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她的亲弟弟在外面受苦头,而那个冒牌货在府里被千娇万宠,她就恨不得把幕后黑手千刀万剐!

  吴梦嘉拿帕子拭掉眼泪,道:“娘,这件事该告诉爹爹了,再瞒下去,就不好了。”

  上首,吕希乐含着泪哽咽道:“对,我今日就告诉伯爷。”

  吴梦嘉借着吕希乐身体不适把平昌伯请了过来,之后又让人守住院子。

  平昌伯看这外松内紧的状态还以为自己妻子患了什么重病,当即脸色凝重脚步匆匆往屋里去。

  屋内,吕希乐的面色确实不好,只是看着也没有很严重,平昌伯刚想松气,就见自己这一向要强的夫人泪水涟涟地看着他。

  吕希乐和吴梦嘉一起把事情告诉了平昌伯,平昌伯的脸色变得铁青,直道荒唐、不可能,

  可是看到她们和十一公主查到的证据,平昌伯沉默,黑着脸好半天没说话,然后直挺挺栽了过去。

  主院这边好一阵兵荒马乱。

  这一天后,平昌伯府表面如常,暗地里已经天翻地覆。

  天启的纷纷扰扰并没有打扰到雪晚,瑾仙只要不忙,就会被她拽着袖子让他讲故事,

  瑾仙倒是想让她消停一会儿,但是他一张嘴就会受到雪晚的撒娇大法,完全没办法。

  讲完酒仙百里东君的故事,瑾仙看着一脸意犹未尽的雪晚,很是干脆道:“我该去处理公务了,你在这里好好待着,出去玩也行。”

  雪晚见他被她弄怕了,忍俊不禁,轻笑道:“知道了,我不缠着你了,我去玩儿了。”

  瑾仙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竟是松了口气,随后又觉得好笑,微微摇头失笑。

  这两天雪晚在学观星术,不过她看着外面的日月流转星移斗转几千年,她对星空非常熟悉,观星术对她根本没难度。

  从钦天监回来后,雪晚又开始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写写画画,专心致志到瑾仙进来都不知道。

  瑾仙看她画得专心,也没打扰她,只把要给她的东西放下。

  他转身时无意间瞄了一眼雪晚画的东西,那瞬间,他忽然被定住了,他的心神仿佛被吸走,挣脱不开,眼前渐渐模糊,

  他似乎看到了茫茫雪山,连绵不断,壮观圣洁,头顶是厚重的雪雾,但神奇的是,不远处的天空却是满天繁星,漂亮至极。

  “沈静舟!”一声呼唤震动了他的心神。

  好熟悉,

  这里,他似乎不该在这里……

  “沈静舟!”

  又一声高呼,他似乎突破了什么桎梏,眼前的画面逐渐模糊,心神一动,再次睁眼,他就看到了凑得很近的雪晚。

  一双美眸中满是焦急,朱唇张张合合,询问着他怎么样,她凑得太近,近到瑾仙可以看到她脸上不明显的细小绒毛,可以看到根根分明的睫毛,还可以看到她清澈眼瞳里倒映着的自己。

  瑾仙失了神。

  见沈静舟醒了却不理她,雪晚眉头又蹙紧了些,身子也靠得更近。

  “沈静舟,你还好吗?”

  更近了,呼吸可闻,气息交缠,

  有些微凉的手指轻轻地缓缓地抚上雪晚的眉心,温柔地抚平了她蹙起的秀眉。

  雪晚一怔,眼眸微微抬起,对上了一双深邃而柔和的眼眸。

  刹那间,时间似乎停止了流动。

  ‘咚咚咚……’

  好像是谁的心跳,

  又好像是如目光般交织重叠在一起的心跳,

  傍晚橙色的晚霞余晖透过窗户照入书房,给屋内相拥的一对璧人打上了绝美的光影。

  瑾仙看着近在咫尺的雪晚,脑内除了她一片空白,独属于她的馨香直往鼻子里窜,更是头脑发昏,

  似乎有什么控制不住了。

  雪晚被他越来越幽深却又炽热的眼神烫得有些心慌,带着慌乱垂眸,却又被他微抿着的唇吸引。

  他的唇怎么比女子的还好看啊?红润有光泽,像清晨的娇嫩花瓣一样。

  她没忍住抬手轻触了上去,软软嫩嫩的,果然很好摸,有些像她吃的软糯的点心……

  她触得很轻,但瑾仙却是浑身一麻,整个人都僵住了。

  瑾仙回了神,快如闪电般握住了雪晚的手腕,连声音都有些僵,“雪……雪晚……”

  雪晚被他的动作和声音惊到,迅速回了神:“啊…嗯,怎么了?”

  她的声音有些娇软,透着点迷糊,在询问,又带了点娇意。

  更何况,离得太近了,呼吸喷薄在他脸上,带着雪莲花的清香,瑾仙觉得有点热,尤其是被她呼吸拂过的地方,烫得很。

  “能、能不能、先松开?”他张张嘴,轻轻飘飘磕磕巴巴道。

  “啊?啊……”雪晚这才发现他们靠得有多近,

  刚才她急着探查沈静舟的情况,手搭在他的肩上微微踮脚凑近,当时没发觉,现在看她几乎是钻进了沈静舟怀里,