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点点头,现在靳寒已经是十分克制脾气了,我要是再喋喋不休,恐怕会惹来暴风雨,干脆就顺着台阶下去,离婚的事他不着急,那我也不着急。

  只要他来找我麻烦,我就提离婚,这一招还挺好使。

  靳寒去浴室洗澡了,我则是松了一口气,换了一身睡衣以后躺在床上玩手机,向晴在一个小时前发了一条动态,是一张自拍,正在排练节目,可是神情却显得很黯然。

  是因为靳寒回来了吧,所以心情不太好,我正准备往下滑,她却突然发了一条信息给我:舒姐,靳总到家了吗?

  我很惊讶,她竟然和我谈靳寒?

  我回复道:到家了,在洗澡。

  那边沉默了几分钟,才又有动静:那就好,他真是一个好男人,说明天他妈妈生日,要赶回来。

  我就纳闷,向晴到底是以一个什么身份和我聊这些话题的,她甚至都没有和我表明一下她现在和靳寒的关系,就直接聊起了这些私事。

  思索了一分钟后,我想,向晴是觉得我已经知道一切了,没必要来一场原配与小三的宣战仪式。

  我迅速打字:嗯,是个孝顺的男人。

  向晴:舒姐真有魅力,我听说今天你和阿阳去了宠物店?

  她又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我发小视频给周晏礼时,不仅靳寒在,连向晴也在吗?他怎么没有告诉我?

  我正不知道怎么回,向晴又给我爆出了一个震惊的消息:之前我就觉得阿阳对舒姐不一样,所以才和他分了手,现在想想,我的决定真没有错。

第65章 守城失败

  齐舟阳对我确实是有些不同的,我能感觉到。

  或许年轻男孩的心更容易撩动一些,也更容易认真一些。

  我突然有点愧疚,如果齐舟阳对我的好感越来越深怎么办?扪心自问,我真不喜欢小奶狗,也无法给出他想要的回应。

  我不过是想借他的身份,平衡一下我的内心,如果他愿意和我逢场作戏,彼此打发打发时间,也许我还能考虑,但如果要动真情,我绝不可能接受。

  正当我陷入沉思,脑子里思绪混乱时,靳寒已经洗完澡回来了,他穿着一身黑色的浴袍,胸口敞露出若隐若现的胸肌线条,十分结实性感。

  我收回视线,把手机往枕头下一塞,然后假装睡觉。

  过了一会儿,我感觉柔软的床垫往下一沉,靳寒在旁边睡了下来,还带着沐浴露和洗发水混合的香味,是我喜欢的味道。

  “你现在为什么不去客房睡?”我背对着他睡着,又作妖地问了一句。

  “主卧也有我的一半。”靳寒冷冷地答道。

  “那你用我的浴室干什么?还用我的沐浴露和洗发水?”我翻个身,瞪着他,“以前你不是说讨厌那种香味吗?”

  女人一旦脑子起泡,问出来的问题便也开始刁钻。

  靳寒近在咫尺的脸依旧完美,连皱眉的弧度都恰到好处,他转头也看着我,薄唇动了动,“舒晚意,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后,我被他盯得有点泄了气,又翻了个身继续睡,“算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

  下一秒,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肩膀,毫不客气地把我身子重新掰过去,我那薄薄的一层皮肉,差点被靳寒捏掉三两。

  我痛呼一声,眼泪都冒了出来,“痛痛痛,靳寒你干什么?!”

  靳寒幽暗的眼眸中,燃烧着欲望的火苗,他扫视着我的脸庞,视线最后停留在了我的唇上,我刚发觉不对,他已经凶狠地咬了上来,将我想说的话堵在嘴里,咽回肚子。

  我被他吻得脑子都有点缺氧,突然唇上一痛,随即靳寒松开了我。

  他唇角有一丝血迹,漫不经心地抬手擦掉了。

  “靳寒你得了狂犬病吗?!”我也摸了摸还在刺痛的唇,果然有血,顿时我就怒了,伸手就想去打他。

  结果手又被抓住,根本动弹不了。

  靳寒稳狠准地再度覆上了我受伤的唇,我到了嘴边的脏话,又出师未捷身先死。

  我们两个一直以一种别扭矛盾的方式,在床上折腾了许久,我想拒绝他,可是又总是被他霸道强势的挑逗弄得心猿意马,他则是想要温柔点,但只要我一反抗,又会怒气冲冲地各种压制我。

  终于,我浑身汗淋淋,靳寒也早已经褪去了浴袍,健美的背部有汗珠滚动。

  他从床上起来,看了一眼混乱不堪的被子枕头,然后光着上身去了阳台外面,大雪纷飞之下,吹着冷风抽了一支烟。

  我捋了捋已经被汗水打湿的头发,透了一口气,暗暗骂道,“冻死你个王八蛋!”

  今天我很棒,凭借着白骨精的身材,成功拒绝了靳寒的攻掠,虽然身上已经没一块能看得过去的肌肤,但起码底线守住了。

  这时靳寒抽完了烟,转身回来关好门,他眼神露出一抹狠意,嘴角却噙着淡淡的笑,“来,我们继续。”

  “继续尼玛!去死吧!”我抓起一个枕头就砸向了靳寒,他很敏捷地接住后扔在了地上,然后三两步来到床边,俯身抓住了我一双手,让我没法继续扔东西。

  “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喜欢骂人?”靳寒说完这句,便不再给我任何反抗的机会。

  三分钟后我在内心宣布,守城失败。

  说好的不熬夜,但只要靳寒兽性大发,我就没有办法早睡早起身体好。

  偏偏第二天还是靳母生日,我不得不强撑着快散架的身体爬起来,当我洗个澡坐在梳妆镜前,我都被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跳。

  一张苍白的脸上,无神的双眼下泛着青黑,脖子上全是吻痕和淤青,乍一看就好像被人长期虐待加家暴。

  靳寒推门进来,衣冠楚楚,一如既往的清贵气质。

  反观我,算了,还不如不观。

  “换好衣服就下楼,吃完早饭出发。”靳寒这种人就是事后圣如佛,仿佛昨晚疯狂折腾我的人不是他,很自然地就恢复了之前最熟悉的陌生人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