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下午最后一节体育课,上到一半路闻至感觉身体逐渐燥热,体内的信息素也隐隐躁动起来。

  是易感期的前兆。

  前段时间他去医院体检,蒋月筝说他的信息素紊乱综合症已经得到有效控制,只要不遭受重大创伤或刺激,基本不会复发。

  即便如此,他作为一个顶级Alpha,信息素本身就具有极强的攻击性和诱导性,容易使周围的Omega进入伪发/情期。

  不过他暂时还能忍。

  五点半,刚刚填写完实验报告林逢时终于有时间看手机,路闻至给他发消息说他现在有点儿头晕,可能是刚运动完有点儿低血糖,问他能不能带点儿吃的过来。

  近期路闻至又要提前修学分,又要上课,还要准备毕业论文,每天忙到很晚才睡,故而林逢时并未对他产生怀疑。

  等他赶到的时候体育馆已经没什么人,拐了几个弯到了半地下器材室门口,门没锁,一拧就开。

  室内空气流通不好,各种材质的运动器材混在一起,味道有点儿难闻,其中还夹杂着似有若无的Alpha信息素。

  光线较暗,林逢时站在门口扫视一圈没看到路闻至的身影,于是往前走了几步,很快又停住脚步。

  眼前的场景莫名有些熟悉。

  跟他和路闻至第一次产生交集那天很像。

  只不过路闻至这次衣服好好地穿在身上,信息素也不似以前那般呛得人呼吸不过来,眼神中没有惊讶,细看之下眉宇间竟然有点儿……委屈?

  刚靠近,路闻至就起身贴了上来,蹭着林逢时的脸颊,苦艾酒的味道像是突然爆炸那般,迅速在空气中蔓延。

  “你怎么来的这么慢?”

  本能的去找寻林逢时信息素的味道,潮热的呼吸喷吐在林逢时颈间,林逢时不由得瑟缩了下:“易感期?”

  路闻至含着林逢时的耳垂,低声:“嗯。”

  Omega生产后有两个月的恢复期,算起来路闻至已经憋了快小半年,现在易感期根本忍不住。

  手熟练的钻进林逢时的衣服里,电流窜过全身,林逢时闷哼了声,咬了咬牙道:“回公寓……”

  话还没说话,Alpha就吻了上来,深入而霸道的掠夺他的呼吸和氧气。

  林逢时此时不经意冒出来的信息素对现在的Alpha来说极具诱惑力,控制护住的去追逐,带着股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蛮横和不讲道理。

  一吻结束,林逢时已经晕头转向到脑海里什么都抓不住了。

  指缝被Alpha扣紧,感觉到温热的细汗和潮湿的掌心,以及带着苦艾酒味道的呼吸,一下一下撩拨着他脆弱的理智。

  心跳的很快,体温似乎也在升高,当路闻至将他的手放到自己身上的时候,熟悉的温度和凶悍让他呼吸一颤。

  路闻至的额头抵着他的,眼神里是隐忍克制不住的欲望,轻轻蹭了下他的手心,声音喑哑,透着一股讨好:“难受……”

  理智告诉他不能在这里,但是又半点儿都不想放开林逢时。

  咽了口唾沫,Alpha禁不住又去亲林逢时已经被亲的发红的唇,感觉呼吸快要把喉管烧穿,甚至都闻到了似有若无的焦味。

  大概是理智快要被烧焦。

  林逢时缓了缓心神,手指不自觉蜷缩。没有抑制剂,又不能让路闻至就这样出去,短暂的思索过后,他推了下路闻至,然后转过身扯了扯衣领,露出脆弱的后颈。

  至少能让他缓解一会儿。

  Alpha理智尚存,明白他的意思,低头吻上腺体,用牙尖轻轻咬了下,随后又马上松开:“会疼……”

  林逢时心尖儿微热,微微垂了下眼:“没关系。”

  总不能真的在这儿,路闻至的自控力几乎到了边缘,于是低头咬了上去。

  尖牙刺破皮肤,一股清甜的气息瞬间涌入口腔,少量的信息素注入林逢时腺体内。

  如此直接的方式让林逢时两腿发软,鼻尖儿冒出一层薄汗,扶着置物架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意识虽然摆脱了信息素的控制,但身体没有,依旧想要得到缓解释放。

  离开体育馆的时候,Alpha几乎要贴在林逢时身上,眼睛一刻也离不开,占有欲高涨。

  出了校园,十多分钟的路程,愣是缩短了一半。

  从进电梯开始,路闻至的手就在外套的掩盖下偷偷潜入林逢时的衣服里,下巴搭在林逢时肩上,时不时亲下他的耳垂。

  因为顾忌有监控,不敢太过分。

  小木木由阿姨带着,平时一般在次卧,只有晚上睡觉的时候会抱到主卧。

  这个时间阿姨正在给小木木喂奶粉,听到开门声知道是林逢时和路闻至回来了,并未出去看。

  在将次卧重新装修的时候,路闻至将主卧也装上了隔音板,此时总算派上了用场。

  刚进了卧室,Alpha就迫不及待扣住林逢时的腰,推着他往后靠在门背。

  林逢时没有任何反应的时间,路闻至低头亲了上来,动作急切,手伸进他的衣服里,舌尖顶开他的齿关,不留给他一丝一毫喘息的机会。

  后背抵着冰凉的门板。

  滚烫的气息和温度像电流一样乱窜过身体的每一寸,林逢时被烫的发颤。

  进行到一半,路闻至忽然停了,暗自骂了自己几句,“抱歉,我太急了。”

  林逢时轻喘了口气,手攀紧他的脖颈,低低蹦出两个字:“不疼……”

  从路闻至将信息素注入他体内的时候他就……所以很顺利,他没觉得疼,就是有点儿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