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俞觉”与他的觉觉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没有一点能够比得上他,而何秩在对这人的监视中,也渐渐发现了一些异常。

  比如说,觉觉的耳垂后面,有一点小小的浅色的痣,而这个人,却是没有的。

  又比如,觉觉掌心的骨骼间有一处突出,而这个人,也是没有的。

  何秩比对了所有细微的差别,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原本他以为,这个人是占用了俞觉的身体,而现在看来,这个人和俞觉根本就是完完全全的两个个体。

  无论精神和肉.体,都是不同的。

  他并非俞觉的亲属,没有权力去做俞家人和“俞觉”的亲子鉴定。

  但有他收集到的这些信息,就足以支撑他的论断。

  他不可能记错与俞觉相关的事情的。

  何秩慢慢勾唇,这人如果是占用了俞觉的身体,他对付起来,还要考虑不伤到俞觉的身体。

  可这样一来,这些顾虑便尽数消散了。

  而这时候,他也等到了那个机会。

  “俞觉”绑架了温初,贺易深的心上人。

  贺易深来向他求助,因为他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温初的踪迹。

  但是,何秩不同,他一直让人盯着“俞觉”,所以,从“俞觉”绑架温初起,这个消息就已经传到了他耳边。

  他没有告诉贺易深,哪怕温初的处境会随着时间流逝而变得越发水深火热,何秩也无动于衷。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何秩可以将所有人都视为自己的工具,他从不理会他人的苦难。

  直到贺易深来向他求助。

  何秩坦然地伸出援助之手,假装出废了一番功夫的模样,等时候差不多了,才领着贺易深来到“俞觉”绑架温初的地点。

  “俞觉”还没对温初动什么真格,但她衣衫不整,饱受欺凌的模样,精神状况也很差。

  贺易深着急带温初离开,直接拜托他帮忙教训“俞觉”,并好意提醒他,“俞觉”是俞家的少爷,别弄死了。

  何秩微笑接受,事情比他想象地还要顺利。

  他看着被贺易深揍了一拳倒在地上的“俞觉”,笑意更浓。

  “俞觉”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绑架了人,这种事情,捅到明面上,是会入狱的。

  俞家必然理亏,所以,“俞觉”哪怕被教训得重了,对方也会忍下这口气。

  往日也不是没有这样的机会,毕竟“俞觉”仗着俞家的荫蔽,出格的事情早就做了不止一次。

  只不过,他虽然结了不少仇,对象却不过是些不足为道的小角色,或许是从未受到过应有的惩罚,他的胆子越来越大,这一次,终于惹到了贺易深身上,惹到了贺家身上。

  这是足以与俞家抗衡的家族。

  何秩在这一点上,非常感谢贺易深,不仅与他有亲缘关系,还爱上了一个“俞觉”看上的女人。

  成功地为今天牵线搭桥。

  何秩不慌不忙地让人搬来了桌椅,他从容坐下,目光平静地看向“俞觉”。

  这人此时很是不堪入目,因为吃了助兴的药,身边却没有女人解渴,他正在众目睽睽下,弓着腰释放自己。

  何秩目光冷沉,毫无波动,等“俞觉”来完一发,他才淡淡开口:“想要女人吗?”

  “俞觉”不记得自己见过何秩,也不认识他,他此刻被色.欲控制着,虽然何秩明显地来者不善,他还是猛地点头:“想要。”

  何秩唇角有一丝弧度,他示意身边的人,把门外候着的人领了进来。

  那是十几个颇有姿色的女人,各个媚眼如丝,衣着清凉,一进门,“俞觉”眼都看直了。

  他无意识地擦了一下口水,身体要爆炸了,又听到何秩的声音仿佛自天边而来:“想要吗?”

  “俞觉”几乎是爬到那些女人身旁,却在碰到那白花花的□□时被两个壮汉抓住固定在地上。

  “俞觉”不死心地盯着女人们,一边流口水一边问何秩:“你要多少钱,我都给,这些女人我都要了!”

  何秩淡声道:“我不需要钱,我只需要你回答一个问题。”

  “俞觉”快急死了:“什么问题?”

  何秩看着他,却似乎又透过他在看别的什么,那抹视线让“俞觉”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被情.色控制的大脑得到了片刻的清醒。

  他听到何秩不紧不慢却掷地有声地开口:“俞觉……去哪里了?”

  “俞觉”听到这句话,瞳孔猛地缩起,身体瞬间冰冷下来,他牙齿打着哆嗦,不可思议地看着何秩。

  随后,他似乎感觉到自己这样太过暴露,别开了脑袋,强装着淡定,尖声道:“你说什么?我就是俞觉啊?”

  何秩依旧笑着,这人的神色变化被他尽数捕捉着,他怎会看不出这人的想法。

  他明显是知道些什么的。

  至少,他清楚自己不是原本的俞觉,清楚自己取代了俞觉的身份,可他却还是理所当然地接受着原本属于俞觉的一切。

  他还到处作恶,顶着俞觉的相貌和名号,让俞觉的名声越来越差。

  真是罪不可赦。

  何秩继续:“是吗?那真是冒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