,灌了十来口,实在撑不下去,被呛住,裴琳琅忙又灌了她几口水,却突然地,将饭菜一齐放下,将她整个人搂在了怀里。

  “你真是为了我才一直躲在青衣门里不让你姐姐找上你?”

  “嗯嗯嗯”

  苏慈惹了个大麻烦

  “琅琅,你怎么哭了?”段小宁感觉脖颈处丝丝的清凉,她的伤口就连锦被都不能贴近半分,水霓裳曾吩咐过,如鞭鞭笞过的地方,必须得熬过今夜,到明日早晨的时候才能合衣,殊不知裴琳琅关心心上人安危,趁灵儿不备竟然溜了进来。

  “段小宁,给你说了千百遍,我没有哭。”裴琳琅一边抱着她,一边埋怨道,“这么冷的天为什么不盖被?”她手指就要抚上那道伤口。

  “琳琅,别碰它,那是水霓裳的如鞭,上药之内六个时辰内不能有任何的异物碰触,否则伤口会溃烂蔓延。”段小宁云淡风轻地说着,裴琳琅慌忙放开她,将她轻轻地放回床间,“你怎么不早说?”

  “现在说也不晚啊,你也没碰上它,怎么这么好来看我,是想我了吗?”

  “不是,我顺道路过,灵儿临时有事被你们馆主唤去了,所以我就来看你被打死了没。”裴琳琅淡漠的神情在眨眼的时候望着那背上的伤口却转换为了满眼的柔情。

  “是吗?水霓裳的人都知道如鞭的厉害,只有外人不知,我姐和灵儿她们怎么会放心你进来,刚要不是我说的快,我的这伤口也就烂掉了,我姐行事从来小心,她怎会如此匆匆就叫走灵儿呢?所以,还是你想我了,才来看我的对吧?娘子?”

  “娘你个头,段小宁,你不说真话你会死。”裴琳琅只轻轻地将被褥的一角往上拉了拉,却尽量不挨着伤口。“冷吗?”

  “冷,你亲一下就不冷了。”

  “嗯?”裴琳琅手立在空中,这个人就不能消停点吗?她都已经伤成这样了,那满门心思满肚的花花肠子都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